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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声,让人耳目一新。
“姐夫,还记得我不?”墨一绿蹦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臂,亲热的说。
“嗯,都这么大的丫头了还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她这番亲热的动作倒是让我有点不好意思,只能扳起脸,假意教训她说。
我跟她实际上也没什么交情,仅仅是比较能聊得来而已,在我看来,只要我愿意,可以跟任何人聊得来。如果以这个作为亲热的理由,不免有些淡薄了。
我淡薄的想着,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淡薄的人。
“多大啊,人家今年八月才成年呢。”墨一绿摇着我的手,撒娇说。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的言行确实让我感觉很突兀。
我跟米拉如果是俗世夫妻的话,墨一绿这番动作倒也能理解,大不了,看做她很矫情罢了。但是我们不是普通人,先不说双方的背景身份,仅仅是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往,就足以让身边人避之不及了。
墨一绿作为米拉同父异母的妹妹,不应该这般亲热吧。
“你来这里凑什么热闹啊。”一时间感觉没什么话可说,我随口说道。
“父亲让我来找姐姐,他说如果找不到姐姐,我也就不用再回去了。”墨一绿努着嘴,委屈的说。
虽然话音很委屈,但我却从她眼中看出了些窃喜的味道来。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襄阳比剑(二)
一个有着好几十个女孩,却没有男性继承人的家族,我不知道会不会像后宫那般深似海,人人争宠,为了自己的地位能更高一点而阴谋诡计百出,不择手段。
墨一绿以前就刻意接近过我,她缠着跟我聊天、讲述蛊术、以及她们母女的事情,我那时还以为她只是个小丫头,只是对于‘姐夫’这个微妙的亲戚而产生的好奇。
毕竟那时她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孩子。
这晃眼间,三年过去了,她也马上就要成人了。无论身体、还是思维上,都有了可以为自己负责的资格,而且她还有着特殊的家世背景,我不得不多考虑一些。
她说,米老爷子让她来找米拉,找不到,她也别回去了。
她不回去怎么办?
米老爷子有什么深意?
或者说她想表达什么?
还是我想多了?
在各个复杂叵测的势力之间游走,我始终没有明确过立场,因为我知道自己是什么人,想要什么。我想要随心所欲,没有羁绊的生活,不论是俗世的法律,还是江湖道至高的法则,都不能约束我。
我一直在向着这个目标努力,可惜至今不但没有成功,而且还有些越陷越深的趋势。
没办法,我是御兽门主、与各个势力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而且现在还有了一个超级强悍的老爹。这些背景,都让我站在了一个特殊的位置上,进一步,高高在上;退一步,万劫不复。
我必须得小心翼翼的活着,任何细节都不能错过,以往的经历告诉我,有时候,哪怕一个很微小的细节,也可能造成致命的后果。
墨一绿为什么要刻意接近我?
她想要什么?
我能给她什么?
米拉以前是米盟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被我破处后,就立即失去了这个身份。直到后来,我逐渐在江湖道上得势后,米拉也跟着水涨船高,重新回到了米盟的权力中枢。
这就是势。
我可以给她们带去‘势’,这个势就是势力、声势、以及情势。
当然,也可以让她们得势,或者失势。
想通了这些,剩下的很好理解,就像在俗世中,你有钱了,你老婆在娘家人面前也很有面子一样。
妇以夫荣,如果墨一绿跟我有点什么超友谊的关系,那么她的家族地位马上就可以直线提升。
这些事情很阴暗,很现实,让人觉得不舒服;但是,事实如此,谁也逃避不了。
“姐夫,父亲让我带给你一句话。”墨一绿提起米沧海,神情严肃了起来,缓缓说道:“天下乱势,将一力破之。”
“一力破之?”我默念着这句话,心有所悟。
“嗯,我也不懂,问了父亲,他说你会懂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闪烁着两只闪亮的大眼睛,好奇的问。
“你看。”我伸出手,指着擂台上被打下台的那人说:“不论招数有多精妙、身法有多灵敏,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没有用。他的剑法让人眼花缭乱,但对手只是很简单的一脚,就把他踹下了台。”
“。你怎么讲解他们比武的事啊?”墨一绿迷茫的看着我,不知所云。
我笑了笑,再没有开口。
天下乱势,将一力破之!
