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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生叫陈兆平,是XX军区X军参谋长陈伟雄的大儿子。陈伟雄就是76年唐山大地震的现场总指挥,被授予了“共和国优秀军人”光荣称号的。虽然公安部门已经可以确认就是陈兆平写的文章,可是他怎么都不承认。现在军委已经对陈伟雄和他的妈妈张桂梅做出了停职检查的决定。”总编是一口气吧这些话都给说出来的,他担心要是自己不马上说出来,也许就没有足够的勇气说了。
“乱弹琴!”首长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一个年青人,有他自己的想法,我们先不说这些想法是对还是错,可跟他家里有什么关系?再说他爸爸也是我军的高级干部了,更是国家的功臣,我就不信,我们军队的高级干部都是叛徒、是反革命?马上让他们把人给放了!”
总编知道,首长的话是有所指的。1977年,上海的一些“四人帮”的余孽联络了一些军方的干部,企图武装起义,不过被迅速的镇压了下去,武装起义成了一个笑话。
一边的秘书连忙记录下了首长的话。一些指示性的东西是一定要记清楚的,不能有错漏的地方。
“你说的这个陈兆平还有两下子啊。能搞出这么有理论水平的东西来。”
总编知道,现在首长是在闲聊了,他当然乐得陪着首长聊两句。
“这个陈兆平在X军算是个人物了,早两年,硬是自己看书,整出来了一台七管收音机。结果整个X军的孩子都玩起了收音机。去年早些时候,他不知道怎么想的,自己做了几公斤炸药,差点没把X军的取水口给炸了。就在临到中国人民大学报到前的两个月,他跟军里面的两个孩子,硬是自己做了一只打小口径子弹的冲锋枪出来,后来军械专家说,他们整出来的这枪,恐怕比我们现在用的枪还要好使。”由于案件发生的单位是《光明日报》社,所以对陈兆平的调查情况总编还是知道的,见首长有兴趣,索性就说了出来。
“哟呵,没想到咱们部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都玩出花样来了,连枪都自己造?明天把这个陈兆平的资料给我拿来。告诉公安部的同志,这个陈兆平先关着,别委屈了他。”首长的话有的是对总编说的,有的是对秘书说的,反正大家都明白……
陈伟雄可是非常郁闷,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明不白的被停职检查了好几天,连话都没怎么问,就又给放出来了,位置还是没动。他隐约知道自己这次的事跟陈兆平有关,但他想不出来,陈兆平到底捅了多大的篓子,怎么连自己都跟牵连进来了?就算是反革命罪,也不至于这样啊!要知道,根据毛主席生前的指示,军队一直都处于稳定状态,一般问题是不会动到部队的军人的,更不要说自己好坏还是部队的高级干部……
且不管陈伟雄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一段实践陈兆平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公安部的人即没有把他送进监狱,也没有把他送进看守所。反正就是把他关在公安部的院子了,除了平时帮着扫扫地,只要他不跑,没谁管他给什么。可人都有性格,你让陈兆平每天无所事事的,他也难受。不过有一点他时刻记着,只要《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一文没有出来,千万不能承认是自己写的《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
这天一大早,陈兆平就起来了。到收发室拿回了报纸,习惯性的想先浏览一遍标题。当他打开《人民日报》刚想开始浏览的时候,一个醒目的标题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陈兆军震惊了,他第一个想法就是难道这篇文章是弟弟写的?看了一下署名,原来是特约评论员的文章。
陈兆平摸不着头脑了,他不明白,陈兆军是怎么知道报纸上会登出这样的一篇文章的?陈兆平想了很多,可还是没想明白,不过这不妨碍他按照陈兆军的说法去做,
很快,公安部上班的时间到了,负责陈兆平这个专案的公安很奇怪,陈兆平怎么一早就等在了院子里,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果然,一见到他,陈兆平就快步走了过来。
“公安同志,那篇东西是我写的。”说这话的时候,陈兆平底着头。
