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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只是简单的做了一些面条,然后做了个汤,便端了回来。似乎是知道眼前俩人不会挑剔。
“刀疤刚刚说的话我听见了一些,你放心,只要你不报警,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只需要半天时间,等到晚上我们就离开这里。用刀疤的话说,只要我们还能活着,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只需要一句话。”黑六儿站起身,也没敢坐在床上,直接站着端起面条西里呼噜一阵狂吞猛咽,他是真的饿了。
女人微微一笑:“我一个很重要的人对我说过一句话,他说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天生有坏人,坏人只是因为世界抛弃了他们,他们无从选择。而且他还跟我说,黑社会也不一定是坏人,也分为好人和坏人两种。我知道你们是属于好人的那一类,我看地出来。”
“黑社会还能有好人?”黑六儿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嗤笑了一声,心说这是什么狗屁理论,混黑社会的在那些正常人眼里无一不是恶魔转世,都是不要命杀人越货的社会渣滓,谁会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可是紧接着他就转头死死盯着女人,他相信女人刚刚说的这些话一定不是她自己说出来的。一定是听别的人说的,很可能就是那个女人嘴里说的那个亲人。而她那个亲人到底是什么人,能说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黑社会当然也有好人,现在都是新世纪了,黑社会也不是以前的黑社会了。”女人点头,很认真。
“你说的这些东西很深奥,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黑六儿低头继续吃面条,不再这个问题继续讨论,现在都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生是死,这么深奥的问题,讨论个鬼啊。
“咚咚咚——”
就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因为是一居室,所以房门就是卧室的门。
敲门声不大,可是却将里面的人都吓了一跳,尤其是黑六儿和刀疤脸俩人,对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把眼睛转移向女人。心里在想,是什么时候女人送出去的信息,自己俩大活人一顺不顺地盯着怎么会没看见?
年轻美丽的女人微微皱眉,看着俩人苦笑了一下,做了个口型:“我没打电话。”
俩人都看清楚了女人的嘴型,下一刻身子已经闪到了门后,从身上抽出了武器,脸色凛然的站在门两边,盼望着外面的人见不开门会离开。
可是俩人失望了,外面的人似乎等不及似的,竟然用钥匙开了门。
有钥匙那就是女人的自己人,俩人刚松一口气,却被眼前出现的人影给惊了一跳,而更令他们震惊的屋子里女人的话。
“爸?四叔?怎么是你们?”女人看着门口俩人也是大吃一惊,然后脸上说不出的欣喜,惊呼出声。
第550章 … ~食人花~
年轻美丽的女人看着面前走进来的俩人,有点傻,尤其是前面那人脸上的温和笑容,恍如隔世一般,让她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就是真的。
女人傻了,连带着藏在门后准备下黑手的黑六儿和刀疤脸看着面前俩人也彻底傻了,因为这俩人不是别人,走在前面的那人正在自己这次想投奔的金飞金先生,而跟在金先生身后的人他们俩也很熟悉,正是上海近年来让道上混的人闻风丧胆的瘳四海,上海大都市的堂堂四爷。杜老九也自称为爷,可那只是在南城,还是自己承认的。眼前的瘳四爷却绝对是实实在在被人叫出来的。
爸爸?四叔?
黑六儿脑袋里还响着刚刚女人的那一声吃惊的呼叫,四叔当然是叫廖四海廖四爷,你爸爸呢?
俩人眼神呆滞的看向金飞,有点懵,金先生年纪看着也不大,身边这女人年纪明显也不小了,金先生怎么可能是女人的爸爸?
这女人是谁?
俩人的脑袋现在已经不够使了“怎么,还没有在这里呆够?”金飞嘴角淡淡的笑了下,一摆手,发愣的俩人马上被后面俩人也拽了出去,屋子里马上只留下了那个年轻女人和金飞还有廖四海三个人。
“把那脏东西拿出去。”金飞皱眉在屋里说道。
屋子外面赶紧走进一个人,把地上已经不再渗血,却显得一股血腥味儿的包袱拿了出去,轻轻把门关上。
“爸,真是你啊?”女人终于回神,看着面前这个熟悉的男人,心里很乱,她可是经常想起自己爸来的,除了作为女儿心思,还有一种连她自己也说不出的感觉情愫,到底是什么,她也不懂,也许这种感觉从金飞第一次自小流氓手里救出来就有了,只是后来发生的事,她一直都在压抑着,直到现在终于再也压抑不住。
她还在压抑,即便是他站在自己面前她依旧在压抑着心里的感觉,尽量表现的正常。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身边的那些女人实在是太优秀的,优秀的让她每次有这种自以为很肮脏的想法就自惭形秽。她以为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看的上自己的,因为中间有一层更加重要的意思,金飞是自己的爸爸。
父女怎么能相恋呢?
