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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缓缓滑到两人的前方,周晓红走在靠近马路的外侧,她的笑犹如当空的阳光,明媚的,灿烂的,是从未在他面前显露过的笑容。她将手中的油饼递到弟弟嘴边,周晓斌咬了一口,然后她也咬了一口,他们分享着同一份早餐,共用一根吸管喝豆浆。
曹秋成没有兄弟姐妹,无法理解周晓红对弟弟的感情,他只觉得眼前的姐弟俩亲密的不正常。
周晓斌手上拎满了菜,绿油油的蔬菜叶子从塑料袋子里探出头,想必她一定会做饭,而这些菜也必定是给心爱的弟弟吃的。
他们家没人会做饭,父亲不用说了,母亲蔡红英和男人差不多,成天钻在法律条文里不抬头,他是喝奶粉长大的,与保姆相处的时间比父母长。他甚至不能想象,母亲有一天要是出现在厨房会是什么样子。
他嫉妒长着一张娘娘腔脸的周晓斌,他被不像大人的姐姐保护的太好,幸福的让他看着碍眼。
下午,周晓斌就要回校,周晓红为他准备了不少吃的,又在他书包里偷偷塞了一些零用钱。把弟弟送出门,周晓红来到店面前干活。
那个男人好像掌握了她的时间,当她转身时,他又站在柜台前,这次她没太吃惊,瞥了他一眼之后转回身继续干活。
这小丫头倒是越来越不把自己当回事了,曹秋成掀开柜台活动木板来到操作间。有不少衣服积压下来要熨烫,周晓红没空理他,反正他强势惯了,随他去好了。
曹秋成顾自跨过店面和后面住家的门槛,走进她的私人空间。房子不大,因为前面开辟成店面的原因,堂屋有些昏暗,一侧的墙上挂满了照片,曹秋成凑上去看。
多数是姐弟俩幼年时的照片,还有几张合家欢,反而少见周晓红成年后的照片。幼年时的她就十分瘦弱,牵着弟弟的手羞涩地笑着,她长得像父亲,周晓斌则随母亲,曾经幸福美满的一家子。
除却堂屋,只有二间屋子,分列于堂屋的两侧。曹秋成打开来看了看,显而易见,一间是周晓斌的,还有一间是周晓红的。周晓斌房间的墙上贴了许多奖状,如周晓红所说,她弟弟是好学生。
周晓红的房间平淡无奇,干净的一尘不染,床铺像是熨斗熨过的,不带一丝褶皱。一个有些年头的大衣橱对着床,说有年头因为大衣橱是四角式的,恐怕是她父母结婚时买的。一个床头柜,还有角落里的一个小书桌,这就是她房间里所有的家具摆设。
曹秋成鞋也不脱,横躺在周晓红的床上,拽开被子盖住肚子,床铺和被套不知用什么洗的,一股好闻的清香味,不一会儿,他竟然陷入浅浅的梦中。
正文 第十四章
14
周晓红干完活,留下店门的门,客人上门会喊,她在后面可以听到,店开了这么多年,主顾之间已经非常默契了。
里屋安安静静,不知那人跑到哪儿去了,也许不耐烦先走了。周晓红思忖着推开房间门,却见那人脚伸出床外横躺在她的床上,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他怎么能睡在这里!周晓红胸中一团气恼,他已经祸害到她家里来了,这是周晓红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上前一步,扯开他身上的被子,“你怎么能睡在这儿?起来。”
曹秋成只觉得身上一凉,睁开眼,女孩瞪着他,眼神中有些恼怒。他抬起手拉过她的手腕,只听得她轻叫一声,倒在了他的身上。紧接着,曹秋成又是一个翻身,周晓红被她压在身下。鼻子凑近她的胸口,衣料上有着被褥相同的味道。
“什么味道,很好闻。”他问道。
周晓红不回答他这个问题,手握着拳敲他的肩头,“起来,你不能睡在这儿。”
“为什么不能?”曹秋成挑眉浅笑,“越不能的事我越喜欢做。”
周晓红只知道循规蹈矩的过日子,从来没体会过为所欲为是什么滋味。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不公平,她的出身不能给她带来肆意活着的权利,而他恰恰相反,规规矩矩才是暴殄天物。
“你用什么洗衣服?说了我就起来。”曹秋成想知道那股味道到底来自何方,问道。
“肥皂。”周晓红吐出两个字,他们家一直用当地老牌子的臭肥皂洗衣物,经济实惠价廉物美,周晓红从来没觉得有什么好闻的。
“我饿了。”曹秋成边起身边把周晓红拽了起来,“你会做饭吧?”
