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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晓红叫醒陈嫂,只是说曹秋成生了个小病现在人在医院,周晓红让陈嫂看住孩子,她要赶到医院去。
周晓红赶到医院已是清晨,天光渐渐放亮,可她心中却是一片灰暗,不知前方等待她的将是怎样一副情景。
王建辉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焦急等待着,他通知了周晓红和曹秋成父母,没有人知道在这一天的时间里曹秋成到底出了事情,张大龙什么都不记得,具体情况只能等曹秋成醒来后才知道。
周晓红和公婆几乎是同时到达了医院,三个人被王建辉领到重症监护室外面,从玻璃窗往里看,只见曹秋成带着呼吸器,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已经没了人样。
“啊!”周晓红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尖叫声发出喉咙,她再也没想到事情会这般的严重。
而身边的蔡红英怎么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叫了几声“秋成,秋成,儿子。”之后人轰的一下倒在地上,王建辉急忙叫来医护人员把蔡红英送到抢救室。
曹峰忍住巨大的悲痛,让王建辉给他们找了间安静的房间,几个人坐下来,曹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秋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王建辉皱着眉头摇摇头,“曹叔,很抱歉,到现在也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秋成的司机被人迷昏什么都不记得,秋成又受了重伤,我们什么情况都没有掌握。”
“秋成怎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去的?”曹峰又问,王建辉还是摇头。
“哎……”曹峰长长的叹了一声,脸阴沉着很不好看,王建辉顿感压力倍增。
“嫂子,成哥昨天为什么出门?是早就约好的还是临时有事?”王建辉转头看向周晓红,问道。
“是早就约好的,可不该是去那个地方,方向完全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周晓红六神无主地回答。
王建辉点了点头,周晓红的说法和张大龙倒是对上了,那么曹秋成一定是被人带到工厂去的,而以曹秋成的身手,想要让他就范没有几个功夫好的人是做不到的,如此一来,曹秋成的受伤完全有可能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
“我的初步判断是寻仇,而且对方对成哥的一举一动非常了解,有可能之前蹲了很长时间的点。嫂子,你好好想想,最近你家附近有没有奇怪的陌生人出现?”王建辉继续了解情况,以便于掌握更多的线索。
周晓红茫然不知所措地摇头,“应该没有,小区保安查得很严,我也想不出谁和我们有这样的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不可。”
“嫂子你也别太急,哥现在不是没事了嘛,等静下来你慢慢想,要是想起什么就给我打电话。”王建辉见眼下也问不出些什么,也就作罢了。
转眼天光放亮,经过抢救蔡红英醒了过来,周晓红让公婆还是先回家,答应只要曹秋成这边一醒就通知他们,曹秋成伤的不轻,没必要在第一天就搞得人精疲力尽。
蔡红英想要留下来,但被曹峰劝了回去,两人走出医院大门,蔡红英哭哭啼啼地说,“天下只有妈最心疼孩子,你看她好像都不伤心似的,连眼泪都不掉,枉我家秋成平时那么宠她,现在好了,秋成躺在医院,以后可怎么办呐!”
