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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岳振眉低声说:“今天那些人都是保护你的吧?”她看着丁飞羽,温柔的说道:“谢谢你今天的行为,我不喜欢欠别人的情,今天的事我会永远记得。”
丁飞羽默默的看了她一会,知道岳振眉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所以和马雅一样选择远离自己,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是自己吓跑了她,不禁有些愤怒,低声问道:“如果没有今天的事,你会做我的朋友吗?”
岳振眉温柔的看着他,低声说道:“我们永远是朋友。”
丁飞羽叹了口气,知道再也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叶知秋把车开进了师院的大门,熟门熟路的停在教工宿舍前,丁飞羽帮岳振眉打开车门,站在岳振眉的面前问:“什么时候走?”
“应该很快。”岳振眉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微微笑着说:“不要来送我。”
丁飞羽点了点头,又抬头说:“弗雷实验室会在上海开设上海弗雷,如果想找我,就到那里,让他们通知邓弗雷转告我。”
岳振眉深深的凝视了他一会,才郑重的说道:“我记住了,不会告诉别人。”
丁飞羽叹了口气,知道岳振眉肯定猜到了很多事情,有些无力的挥了挥,看着岳振眉一直走进宿舍楼里,居然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丁飞羽在黑暗中站了一会,正想拉开车门,手机突然响了,居然是燕然。丁飞羽以为她是听说自己出事了,打电话来慰问,有些漫不经心的接通电话,就听到燕然在那边用很镇定的语气说道:“丁先生,霍安国死了,我要去省城。”
第四卷完,请看第五卷《青玉案》
关于卷名,出自曹雪芹的枉凝眉: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所以n(x)f(谁知道他怎么这么叉啊,只好用函数来表示)根据岳振眉的名字猜到结果让我很不服气,就没给他置顶,那纯属巧合。不过说实话,我还是挺佩服这哥们的,基本上我写开头他就知道结尾了,实在是俺们作者的大敌啊!
第一章 别亦难
五月末的省城比成水多了许多高丽的色彩,让丁飞心感叹果然经济影响观念,起码成水大街上的女孩子就不敢穿得这样少,让行走在大街上的男人少了很多乐趣。坐在丁飞羽身边的燕然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一头乌黑的长发换在脑后,美丽的脸上没有使用任何化妆品,淡雅得如同一朵出水芙蓉。
丁飞羽从车窗望出去,看着不远处的一座高档酒楼,现在这座酒楼前脸上装扮得庄严肃穆,白色挽联从二楼一直挂到大门前,依稀能看到类似“霍公安国千古”的字样。丁飞羽看了一眼燕然,这个女人已经在车里发了半个小时的呆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不想进去。
丁飞羽昨天听说霍安国死了,倒真是有些意外,等到燕然说她要去省城的时候,丁飞羽反倒没有太多意外了,本来他是不用陪着燕然来省城的,霍安国虽然和他一起患过难,但是当时场面虽然刺激,俩人却都缺少相互帮助的经历,说起来还是丁飞羽救了霍安国的命,虽然事后霍安国把燕然托付给了丁飞羽,勉强算是还了这个人情,但是顶多也就算个两不相欠,所以两个人可以说守望相顾,也可以说两不相干。
只是丁飞羽想着第二天还要到师院上课,再见到岳振眉不免尴尬,所以才决定陪燕然到省城悼念霍安国,也算是变向逃避了。
来时的一路上倒还顺利,燕然显然对霍安国的死亡感到了悲痛,一路上都没说几句话,丁飞羽已经知道了霍安国是被枪杀的,各方面的情报都显示刺杀霍安国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个卢老二,据说当时清剿他的时候,这家伙刚好不在鹤翔,所以逃过了一劫,谁也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快就敢卷土重来了,说起来同样是面对解放军,这个卢老二逃跑的本事可比张灵甫强多了,他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张灵甫当年在包围圈里面,卢老二在包围圈外面。
