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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对于这种猥琐小人,真的应该一掌劈了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一点点杀他的欲望,甚至,觉得这个人很有趣。
也许,我们是同一类人吧,什么骨气,什么脸面都不重要,活着,才是永恒的主旋律。
“赵铁脚,我今天可总算见识了什么叫做骨气。我想不到,当年那个说句话也能引起江湖道震三下的铁脚赵向天去哪了?”灵虚也睁开了眼睛,走过来戏谑赵铁脚说。
“废话,明知道不敌,还要去送死,你以为我是白痴啊?”赵铁脚冲灵虚翻了个白眼,又说:“骨气是什么东西?是催命符!当年有骨气的人都去地府享受十八层地狱终身免费游了,只有我这个没有骨头的,还留在人世间经受着生老病死的折磨。”
“我好像明白了你能活这么久的原因,但是这跟我没有多大关系,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由衷的佩服了一下他的实在,不过佩服归佩服,我今天不是来学习生活经验,而是来杀人的。。
“我想要什么?”赵铁脚笑了声,反问道:“方门主是客,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
“我来找蓝兴蓝老爷子。”我被他呛了一句,稍微缓了缓气,才说。
“恭喜你找对地方了,他就在山顶的白岩洞,请。”他脸色瞬间又变得严肃无比,伸手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
“难道你不觉得应该对我说些什么吗?”与他说话,我总是很被动,跟不上他的思维频率。
“说什么?难道因为我的突然离去而向你道歉?难道因为我的突然出现而表示歉意?”赵铁脚的说话速度很快,带着些许玩世不恭,以及漠然的味道。
“想继续活下去,就赶紧说,你知道我想知道什么,你也知道杀与不杀,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而已。”我掏出一支烟点上,淡淡的说。没时间听他废话,就这一支烟的时间,如果听不到些有用的话题,也许,他真该去地狱享受终身免费游的待遇了。
赵铁脚愣了一下,然后又盯着我看。
我无所谓的点点头,表示这是认真的。
半响,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后生可畏,我确定你真的是会杀了我而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吧,让我告诉你想知道的。”
江湖闲士是一个松散的集体,没有领导,也没有马仔,之所以聚在一起,只是为了在动辄上百年的岁月里,找些有共同语言的人一起生活而已。当然,为了显示特殊的身份,江湖闲士接纳新成员的条件极为苛刻,不但要求修为在解脱境以上,而且在江湖道中,要具有良好的声望。
至今,江湖闲士总共也就三十多人,而且,好多都失踪不见了。也不知道是化虚后飘荡在了天空中,还是被仇家悄悄杀死了。这些江湖闲士,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婆亲人一说,就算有,在上百年的岁月里,早也忘个干净。
这一点是可悲的,平常人最起码还有个父母,有个兄弟姐妹,有事时可以相互关心问候一声。但是江湖闲士不行,他们孤苦终老,唯一所能依靠的,只是自己的修为。当有一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时,没有人关心他的生死,更没有人会继续挂念他。最多,在某日喝醉之后,朋友会偶然想起以前还有这样个人,现在或许在天空中游荡者,看着我们
有人把江湖闲士组织称为江湖养老院,虽然是戏称,但‘老’本身就是一种资格。他们可以用长辈的身份去管束一些不听话的江湖后辈;也可以用丰富的历练来帮年轻人少走些弯路。正因为如此,在建国时期,江湖闲士被推举为江湖代表,与政府进行谈判,签订了福利江湖道过百年的‘江湖法则’。
那时,江湖道以江湖闲士为首,不断的为了自己利益而跟政府在各个层次进行着交锋,当然,每次都是以政府的退让划上句号。可是好景不长,随着现代社会的生产力进步,政府的实力越来越强大,尤其是军事实力,在短短几十年间,已经到了可以完全覆灭江湖道的程度。
这时,大家才慌了起来,将责任推向当初极力为政府说话的江湖闲士。无奈,这些个老家伙又成了双方之间的传话器,灭火器,为越来越尖锐的矛盾做着微薄努力,一直到现在。