“茵茵,那俩混蛋没把你吓到吧?”金飞一脸温和的笑容,很自然的伸手捏了捏女人的脸蛋,走到一边坐下,然后才看见地上那一片一片的血渍。眉头再次皱了起来,懊恼的摇摇头,对女人说:“一会我就带你离开这里吧,换个地方住。”
“我没事。”女人自然是程茵,那个金飞初次来上海就在酒吧看见的跳艳舞的女孩,后来妈妈死去,将她交给了金飞做女儿。
“毕竟长大了,如果年纪再小一些,你说这些我是不相信的。”金飞一笑,嘴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已经想好,离开这里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找一间干净的房子,如果能在蓝色公寓或者其附近找到一间自然是最好,还能有个照顾。
廖四海已经埋头从厕所找出了拖把开始拖地,如果让别人看见一定会惊讶的掉了下巴,谁能看见堂堂的瘳四爷亲自做这种肮脏的事情,廖四爷是什么人,廖四爷做的又是什么事,那双手,随手一捏都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可是现在堂堂的廖四爷却没这份心情体会自己的权利,跟金飞在一块的时候他就从来没有牛逼过,此时满地扳的鲜血,房间另外俩人在说家常话,这种打扫卫生的事情自然是交给了自己来做。不过他倒也是没觉得一点窝囊感觉,其实从心里,他也很疼爱程因这个丫头的,程茵是金飞的干女儿,他也把程茵当成闺女看。
程茵赶紧跑过去抢过了拖把,虽然她心里很理解廖四海的心思,却怎么也不好意思让一个长辈帮自己做这种事。
廖四海呀坐在沙发上,摸出一根香烟还没来得及点上,被金飞狠狠盯了一眼,又赶紧的收了起来。这才想起眼前的房间是一个女子的房间,香喷喷的,抽烟实在是有些大煞风景。
“爸,想抽就抽吧,你忘记了,我以前也抽烟的,只是后来才戒了。”程茵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个烟灰缸放在窗前茶几上,转身,拿着一块抹布跪在地上细心的擦着地极,地扳上全是鲜血,而且因为时间的原因早就凝结了,很难弄干净。她擦的很细心。
金飞没抽,廖四海却又摸出了香烟,很得意的点上看了金飞一眼。
“茵茵,你有二十五了吧?”床上的金飞忽然问道。
“是啊,现在都二十五了呢,想想,呀遇见爸您的时候我还是个孩子呢。”女人一笑,头也不回的继续擦地。
“二十五,也不小了呢?”金飞忽然叹口气,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其实他心里此时是想到了另外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苗圃,那丫头今年也二十三了呢,是个大人了,不知道她脑袋里那个弯转过来了没有?
