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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苍?”桑念初有些惊讶这说曹操曹操就到的巧合,不过,他来得正好。
叶凤仪还来不及拦住桑念初,她便垂下头去,有些难堪有些难过地说:“妈说……要我不要生孩子了,要你找人生,孩子我来带。”
“这是在开玩笑吗?”戚擎苍忍不住惊诧地盯着眼前的局促不安的叶凤仪:“妈,为什么剥夺念初生孩子的权利?好好的夫妻二人要什么别人的孩子,我没病,她也没病。”
“那你那个在别人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情急之下叶凤仪脱口而出,继而飞快地捂起自己的嘴巴——糟了,她说错话了!
果然,下一刻戚擎苍的脸就阴霾遍布,他不耐烦地挥手说:“那种事情不用你管。”
“好好,妈不管你,妈就是着急而已。”叶凤仪恢复了一个慈母面对儿子质疑时应有的宽容和退步。桑念初不禁觉得,她看上去似乎很怕戚擎苍,尤其怕他动怒。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吧。”
戚擎苍扯起桑念初,大步往楼下走去,本来他们计划在这里吃过晚饭再走,可是他此刻心情糟透了,一分钟都不想在这里多呆。
桑念初被他强行塞进车子里,手臂都差点被撞到。她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腕,不满地抱怨:“干什么这么突然就走了?”
“回去造人。”戚擎苍一脸漠然,却说出这样令人面红心跳的话来。
“什……什么?”桑念初以为她听错他的话了,“你说什么?”
“造人。”戚擎苍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见她还是傻愣愣地瞪着眼睛看着,便忽然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定定望着她如水翦瞳中的惶恐不安。
算了,这样的女人,他没办法一再不计后果的伤害她,不管有心还是无意,她都再承受不起他的自我发泄了。
于是他抽回手,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开车,从之前的疯狂到现在的平静只在一瞬之间,桑念初更觉得他难以捉摸。
他究竟想要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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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9、阴谋悄然浮现【4000字*第一更】'VIP'
今年的除夕夜非比寻常,桑念初第一次独自离家,在一个还有些陌生的无爱的环境中度过,吃团圆饭、包饺子、看晚会,和所谓“家人”一同守岁。
因为离开家,所以思念变得格外刻骨铭心,往常的这个时候她应该是窝在温暖的客厅,头枕在母亲膝盖上,撒着娇,热热闹闹乐呵着,拥有最简单的小快乐。
可是今年不同,她偷偷瞄一眼一言不发看电视的公公婆婆,虽然他们穿着年味儿十足的唐装,公公却是端坐在电视机前,害得桑念初也跟着轻松不起来。
婆婆则是有一搭无一搭看着电视,她关注的并不是春晚,似乎比起看,她更在意什么时候能赶紧结束这无聊透顶的大联欢,无论演多好笑的相声小品她都不为之所动,桑念初也只好默默抿紧了嘴,能不出声的时候,就尽量不出声。
吴妈回家过年去了,大概到初五才会回来,这么几天,但凡桑念初在,那些端茶倒水做饭的活就都落在她的肩上了茆。
眼见着爸妈杯子空了,她就得赶紧续沏得上好的茶叶,眼见着戚擎苍犯困,她就得赶紧剥个橘子塞进他手里,时不时还得上二楼去看看戚皓轩有没有饿了渴了,他是不会参与家庭活动的,只会窝在自己的卧室里抱着电脑玩游戏。
“皓轩,要喝果汁吗?鲜榨好的。”
戚皓轩拿掉耳机,看着桑念初站在门口,便拍拍身侧的床说:“进来坐啊小初初。蚊”
桑念初把果汁放在桌上,见他在玩一档画面精良的游戏,跟一个女孩模样打扮的人物一前一后奔跑在广袤的平原上。
“这是谁?”她忍不住好奇地指着画面上那女性角色问。
“还能是谁,当然是裴可欣那个笨蛋了。”
提到她,戚皓轩就忍不住一阵懊恼,这烦人的死丫头什么忙帮不上,就会给他添乱。本来一个人玩游戏玩得好好的,她非得撒娇让他带着升级,这下可好,不但她的级数没怎么升,连自己都跟着掉了不少装备出去,人笨没得救,她简直是菜鸟中的骨灰级。
“你说谁呢?”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尖细的撒娇声。
桑念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他们在语音啊。
“你烦不烦啊,我都指名道姓说是你了你还要让我再骂你一遍,赶紧跟上我,你眼睛能不能盯着屏幕——Shit!”