赵铁腿讲得详细无比,我也听的详细无比,因为这关系着我以后的人生道路。没有人喜欢充满着血腥、尸体的道路,我也一样。虽然不介意走上那么一条不归之路,但有可能的情况下,依然希望可以平和些,最起码,鲜花的香味要比尸臭好闻多了。
江湖闲士虽然不分地位,但有些人在俗世间威望比较高,脑子比较灵活,自然在江湖闲士内部,也拥有了更多的话语权。蓝翁就是这样一种人,虽然个人实力不怎么样,但是成功举办几次江湖大会后,他的江湖威望到了人生的巅峰处。在江湖道上,无论是一门之主,还是各派的供奉,见他都要称上一声蓝翁;而官场上,如严大鹏之流,也在极力笼络着蓝翁。
这次配合政府清剿山神庙,新江湖的行动,就是由蓝翁一手策划的,而进攻山神庙当晚,正是蓝翁亲自带着江湖道各门派高手冲进去的。
听完赵铁腿的叙述,我胸中的那腔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挨千刀的老王八,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他在金城住了那么长时间,吃的是沈家的,用的是沈家的,怎么就不顾及下昔日情谊,这般绝情呢!!我知道,赵铁腿不可能因为这些事而故意撒谎骗我,但我下意识的还是希望赵铁腿说了假话,不希望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亲手砍下蓝翁头颅的那一天。
“好吧,说说这个阵是怎么回事。”一根烟刚好抽完,不过赵铁腿已经获得了我的信任,如果他能合理解释这个阵的事情,我真的会放过他。
赵铁腿是一个很惜命的人,这点可以从很多方面看出来,傻子都可以很肯定的说,赵铁腿很怕死。但是,他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来阻止我破坏水车呢?我记得他当时说如果砸碎了水车,徒弟会跟他拼命。
赵铁腿的徒弟?
一个让赵铁腿都能害怕的人,我很好奇。
第一卷 第六章 无脚居士
“我徒弟啊,天赋秉异,仅仅用了两年时间,就将北系四十二路腿法练个滚瓜烂熟,25岁的时候,进入玄妙境,成为江湖道最耀眼的一颗新星。 哎,可是天妒英才,谁能想到,正当意气风发时,却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断了双腿。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啊,我们铁腿门,啥没有都行,就是不能没有脚,哎!”赵铁脚啰啰嗦嗦的唠叨着。
我和灵虚两人跟在赵铁脚身后,往那几间草屋走去,对于他的唠叨,早已自动过滤,全副心思都放在了他徒弟‘无脚居士’的身上。
据赵铁脚介绍,这座阵法叫做‘劝君归’,是他徒弟‘无脚居士’布置的。
无脚被人莫名其妙打断双腿之后,就在这处草屋中真正窝了三年。赵铁脚本以为这个徒弟就此消沉了,没想到三年后,无脚却坐着轮椅,在草屋中恢复了过来,并且自号‘无脚居士’,潜心研究阵法与奇门遁甲、暗器之术。
这座‘劝君归’的阵法,顾名思义,就是不希望生人私闯侠客岛,劝人提早退去。他先利用玄奇的布置,让水车、草屋、炊烟以及五彩的水滴,让人产生一种厌倦争分,悄然退去的情绪。如果来人压制住情绪,继续接近阵中的话,阵法就会开始运转,利用神奇的元气波动,让人思维受到影响,直至最后,失去意识,任人摆布。
更可怕的是,这个阵法竟然可以无视对方境界,无论是造化境也好,神话境也罢,受到的精神攻击是同样的。
听完赵铁脚的介绍后,我就有了一个打算,这个‘劝君归’的战法如此厉害,如果在龙龟上布置一个,岂不是如虎添翼,更加完美?
这个无脚居士,我要定了!
随着赵铁脚踏进草屋,一恍惚之间,竟然感觉自己到了一间小型加工厂,各种木质模型、削刀、图纸、以及小型电钻、工作车床等等工具堆满了整间屋子。屋子深处,有个消瘦的身影坐在一张木质轮椅上,低头摆弄着一个木质小手弩。
“徒弟啊,来了两位客人,想见见你。”赵铁腿站在门口止步不前,只是远远的喊了一句。
无脚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依旧默默的摆弄着手中的玩意。
“嗯。无脚居士是吧?”我往前走了两步,温言问道。
“有事就说,我很忙的。”无脚头也没抬,冷冷说道。
“嗯我想让你为我做事。”我斟酌着词语,缓缓说。对于这种经受过大灾大难的人,什么假意虚情都没有意义,只有直接道明来意,还说不上能引来他的好感。
“做事?我很忙,也很贵的。”无脚这才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谢霆锋!!