敢情他占了自己的床不说,还要赖在她家吃饭,周晓红咬咬牙没吭声,弯下身把他弄乱的床铺整理整齐,捋捋掉下的碎发,转身朝外走,曹秋成跟在她的身后。
周晓红走进厨房,矮小的厨房已经一片黑暗,打开灯,从碗橱里端出剩下的熏鱼。齐整刺少的部位都给弟弟带到学校,周晓红留下尾部准备自己吃两天,没成想家里进了土匪。
拿过围裙扎在腰间,周晓红往盆里倒了一些面粉,一点点掺进水合成面团,家里的米不够了,只能做手工面条。周晓红盘算着,几块熏鱼搭上汤头做熏鱼面,还有一根黄瓜凉拌拌,一顿饭也就解决了。
曹秋成看着她扎上围裙,本身就纤细的腰更加不赢一握,手在面盆里熟练上下揉捏,随意绑在脑后的头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走到她的身后,靠在她的耳边,问道,“这是做什么?”
周晓红往边上挪了挪躲开他,“面条。”
“哦。”曹秋成更来了兴趣,站在她身边看着。
揉好的面团放在案板上,撒上一些干面粉摊平,用擀面杖擀成薄皮状,切成细条,再撒一些干面粉抓匀晾在一旁。周晓红机械的做着,曹秋成一旁看得津津有味,原来面条还能这样做。
卤熏鱼的汤汁倒进大锅里,兑上水点火,又另起一锅烧开水准备下面条。烧汤汁的空隙,周晓红走出厨房来到院子里一小块空地上,也就二平米不到的地上她种了一些小香葱和大蒜,平日要用就来现摘,她还养了几盆不值钱的花草,就沿着厨房的墙根放着。
曹秋成仿佛被带到另一个世界,房屋虽然窄小陈旧,但无一不收拾的整齐干净,小院子里郁郁葱葱的,到处散发着浓郁的家的气息。剪了几根葱,周晓红又回到厨房。黄瓜拍拍散切成滚刀片,抓上少许盐放置一旁腌制,拨了几个蒜头拍碎备用,葱洗净切成葱花。
水已经开了,热气不断往天花板上涌,一团蒸汽中周晓红把面条放入锅中。拿出两只大碗,倒入烧好的汤头,那头面条翻滚,捞入碗中,放上熏鱼,撒上葱花。倒掉黄瓜多余的水分,加香油蒜泥拌匀。
厨房里有张小饭桌,周晓红把面和蒜泥黄瓜端上桌,桌底下拉出两只矮凳,也不言语,自顾自坐下吃了起来。曹秋成知道她不会发话请他,解开西装扣子坐了下来,凳子很矮坐着不是很舒服,可面条飘出的香气很吸引人,勾着他的嗅觉,真是饿了。
热腾腾的面条,曹秋成几口便下去半碗,面条揉得劲道,汤头咸鲜适度,黄瓜脆生生的爽口,全都对了他的胃口。
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
曹秋成的心底冒出这样一句话,不由得朝她看去。她只顾低头吃面,小口小口的,动作很是秀气,鼻尖上冒出细微的汗珠。
周晓红的筷子伸进碟子里,想夹一块黄瓜,正好和他的筷子碰到一起,她赶紧收回筷子,下意识放进嘴里抿了抿。曹秋成倒是不客气,夹起菜往嘴里放,问了一句,“还有吗?”
周晓红看了看他的碗,她才吃了一半不到,他却已经吃得精光,幸好多揉了一些面,否则真的不够吃。站起身走到灶台前,干脆把剩下的面通通煮了,鱼没有了,多撒了把葱花。
不过是一碗面条,曹秋成却吃得畅快淋漓,比他吃过的任何一顿饭都好吃,只是做饭的人阴沉着一张脸始终不搭理他。
面和菜吃得精光,连面汤都没剩下,换做平日,周晓红肯定很有成就感,今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收了碗筷拿到水池里去洗,几个碗很快洗碗,又把灶台饭桌擦干净。
出了厨房,那人站在院子里抽烟,烟头明灭间看见他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还有事吗?”周晓红在他身后小声地问,实则希望他赶紧走人。
曹秋成丢下烟头,用脚踩熄,转过身盯着她,趁她不备之际,把她拉进怀里,“我明天回去了。”
“……”周晓红掌心抵着他的胸膛,听了他的话心底一喜,她的一举一动毫无遗漏落到曹秋成的眼里。
“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我可以给你很好的生活。”明知道说了也是白说,他还是抱了一线希望。
“不要。”周晓红不假思索,硬声回答。
“为什么?”