伴随着对方传来的一声惨叫,那个穿着光鲜豪华的小人儿直挺挺倒下去了,戚皓轩气愤地一拍桌子,对着话筒怒斥道:“裴可欣,你玩我呢是不是!就这个破草原你今天让我来来回回跑了几趟了!”
“对不起嘛,人家又不是故意的……”裴可欣弱弱地回应着,转而像是对着某个虚空的点喊了一声,“哥,你快来帮我啊!”
她在喊谁?是裴傲南吗?
心里有些小小紧张,暗自沉着气,不敢发出声响来,就这样小心翼翼一直等着,直到他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是在同可欣交谈着什么。
裴傲南也玩游戏么?
桑念初倒是很诧异,他看上去一副看破虚空的样子,对这种小孩子玩的游戏应该不会感兴趣才是啊。
“这个,总是在这里挂掉。你帮我玩过去嘛,皓轩刚才都骂我了。”裴可欣撒着娇,想也能想出她晃着二哥手臂的样子。
“你真是个麻烦精。”他宠溺地责怪着,“你看好了,我再给你演示一遍,这里你要这样通过,这个怪你要用这种攻击方式才能不被他秒。”
他教的极有耐心,桑念初在对面听着,一时间不由沉浸其中。这似乎是唯一能让她放松下来的语言,可好景不长,戚擎苍在门口突然炸雷似的叫了一声:“桑念初!”
“啊——”她惊慌失措地应了一声,立马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裴傲南也听到了这声响,桑念初的回应声似乎离自己很近?早知道他应该打个招呼才是啊!
她走上前去,戚擎苍叉着腰站在门口,见她神色有些慌张,便探头瞥一眼戚皓轩的电脑说:“这种东西,你喜欢玩啊?”
“因为无事可做,所以看一眼。”桑念初不好意思地笑笑。
“困了吗?困我们就先回家去。”
眼前的桑念初看上去有些疲惫,双眼失去往日的神采,变得有些迷离。
“不,还是等到4020电子书之后吧。”
她固执地以为这是第一年或许也是最后一年在戚家的春节,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坚持着到敲钟,所以当戚擎苍站起身来准备带她离开时,她已经蜷在沙发上,头歪在一旁,睡着了。
“麻烦的女人。”戚擎苍心里想着,既然不行,那就不要再逞强了啊。他将她横抱起来,这模样让叶凤仪看到,顿时觉得大儿子成了奴隶,心里很是不爽。
“我叫醒她!”
她抬手就准备推搡儿媳妇。
岂料戚擎苍竟然将她的手挡了下来:“不用了,她累了一天了就让她睡吧。”
他将大衣披在她身上,将她裹了个严严实实,虽然到车库没几步需要受冻的距离,他却还是格外认真仔细。
桑念初就这样靠在他怀里,任由他一步步稳重而坚定地走向车子,将她轻手轻脚放在座位上,随后替她掖好衣角,他这才回到驾驶座上,平缓地行驶在积雪的马路上,尽量不吵醒她,直至将她平安带回家去。
他们的婚姻,应该快要走到尽头了吧?
最近他总有这样的预感。
人在行将失去一个本不在意却注定要失去的东西时,常常会有一种微妙的情绪,那种不在意和不需要会立即转为留恋和不舍,而这不舍又蛊惑着他们为此而挣扎而反复无常,恨不得让这东西早早消失在自己眼前,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就好比此刻的戚擎苍,他明明知道他们迟早要分开,可是当这一天就快要来到的时候,他竟始料未及的有些不舍,伴随着这不舍的是烦躁和无措,他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这是对佩慈的背叛,然而,人最控制不住的,又是自己的真感情。
他该怎么办?装出一副很凶的样子让她恨自己,让她对自己再无留恋,从而彻底离开永不回头?
