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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看到自己的小姐妹,席璎眼眶瞬间红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她的一丁点音讯,她还以为她怎么了呢!
真是个可恶的丫头,当年丢下那么个烂摊子,害得所有人都要帮她收拾,她却远走高飞!现在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大摇大摆的回来,无牵无挂——她到底知不知道戚擎苍为她吃了多少苦!
她在桑念初对面坐下来,本来准备好的拥抱却突然觉得有些拿不出手,此刻她只剩下感慨,感慨时光怎么没在她脸上刻下任何印记,她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漂亮,只不过那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固执,她变了。
是变得没心没肺,不再顾及别人的死活了吗?
席璎不懂,她只觉得她们之间像是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原来时间能改变的不仅仅是样貌,还有人心。
该死……该怎么说出第一句话……
席璎表情古怪,突然对着念初说了一句:“嗨!”
一句敷衍般的回应,却打破了两人之间原本微妙的伪装,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如此陌生,只是纵然有千言万语,却哽在喉咙,除了那句蹩脚的招呼,再也说不出半个想念的字眼。
她是真的……真的好想念她,想念她们在一起的日子,想念她闯下祸端她来保护她。可是那样的生活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现在的她看上去高贵平静,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她永远也做不回当初唯唯诺诺的小女人,永远也找不回对自己的依赖了。
该死,席璎鼻子发酸——就算她过去是个麻烦精,就算她过去总摇摆不定,那也是最让她熟悉的臭丫头啊!她从来都不曾嫌弃她!
可是这五年,她是不是真的很幸福,被呵护到再也不会在意曾经陪伴过她的人了?在念初脸上她看不到任何担忧,她是不再顾及别人的死活了吗?
想到这,她终于流下失落的眼泪——她的念初变了,她或许再也找不回原来善良的她了。
“你哭什么?”
桑念初慌了神,她本来就紧张时间会不会让两个人变得陌生。她并不是没想过她同席璎见面的场景,她以为真如那些所谓打动人心的句子所说的那样,无论多久不联系,再见面也还是会很快找回当年的感觉。
可是——
是有什么误会吗?席璎正恶狠狠地瞪着她,他不明白她的愤恨从哪里来,只好靠着猜测,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在恨我抢走了裴傲南吗?”
“呸!那点小事我才不会计较,我是恨你为什么不声不响就离开,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大家都为你吃了多少苦,伯父伯母为了操了多少心,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替你收拾那个烂摊子!”
“我知道。”桑念初愧疚地低下头去。
“不,你不知道!”
席璎恨恨得直咬牙,这傻女人,她究竟知不知道,她害戚擎苍生了病,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甚至连家都没了!
“什么?”桑念初局促不安地追问,因为席璎太过激烈,导致周围的人都朝着她们看了过来,她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当真有必要发这么大火吗?
“你给我出来!”她丢下两张百元钞在座位上,拉起她径直走出大门,将她塞进计程车里。今天的这种场合喝咖啡怎么能尽兴,她们得喝酒!
她带念初来到自己的酒吧,正值下午时光,人不算多,她亲自为念初调了一杯色彩分明的鸡尾酒,放在她面前,怒气冲冲逼视着她。
“这是什么?”
“好的鸡尾酒不需要一个响亮的名字,不过你硬要知道它的名字的话,请叫她‘回忆’。”
她怎么了?字里行间都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这是她所熟悉的席璎么?
轻轻抿一口她调出的酒,透着浓浓的苦涩和辛烈,那丝清甜转瞬即逝,就如同她们的过往一般,被时光冲淡了美好,留下的只是浓重的思念。
“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是不是因为我五年都没有联系你,所以才讨厌我?”
桑念初放下酒杯,忐忑不安地问。除此之外她真的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像仇人一样对待她。
“不,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在哪,也跟裴傲南有过联系。我生气是因为我恨不负责任的你,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你知道吗!那对镯子,你知道何嘉佑当初为什么托人送给你吗?你在那张快递单子上签下字了,这就是你收受贿赂的证据!”
何嘉佑?
这名字犹如炸雷般在她耳畔响起,桑念初立刻怔在那里——她怎么没想到会是何嘉佑指使?
“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嘉佑对你和戚擎苍恨之入骨,他就设计这么一招陷害你。要不是因为事先跟你离婚,你所有的钱连同那套房子都被裘铎海那个混蛋以‘没收全部财产’之名上缴了!戚擎苍之所以跟你离婚是因为他不想你身无分文,更不想因为他而连累你受牢狱之灾,你收受贿赂,不管是否知情,证据就摆在那里,也有买通了的证人证词,你本来就没得逃!让戚擎苍选择放弃会长职务被革职没收全部财产或者是让你抵罪入狱保证他的位置,他选择了前者!所以你走了,就剩下他一个人,一无所有,身无分文!”
席璎说得义愤填膺,桑念初每听一句,心便下沉一寸,当听到她说完全部的来龙去脉时,她已经脸色惨白——不,这怎么可能,戚擎苍会为了她做这样的事情?他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他甚至让她滚,所以她才负气离婚的!
“他骗你,他很讨厌我的……”她辩驳着,却在这一连串事实面前显得那般无力。
“你真傻,是你自己一直以为他讨厌你好吗!他亲口告诉我他很爱你,因为他觉得你是唯一真心待他的人,所有人都在利用他,只有你不是!”
桑念初手一抖,不小心碰翻了搁在一旁的酒杯,整杯酒全部泼洒在吧台上,那明晃晃的五颜六色像她被打碎了的心。
酒在吧台上肆意蔓延,如同她不知何时溢出眼眶的泪水。
她真的一直以为他很讨厌她,从她误打误撞被下药的时候他就讨厌她,讨厌她用身体勾。引他,所以才利用她作缓兵之计,娶她,等着佩慈。
对,还有佩慈啊!
