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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秋成的头上罩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对方大概怕他会窒息,在口鼻处挖了一个小洞,他感觉自己被拽下了车,然后又上了另外一辆车,那辆车一定不太干净,一股股刺鼻的怪味充斥在他的身边。
他不知道车往哪儿开,也不知道这帮人把张大龙怎么了,曹秋成也不挣扎,因为都是徒劳的,对方的人至少超过三个。他是被两个人拽下车的,开车的是另外一个,车上应该还有一到二个人,自己脸被蒙着,手被捆着,怎么和这些人斗。
车好像没开多久,曹秋成被拖下了车,有两个人一左一右拽着他上了楼梯,爬了好几分钟似乎目的地到了。过了一小会儿,有人解开了他头上的塑料袋,曹秋成睁开眼睛适应了十几秒钟,他看见前方站着六个人,个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脸上都带着只露出眼睛的绒线帽。
曹秋成为了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使劲甩了甩头,不等那些人说话他先说道,“各位,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没搞错。”为首的刀疤脸笑了起来,“曹总,找的就是你。”
曹秋成听了刀疤脸的话之后,知道这次事件绝对不是偶然,而是这帮人的有备所为,他也笑了笑,“兄弟们没必要这样吧?有什么困难大可以来找我曹某人,我会尽力为各位办到的。”
刀疤脸一听呵呵大笑起来,“曹总能把我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得了吧!老实告诉你好了,我们这次也不完全是为了钱,曹总,要怪只怪你自己平时树敌太多。”
“噢!”曹秋成装作了然地点点头,“那不知是哪位要我的命呢?还是想要挟我家里人?”
“你的命我们没兴趣,只是想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明白平时做人不要太绝了。”刀疤脸回答。
曹秋成皱皱眉,要说他树敌多是不错,但也不至于把人家逼上绝路,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恨他,曹秋成还真想不出来。
刀疤脸看曹秋成想不明白的那张脸,又是呵呵一笑,“看来曹总也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人,真是有些冤啊!好了,给你透些风,别的不说,曹总,你还记得临水的那个洪五吗?”
“洪五?”曹秋成嘀咕一声,记忆立刻从大脑深处涌上来,他当然记得洪五这个人,就因为洪五而让他和周晓红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洪五我当然记得,他不是已经早下地府了吗?”
“是下了地府,可他的手下还在,没想到还有今天吧?”刀疤脸说道。
“洪五那个怂也值得你们这样?真让人看不出来。”曹秋成挑眉蔑视地轻笑。
“不管怎么样,他曾经都是我们的老大,因为你我们才落得这样的下场,教训你也是应该的。”刀疤脸说完,对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喊道,“不废话了,动手!”
刀疤脸身后的五个人一拥而上朝曹秋成冲去,而刀疤脸则站着没动,就听见他还在继续喊,“别要了他的命,打伤打残没事!”
曹秋成把外套脱了丢在地上,对冲上来的五个人冷冷一笑,“就你们几个想要我的命?来啊!我要是叫一声就不是男人。”
这头曹秋成和手下打成一团,那头刀疤脸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放心好了,很顺利,知道,不会要了他的命的。”刀疤脸说完话挂断电话,点上一支烟逍遥地看着不远处的曹秋成。
刀疤脸选择的地点是个废弃多年的工厂,这里地处偏僻的城郊结合部,除了野狗野猫根本不会有人来这种地方。
曹秋成身上挨了不少下,开始有些气喘吁吁起来,不禁后悔近日来疏于锻炼,对方人多势众,又个个身手了得,自己只有想办法摆脱逃走,切不可恋战。他慢慢找好后退的路线,想把缠住自己的五个人甩开。
刀疤脸看出曹秋成的意图,从角落的一个蛇皮口袋里拿出几根棍子,扔给手下一人一根,最后一根留在自己手上。
“别让这小子跑了,给我使劲打!”刀疤脸大喊一声,扬起棍子也冲了上去。
曹秋成又被逼回原来的位置,喘得更是越来越厉害,力不从心之后胳膊上和腿上被夯了好几下,疼得冷汗直冒,没想到自己也会遭遇到今天这般境况。
刀疤脸把曹秋成逼到墙边,墙上洞口的位置现在钉着一块块木板条,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曹秋成已经无路可退,背靠着木板,捂着疼痛不堪的胸口死死盯住眼前的六个大汉。
“曹总,你是条汉子,我们六个你能撑到现在,不容易。”刀疤脸说着丢下手中的棍子,“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能挨住我最后一下就放过你。”
刀疤脸说完活动了一下腿脚,然后扬起右腿朝曹秋成的心窝口踹去。
工厂已经废弃多年,木板条早就在日晒雨淋中变成了聋子的耳朵…摆设。随着刀疤脸的一脚,曹秋成撞向松散的木板条,就听见咔嚓一声,木板条应声而断,曹秋成的身体跟着碎木板条掉了下去,这时他才知道自己是在三层楼的高度上。
“妈的,不好!”刀疤脸跑到洞口朝下一看,曹秋成就掉在正下方的地上,背朝上一动不动。
六个人冲下楼来到曹秋成跟前,刀疤脸用脚尖踢了踢曹秋成的身体,见曹秋成没有半丝反应倒吸一口凉气。
“大哥,怎么办?”手下人慌张地问道。
刀疤脸挠挠头,哀叹了一声,“MD!怎么会出这种事!还能怎么办?撤!”
