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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梅羞得满脸通红,试图抽回手来,但刘强的大手像钳子一样,她拽了几下,拽也拽不动,只好作罢,“强子哥,你这是何苦呢?你的条件那么好,找啥样的姑娘找不到?我是穷人家的孩子,根本配不上你。你别再说傻话了。”
“说真的,以前我活得唯唯诺诺,工作上,委曲求全,个人感情上不敢奢求,不敢爱也不敢恨。现在,我终于活明白了。我追你追定了,一直追到你无路可逃。我和你的男朋友一样具有公平竞争的权利,你也有选择的权利。”
王梅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一皱眉。
刘强一拍大腿,“坏了,鸡肉炖糊了!”
第三十八章
从王梅家回来,已是晚上9点多。刘强推开家门,看见父亲刘大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
“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强问。
刘大鹏没有回答,仍然沉浸在思考之中。
“你怎么了?”刘强坐在父亲身边。
刘大鹏猛然醒过神来,说:“噢,小强……你去帮我沏一壶茶水来。”
刘强沏了一壶龙井,端给父亲,问道:“爸,出什么事了吗?”
刘大鹏轻叹了一口气,喃喃地说:“你赵一红阿姨去世了。”
“啊?”刘强知道父亲与赵一红阿姨的关系之后,深为二人的坎坷遭遇感到同情,一直想寻个机会见见赵阿姨,没想到未等见面,却已阴阳相隔。
刘大鹏将赵一红如何执意回老家,如何凌晨突发心脏病过世,一级自己和赵春雨如何去料理后事,都说了一遍。
当听说赵春雨见到母亲的尸体后,几次哭得昏厥过去,刘强的心里异常难过。他说:“阿姨走了,撇下春雨一个人,也真够可怜的。”
刘大鹏说:“是啊。春雨是个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失去父亲,现在母亲也不在了。从今往后,我们要尽量帮助她。”
刘强点点头,说:“我会把春雨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的。”
“等你妈妈从北京回来,我会跟她,还有你姐,把这件事都说明白。希望她们能够接受春雨,把她当做我们家庭的一份子。”
刘强心想,到时候自己也会跟母亲和姐姐解释的。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已让父亲心力交瘁,他所承受的精神上的压力,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刘大鹏无限伤感地说:“送走的时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接回来的时候,却是一盒骨灰。悔不该啊,不该让她一个人回老家……”
刘强安慰道:“爸,你不要自责了。这种意外的情况,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你别多想了,早点休息吧。”
安上假肢以后,韩国学终于重新站立起来。在马莉的鼓励下,韩国学像孩子一样,开始慢慢学习走路。尽管步履蹒跚,但毕竟自己可以行动了。马莉很高兴,她又可以挽着韩国学的胳膊,陪他一同散步了。
然而,马莉并没有察觉,韩国学内心的自卑却日甚一日。直到韩国学的脸上整日见不到一丝笑容时,马莉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她总是耐心的开导他:“你一个大男人,不要老是愁眉苦脸的,你应该坚强起来。”
奇!韩国学一直住在马莉家,越是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心,心里越是歉疚不安。自己已经落下终身残疾,不应该再拖累马莉了,她还纳闷年轻,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归宿。爱一个人,不是千方百计得到她,而是渴望她一生幸福平安。可是,他懂得她的一片痴情,拒绝她的话,又怎么说得出口?
书!上午,马莉说老妈家里有事,便出门了。韩国学闷得无聊,就给大奎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开车来接自己回公司。坐到办公桌前,韩国学又找到了久违的工作热情。但是看见公司的报表,效益明显下滑,他的心情再次沉重起来。他立即召集各部门负责人,在会议室开了一次很长时间的工作会。会上,副总做了自我检讨,把公司效益下滑的原因,归咎为个人工作不力。韩国学虽在休养阶段,但仍然密切关注医药行业的市场行情。他知道,今天岁末,受全球金融危机的影响,医药企业大多效益不好。自己公司出现问题,并不能把责任完全算到副总一个人头上。所以韩国学充分肯定了副总的工作,没有批评和指责,而是勉励大家共度难关。
网!下午,大奎开车送韩国学回家。路上,韩国学问大奎:“这段时间,你们运输部没有出现什么问题吧?”