在陈兆平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叹了口气,公安说话了:“你也太小看我们公安了,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不知道那东西是你写的?告诉你,我们早就鉴定了笔迹。你那些小把戏还差了点。”公安指的是陈兆平为了防侦查,故意换了一个笔体。
“啊?可是这……”陈兆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又在陈兆平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老公安说:“好好呆着吧,很快你的好日子就来了!”……
陈兆平是一头雾水的回到房间的。他可以非常肯定,这件事肯定不是他那个当X军参谋长的老爸可以操作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更高级别的人物在关心他的事,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时刻准备着
陈兆平很意外,他承认了《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是他写的以后,公安部的人也不过是来给他做了一个笔录,让他签字画押了事。不过人还是圈禁在公安部的大院里,待遇跟原来差不多,只要他不跑,什么事都没有。甚至为了让他的成绩能够跟上其他同学,公安部的人还为他取来了所有的课本,让他自学。就这么着。陈兆平迷迷糊糊的给关到了6月份。突然有一天,公安部的两个同志把他叫到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陈兆平才发现这个办公室里还坐着3个人,这样以来,本来不大的办公室显得拥挤了起来,好在两个公安把陈兆平带进来以后就走了出去,这才让整间办公室显得空间大了一些。
“是陈兆平同学吧?认识一下,我是《光明日报》的总编xxx,你可以称我为老x同志或x伯伯。”
一听到这个话,陈兆平的泪水哗的流了下来。本来,他一直被圈禁在公安部的大院里的时候,虽然好吃好喝的,可是他担心呐,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其实要是想跑,他是有机会的,甚至机会很多,可是他不敢跑,他担心他跑了以后会给家里带来一些后果(他还不知道陈伟雄和张桂梅已经被停职检查过了),为了不牵连家里的人,陈兆平在这硬撑着。有时候他甚至想,为什么不从天上掉一块板砖下来,直接把自己给砸死算了。可是就连这他都不敢多想,他生怕别人说他是畏罪自杀的。他知道那样会给家人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今天一听到《光明日报》总编的这句话,陈兆平知道,自己的事情定性了!自己没事了!
看着陈兆平双眼里流淌的泪水,总编没有说话。这十多年来,这样的情形他见得太多、太多了,就连他自己,刚被从牛棚里放出来的时候,不是也哭得一塌糊涂的么?
陈兆平的控制能力还是挺好的,一会时间,他就显得正常了起来:“x伯伯,您说,现在要我干什么?”陈兆平知道,堂堂《光明日报》的总编,不会没事来找自己一个刚上大学的大学生聊天的。
X总编在心里默默的点了点头,不愧是军人家的孩子,承受能力和反应速度就是强。
“那好,我也不说那么多其它的了。你的那篇《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中央首长看过了,觉得写得还可以,比较符合实际,我们准备在内参上登出来。这次我来,就是想让你修改一下的。”X总编直接切入了主题。毕竟时间很有限,必须马上把这份东西整理出来,这是政治任务,也是政治需要。
“请x总编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文章给改出来。”陈兆平挺胸收腹,笔直的站在x总编的面前。
“好!年青人就是有干劲!这两个是我们报社的编辑,李编辑和余编辑。”说着分别指给陈兆平看:“他们俩会配合你修改《关于“两个凡是”的提法是否科学》一文,也会把我们编辑部的要求告诉你。我还有事,就不跟你们在这掺合了,但是你们要抓紧,明天下午,这份东西一定要交给我!”x总编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看得出来,他的确很忙。
“X伯伯(X总编)放心,我们一定把稿子赶出来!”屋里的三个人同时表态说。
“那就好!”X总编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到了房间的门口了,就在临出门前,他想起了什么:“陈兆平,到时候这篇文章就不能属你的名字了,不过稿费我们还是会给你的。”说这句话的时候,X总编是带着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的。