“我家在这里,我哪儿也不会去。”
“随你。”曹秋成撇嘴笑,“反正你跑不掉。”
周晓红垂下眼皮,眼睛放在他衬衣的扣子上,掌下透过的体温越来越高,她蜷起手指握成拳。他的脸凑过来,她躲不开,被他堵住唇,烟草味扑鼻而来。
“唔……不……”不要的要字没出口,他趁机撬开她的嘴,用力吮吸她口腔里的每一寸,舌尖又痛又麻。
周晓红的拳头用力推着他,想挣扎开,只引来他的呼吸越加沉浊,他松开她的唇,抱紧她,“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周晓红不理,心里只想着这是她家,随时会有客人上门,扭动的动作不停止。
曹秋成咬着她的耳朵,“在动下去,我们就进房间。”说着,大手按住她的臀压向他的胯间。周晓红一下僵住了,趴在他的怀里再不敢动一下,贴在他胸膛上的耳朵灌进鼓噪的心跳声。
他们贴得如此之近,可心却隔着一片海。
他的唇舌从耳窝移向脖颈,湿热的一路往下,在锁骨下方一寸停住,用力咬下去,怀里的人疼的叫了一声。她不会主动想起他,最可能是忘记有他这么个人才好,用强迫的方式也要让她记住自己。
那人走了,走之前还要在她身上留下记号。就像不道德的游客,喜欢在旅游景点留下“某某到此一游”的刻痕。
对着镜子,周晓红看见胸口上方被他咬出一个血印,很疼。他是不是属狗的,有病吗?要不要去防疫站打狂犬病疫苗。周晓红恨恨地想。
为了发泄胸中的忿恨,她来到房间,把被他沾染过的床单被套枕套枕巾通通拆下来,端着满满当当一盆坐在浴室里呼哧呼哧洗起来。洗完,心中的气才消散的差不多。
回去的路上,曹秋成的心情可是好极了,又找到一年级时拽女孩子头发听见她们哇哇叫后的感觉。幼稚吧?男人有时就是那么幼稚,长大了也未必不做幼稚的事。
转眼到了年底,地理位置虽属南方,但因为靠近淮河,冬天的临水非常寒冷。公家单位有供暖,普通百姓就惨了,周晓红冻得瑟瑟发抖。
搓着手躲在被子里,担心明天早上起来家里的水管又要被冻上了。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响了几下,拿出来看,只会是他发来的消息。这部手机是他硬塞给她的,名牌女款,费用也都是他出的。
短信依旧四个字:明天过来。
这仿佛成了他们俩的暗语,意味着他来的这几天晚上她要在别墅过。
半年了,他和她一直保持着这种不正常的关系,她很想知道何时是个尽头。幽幽叹了口气,将手机又塞回到枕头下。
他一个月只会来几天,上个月没来,算起来,他们已经两个月没见面。
上次,他半夜才到临水,一个短信,她就哆哆嗦嗦地站在路口等,车上的暖气让她抖得更厉害。他停下车,帮她搓手,嘴里还在教训她,“为什么不多穿点儿?”
周晓红冷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心底却把他恨到家了,半夜三更,她从被窝里爬出来,能不冷吗?
到了别墅,刚进大门,他就把她搂进怀里吻。不耐烦地扯掉她的棉外套,炙热的大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摸到她冰凉的皮肤。
“我会让你热起来的。”他把她抵在玄关的墙上,笑着说。
从玄关上二楼卧室的路,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沿途是被他丢下的衣物。她将脸埋在他肩头,想到李婶明早来上班会怎么想。
等到了床边的时候,他们俩都已是不着片缕了,把她压进床褥的同时,他大力挺进。
周晓红闭着眼睛,叫了一声。“疼吗?”曹秋成以为弄疼了她,吻着她的眼角安抚。周晓红没说话,实际上,他没弄疼她。半年来,她的身体被他开发□,早就适应了他的每一寸。
他成功地让她热起来,不禁热起来,还冒出微汗。
可她的心是冷的。
正文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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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