“韩总,你放心。一切正常,我保证以后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韩国学说:“如果公司的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责任心这么强,那我真就高枕无忧了。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小彪,他最近有没有捣乱?”
许大奎无奈地说:“他呀?恐怕一辈子都改不好了。趁你不在公司,他经常迟到早退。在公司横着膀子逛,没人敢惹他。要是我在他身边,他还收敛一点,要是我不在,他就肆无忌惮了。前几天,他又大闹财务室,说少给他开了一百块钱工资。”
“那到底少没少开?”
“确实少开了一百块钱,因为他无故旷工两天。按照公司规定,罚他一百块钱,已经是最轻的了。”
韩国学愤然地说:“这个混账小子!”
本来创建公司之初,韩国学就不打算任用亲属。家族企业的前车之鉴,已然说明,任人唯亲,是阻碍企业发展的最大弊病。出于姐姐的情面,韩国学对自己定下的原则作了妥协,一直不愿辞退这个顽劣的外甥。可是,宽容和忍让,并不能感化小彪。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不除掉害群之马,只怕遗患无穷。一方面不想姐姐伤心,一方面担心企业受损,韩国学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股无名之火窜上心头。
“那不是马莉姐吗?”许大奎用手指了指路边,放缓了车速。
韩国学顺势一看,只见马莉和一个青年有说有笑,显得非常亲昵。行为举止,明显超越了普通朋友的界限。
“走吧。”韩国学命令赶紧开车。
回到马莉家楼下,许大奎要搀扶韩国学上楼,韩国学不肯,让许大奎先走,自己慢腾腾地往楼上爬。刚上了一楼,他站立不稳,摔了一个大跟头。太窝囊了,一个男人连路都走不好,还有什么用?
回到屋里,他把假腿卸下来,狠狠扔在地下。张大姐不明原因,第一次看见韩总发这么大的脾气,吓得连忙躲进了厨房。
韩国学倒在沙发上,一连串的打击,让他思绪难平,情绪糟糕到了极点。莫非马莉移情别恋了?那她为什么不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却要装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难道自己真的沦落到被别人可怜的地步?连爱情都需要别人施舍?她不是救世主,她是一个女人,女人需要男人的爱,也只有健全的男人才能给她充分的爱。从这一点来说,马莉没有错,应该还给她选择爱的自由。
马莉回到家,发现韩国学闷闷不乐,便说:“咋了?嫌我回来晚了?”
韩国学默不作声。
“不高兴了?”马莉解释说,“好,好。我如实交代。从我妈家回来,我又自作主张,去逛了一圈商场。看我不是瞎逛啊,天冷了,我给你买了一件鸭绒棉袄。你穿上试试,要是不合适或者不喜欢,我再去换。”说着,她打开包装袋,拿出一件名牌羽绒服。
韩国学没有试穿,却说:“小莉,我想跟你谈一谈。”
“谈啥呀?是不是又怪我乱花钱?”马莉摸摸肚子说,“等一会再听你上课。我有点饿了,先去看看大姐做好饭了吗?”
走进厨房,张大姐悄悄告诉马莉,不知为什么,韩总刚才大发脾气,样子凶得吓人。马莉皱了一下眉头,转身回到客厅。
“国学,为啥呀?心里有啥不痛快,不能跟我说吗?‘
韩国学抬起低垂的头,说:“小莉,我们分手吧!”
“你说啥?”马莉完全没有想到,韩国学居然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自己全心全意爱着他,一心一意照顾他,换回来的就是他的恩断义绝?
“我现在是一个废人。你明白吗?你不能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要对你的幸福负责!”
马莉惊愕地看着韩国学,是什么事情刺激了他?“我的幸福?我的幸福是啥?你不知道吗?没有你,我还有啥幸福可言?”