曹峰拍了拍蔡红英,“你别乱想,你怎么知道她不伤心,我看这孩子还是挺沉稳的。”
“你这个时候倒是为她说话了!”蔡红英不免气得瞪了曹峰一眼。
“日久见人心,到时她不想管我们自然好接手,不会让你儿子吃苦头的。”曹峰慢悠悠说道。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这么恨秋成?真下得了手啊!”蔡红英叹道。
“谁知道呢?”曹峰摇摇头,也是叹,“要说平时他树敌也太多,这下好了。”
这边,周晓红又问了主治医生的意见。这间医院只是一家小医院,各方面力量都属一般,无奈曹秋成现在的状况根本不能移动,医生倒是建议可以从大医院联系专家到院来会诊,医院方面都会予以配合。
“这到不难。”周晓红说道,这方面只要公公一句话,省内再大的专家都能请到。
“还有就是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伤者虽然抢救过来了,但随时都可能发生各种并发症,希望家属和我们医院方面合作,而且有可能时间不会短,家属要做好打长期战的准备。”医生又说。
“医生请放心,我一定配合你们,只要能把我丈夫救活,让我做什么都行。”周晓红坚定地说道,不管怎样,曹秋成都是她的丈夫,妞妞的父亲,她们俩不能没有他。
“那就好,那就好。”对于周晓红的态度,医生感到欣慰的同时有些惊讶,眼前这个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可在这样的状况之下却没显得慌张,反而相当镇定。
和医生谈完,周晓红独自一人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面,说实在的,她是不是特别和医院有缘,母亲生病的时候自己成天在医院跑着,这才过了多久安稳日子,怎么他又进去了。周晓红当然知道其中的艰苦,每天要面对着一动不动的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的人,没有一定的思想准备是做不到的。
“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为什么早晨好好的出去现在却这样躺在里面?”周晓红小声地自言自语,“你要快点儿醒过来。”
可往往事与愿违,过了二十四小时之后曹秋成并没有醒,而且也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不是说他二十四小时之内能醒吗?可他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这怎么回事儿?”周晓红心急如焚地问医生。
医生也无奈地摇摇头,“按道理说手术是成功的,病人应该会醒,至于为什么没醒我们会和专家一起会诊,请你别太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周晓红的声音大了起来,“我女儿三岁还没到,我要怎么和她说,要怎么告诉她爸爸到哪里去了?”就算是当年父母去世,周晓红也没觉得比现在还灰暗,女儿还小,接下来她该怎么办呢?
医生也不敢吭声,这位家属他们可惹不起,不像普通人他们还能糊弄过去,要是里面的病人真的醒不过来,他们的位子都难保。
曹峰找来了省内知名专家给儿子会诊,专家看了病历,也把曹秋成检查了个遍,但没能找到问题所在,曹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整整一个星期过去了,曹秋成的生命体征良好,身上的仪器也拿掉不少,可就是不醒。考虑到这间小医院离家较远,每天来回不方便,曹峰做主把儿子转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大医院,还请了一个二十四小时护工。
尽管有护工,但曹秋成的护理工作周晓红从不假他人于手,每天把妞妞送进幼儿园后就直奔医院,给曹秋成擦洗换衣服,有时看着丈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手术后留下的一道十几公分长的刀口,她常常背着护工掉眼泪。
除了要照顾曹秋成的日常起居,周晓红还要兼顾丈夫丢下的一大摊事情,她这才知道丈夫平时要做多少事情,除了公司,曹秋成还有几家俱乐部和一家饭店,手上还在进行着一个度假村的建设工程。曹秋成这一倒下来,繁复的事情都堆到了周晓红的头上,虽然她不想参与公司的管理,可没有曹秋成的签字,公司很多运作不得不中断下来。
曹秋成出事之后,公司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好在曹秋成平素待下属都不错,很多人都是部队上下来,大家都表示在曹秋成没来上班的日子里也要把公司撑下去,但没有曹秋成的签字很多事情办不下去,由此周晓红才不得不出面。
可自己什么也不懂,没上过一天大学,不过是经营过一个小洗衣店,简单的账本还能看的懂,要经营一家规模如此大的公司,周晓红怎么都拿不出底气来,这时才感觉到公婆对她不满意是有道理的。到目前为止她都活在曹秋成的身后,他替自己遮风挡雨,不让她受到一些委屈,可突然没了他这棵大树,她便困难重重了。