再浓烈的迷雾,也挡不住阳光的透射;再纷乱的局势,也会被绝对的力量所清除。当初金城纷乱异常,江湖人蠢蠢欲动,民众则惶惶不可终日,可一旦政府派来神话境的强者江小雨后,立马就恢复了太平。
这就是力量,绝对的力量。虽然说个人的力量产生不了多大影响力,但是在某些情形下,个人武力却具有很大的威慑力。就比如现在,我如果成为神话境的强者,这些江湖门派还敢故意捣乱吗?
还敢争夺北上负责人的位置吗?
老板娘还敢强奸我吗?
甚至,就连老爹也会用另一种态度来对待我。
“铁脚,你去给我把那头猪叫来。”想到这里,我急忙吩咐一旁的赵铁脚说。
江湖闲士与政府、朱门之间的关系还不能公开,我隐晦的将朱小九称呼为猪,想必贼溜的赵铁脚也能听懂。
赵铁脚点点头,悄然退了出去。
“姐夫啊,你要办事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再来找你玩。”墨一绿乖巧的听出了些话意,善解人意的说。
“嗯,别乱跑,有事我会去找你的。”我温言说道。
聪明的女人谁都喜欢,就算严小草身份再高贵、长得再漂亮,变得愚昧而不可理喻后,也不会有人去喜欢她的,至少,我不会。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中午,比武大会也平淡无奇的结束了预选,谁都知道,真正的大戏,会在下午开幕,不会有人在这时拼命去争夺莫须有的荣耀。
让我奇怪的是,不但道画二门没有派高手参加,而且连韦双燕也没有上台去争夺有资格与我对战的唯一名额。
我之所以要这么安排,就是害怕麻烦,并且担心到时候控制不住伤了道门的人,以后就不好执行老爹的命令了。
道门主动退出是最好的结局,我即能顺利当上北上负责人,又能避免与道门起争端。不过我心底有些隐隐的不安,想起韦双燕那平静而又睿智的神色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朱小九要负责生意,今天并没有来青云山庄观看比武大会,等他赶来时,我们已经吃完饭,正在与蓝翁商量着北上的步骤。
“少岛主,您叫我?”朱小九进了房间,径直走到我的身前,低头问道。
“坐吧,别这么拘束。”
我最烦他这种姿势了,有时想想,自己真的不适合做大人物,他恭敬的言行在我看来,别扭无比,我情愿他跟我勾肩搭背的称兄道弟,也不想使条狗一样的使唤他。
至少目前为止,我把自己还当成了人,并不是兽。
“没事,您说吧。”朱小九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好吧,你现在给我准备车,去海边拉鱼。只要活鱼,不管什么种类都行,都给我拉来,越多越好。”
我虽然去不了大海,但鱼儿却是可以来到我的身前,以前我就有过这个想法,但考虑到要花费的物力财力,以及忌惮着自己也会像小时那般臭不可闻,才一直犹豫着。今天,被米沧海一句惊醒,再想想老板娘每日一次的‘吸取’,我就顾不得那些了。
“嗯越多越好?”朱小九稍微一愣,问道。
“是的,有什么困难吗?”我眯着眼,盯着他问。
不会是要向老爹汇报、等待他的批准吧?如果真是这样,我怕自己会忍不住当场劈了朱小九。
不拿村长当干部?好歹我也是你的少主人!