第一眼瞅见无脚面容时,我顿时想起了谢霆锋。他们俩长得太像了,剑眉粗犷,眼皮薄而有神,鼻子高挺有型,嘴唇也是棱角分明,再配合上许久没有削剪的长发,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在他面前,我有点脸红,这样一个人,会让所有男人都脸红的。天妒英才啊,如此惊艳的一个男子,比起女扮男装的米虫也毫不逊色,竟然被人打断双腿,屈坐轮椅,确实很残酷。
我不由的往前踏了几步,想近距离的看看他。就在这时,我感应到脚下劲风四起,胡乱摆放在过道边的一个不起眼木块,快速旋转起来,然后毫无预兆的转动着向我双腿划来。我慌忙一跃,飞身后退,不小心又触动了一个挂在草屋顶上的木鸢,只见从它嘴里喷出一道绿色的气体,浓烈的毒气味道顿时充满了草屋上空。
尼玛,机关重重啊,我挥手驱赶着毒气,刚刚落在地上,草屋四角已经显出几只箭筒,冷冰冰的锁定了我。从黑黝黝的洞口望去,还能看见里面闪着寒光的箭头。
“不要乱动,出了意外我可不负责任。”无脚冷冷的说了句,伸手在轮椅上一摸,飞旋着的木盘停止旋转,毫无生气的落在了地上;而那几只箭筒,也隐入屋角的茅草之中,消失不见。
“嘎嘎!”赵铁脚捂嘴笑了起来。
这时我才明白赵铁脚进屋后为什么止步不前,看来他是早已吃够了苦头。
这些小玩意,对我来说并不足以致命,但是在匆忙之间,也能造成很多的麻烦。尤其是那些绿色的毒气,我的身体虽然不怕毒气,但腐蚀皮肤后,蛊神又会开始滋补,难免会让皮肤化虚。
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受伤,而且是受外伤。如果哪天不小心脸上受伤,被蛊神滋补出一个透明的脸颊,我可真是见不得人了。
“还想让我为你做事吗?”无脚看着我阴晴不定的脸色,戏谑的问。
“想,你是个有用的人。”我不由的赞叹说。
“我很贵。”无脚重复说。
“嗯我很有钱。”我很确定的说。现在虽然没有了大联盟的收入,但仅仅龙龟胃部那些金元宝,价值就是天文数字。我很有钱,并且从来不会缺钱,这是不争的事实。
“有多少钱?”无脚又问。
“很多很多。”我肯定的回答。
“能杀人吗?”
“能。”
“杀了至善,我就跟你走。”
“至善他不是人。”
“对,他是半神,所以说我很贵。”
“你跟至善有仇?”
“我的腿就是他打断的。”
“他会打断你的腿?为什么?”我想不通,至善作为佛门方丈、神话境的巅峰存在,为什么会仅仅打断无脚的腿,而不是轻易的杀了他?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至善。”无脚淡淡的说了一声,不再开口,又低头收拾起那支手弩来。
就在我还想问话时,灵虚突然说:“外面来人了。”
“哦?”我把元气探知从门口释放了出去,不一会,就感应到几个身影快速往这间草屋接近。
“完了,引来那些老东西,会指责我勾结外人!”赵铁脚也感觉到屋外的动静,不安的说。
“不会的,他们没有机会。”我冷哼一声,从草屋中走了出去。
来人果然是蓝翁,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老头,感觉对方实力很强悍,只是几个跃身,就赶到了草屋门口。
“你还敢来见我?”我盯着蓝翁,冷哼了句,牙齿咬着吱吱作响。
“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不过也是,你连道门的铁茗、铁韵都敢杀,还有什么不敢做的。”蓝翁同样也是咬着牙,虎目怒张,胡须乱抖,讽刺我说。
“怎么?只容许他杀我,就不容许我杀他?”我眯上了眼,心中戾气渐渐浮起。
“他要杀你?”蓝翁皱上眉头,紧盯着,似乎想要从我眼中看出这句话的真假来。
他不知道铁韵的行动?我不禁起疑。那日铁茗、铁韵两个道门供奉被我杀死在海下基地后,第二天江湖道就知道了这件事。但是听蓝翁的意思,他似乎并不知道铁韵要干什么,而且,曲建国的海下基地没有引来道门的报复,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蓝老头,这中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