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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惠风很亲切的对丁飞羽说:“在海外生活很辛苦吧?不管到了哪里,都要记得自己的根啊。没事的时候回来看看,有机会的话就要回国效力。你现在在国外做什么工作啊?”
这句话一说,丁飞羽和叶知秋都松了一口气。知道这位似乎无所不知的市委书记并不了解丁飞羽的底细。
原来德惠风刚才接了个电话,是省委组织部长韩贵芳打来的。告诉他说北京那边有个熟人的孩子在他这里,捉小偷的时候失手把小偷给打死了,现在人在成水刑警队里。而且他是陪着一个叫丁飞羽的海外华人回来探亲的,这个人对国家有很大的贡献,也被捉到刑警队里去了。熟人的孩子受点教训是应该的,对他以后的发展是有好处的。但是有贡献的海外游子要区别对待,不能伤了游子们的心。
韩贵芳在省委组织部干了二十年,省里的本地干部大多是她考察提升的,德惠风也和她关系密切。韩贵芳有话,他当然要听,就让自己的秘书刘震北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人把小偷打死了,案子进展得怎么样了。再打听一下市里有没有一个叫丁飞羽的人。
丁飞羽的事安排下去了,打死人的事刘震北自己就知道。马小昆虽然认了德惠风做干爹,也知道德惠风不待见他,有事也不敢去找德惠风,一直都是找刘震北。刘震北吃着马小昆的孝敬,打着德惠风的旗号护着马小昆,倒也各取所需。马小昆被叶知秋一拳打死,那个溜走的小偷就是去给刘震北打电话去了。
刘震北非常生气,少了马小昆的孝敬是小事,这小子也给不了他多少好处。但是有些事情他却需要马小昆这样的人出面替他办,现在马小昆死了,再找这样能放心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所以他一怒之下就借德惠风的名义给刘晶打电话,让刘晶严惩凶手。
现在德惠风过问这件事,刘震北敏锐的知道一定是哪里出了差子。就把从刘晶那里知道的案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德惠风。
德惠风早知道马小昆这个干儿子手脚不干净,倒没想到会做小偷,被捉了现形还敢执刀行凶。他当然知道马小昆依仗的是谁,本来想让刘震北通知刘晶,想了想还是自己给刘晶打了电话,除了告诉他立即放人之外,还告诉刘晶,像马小昆这样无视国法的黑恶势力,一定要坚决打击。
给马小昆的案子定了调子之后,丁飞羽的资料也送到了德惠风面前,资料里虽然没有丁飞羽出国后的情况,但也提到了丁飞羽现在执有美国国籍。
德惠风越想越不对,河北公安厅为什么会派人陪一个美籍华人回家探亲?听韩贵芳的口气,叶知秋的背景也很不一般,像这种家世的子弟出来作事,脏活累活是肯定不会干的。想了一会,不得要领的德惠风决定亲自去会会这两个年青人。让刘震北找刘晶一打听,说丁飞羽的母亲心脏病犯了在医院,李森亲自送丁飞羽和叶知秋去了医院。德惠风作事倒是雷厉风行,立刻让刘震北安排,自己要去医院检查工作。
丁飞羽见德惠风问起自己的情况,就又把白天对自己父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德惠风可比张保贵有学问,听说丁飞羽在弗雷试验室主持项目,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所在。
德惠风身为市委书记,虽然不亲自抓建设工作,但是也很注意财经新闻。前些日子媒体爆炒中华小子邓弗雷,他没有如大多数人那样去关注邓弗雷有多少钱,怎么和美国政府打官司,而是一眼就看出了隐藏在其中的用意。
随着国内经济的腾飞,中国做为世界工厂的地位越来越重要。国内制造业已经开始从劳动密集型向技术密集型转移。但是提到技术,就不能不感叹一下国内起步太晚,很多关键技术掌握在别人手里,不但要看人脸色,每年还要大把大把的向外国人交专利费。这一点只看VCD厂家在向DVD转型时遇到的尴尬就知道了。现在国家正在全力申请加入世贸组织,知识产权就是老外拿来卡国内脖子的重要手段。邓弗雷手里握有大量的重要专利,曾经有人戏称他的手攥着全世界IT产业的脖子,可见此人的重要性。如果能把这个人掌握在手里,国内制造业能做的动作就太多了。