六个人上了面包车,刀疤脸开始吩咐手下各自跑路,“这些钱一人一份,拿着该上哪儿上哪儿,不要相互联系,风头过了我再找你们。”
有个手下接过钱数了数,不乐意了,“大哥,之前说好不是这个数。”
“你还想怎么的!”刀疤脸横了那人一眼,“本来说好事成还有一半,现在怎么要那一半?”
“大哥,那人家不会找你麻烦吧?”另一个手下担心地问。
刀疤脸讪笑两声,心想就方易那种小白脸能拿自己如何,“我也跑,他能拿我怎么样?说白了,他是主使,我们不过是从犯而已。”
不过,刀疤脸还是有些职业道德的,给方易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任务失败,曹秋成自己摔下了楼好像没气了。
“什么!”方易本来就提心吊胆的,一听这话顿时魂飞魄散,想到出了人命,而且还是自己的表哥,舅舅舅妈就只有表哥一个孩子,这下自己纵使有百十条命也不够换的,“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怎么搞成这样?那人呢?你为什么不叫救护车!”
“叫救护车!”刀疤脸感到好笑,自己连毁尸灭迹的时间都没有,小白脸居然还让自己叫救护车,这不是不打自招吗?“那一半钱我也不要了,我走了。”
论方易再怎么喊,刀疤脸的手机最好关了机,他急得团团转。急得没办法的时候忽然想起刀疤脸好像提过一个地方,方易拿了车钥匙冲了出去。
方易找了半天才找到那个废弃工厂,开着车在厂区里四处转悠,在前方的一条小道上,他看见一个人横躺在路中央,他连忙下车跑了过去,果然是曹秋成。
曹秋成摔下楼后瞬时昏了过去,等他渐渐醒来只觉得周围死寂一片,被绑上车前那伙人搜光了他身上所有的东西,包括手机。曹秋成不停告诉自己,“你要挺下去,为了老婆女儿爬也要爬出去,只有爬出去才能找到人救你。”
就这样,忍着剧痛,曹秋成一点点朝外爬去,明明看上去只有几米的距离,他却要花好长时间才能爬过去,爬到一条小路上的时候他已经精疲力尽,胸口疼得要炸开一样,紧接着又晕了过去。
“哥,哥。”方易蹲下来轻声喊道,抬手推了推曹秋成,可曹秋成动也不动,他颤抖着手放在曹秋成的口鼻下,仅仅能感觉到微弱的气息,要是再不送医院恐怕就什么都迟了。
方易刚想掏出手机拨打120,转念一想又不能这么做,到时候自己怎么解释这一切,他怎么会知道曹秋成在这里的?方易犹豫了一会儿,低□子对昏迷不醒的曹秋成说道,“哥,我出去找公用电话,就看你命好不好了。”
第七十三章
一天来;周晓红总是觉得心头藏着隐隐的不安,曹秋成走后又下起了浓浓的大雾;雾蒙蒙的天气更加让她感到浑身的不舒服。
到了晚上,曹秋成也没打电话过来,这和以往他的习惯很不一样;只要出差;他到了地方必定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女儿睡觉前也会打电话回来和小丫头聊上几句,可今天;她的手机和家里的座机始终保持静音状态。周晓红有些坐不住了;她拨了几遍曹秋成的手机号码,但都在无法接通的状态,拨了张大龙的手机也是如此;周晓红越来越慌,下意识里总觉得是出了什么事情。
女儿妞妞晚上没等到曹秋成的电话,小丫头一直闷闷不乐的,上了床还对周晓红说,“妈妈,爸爸是不是生我气了,他怎么没和我打电话呢?”
