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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之情。
他们在搞什么?她嘟囔了一句。
不料戚擎苍竟然凑了上来,悄悄附在她耳边说:“成云好像对席璎很是怀念。”
桑念初很惊讶他会这么说,且不说是真是假,单是两人此刻没有交集一个看路一个发呆的样子就不像是有彼此很值得怀念的故事,戚擎苍未免想的太美好了一点。
嘁,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会不信,没关系,一会自然就见分晓了。
一行人在香城府前停下车,桑念初挽着戚擎苍跟在两人身后,她分明看到祝成云每走两步就会回头来看一眼,不知是关心他们还是关心席璎。
他们来到包厢,桑念初本以为为了方便席璎应该坐在自己旁边,岂料席璎竟然直接大喇喇坐在成云身边,为他斟满清茶,擎起茶杯说:“成云大哥,我敬你一杯。”
祝成云接过,仰起头一饮而尽。他不说话只是笑,笑意盈盈望着她。呵,她的笑容没变呢,还是当初那副天真烂漫的模样,他还记得以前每次当她开心时,她的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桑念初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旧情人?初恋?神秘也该要有个限度啊,她已经想破脑袋了。
“成云大哥是我小时候的邻居。”席璎同他相视一笑解释说,“说起来,还真的是十多年没有再见过了呢。”
十多年了,当初那个临风而立的白衣少年现在已经是成熟儒雅的男人,她还记得十年前他总是忧郁且心事重重,不过现在看来,那些心事已经随着时间而流逝了,现在的他神采奕奕,当真是一副人逢喜事的神情。
“那么,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吗?”祝成云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席璎,轻声说,“我还记得呢。”
席璎垂下头去,他的目光逐渐升温变得有些灼热,她不知为何只想逃离,她看得出他眼里浓浓的思念,只是她不配。
那年少轻狂的约定她当然记得,那时候他们还小,等他们长大的时候,约定已经变成了孩提时的一句玩笑。至少她以为是如此,怎么,他不这样认为吗?
“我甚至还回去找过你,可是你已经搬家了。”
他这番话中充满失落和遗憾,虽是不经意,却极其意味深长。桑念初地看一眼席璎,她没心没肺只是笑,仿佛在装傻。
“当然要搬家了,那里已经成了政府划拨的拆迁地,话说我也有打听过成云大哥的消息呢,他们说你出国了,我真的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你了。”
她躲闪着他的目光,一副懊恼的可爱神情。
“呵,还好,我已经回来了。”
“是呢,还好成云大哥你已经回来了。”
他们两个旁若无人说着彼此才会懂的话,桑念初不免有些焦躁,搞什么……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过去,为什么两个人都模模糊糊呢?她分明能看得出成云眼中对席璎的爱意,可是席璎她好像并不打算面对。
戚擎苍觉察到小女人的心思,他捏一捏小女人的手腕,笑着摇了摇头,气定神闲在一旁听着,不急也不躁。
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局面了,他刚刚就有猜中,不是吗?他说过成云对席璎很是怀念,那么借此机会让他们两人叙叙旧也不失为好事。
“回来多久了?要知道成云大哥你现在比以前帅了很多呢,很有男人味,要不是因为你先喊出我的名字,我都不敢认你。”
“我还不是一样,你现在也比以前更美了,小丫头一转眼就长大了,怎么样,现在的生活如何?”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连正事都给忘了,客人被晾在一旁实在是有些无奈。桑念初清清嗓子,她本意并非想打断两人,岂料他们却同时回头,仿佛这才发现对面还有外人在。
“哦,瞧我。”祝成云尴尬地笑笑,“我都忘记点菜这事了。嫂子帮忙看看戚总有什么爱吃的菜,席璎,你也来选一选。我记得你喜欢吃桂花糯米藕对不对?”