对于这种已经转入地下的黑暗势力,动用军事力量来打击已经不合适了,但是显然北疆的警察系统并没有被卢老二放在眼里,居然就在省厅的眼皮底下一枪干掉了霍安国。对于卢老二干掉霍安国的目地,下飞羽这边还没有明确的说法,他可能是以为调动军队对付他是霍安国做的手脚,所以枪杀霍安国泄愤。也可能是仍然贼心不死,反正鹤翔那边的地盘被抄了,干脆全心全意的干掉霍安国吞并他在省城的势力。要确定卢老二的目的并不难,只要等两天看看卢老二后续的动作就可以了。卢老二敢和霍安国火拼,北疆上层肯定有人支持他,但是省城黑道的势力可都是霍安国一手带出来的,霍安国人走了,茶可没这么快凉,卢老二想收拢黑道势力,也没那么容易。成水这么小的地方郭保昆又占着地头蛇的便宜,在李善等人的支持下想当老大还困难重重,更别说省城这滩混水了。
又坐了一会,丁飞羽有点不耐烦了,今天这个饭店应该是让霍家包下了,来来去去的都是一脸凶气的人物,让行人离着老远就退避三舍了。其实就算没这些人也不会有人跑到一家大办丧事的饭店里吃饭,所以现在饭店里应该都是来给霍安国悼灵的。丁飞羽虽然不是黑道人物,也能猜得出以霍安国的名头,不管省城黑道的各方势力平时给不给他面子,现在都要来装模作样一翻,花花轿子大家抬这是国人的基本常识,官场和黑道其实都差不多。
丁飞羽虽然不介意陪着燕然进去给霍安国上柱香,但是让他自己进去可实在没那个心情。他正想问问燕然到底是什么意思,燕然突然指着出来迎客的一个中年妇女和她身边的年青男孩说:“那是他老婆和孩子。”
丁飞羽嗯了一声,那个中年妇女远远看去相貌还算不错,想来年青时也是一位美人,但是现在年纪大了,难免身材臃肿,连资深熟女的边都沾不上了,也难怪霍安国移情别恋。她身边的男孩十七八岁的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倒是很有偶像明星的潜质,相貌应该是像他母亲多过像他的父亲。丁飞羽看男孩的举止并不如何出色,只是呆头呆脑的跟着母亲,有些奇怪的问:“他的儿子能接他的班儿吗?”
燕然摇了摇头:“小英从小就被有意识的隔离开,霍哥不希望他和黑道沾边。”她看着那个男孩,淡淡的说道:“他现在高三,马上就要高考了。前些日子听霍哥说,小英学习很好,发挥得好的话应该能考上清华。”
丁飞羽听着燕然的口气,似乎对这个男孩的感情很好,心说她和霍安国的老婆不是应该是死敌吗?怎么说起对方的儿子来这么亲切?不过现在他也算想明白了,不管燕然和霍安国的老婆关系怎么样,她离开省城也有几年了,特别是现在转到自己手下,再去当着霍安国老婆的面悼念霍安国,难免会让人起疑心,认为她回来是另有目地,所以她才一直犹豫着不肯进去。
想通了这一点,丁飞羽打算劝劝燕然,既然她现在在自己的手下,就没有必要考虑那么多,霍安国死后,省城黑道势力肯定会乱上一阵,各方势力重新洗牌,郭保昆有自己的支持,脱离省城黑道的控制自立门户也是迟早的事。燕然这时出现在霍安国的灵堂上可能会有人疑心,但是有自己在她背后,也不可能有人对她怎么样,时间久了,这疑心自然也就淡了。反到是燕然如果现在不能顺着她的心意去悼念霍安国,可能会成为一生的憾事。
丁飞羽正想说话,就听到燕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他是我第一个男人,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丁飞羽到了嘴边的话被她这没头没脑的话憋了回去,一时转不过弯来,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就听到燕然说道:“相见时难别亦难,人都死了,还有什么可看的,我们回去吧。”
她的话音虽低,叶知秋坐在前面也听到了,他回头看了丁飞羽一眼,见他微微颌首,也就不再说话,发动起车子准备离开,就在他的车子的发动机刚刚发出第一声爆发音的时候,一声巨响传了过来。
丁飞羽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一缩脖子,然后就看到了一副终生难忘的情景。即使在正午明亮的阳光下,也能看到一团炽热从那饭店的门窗各处席卷而出,蒸腾的热气瞬间给视野内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水纹,附近建筑物上的玻璃被这一声巨响震得纷纷破碎。被气浪卷上天的东西下一刻就开始噼里啪啦的掉下来,让路上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行人们抱头鼠窜。