周晓红摸摸女儿的小脑门,笑着说,“爸爸怎么会生妞妞的气,爸爸最喜欢妞妞了是不是,爸爸肯定是太忙了,明天一定会给妞妞打电话的。”
小丫头噘着嘴巴,一副想不通的模样,周晓红哄了半天才睡着。把女儿哄睡着了,周晓红回到自己的卧室,手里握着手机半靠在床头,就怕曹秋成打电话回来被错过了。坐着坐着,周晓红慢慢合上了眼皮,也不知睡了多久,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了手机铃声,她一下子惊醒,揉揉眼皮打开手机,看到手机上的时间已是凌晨三点多钟了,屏幕上显示的号码不是曹秋成的,而竟然是王建辉的,周晓红的心骤然狂跳不止。
王建辉婚后调回市局从事刑侦工作,王建辉和曹秋成婚后的联络减少了很多,据曹秋成说,王建辉的婚姻生活一团糟,结婚几年了也没个孩子,所以王建辉不太愿意到他们家来。
一个做警察的,三更半夜给她打电话绝不是什么好事儿!周晓红咬着手指,想着要不要接这通电话,好像只要不接就不会知道下面那些事情,而她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她不能,于是还是接通了王建辉的来电。
曹秋成的运气不错,方易在工厂外的大街上找到了一个很破旧的电话亭,但电话是好的,他用衣袖抱住手给120打了急救电话。很快,一辆120来到现场,依据他的话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曹秋成,方易坐在自己的车上看着120呼啸而去。医院给曹秋成做了紧急抢救,虽然他的致命伤是从高处跌落造成的内脏破裂,可身上还有大大小小十几处外伤,况且这人送来时身上找不到能够证明身份的任何东西,医生感到事有蹊跷便报了警。
警察来了之后,一时也无法搞清伤者的身份,做了记录后就走了。
那头,被迷昏的张大龙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车里,而车被扔在乡下的一个草丛里,关键是张大龙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警察把他送到医院进行了检查,检查结果是他吸食了一种新型毒品,这种毒品过量的话能够让人瞬间昏迷,醒来后失去当时的记忆。
张大龙在进行了几个小时的治疗后,只回忆起和曹秋成一起出的门,至于后来碰上了什么事又遇到了什么人,而曹秋成去了哪里,他就是想不起来。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张大龙只得打电话给王建辉请求帮助,王建辉听了便觉得事情不小。种种迹象表明,曹秋成一定是被人绑架了。
由于诸多复杂原因交织在一起,躺在手术台上的曹秋成身份一直无法得到确认,直到王建辉的介入。当他听说城郊的医院接收了一名不明身份的重伤患者,而年龄身高相貌和曹秋成极为相似,他二话没说直奔医院而来,见到做完手术的伤者,王建辉一眼便确定人是曹秋成没错。
曹秋成身上的皮外伤没有多少大碍,但内脏多处破裂造成内出血,又没有得到最及时的救治,命虽暂且保住了,可只能放在重症监护室等待奇迹的到来。
“病人的求生意志还是很强的,不然撑不到现在,接下来就要看运气了,24小时后还不醒就危险了。”医生如是说。
这种情况下,王建辉只好拨通周晓红的号码,无论如何此时要通知曹秋成的家属的。
周晓红在听了王建辉简短诉述后,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早晨出去还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现在说倒就倒下了。
“嫂子,我已经派了车往你家方向去了,你做好准备。”王建辉对周晓红说道。
周晓红叫醒陈嫂,只是说曹秋成生了个小病现在人在医院,周晓红让陈嫂看住孩子,她要赶到医院去。
周晓红赶到医院已是清晨,天光渐渐放亮,可她心中却是一片灰暗,不知前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