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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饭,有人打牌,有人聊天,几个孩子在客厅跑来跑去,一时间房子里热闹非凡。
趁着机会,王建辉和曹秋成来到书房,关上房门。
“哥,你这事怎么和家里交代?”门板刚合上,王建辉便问。
“过了今晚,自然会有人给我传消息的。”曹秋成说道。
王建辉翻翻白眼,那是当然,这个圈子里好事的人不在少数,“你不怕家里闹得翻天啊!”
“怕我就不结这个婚了。”曹秋成不以为然地笑。
“是,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王建辉打趣地说,自己要是有他一半的勇气,也不至于和单真分开。
“你老婆呢?怎么不带来?”曹秋成想起来问道。
“她?”王建辉哼了一声,“我们是互不相干,各过各的。”
听王建辉这么一说,曹秋成倒也不吃惊,婚本来就不是王建辉愿意结的,夫妻关系不和也是正常。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一辈子都这样?”曹秋成不禁说道,结婚后才明白,要是和一个不爱的人同床异梦是件多么令人痛苦的事情,幸亏自己不是。
王建辉耸耸肩,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过一天是一天,官大一级压死人,除非我不想干了,可我不能让我爸妈跟着我倒霉,奋斗了一辈子,临了要光荣退休才是。”
曹秋成拍了拍王建辉的肩头,了解他的无奈。“和单医生还有联系吗?”
王建辉摇摇头,“她那个人脾气硬的很,不会再理我的,再说我不想害了她。喜欢是一回儿事,现实又是一回儿事。所以,我佩服你,又羡慕你。”
“羡慕?”曹秋成撇嘴笑,“羡慕我怎么被老爷子收拾。”
父母一旦得到他已婚的消息,必定会把他召回家,一顿暴打是躲不掉的。
果不出曹秋成所料,二天后父亲曹峰就打来电话,让他立刻回家,有话要和他谈。
曹秋成挂断电话,呼出一口气,父亲的口气犹如山风欲来。
正文 第五十七章
57
下班回到家;坐在饭桌上;曹秋成装作是随口提的一句,“这个周末去爸妈家一趟。”
“呃?”周晓红举着筷子的手定住了;领了结婚证也有几个月了,他第一次提及回家的事情。不过;这一天早晚是要来的;难不成把她藏一辈子。想到这里,她极为淡定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她的反应让曹秋成感到很有意思,既不激动也不害怕;只是点头表示听见了。
于是,曹秋成问道;“你不担心?”
“担心什么?”周晓红面无表情地说道,“你都不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
曹秋成不禁笑出声来,他和她的婚姻表面波澜不惊平淡如水,实则不是,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曹秋成从后面抱住周晓红,大手放在她的腹部,他喜欢这样抱着她,她和他们俩的孩子都在自己的怀抱中,心中无比的踏实。
“她今天乖不乖?”曹秋成问道。
“很乖。”周晓红回答。这孩子好像很想来到这个世界上,一开始检查说是指标低,后来慢慢上升,直到现在一切正常,也没给她找过麻烦,除了有些头晕嗜睡,其他任何不良反应都没有。
“这一定是个文静的丫头。”曹秋成小声说,手指捋开她的头发,露出柔软的耳垂,嘴唇覆上去轻轻啄着,“就像你一样。”
他不知道哪儿来的预感,成天说肚子里的是个女孩,房间按照女孩的喜好布置,买了很多洋娃娃,还有很多女孩子穿的小衣服,粉粉嫩嫩的,带着各式蝴蝶结和花边。
对于他的预感和固执,周晓红起初不以为然,可说多了她也相信这是个女孩了,想想就好笑。
婚后,每天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关于她的身体和这个孩子,这样也好,周晓红思忖,否则都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他工作上的事她不懂,他的兄弟朋友她也不认识。而自己呢,在这里举目无亲,婚后工作自然也没了,主要任务就是待在家里吃了睡睡了吃,等着孩子出来。这从来就不是她向往的婚姻生活,她觉得夫妻就该像父母一样夫唱妇随热热闹闹的。