亦或是趁着还没有分开,再努力对她好一些体贴一些,这样即便真走到离婚的那一天,他也不必为此而后悔?
他们至少夫妻一场,他必须要感谢她,无论如何,她曾经照顾过他,而他却一再误会她、强迫她、甚至因为自己的疏忽,为她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在等红灯的时候,凝神端详着她那张柔美似水的面颊,心里泛起一阵淡淡涟漪。
接下来的几天里,桑念初惊奇地发现戚擎苍像变了个人似的。年初一他带着她走亲访友的拜年,还在厨房里跟她一起打下手,两人都系着围裙,虽然不怎么说话,却仍旧像是亲密小夫妻一般,让叶凤仪把不满往肚子里生咽。
年初二他则跟着她回娘家,面对那些大姑小妹侄女外甥们好奇探究的眼光,他显得格外细心好脾气,就连桑念初都忍不住惊讶——他在家人面前,果真是会把人哄得死死的,丝毫不会对他起什么怀疑之心。
年初三,他甚至陪她去逛庙会,怕被人认出来搅了她的好兴致,他索性戴上墨镜,走在前面牵着她的手,无视她的死命挣扎,带她吃遍小吃一条街,买了一堆他以前甚至都不会看上眼的小玩意儿回家。
每一天他都发生着惊人的转变,他恪守着不碰她分毫的诺言。她出去见谁他都不再干涉,而他自己也小心翼翼维持着这份平衡。就算是某日佩慈上门来闹,他都沉着一张脸,不声不响将佩慈带出门去解决,回来时依旧是一副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的面孔,不让她担心。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他还能做些什么让自己能毫无遗憾离开她的事情。
于是这种平静就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下维持了好久,直到有一天,一宗阴谋的悄然浮现,彻底打破了他们即将陌路的生活。
那是年十三,戚擎苍公出,桑念初一个人在家。正要跟席璎逛街去的临出门前,突然有位年轻的快递小哥送来一方盒子,指着送货单,要桑念初务必当面签收。
“这是什么?”
桑念初不爱网购,印象中这种把东西寄回家来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她并不记得最近自己有买过什么啊。
快递小哥有些不耐烦,催促着将笔塞进她手里,指着快递单子上的收件人签名栏说:“你的东西我怎么晓得里面有什么,把名字签在这里就行。”
她觉得有些诧异,心想着是不是戚擎苍之前买了什么又没跟她交代一声,所以才闹了这么个不知情的状况出来。
然而容不得她细问,快递小哥一再催促害得她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下去,他更没帮她查个究竟的心思,她只好草草签下自己的名字,捧着这只盒子折回了家门。
没错,就是这三个字,他盯着纸上三个娟秀柔美的汉字辨认着——被派来计划得到的笔迹,就是要求出自她。
他设想了无数种她提出开包验货时的拒绝理由,没想到她竟然连看都不看就签下了名字,倒省了他那些苦心构思的借口了——如此看来,对方可真是个蠢笨大意的女人。
快递小哥回头张望着,确认没有人没跟在后面或是凭空出现后,这才箭步疾飞似的走出别墅区,边四下打量着,边掏出电话,打给他的主顾何先生。
没错,让他来做这件事的人,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娱乐圈第一把交椅,何嘉佑。
“喂,何先生,都搞定了。”
他的话语中掩饰不住的得意,因为这位何先生出手阔绰,丢给他五十万,只为让他老本行地送一件快递——将那东西送到一个女人手中,再替他保守秘密,就算是死,也要烂在肚子里的保密。
毫无异义,他很轻松就能完成第一步,至于第二步,那只能够用时间来证明。
“很好,你干的不错,只是——她是用我给你的那支笔签下的名字吗?”
“是,先生,一切都完成的很妥当,您放心就是了。”
“那好,辛苦你了,那笔酬金已经打入你的账户,别忘了你的承诺就好。”
何嘉佑坐在办公桌前,双腿交叠,头抵在椅背上,颇有些戏谑地盯着眼前的女人,嘴角似笑非笑。
这就是她们女人爱玩的手段?
他朝空中优雅地吐出一枚烟圈,随即对着对面端坐的薇安说:“我早就说过,听从我的建议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