“成云哥果然很神准,我到现在还喜欢吃呢,想不到你一直记得。”
他还记得,什么都记得,他记得她爱吃的零食,他记得她喜欢的那支歌,他记得她们经常躺在草丛里看夕阳,他记得她曾经怯生生拉着他的衣角叫他“成云哥哥”。那时他不懂他为什么会记得,直到许久后他才明白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的复杂感情。那是爱,又不止是爱,辗转流连他们还是再见面了,这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爱能说出口了?
“我记得很多事情。”祝成云张张嘴,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慢慢来吧,他还不知道她现在是怎样的情况呢,太过于唐突她既不会相信也不会接受,他已经等了十多年,不在乎再久一些,反正她人就在眼前。
这次,他不会再轻易同她分离了。
两个人,一个是热切追逐,一个却好像还未开化。桑念初在一旁看得焦急,刚刚点过菜她就借口要去洗手间,拉上席璎陪同。
“席璎,他喜欢你呢。”桑念初站在洗手池前说。
“我知道。”席璎笑笑,并不吃惊桑念初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知道?那你为什么总是躲闪?祝成云这个人不错,他现在是擎苍的下属,他很看好他,准备提拔他,你……不打算考虑一下吗?”她小心翼翼问出心中所想,她以为席璎至少会犹豫一下,岂料她竟然直截了当就摇摇头回绝,“我不考虑。”
“为什么?”
“我只喜欢裴傲南。”
桑念初哑然。
如同裴傲南心里一直装着念初那样,席璎一直记挂着裴傲南,他消失了这么久她都不曾为别人动心,仿佛她的整颗心都只为他而活,哪怕不在一起,只要想到他的名字她就会充满意义。
这样固执的女人,她是该笑她痴还是该笑她傻?
“你总要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父亲啊。”桑念初不由有些懊恼地提醒她现实一些,不要再做不切实际的幻想。
“没有感情的利用他吗?这种事情我可做不出来。”席璎笑笑,拉起桑念初说,“走啦,我的事情真的不需要你操心的。”
桑念初叹了口气,她还能说什么呢?等她们回到包厢的时候菜已经上桌了,席璎在祝成云身边落座,报以歉意一笑。祝成云却丝毫不以为意,他直接将她最爱吃的菜都夹在她碗里。
“你很瘦,多吃一点。”
“恩。”席璎笑着点点头。她有多久没听到这么温暖人心的话了?然而她知道,她不能接受。
“成云大哥在国外的生活怎么样?恋爱了吗?或者——你的年龄该成家了吧。”
席璎是在打趣,更多的却是在提醒。祝成云听得出她话里的含义,他放下筷子摇摇头,盯着她的眼睛说:“我没有。”
“为什么?”席璎装作看不到他眼底的疼惜,她张大嘴巴仿佛一脸吃惊,“成云大哥再不找的话会变老喔,小心没有小丫头喜欢你了。”
“我不在意。”他低声说。
是的,他根本就不会在意别人的观点,他只想知道她还是不是单身,他还有没有机会,他……和别人在一起无论怎样都一直找不到那种心动的感觉,直到再次遇到她。他想问问她,他还有没有机会。
“席璎呢?”虽是很怕听到那令他失落的答案,他却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席璎呢?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桑念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真想拜托席璎清醒一下,不要在这个时候说出伤人心的话,拜托,千万要给成云一个念想啊。
然而席璎却是莞尔一笑,坚定地回答:“有。”
祝成云立刻愣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盯着她,盯着她脸色绯红仿佛是想起心爱的人,盯着她一脸不需言喻的幸福感涌现:“我有喜欢的人,成云大哥不要祝福我吗?”
“我……我祝福你。”祝成云苦笑一声,端起茶杯同她轻轻相碰。那是他心底失落的声音。
戚擎苍坐在一旁一直不说话,如此微妙的偶遇让他一时间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席璎的选择和当年的念初不一样,他虽欣赏却不赞同。
“快吃。”他附在小女人耳边说。他觉得祝成云像是有很多话要说,他们这两只电灯泡在这里太不方便了。
接下来的时间他们几乎都言不由衷,每个人心里都怀揣着心事。祝成云甚至忘了他为什么要请戚总吃饭,面对席璎的冷漠他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满心满眼都是遗憾。
他没有机会了吗?