“没问题,我本来就没打算属名!”这是陈兆平的心里话,其实要是知道会整成这样,估计连写他都不会写了……
两天以后,陈伟雄接到了陈兆平打回家的电话,电话里没提他这一段时间的事,只是跟平时一样,问候一下家里,报个平安。陈伟雄没说什么,他也不想说,只是让陈兆平努力学习,积极向党组织靠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入党。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陈伟雄非常平静的说出陈兆平打过电话回家的事,陈兆军注意到,陈伟雄在说这段话的时候,手里拿着的筷子掉到地上去了他都不知道,还是张桂梅帮他捡起来的。
陈兆军知道,大哥的这个电话意味着,他已经没事了。陈兆军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
果然,又过了两天,陈兆军在陈伟雄拿回家的内参上看到了一篇名为《科学论证“两个凡是”》的特约评论员文章,陈兆军知道,这应该就是大哥陈兆平的东西了。
陈兆军没有再跟大哥说什么,在他看来,陈兆平有了这份东西,今后的仕途应该是一片光明了。他很想猜一下,到底大哥将来能当多大的官?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他考虑得最多的还是马上就要打响的对越自卫反击战。陈兆军知道,陈伟雄所在的这个军会第一时间进入越南。由于准备不足,他们军的伤亡情况非常严重。要想减少伤亡,最好的办法就是多进行丛林作战的训练和对游击作战的训练……
当知道自己的大儿子没有了事以后,陈伟雄更多的心思投入到了部队的管理上。他发现了一个问题:最近这一段时间来,舆论导向开始更多的关注起越南方面的事来。他有点想不明白,中国和越南一直是同志加兄弟的感情。中国人在那么困难的时候,勒紧裤腰带无偿支援着越南,他们怎么能这样恩将仇报呢?
这天晚上,陈伟雄一下班回到家里,就发现自己的老儿子陈兆军正座在一堆的报纸上查找着什么。
“老三,你干什么那?”陈伟雄担心,一旦老婆张桂梅回来,看到儿子把地上整得乱七八糟的,又该不高兴了。陈伟雄有时候想过,自己娶一个当护士的老婆是不错,可就是太讲究卫生了。家里有一点不干净的地方她都要把它整干净了再说。
“我想在报纸上找一下,看一看有没有一份报纸没讲越南反华排华的事的。”陈兆军一边翻看着一边回答陈伟雄的话。
这话在陈伟雄听起来,顿时犹如五雷轰顶。他一下反应了过来,我们国家为什么要搞这么大的舆论?这是要准备打仗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陈伟雄觉得有必要马上把自己的分析报告给军长,部队应该有所准备了!……
“给我接军长家!”陈伟雄拿起电话,让通信连帮接到军长家里。
“爸爸,我听说越南都是热带雨林,他们又跟我们国家学了那么多年的游击战术,再加上他们又打了那么多年的仗,你说要是我们跟它打起来,到底谁会赢?”陈兆军翻弄着报纸,不经意的对陈伟雄说。陈伟雄又一次震惊了,听着儿子的话,他想象着真正战斗中,一群解放军战士就像当年的日本兵似的,不明不白的被冷枪冷炮打倒在地上,连敌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想到这些,陈伟雄开始感觉到不寒而栗了起来。连电话里军长说话的声音都没听见。
“爸爸,军长伯伯在叫你了。”陈兆军听见电话里军长的声音,连忙提醒陈伟雄。
陈伟雄这才发现,自己正拿着电话在发愣。
“对不起军长,我是陈伟雄,有一件事我要马上向你汇报,你有时间么?”陈伟雄连忙道歉着。
“你这个陈伟雄,拿起电话也不说话,我还以为是线路出了问题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军长抱怨着。
“军长,这事我需要当面跟您汇报,你看……”陈伟雄知道,这事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这样啊。”军长的口气变得严肃了起来,他知道,如果不时非常重要和需要保密的事,陈伟雄是不会提出这样要求的。
“我现在在家。你过来把。”军首长的院子,平时管理得还是很严的,平时有警卫员看着。再加上还有一间隔音的小客厅,保密程度不比军部小会议室差。
陈伟雄整理着军装准备去军长家的时候,陈兆军在一边说着:“爸爸,我在书上看见,原来的关东军要比后来进中国的日军战斗力强很多,看来平时训练得多一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