“爸,您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听着呢。”程茵回头笑了一下,两只勾魂摄魄的眼睛说不出的明亮,金飞的眼睛眯了眯,在他认识的这么多女人里,就数程茵的眼睛最迷人最勾魂,即便是李嫣然和曲涟漪那两个连狐狸精都自惭形秽的妖精也比不上,这一点是他第一眼在酒吧遇见程茵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只是长时间不见她,有些忘记了,此时被她一看,顿时觉得眼前一亮。程茵本就长的漂亮,此时的风情更是万众系于一身,暗叹,果然又是一个红颜祸水。
“现在有男朋友了吗?”金飞问道,也摸出了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又皱皱眉,最终还是没舍得掐灭。
“没有,我这么丑的人谁能看的上啊?”程茵背对着金飞的身子忽然一颤,很轻微,注视着手中香烟的金飞并没有发现。
“有就说,你也知道我最近这段时间很忙,没有关心你,你也别生我的气,等过一段时间,我就没什么事了,到时候我再补偿。”金飞说的有些愧疚。
“爸您对我很好。”程茵回头,又是嫣然一笑。
“有男朋友就跟我说,你们这个年代不像是我们那个时候了,有也不敢说。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要你喜欢,就算是他不愿意我也打的他愿意了。你别忘了我身边坐着的你四叔可是上海出名的滚刀肉,要是那小子不听话,你就说你四叔的名字,看他敢不敢不老实?”金飞佯装怒哼哼的笑着说。
廖四海身边一阵猛撇嘴,这金飞,怎么又扯上自己了,自己怎么就是滚刀肉了,现在自己可是很注意修身养性了,最近几年都是天罪他们一群混蛋在折腾,自己可是什么都没做,就是喝喝茶听听戏,很斯文的。倒是身边这位埋汰自己的金飞,有这么和自己女儿说话的吗?虽然女儿不是亲生的,可他也没一点做父亲的觉悟啊。
“我找男朋友又不是打架,说四叔的名字吓人做什么?”程茵也笑了,轻轻的拢了一下鬓角微微的汗珠,将满是血迹的抹布扔在了垃圾捅,给俩人倒水。
“茵茵,有什么事不要往心里憋着,你四叔和我都是粗人,不理解你们这些女人的心事,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我这一个亲人了,我知道你心里觉得孤独,心里话也说不出来。你别见外,我是你爸,不能跟我说的,你去找薇薇说,压抑的事情说出来才能痛快,心事也是一样。”金飞有些怜惜地看着面前乖巧的女人,接过了水杯,语重心长地说道。
“爸,我不是跟您见外,我真的没男朋友,我还不想这么早结婚。”程茵坐在床边,垂着头,犹如一个乖巧的小女孩一般。
“哎——”
金飞叹口气,也不再说话。女人的心事,男人永远是不懂的,他看出了程茵有心事,却猜不出她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帮她一下。
金飞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个父亲做的不够资格,顺带着,他也想起了自己厦门的那些不承认自己的孩子,嘴角说不出的苦涩。
…………
上海变天了,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席卷着一团乌黑的云遮住了天空的颜色,一点光线也看不见,漆黑无光的夜里,霓虹灯显得异常的明亮,竟是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诡异气氛。
上海的北城宝山区友谊路上,一家巨大的酒吧里。
杜兴杜十爷的脸色一片苍白,坐在一间巨大的包厢里,这个酒吧是杜家的产业,是真正杜家的产业,也是他杜兴的产业,杜兴号称北城老大,当然,他的这个称号和杜老九叫南城老大一样,带着不少自己以为是的水分。
可是杜兴这几年依旧在北城过的有滋有味,没有一个人敢惹他。因为他是上海杜家的人,杜家就是那个掌管了传承数百年最大黑帮青帮的杜家,杜家人有嚣张的本钱。
然而此时的杜兴一脸铁青,一点都不嚣张,他嚣张不起来。
南城杜老九死了,杜老九是他的院方堂哥,他们都是杜家远房的男人。杜老九的死稀里糊涂,可是精明如杜兴还是觉察出了一丝不同于寻常的味道。
他今天下午就跑去了独家老宅去见自己的家主侄子,可是却被骂了出来,家主说他这样的人是在丢杜家的脸。
于是杜兴现在很害怕,因为他从家主骂自己的口气里隐隐的感觉出了家住心底的不安和恐惧。
同时,他大量的派人去查看了现场,打探消息,然后得到了一个让他心里也马上要逃离上海的冲动的现实。
杜老九是被两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杀死的,这一点他不担心,可是他担心那阻止杜老九的保镖追出去的俩人,听人描述,他总是觉得那俩人很像是上海地下传说中的那十二个天煞中的两人。
而且在上海能够俩人就轻易打死杜老九七个保镖的强人可不多。而那传说中的十二个杀神无疑是里面最有实力的人之一。
何况这俩人轻易的就将赶来的警察打发掉,杜老九活着的时候威风八面,谁能想到一死了马上就变成了在逃犯,那家伙估计死了都不能瞑目。
可是那些人虽然在上海有着杀神的称号,这些年却是与世无争,从未参与什么活动,今天怎么会忽然出现了?
杜兴狰狞想着,忽然被外面的一辆车吸引了过去。
一辆黑色轿车停下夜总会门口,车门无声的开了。
杜兴透过包厢的门缝看着门口,车里走出一个女人,黑色的衣服,黑色的披肩,上海的风很大,女人的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