“没困难,只是朱门现在有十几万集装运输车,我怕全拉来海鱼的话,会让襄阳的鱼市崩溃。不,不仅仅是襄阳,会让整个内陆的鱼市崩溃。”朱小九急忙解释说。
我傻了,忽略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我虽然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但是与现实挂钩后,思维依然处于以前的小人物的范畴。朱门有多大?全国物流业的老大,稍微动一动,就会影响到正常的经济秩序。在我看来从海边拉鱼是件费钱费力的大事,也许朱小九这时心底正在暗骂这种小事也要麻烦他吧。
我还是太幼稚了。
“嗯。那这样吧,先每天送个十来吨吧,以后再定。”我不好意思的说道。
“没问题,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开始,每天都会有十五吨的鲜鱼送到襄阳市。”朱小九神情不变,回答道。
“嗯,你先去忙吧,有事再联络。”我赶紧挥挥手,让他先闪人。
这个人丢大了,以后在他面前,没有存在感啊,我感叹道。
“你确实得改变下思维了,现在我们所想的、所做的,都是涉及天下的大事,不能再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朱小九走后,蓝翁提醒说。
如果换在以前,蓝翁说这话一定会被我讽刺回去的,但是我现在真正感觉到了自己的高度,一个无法想象,并且无力掌控的高度,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没有权力时,渴望得到权力;拥有了权力,我却不会使用它们。
真的非常怀念花叶、沈倩倩、灵虚。如果他们在身边,就不会出现这种错误。
有时想想,我真的不是一个大人物,而是深山中的一匹独狼,撕咬、杀戮、以及守护才是我应该做、也有能力做的事。
“早上的比武有些蹊跷,上场的江湖人最高境界也才是生死境,我怕下午会出现意外。”蓝翁见我神情不对,特意转过话锋,说起了早上的事。
我也顺水推舟,随着他的话音说道:“有没有神话境的强者来襄阳?韦双燕还在不在?”
“韦双燕在,神话境的强者就算来了,也不是我们能够察觉到的。下午要特别小心啊,失去北上负责人的资格不要紧,关键是要保证自身的安全。”蓝翁担忧的说。
想要的我命?
哼,先问问我丈母娘答应不。
我这样想着。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此剑非彼贱
自从中午饭过后,青云山庄宽阔的院子中,就缕缕不绝的涌入人群,还没等比武大会开始,已经要爆满为患了。 不过还好,江湖人的素质就是高,没有爬山墙头看戏的、也没有搬着小凳子站前排卖瓜子的,一个个严肃的表情中带着一丝紧张,兴奋。
我都怀疑蓝翁放在门口的接待是不是偷懒没有检查凭证,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江湖人?要知道,江湖人跟俗世人的比例高达十万分之一,也就是说,襄阳这种如金城般的二线城市,最多也就有五六十个江湖人,再加上这两天不断赶来的,最高不超过一百。
可是看院子里黑压压的人头,最起码也有三百多号人。
三百多人,确实不多,数人头也就几分钟就数过来了。可是,他们并不是普通人,而是身具异能的江湖人,如果把他们放在如新西兰、菲律宾这样的小国家,绝对可以改朝换代。
人类真的很神奇,一个人站在眼前,会觉得他很渺小,微不足道;但很多人聚在一起,就会形成一种庞大的声势。我把这种声势称作为元气,精神力量的一种表现形式,它们就如反吞噬那般,会产生与自身不相符的强悍力量。
三百江湖人聚在一起,所产生的声势更为压抑,就连我也不觉已的紧张了起来。
按照原定计划,我是总擂主,早上胜出者,现在可以与我打斗一场,竞争北上负责人的头衔。刚才蓝翁已经查到,早上胜出者是洪门的生死境高手,在南方广州一带比较有名。
巧的是,这个洪门正是下三滥米盟中的一员。
江湖道虽然很乱,但是跟小门派并没有直接的厉害关系,他们之所以来参加比武大会,不外乎扬名立万,为自己门派夺一份光彩罢了,不值得拿命去换。
那个生死境的高手,已经在早上比武结束后就立即闪人了,现在这个场面,不是他能玩得起的。
按蓝翁的想法,既然唯一有资格的竞争者都弃权了,那么就取消下午的比武。
我否定了这个比较稳妥的建议,我倒是要看看,道门能不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很快,该来的都来了,道门代表严小草、画门长须老者,以及韦双燕等等;不该来的也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蓝翁指挥着手下的人员,马不停蹄的追查着这些人的背景。
我看着蓝翁忙碌的身影,自觉无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
两点半,鸣炮上香,主持人宣读了比武大会的简单规则后,请总擂主上场。
我暗笑一声,百年未见的比武大会,竟然因为各个势力的参与,而搞成了现在这种无趣的场面,估计下一次,也不会有人期待了。
我整理一下衣服,从一侧通道中慢慢登上了擂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