要忙着料理曹秋成,要忙着学习如何经营公司,还有一个妞妞要照顾,周晓红每天像是两头烧的油灯。这天下班后,张大龙把周晓红送到医院门口,天上突然降下瓢泼大雨,周晓红躲闪不及,跑进住院部的时候已是身上湿了大半,走进病房,周晓红看见公婆也在。
“怎么搞的湿淋淋的,没带伞?”蔡红英起身问道。
周晓红抹着头发上的雨水,笑了笑,“带了,丢在办公室了。”
“成天糊里糊涂的,能指望你照顾谁?自己都照顾不好。”蔡红英边嘀咕着边拿来一条毛巾,让周晓红擦干净身上的水。
周晓红拿着毛巾,眼睛却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曹秋成,每天只是睡啊睡都长胖了,可就是不醒,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他不醒更搞不清是何人要至他于死地,但周晓红最希望只是他能醒过来,别的都是其次的。
曹峰和蔡红英又坐了一会儿便走了,留下周晓红陪着儿子,两人下了楼,蔡红英望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叹了一声,儿子躺在医院后她时常没来由的叹气。
“又怎么了?”曹秋成问道。
“倒是难为她了,也挺不容易的,秋成都这样躺了有二个月了,要是一直不醒怎么办?”蔡红英嘟哝。
“别乱说,会醒的,医生不是说没有其他毛病吗?”曹峰说道。
“可为什么就不醒呢?”蔡红英又叹。
是啊?为什么一直不醒呢?周晓红这时坐在曹秋成身边也是这样喃喃自语着。抓起曹秋成的手,她给他做按摩,为了不让他躺着的时候肌肉僵硬,她每天都要给他做按摩,摸到指尖发现指甲长了,周晓红拿出指甲钳给曹秋成修剪指甲。
“你快点醒好不好,妞妞每天都我爸爸上哪儿去了,我总不能老是骗她说你出差了,你身上的伤也好了,为什么就是不醒呢?”周晓红一边给曹秋成修剪指甲,一边嘴里不停地唠叨,这好像成了她近日来的一个习惯,把每天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所有的委屈也都对他说,比他好好的时候话还多。
给他修剪完指甲,护工吃完晚饭进来了,周晓红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晚上,等妞妞睡着,周晓红在曹秋成的书桌前坐下,翻开公司的文件来看,二个月来公司的运转还算正常,但有些项目还是不得不暂停下来,她实在没有那个能力做决定,公司今年的营业额势必要受到相当大的影响,但周晓红允诺员工不裁人不减薪,只要他们能和她一起度过这个难关,都是公司的有功之臣,等曹秋成回来不会亏待他们。
周晓红拉开旁边的一个抽屉,想找一只红笔做标记,翻开上面的几叠文件,她看见一个首饰盒,周晓红拿出首饰盒打开来看,居然是几年前他买给她当新年礼物的那条珍珠项链,她离开他的那年从颈子上取下来放回到首饰盒里还给了他,不光是这条珍珠项链,还有他买给她的所有高档衣服鞋子皮包,只要沾染上他气息的东西她都丢了下来,本想干干净净的走掉,还自己一个本来面目,没成想最后还是落到了他的手中,和他结了婚生了孩子。
周晓红抚摸着吊坠上的那刻圆润的珍珠,心头百感交集,这才回首往事,他们俩可以说是一段孽缘,自己有多么的不甘愿待在他的身边,可不得不否认,他给了她安逸的生活和完整的家庭,为她挡风遮雨,既是她的丈夫又像她的兄长,而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用心对待过他。
周晓红突然哭了起来,眼泪大颗大颗落在珍珠吊坠上。
第七十四章
许是前一夜淋了雨;又或许是伤心的哭了一夜;早晨醒来后周晓红头昏脑胀怎么都爬不起来了,陈嫂上来看了看,原来是发了高烧。
“妈妈;你怎么搞的?”妞妞趴在周晓红的床头;小手放下她的额头上,问道。
“妈妈发烧了;头痛痛。”周晓红无力地对女儿笑了笑,回答。自己的身体真是经不起折腾;才这么几天就挺不住了;不知曹秋成之前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那妞妞今天不去幼儿园了,在家陪妈妈好不好?”小丫头歪着脑袋说道。
周晓红开心地笑了;还好有这么个小人在她身边;不然真不知该怎么办,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你哟!成天就想着逃学。”
妞妞噘着小嘴不乐意地摇头,“我可以给妈妈倒水,还可以给妈妈舀药,妞妞照顾妈妈。”
想起曹秋成走那天对自己说的话,周晓红心软了,“好,那妞妞今天就留在家里照顾妈妈。”
于是,小丫头像是个小大人似的围着周晓红转,一会儿摸摸她的头,一会儿给她盖被子,还帮着陈嫂舀药端水,等周晓红吃了药又睡下后,妞妞跟着陈嫂来到楼下,陈嫂打扫房间卫生,她则一个人坐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