这个丁飞羽与邓弗雷年纪相仿,一样是华人,一样是科大少年班出身,又在弗雷试验室中工作,对邓弗雷的影响力一定非同小可。很可能上面就是想通过他来接近邓弗雷,叶知秋就是像丁飞羽示好的一枚棋子。
德惠风对邓弗雷不感兴趣,国内制造业也轮不到他一个地级市的党委书记来操心。但是对邓弗雷没兴趣,不等于对丁飞羽也没兴趣。德惠风可是知道弗雷试验室的厉害,只要能从里面弄出一点别人看不上的技术,就够成水的企业天天吃肉的了。
所以德惠风很是夸奖了丁飞羽几句,又夸奖丁建章和高月兰养了一个好儿子。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自己也在观察室里待了大半个小时,也该走了。招商引资这种经济建设的活不归他管,现在和丁飞羽拉上关系,以后自然会有专业人士再找丁飞羽套近乎,就不用他出面了。
去意一起,德惠风又勉厉了丁家人几句,顺便关怀了一下其他人,就转身告辞了。他是强势惯了的人,在观察室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除了问话后等待回答之外,其他人根本都没有说话的机会。
第一医院的院长王重是接到张玉芝的电话赶过来的,到了医院门前,正好遇到德惠风下车,他陪着德惠风在医院乱转的时候,还在奇怪市委书记怎么晚上想起跑到医院来了,现在才明白原来市委书记和政法委书记都是为了一个人来的。他跟着德惠风走出观察室,看着与李森边走边聊的德惠风,偷偷落后了几步,对身边的人低声叮嘱:“马上准备高干病房,把人挪过去。”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加特护。”然后又快步追上德惠风,恭恭敬敬的把两位书记送出医院大门,看着一号车和六号车开走,才又急急忙忙的转身回到医院,亲自安排高月兰的住院事宜。
第二十四章 团聚在医院
这时在观察室里的人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纷纷猜测这个让市委书记亲自来看望的人是谁。观察室不大,德惠风刚才又没有刻意放低声音,大家都听到了德惠风和丁飞羽的对话。有人想起这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就是十几年前那个闻名全国的神童,又纷纷围拢过来,向高月兰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月兰现在知道儿子有市委书记关照,肯定没事了。心里高兴,正在享受众人的惊奇与羡慕,就看到又一群人拥进房来。虽然这样一群一群的人员流动比较有震撼力,但是这么一会儿来了三把,是人都习惯了,病房里的人们也都没当一回事。
这次是王重带人来给高月兰调换病房。其实高月兰从急诊室出来的时候大夫就说了,观察一会没事就可以回家了。要没有这一顿折腾,高月兰这时候也到家了。但是现在王重当然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他虽然还没弄明白丁飞羽的身份,却想着市里领导才来了两位,这班子还没来全呢,怎么也得给找个宽敞地方。
丁飞羽是不放心母亲的病情,高月兰也想过过高干瘾,于是半推半就的众人就上了六楼,进了高干病房。
丁飞羽前世的时候因为岳父生病住过第一医院,那时住的也只是普通单间,这还是第一次进高干病房。见这间病房是个套间,里屋放着一张可升降的病床,床头上氧气、吸痰、警鈴一应俱全。屋子里还有电话、电视、VCD。靠里墙有衣柜、储物柜。对面的墙边上放着一排真皮沙发。床脚的窗下立着一个报刊架。上面放着几份报纸和杂志。丁飞羽推着坐在轮椅上的高月兰走到床边,王重连忙带人把高月兰扶上床,又把张玉芝推出来重新给高月兰看病。
张玉芝看高月兰面色紅润,皮肤干燥,知道高月兰的心脏病已经过去了,现在就是神仙也不一定能看出病来。可还是坐到高月兰身边,认真询问了一下高月兰的现在的感觉,又听了听心跳,告诉高月兰没什么事,让她安心静养,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王重刚刚找到机会和丁建章、张保贵说了几句话,看见张玉芝起身,只好向众人告辞,说自己明天再来,让大家早些休息。他倒想和丁飞羽说几句话,可是看着丁飞羽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出神,又不好打扰。好在高月兰住了院,不愁没有机会,就又和丁家的人客气了几句,带着人离开了。