而曹秋成完全不这么想,他很满意婚后的状况,许是过去事业型的女人见多了,更或是大男子主义作祟,他喜欢没多大企图心的女人,就像怀里的她一样,安安静静不吵不闹,之前最大的理想不过是守着一个洗衣店过小日子。
又到周末,曹秋成带着周晓红回家。车一路进入一片民国建筑物中,这里过去是达官贵人的住所,现在也不是一般人住在这里。车停在一个院门外,曹秋成下去按了门铃,大门很快滑开,他又上车把车开进院子。周晓红下了车打量了一下,院落不大,种满了树木和花草,只是季节不对,显得有些荒凉。
“来吧。”曹秋成上前牵过她的手,带着她走进小楼。
小楼是几十年前盖的,虽然经过改造,可也不能和现今的技术比,灯光有些昏暗,整栋房子仿佛要把人带回过去。厅是美式装饰,围着壁炉放了一圈庞大的真皮沙发。
已经退下来的曹峰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母亲蔡红英坐在窗边的木椅上,见儿子牵了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孩进来,蔡红英站了起来,轻轻说了一声,“秋成回来了。”
“妈,爸,我回来了。”曹秋成站定下来,说道。
曹峰抬起眼皮瞟了儿子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周晓红的身上,看不出这个女孩有什么地方吸引儿子的,只是非常年轻。指了指面前的沙发,沉沉地说道,“过来坐。”
曹秋成和周晓红坐下来,蔡红英也走过来,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周晓红低垂着眼皮,仍旧能感受到四道灼灼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
“爸,妈,这是我老婆,叫周晓红,周恩来的周,拂晓的晓,红色的红。”曹秋成对父母说道。
曹峰听完冷哼了一声,“这像话吗?儿子结婚然不通知父母,你到底怎么回事?越来越混了!”
曹秋成浅浅的笑着,“事情有些突然,她怀孕了,所以就先领了证,爸的意思是要办一下吗?”
曹峰指着曹秋成,“你别和我绕弯子,你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爸,结婚是我的事,再说我们已经有了孩子,难道让孩子成私生子。”
“你是在和我玩先斩后奏,是吧?”
“那到不是,本来我想大操大办来着,可她身体情况不允许,就先领了证。”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结婚这么大的事我和你妈都不知道,还是从别人的嘴里才知道,搞得我们俩一头雾水,对方什么家庭,什么学历,人品怎么样,我们一概不知,有你这么结婚的吗?太不像话!”
“家庭学历人品这些我都了解,爸想知道什么?”曹秋成问道,不过他相信父亲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也不用他多说。
果然,曹峰冷笑,“我想知道什么还用你告诉我?我和你妈要是反对呢?”
“爸,你们现在反对也没用,她现在是孕妇,离婚是不可能的,这点,妈最清楚。”
曹峰点了点曹秋成,“你现在是连父母都要算计是吧?瞧你做的那些好事儿!得亏我是退下来了,不然我这脸往哪儿搁!可你妈还没退,成天有人来打听,她现在是请假在家躲着。你说说,你都干的叫什么事儿!”
“不过说一时,难道还能说一世,再说爸现在也不在位,很快就会被人忘记的。”曹秋成还是笑着,说的轻描淡写。他才不在乎别人怎么说,要是在乎,也不会有今天的曹秋成。
“你!”曹峰气得一下站了起来,原本退下来之后落差就很大,再从儿子的口中冒出这样的话来,能不气才怪。“你给我站起来!”
曹秋成站了起来,见他站起来周晓红也不由得跟着起来了,曹秋成把她往边上推了推,在她耳边小声地说,“到我妈那边去。”周晓红不明究里,慢慢朝对面挪了挪。
曹峰左右看了一下,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东西动手,余光瞥见壁炉台子上放着的一个小闹钟,顺手就拿到手上,蔡红英吓得跳起来轻叫一声,“老曹!”