草草结束晚餐,戚擎苍顺水推舟让成云去送席璎。祝成云知道戚总看出自己的心思,除了感激之外真的没有别的话能说。他此刻心乱如麻,当他提出送她的时候她竟然婉言回绝。
“我自己走就好。”席璎笑笑,转身便要离开。
“你别胡闹了,还是让成云送你吧,这么晚了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桑念初也跟着帮腔。
她搭了辆计程车,和戚擎苍一起坐了进去,临走时她还不放心嗔怪地晃了晃席璎的衣袖,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敞开心扉给祝成云哪怕一个争取的机会。
于是,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祝成云目不转睛盯着席璎,竟然忽然扣起她的手腕。
“和我一起走。”
他又急又强势,席璎一时间挣脱不开。她跟在他身后有些不情愿,等着他将她带进车里。他帮她系好安全带,小心翼翼开着车行驶在马路上。
“你现在在哪里住?我送你到家。”
“我在酒吧工作,你送我到酒吧就好。”
祝成云眼里的愕然一闪而逝,他想都没想就说:“辞了这工作。”
“为什么?”席璎很是抗拒。她不喜欢他这样干涉她的生活,无论怎样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需要自由,他无权干涉。
“你是女人,怎么能这么晚在外面工作?你如果需要工作的话我可以帮你找,你要是不想上班我可以养你。”
“成云大哥,那间酒吧是我开的。”
祝成云惊讶地回过头看着她,看着她一脸笑意,那笑却又是失落又是讽刺。
没关系,她知道几乎所有人在听到她开酒吧时都会将她当成怪物来看,这就是她不能接受他们的原因,他们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轻视她的这份工作,就好像开酒吧就意味着肮脏和低贱一样。每一个正经男人都是如此,除了裴傲南,当他了解她之后他就不曾为她的工作和生活再轻视她一次,她以为只有他懂她。
“你……你的生活很不好吗?”祝成云轻声问。
“不,很好,这只是我自己的选择而已。”席璎笑笑,“所以,成云大哥,我不是当初的我,你也无法从我身上找回到当初的感觉了。天底下有那么多好女孩,你何必只记挂着我,我们不是一路人。”
是的,他们不是一路人,他正直严肃,她无拘无束,他们注定无法活在同一世界。
祝成云深吸一口气,他不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开着车,直到车子停在她的酒吧门口,他看着她解下安全带,站在他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成云大哥,祝你幸福。”这只是一个插曲而已,逝去的感觉无法挽回。她知道没有男人会接受她看上去混乱不堪的生活,就如同没有男人会相信她从头到尾只和一个男人欢恋,只爱过一个男人。她不需要人相信,也不会有人相信。
她转身离开,不再回头。
祝成云盯着她的背影,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办好,他说不出话也做不出任何挽留。他想她一定是误会了,他并没有轻视她的意思。他只是担心她的身体,只是以为她还需要他的保护。
他看着她坚定不移地走进去,那扇门将他们阻隔在两个世界中。他忽然走下车子,步伐匆匆追了进去。
叮叮咚咚的开门声吓了小酒保一跳,这本来就是个轻酒吧,来消遣的客人大多很有涵养,如这位男人一样急切又匆忙的不多见,他以为又一个来找麻烦的。
“先生,您——”
“我找你们的老板。”祝成云喘息着说。
又是一个来找老板的。小酒保叹了口气,对着刚进后厅的老板大喊一声:“老板,有人找!”
等待的间隙他打量着周围,这酒吧和他想象中的相同,没有夸张凌乱的装潢,没有粗鄙不堪的客人,有的只是三三两两的低声交谈和台上弹奏钢琴的助唱,是了,这才是席璎想要的感觉,她从来不是随随便便夸张的人。她很安静,从小就是如此,安静到几乎无人察觉,只一心想要属于自己的释放和自由。
席璎刚刚洗了脸,此刻她未施粉黛,干净得如同这浮华里一朵兀自绽放的莲。她一脸诧异地走出来,看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