叶知秋的车停得离饭店较远,所以没有被抛飞的杂物波及,得以迅速离开爆炸现场,在向省城外脱离的路上,不时见到鸣叫着的特种车辆从他们的对面飞驰而过,看来省城的紧急应急体系可比成水的强多了。
作为当时在现场的目击者,就连燕然这样的人都知道,在这种强度的爆炸下,饭店里是不可能还有人活下来的,这才是真正的把省城黑道势力一网打尽。如是说霍安国的死让省城黑道势力群龙无首的话,现在这一击才真正让省城的各种黑暗势力变成了毫无战斗力的一盘散沙。即使省城剩余的势力从现在立即开始重新整合,也需要一段相当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足够任何有准备的外来势力在省城站稳脚跟了。
叶知秋沉默的开着车,三个人谁也不说话。丁飞羽倒是挺想打电话,但是看看坐在一边的燕然还是算了。这个女人很聪明,跟自己的关系又没那么紧密,除非自己想把她弄上床,不然有些事还是别让她知道的好。
就这样出了市区,公路两边开始出现农田,燕然突然叫停。叶知秋莫名其妙的把车停在路边,燕然立刻冲下车去。丁飞羽开始还以为她是尿急,然后才发现不对,燕然就站在路边面向田野呕吐了起来。
丁飞羽扁了扁嘴,有点鄙夷的想:“当初蓝叶一枪把劫持燕然的人爆头,也没见她反应得这么强烈,这回又没有崩出个断胳膊断腿什么的落到她的面前,怎么倒反胃起来了。
结果还是叶知秋看不下去了,回头叫他:“你不下去看看。”
丁飞羽看到自己车子前后停了好几辆各种类型的车,知道这些人都是保护自己的,也不好让大家久等,只好走下车,来到燕然的身边,问道:“怎么了?”
燕然早上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早就没东西可吐了,感觉到丁飞羽走到她的身边,慢慢站起身,取出一块纸巾擦着嘴,不说话。
丁飞羽耸了耸鼻子,再漂亮的女人的呕吐物闻起来也气味不会好,所以他换了个位置,站到燕然的上风处,轻声说道:“我过几天就要回美国去,以后未必能再见到你,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可以倾听你心事的陌生人。有些事情,说出来感觉好得多。”
燕然慢慢的抬起头,脸色比早上出来时还要苍白几分,她看了看丁飞羽,感受到了丁飞羽身上传来的与他年纪不相衬的沧桑,犹豫了一下才说:“霍哥早知道自己未必能得善终,可是他们既然已经杀死了他,为什么还不放过他的家人?”
丁飞羽愣了一下,他设想了无数种燕然此时的想法,唯独没想到燕然居然为了霍安国的老婆和孩子。果然是女人的心事你别猜,猜的没有想的怪。
燕然估计也知道这个问题问丁飞羽有点专业不对口,她虽然对面前这个男人只是一知半解,但是也知道丁飞羽不是黑道人物,未必能理解这些江湖人物的思维方式。这些江湖仇杀的问题问霍安国才比较合适,所以也停了一会,又自言自语的说道:“他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儿子考上清华,以后能堂堂正正在别人面前介绍自己的身份。”
丁飞羽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想不到霍安国的心愿居然是这个,想来他为自己黑道出身的事烦恼过不是一天了。他想了一下,取出手机关了,转头问燕然:“我知道一个故事,你想听吗?”
燕然的智商比起岳振眉来低点有限,但是她社会阅历比岳振眉多得多,情商就要高出很多。让她学高等数学肯定成就有限,不过闻言知意的本事可不差。听丁飞羽这样一说,立刻猜到丁飞羽要讲的故事可能和自已刚才说的问题有关,所以凝神说道:“你说吧。”
丁飞羽摆弄着手里的电话,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的这个故事从来没有讲过,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不会向人提起,但是现在,却突然有一吐为快的想法。刚才他劝燕然的话其实同样适合于他自己。而且在美丽的女人面前,男人的防范意识总是比较薄弱的,即使是如同丁飞羽这样谨慎的人也好不了多少。而且丁飞羽清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