蔡红英话音刚落,只见曹峰手一挥,闹钟脱手朝曹秋成飞过来。
“啊!”周晓红捂住嘴,再没想到堂堂高官会这样使用暴力,她目瞪口呆看向曹秋成。
曹秋成不躲也不闪,就等着父亲动手,闹钟擦着他的额头飞过去,落在不远处的地板上,发出巨大的响声,闹钟摔得四分五裂。
周晓红和蔡红英都盯着曹秋成看,已经被刚才的一幕吓得脚软。曹秋成的额头上先出现一道划痕,慢慢的,有血渗出来,渐渐的,血越流越多,顺着眼角流到他的脸颊上。
“老曹!”蔡红英大叫一声,再气也不能这般的没轻没重,万一打中了怎么得了。
曹秋成却撇嘴笑了一下,抹了一下脸颊,看着手上的血,“爸,你的准头可差多了。”
“你个混账东西!”曹峰气得要跳脚,儿子不仅不认错服软还满不在乎的态度,他又抄起壁炉边的火钳朝曹秋成走过来。“你给我跪下!”
曹秋成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慢慢跪了下来,眼皮都不眨一下,等着挨揍。
“老曹,你不能这样。”蔡红英喊着要上来阻拦,曹峰拿手一指,“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蔡红英了解丈夫的脾气,越是拦着他,他越打得狠。蔡红英定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担忧地看着儿子,儿子的半边脸已经都被血染红了。
周晓红吓得脸都白了,完全没了行动的力气,整个人都懵了。
曹峰举起火钳照着曹秋成的后背就夯了下去,好在是冷天,衣服穿得多些,火钳落在他的后背发出砰砰的闷响,打了几下之后曹峰就气喘吁吁的。蔡红英赶紧冲上来,拽住丈夫的手,“行了,行了,再打要出事的。”
火钳从曹峰的手中滑落,他颤颤巍巍指着跪在地上的曹秋成,“滚!你给滚出去!我没你这个儿子。”
周晓红走到曹秋成面前,从包里掏出一包面纸,抽出一张递给他。曹秋成接过纸巾按在脑门上,跟着站起来,拽着周晓红的手,“走,回家了。”
走出大门,周晓红发现那张纸巾已经被浸透了,干脆把纸巾都抽出来,踮起脚尖按在他的额头上。两人坐进车里,血的流速在减弱,不再渗出纸巾,曹秋成发动车子开出院子。
“去医院看一下。”周晓红说道。
“不用。”曹秋成摇摇头,“过几天就好。”
看见周晓红皱着眉头,曹秋成笑起来,“别担心,没事,真的没事。你以为爸他真的想砸我,要是想砸,不会是这儿,而是这儿了。”曹秋成指着自己的脑门心说,然后嘀咕,“我爸功夫真是不减当年。”
曹秋成心里比谁都清楚,看似是父亲的冲动之举,实际不然,父亲的力道和方向都是有把握的,要是他肯求饶也不会再挨第二次打,他不过是想让父亲把气都发出来,自己被打得越厉害越好,就像过去的每一次,父亲打完冷静下来便后悔了。可后悔完又忘了,如此往复,奇怪的循环。
周晓红真是惊异这对父子的相处方式,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从没对她和晓斌动过手,顶多是吓唬吓唬了事。
等到家进了门,开门的陈嫂也是吓了一跳,倒是比周晓红了解曹家的事情,问了一句,“又挨打了?”曹秋成点点头。
陈嫂找出药箱,边嘀咕边拿出碘酒药水什么的,“幸亏我准备了,要不然临时上哪儿买去,从小打到大,你就不能顺着曹记一些,非要顶着干。”
拿出药水,陈嫂让周晓红给曹秋成上药,自己进了厨房,说要煮碗糖水给曹秋成补一下。周晓红用棉签蘸了些碘酒按在曹秋成的额头,就听见他嘶的一声,周晓红赶忙紧张地问,“疼吗?”
曹秋成龇牙一笑,“不疼。”看见她白白的脸色,知道她吓坏了,拉住她的手,“你再亲我一下,我就什么都好了。”说着,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凑上来就要亲。
周晓红推开他,“别闹了,我上药呢。”
等上好了药,陈嫂端着一只碗出来,“赶紧,趁热吃。”
周晓红看了一眼,碗里是一个水泼蛋,陈嫂放的白糖还没全部化开,曹秋成接过碗来,吃了一口,“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每次挨了打,陈嫂都给我煮。”
陈嫂哼了一声,没好气地揶揄,“你不会是嘴馋才故意找打的吧。”
曹秋成佯装想了想,没皮没脸地回答,“有可能。”
说完,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除了头上的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