“谁说只有我不是在利用他……难道佩慈不也是吗?他还有佩慈!”
“别提那个贱人,她早跟别人跑了!何嘉佑一早就把要拉他下马的消息告诉她了,所以她早早就找好了下任金主。”
“那他们的孩子呢?”
“孩子?那简直就更是个笑话了!佩慈怀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他还傻子似的帮人家照顾了那么久!本来佩慈是不打算把孩子生下来的,她怕穿帮,戚擎苍被处分的时候她刚好也借机踩了两脚上去,她说他作风不正,还提供了他们同居的证据,这跟重婚罪没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因为佩慈后来被那个金主给甩了,她来我这儿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六亲不认更别提认出我来。她想找个人倾诉——所以就把什么都告诉我了。她还说,戚擎苍根本就不是戚家的长子,而是戚老爷子借腹生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戚太太一直不能生,又太强势,婚后生活很不和谐,戚老爷子就在外面包养了女人,背着叶太太生了戚擎苍。他一出事,戚家直接就划清了同他的界限,让他有家都不能回!
“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我当面问过他,他迫不得已全都承认了!我问他要不要告诉你,他说他不想再打扰你的生活了,你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他觉得自己很多余!现在,你还觉得他恨你吗?”
“我不知道……”桑念初心乱如麻,她直勾勾盯着席璎,讯息太多,她消化不来……她现在只想找到戚擎苍去问问明白。
他真的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那么裴傲南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你说你跟裴傲南联系过,他为什么没告诉我?难道你没有把这些事情都告诉他吗?”
“裴傲南很爱你,他逃婚害得裴家也跟着倒了霉,是他哥哥出面才摆平的。他应该一直都知道,只是——”
席璎苦涩地笑笑,这死丫头真是命好,命好到连她都嫉妒,为什么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会为她做这么多事情……
“因为太爱你,所以他们都选择欺骗你,什么都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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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等一个人有多苦【6000字*一更*必读】文/月满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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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念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脑海中如同被按下了重复键,席璎的话一直在她耳边回荡。
原来这么久,她一直都在误会他。
她以为他是因为厌烦自己才处处刁难,她以为他是为了替佩慈腾正妻之位才早早逼她离婚。她真的没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竟然会害得他家破人散茆。
家么?她还记得席璎说,他早就不存在家这个概念了。
“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所谓的‘没收全部财产’,你知道么,风风光光的一个人突然就变得一无所有,一切从零做起,那是什么概念?
“这五年,他比你想象的辛苦。不断有人找茬不断有人施压,害得他几乎走投无路,他们怕他东山再起,而且,他还有病……蚊”
席璎不会骗她,她所说的一定都是真话,可她竟然一再那样对他误会他,甚至还大喇喇地跟人逃婚,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不负责任的事情……真是该死!
更不可原谅的是,裴傲南一切都知道,只是因为自私他选择沉默,隐瞒一切完全不告诉她……
她指尖颤抖着按下通话键,她要问问清楚裴傲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换来的只是他的苦笑,他说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他早就看出戚擎苍对她的感情来了,苦心设防却仍是被她知道了真实情况。
“从现在开始,我们是公平竞争了。不知道这一次,你还会不会选择我。”裴傲南有些失落,却也不由松了口气。
他一直在无形中抗拒这一天,而当这一天真正到来之时,他却是说不出的平静。
因为爱她,所以他会尊重她的选择,他相信戚擎苍现在绝不会袖手旁观他对她的好,他愿意同他公平竞争,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给念初幸福,他相信那个人会是自己,最终一定是自己。
桑念初挂掉电话,此刻她只想再见戚擎苍一面,她有很多话想听他亲口告诉她,包括他这些年来所吃的苦,以及他对她的责怪。
哪怕是骂她都好……事情已经发生,她不知道怎样去弥补,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听听他的话,那些他一直深埋在心底的话。
于是,他们再度见面了。
五年后,在最熟悉的陌生城市,在那间他们曾经共同来到过的咖啡厅,伴着曾经熟悉的旋律,她在这里等他,一切恍若昨昔。
唯一不同的只是身份而已,这却成为他们彼此无法逾越的鸿沟,直到此刻,她还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想,只此一次,这不算背叛,等她问清楚听明白还下亏欠他的人情,她就同裴傲南结婚。
希望他要的不会太多——桑念初焦急不安地看着表,应该快到了吧?远处走来的那个人,似乎就是他。
依旧是剪裁合身的笔挺阿玛尼套装,依旧是纤尘不染的皮鞋和搭配得恰到好处的领带,戚擎苍缓步走来,从容不迫,犹如她初见他的情景。
那时的她端着酒,局促不安地对他说:“戚会长,我敬您一杯。”
她有些恍惚,就连他走近都没注意到,直到他在她面前坐下,皱着眉头看着她有些失神的面庞,沉声问:“在想什么?”
他来了。
此刻桑念初再无任何反感和抗拒,她看着他依旧冷峻坚毅的容颜,竟然有些哽咽。
“我……我不知道。”桑念初诚实地回答,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此刻她满脑子都是他所替她受的那些罪。
“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记得你之前经常点的是卡布奇诺对不对?”戚擎苍笑笑,熟练地招手叫来侍者,“一杯卡布奇诺,一杯蓝山。”
“你还记得?”桑念初有些意外,她定定地盯着戚擎苍,盯着他幽潭一般深不可测的瞳眸。
他城府太深,什么都自己承受,她不说,他是不是就不打算瞒自己一辈子?
“当然,虽然不知道我是怎么记下来,当时我可没刻意去关注这些细节。”戚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