丁文鹏等医院的人离开,转身进了卫生间,丁飞羽想起进屋时外屋也有一张床,应该是给陪护人员准备的,又想起自己买的床,也不知道邢德会给没给自己送到家里去,就问丁建章:“爸,我下午买了张床…”
话没说完,就看高月兰啪的拍了一下手。丁飞羽吓了一跳,心说“妈你要再这么吓我,我也得住院。”
高月兰说:“今天多亏了那个小伙子了,你有空可得谢谢人家。”
看到丁飞羽没明白,还是丁建章给他解释。原来邢德会送床送得挺早,丁家还没开饭。高月兰开始时还以为邢德会送错了,直到邢德会描述了丁飞羽和叶知秋的相貌,高月兰才相信真是自己家的东西。等到知道这么一个床要三千多块,又开始埋怨丁飞羽乱花钱。还是丁建章有正事,知道也不能退货了,就开始张罗把这床放哪。
丁家院子不小,房子就那么一点大,高月兰的意思是把新床放到套间里,把后面的小屋收拾一下放丁文鹏的单人床。可是套间里家具太多,要是这么一挪,要动的东西就多了。丁建章正忙着做饭,哪有工夫收拾屋子?就决定直接把新床放小屋去。
邢德会组装双人床的时候,张保贵一家三口过来了,张保贵让老伴和女儿给丁建章打下手,自己跑到小屋去看稀奇。他家里的家具都是花钱请木匠做的,原料比所谓的实木家具更加的实木。不过也就只有原料好了,不论是做工还是喷漆,比起品牌来都远远不如。
张保贵在别人家里看到品牌家具之后,就觉得那玩意比自己家里的养眼,回家就想把用了十几年的衣柜换了。可惜老张太太听说实木家具的价格后,觉得这买一套的价格可以做两套了,实在太贵,就说什么也不同意,张保贵也只好做罢。
现在看到丁家先吃了螃蟹,赶紧过去看新鲜。其实实木床铺上床罩后,露出来的也就是一个床头四条腿,算是最没有视觉效果的。好在丁家的小屋没有其它的家具,没有不仑不类的感觉。
张保贵没想到家具店的老板会亲自上门送货,就跟邢德会打听家具的价格。邢德会发现了潜在客户,当然不能轻易放过,一面组床一面给张保贵讲解各种家具,还没忘记拍胸脯保证给张保贵全市最低价。张保贵这才知道面前这个穿一身工作服、其貌不扬的家伙居然是家具店老板。他不知道一张床就卖三千多块的家具店老板其实连雇用工人的工钱都掏不起,还以为邢德会心眼好,不让工人加班,自己送货。大大感叹了一把像他这样的老板难找。言词之切切,弄得邢德会愣没好意思说实话。
等到邢德会把双人床组装完成,张保贵就留邢德会一起吃饭。邢德会也想再和丁飞羽聊聊,就一口答应下来。反正闲着没事,邢德会就帮丁家人收拾了一下小屋,只等丁飞羽和叶知秋回来吃饭。结果该回来的没回来,一个邻居倒是急急忙忙的跑来报信。这一说高月兰就喘不上气来了。邢德会的母亲就有心脏病,这时候算是最有经验的,马上建议送医院。他送货的三轮车就是外面,这下也不用费事,直接背到他的车上就往街上拉。还多亏了他的三轮车,那时候正好是吃晚饭的时候,出租车特别少,他们一直到了二道街才碰上出租车。邢德会帮丁家人把高月兰挪到出租车上,自己骑三轮回到店里。他的店离第一医院只隔一条街,回家后也没来得及吃饭,又买了些水果面包矿泉水之类的送到医院去。这时高月兰已经缓过来,进了观察室了。邢德会把东西送过去,也没人有心思吃。邢德会又安慰一下大家,说自己公安局有认识人,一会回去就找人去打听情况。高月兰这会病急乱投医,赶紧拜托他回去找人,邢德会这才离开。
丁飞羽刚才上楼的时候就看到丁文鹏手里拎着几个塑料袋,倒没想到是邢德会送来的,看来这个家伙的性格一点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热心肠。想了想也没想起邢德会在公安局有什么亲戚,估计是找他的一个同学去了。丁飞羽知道邢德会有一个同学在公安局不知道管什么的。他们两个人小学、初中同班,高中同年级,关系一直不错。不过话说回来。以邢德会的性格,别人想跟他关系不好还真不容易。
这时候丁文鹏从卫生间出来,很大惊小怪的叫:“有热水哎!里面有电热水器,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