韩国学面无表情地说:“我对子都失去信心了,我能带给你什么幸福?你还是离开我吧。”
马莉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眼里噙着泪水,愣愣地看着他,凭什么他要说出这样令人伤心的话?自己到底错在哪儿了?就算做错了什么,也不至于让他如此绝情啊!风雨坎坷都一同闯了过来,却要在彩虹出现的时候说分手。
马莉用手背抹了一把眼角,心想:国学没有变,他还是原来的他,那么成熟、稳重,而又洒脱。是意外的车祸造成肢体上的残缺,让他精神上一时难以接受,所以,他的任性,他的自卑,他的莫名其妙的话语,都是可以理解的。无论换个任何人,都将会痛苦万分。看来要抚平他精神上的创伤,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必须让他打开心结,重拾信心,否则,他的自暴自弃永远没有完结的时候。马莉心里有了一个初步的打算。
“国学,我敢向天发毒誓,我没有任何事情隐瞒你,如果我说谎,天打五雷轰。你敢向我保证吗?如果你敢,那你就告诉我,为啥你今天这么不高兴?”马莉无奈只好使出激将法。
韩国学不料想马莉如此伤心,更没想到她以毒誓担保自己的爱情,他感觉很尴尬,只好说:“既然你已经有了心的选择,就不要再顾及我了,我不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可怜。其实,只要你幸福,我就心满意足了。”
“啥新的选择?”马莉茫然了,“国学,你能说得明白一点吗?你知道我很笨的。”
韩国学清了一下嗓子,说:“我都看见了,跟你在一起的那个小伙子很不错……”
马莉略一思索,破涕为笑,原来如此。真没想到,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竟然也会醋意大发?或许是自卑的心理,让他的神经过于敏感了吧?
你看见的那个小伙子,是不是瘦瘦高高的,穿着貂皮,长得挺帅气的?那是我的堂弟。”
“你的堂弟不是马军吗?”韩国学脱口而出。记得夏天的时候,马莉曾和马军一起表演了一出“爱情喜剧”。
“你以为我只有一个堂弟?马军是我二叔的儿子。你看见的是我三叔家的马武。”
马莉帮着韩国学把假腿安上,问道:“天这么冷,你一个人出去干啥?”
“是大奎来接我的,到公司看了看。”
“那大奎呢?”
“回公司了。”
马莉走进卧室,翻箱倒柜,找出户口本和身份证,然后回到客厅,给大奎打去电话,让他马上来一趟。
韩国学以为马莉要质问许大奎,连忙说:“这都是我瞎猜的,跟大奎没关系,你千万别难为他。”
马莉笑着说:“你知道咋回事,别管了。”
不一会,大奎到了。马莉说:“你带我和韩总去办点事。”
许大奎问:“莉姐,啥事啊?”
“先去韩总家,把户口本和身份证找出来,然后带我们去街道办事处。”
韩国学莫名其妙,问道:“带户口本和身份证干什么?”
“你说干啥?现在是下午3点,还来得及。赶快去街道办事处登记啊。”
韩国学愣住了。大奎咧开嘴,傻笑着说:“好啊!好啊!我马上送你们去。
张母手术很顺利,术后恢复也不错。按照医生的说法,注重保健,定期复检,保持乐观的心态,充满信心度过五年生存期,对患者来说至关重要。张磊作为儿子,竭尽所能来照顾母亲,刘艳也一直陪在张母身边。有了孩子们的关心,张母深感欣慰,心情始终愉快。盼着儿子结婚,盼着早日抱上孙子,已经成为她最大的精神支柱,所以她对疾病完全不在乎。
出院之后,张母在家中静心养病。黄哲明几乎每天都会来探望。患难见真情,张磊明显感觉到,黄叔叔对母亲是真心实意的。刘艳也看在眼里,放弃了对大舅的冷漠。
一天,黄哲明特意请张磊和刘艳来家中交谈,一吐内心的渴望。
“小磊,小艳。”黄哲明真诚地说,“有一件事,我一直憋在心里不敢说,怕你们反对。可是,我又不能不说。我请求你们,答应我们两个老人的愿望。让我来照顾你们的母亲,请相信我!”
张磊看着黄哲明,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他银发有些凌乱,面容比先前憔悴了许多。是母亲的病,让他忧心如焚,两个真心想爱的人,面对面却无法牵手,更令他无比难过。如果母亲是健康的,那么两个人的结合是幸福的。然而,母亲的病会拖累人,这一点黄叔叔不可能想不到,为什么还要坚持?
“我想,你应该想清楚。我妈现在不是健康的人,可能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发生。”
刘艳说:“是啊,大舅。你要想清楚。”
黄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