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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家伙看起来不是善,可是那边还有两位爷在,陈阳的胆气很壮。
“酒吧经理有什么了不起了,老子要操的就是酒吧经理。”胖子扯开衣领,露出里面张牙舞爪的纹身,抓起酒瓶就往桌子上使劲一敲,瓶底掉了,露出差次不齐的碎玻璃碴。平常胖子只要这招使出来。对方十个有八个会服软。
李畅也发现了那边的动静,正要起身,萧子期压住了他。笑道:“这种小事还要你动手?”话音刚落,已经有两个汉子欺上前去。
胖子右手威风凛凛地拿着破裂的啤酒瓶,左手正要去拉朱珠,眼前忽然看见一团巨大地黑影闪电般地朝着鼻梁而来,然后就是一阵巨大的皮肉撞击声,杯盘跌落声,椅子翻倒声,最后是重物坠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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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跤摔得七荤八素,胖子半饷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爬了起来,忍住鼻孔的剧痛,扯张餐巾纸塞住鲜血喷涌而出的鼻孔,手正要往腰上去摸,忽然一个冰凉地尖锐的东西顶住了自己的脖子,喉结被这突如其来的尖锐和冰凉一激,突起了几颗小点点,胖子的手僵持在腰间,口水分泌了不少,紧张地想吞下唾液,却又怕喉结的蠕动,不小心碰上了那个尖利,让空气从那个地方漏出来。两眼往四周一瞟,却见自己的同伴日子也好不了多少,每人一把刀子顶在了咽喉。
“抱,抱歉,”胖子因为咽喉被刀尖顶着,不敢使劲说话,语气有点含糊,“兄,兄弟我冒,冒失了。有,有话好说。”
李畅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萧子期打了个弹指,一个随时在萧子期身边的汉子凑了过来,萧子期说:“拉出去教训一下就行了,看看什么底细。别打搅了我们看节目。酒吧里该赔的都要他们赔,这些东西贵着呢。”
那汉子会意地一笑,挤了过去。不一会,三个家伙垂头丧气被三五个大汉揪着衣领子推出了酒吧。
“李畅,现在不是做独行侠的时候了,我知道你身手了得,但是这种小事以后都不应该要你动手,这种小混混,哼。李畅,不是我说你,挣那么多钱干什么,还不是用来花地。你的身份现在也不一样了,堂堂上百亿公司的董事长还好意思亲自上阵和几个流氓干架?说出去我都替你脸红。”
李畅呵呵地笑了笑。他一直很不习惯出门三五成群,前呼后拥。萧子期地那种派头他也学不来。
萧子期端起酒杯指了指酒吧四周,话锋一转:“人世间,总有这样那样的麻烦,比如朱珠,一个弱女子,漂亮是她的资本,也是她的灾祸的来源,她的美丽是别人觊觎的目标。比如这几个流氓就不是她能应付的,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这意思吧。她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就需要有人来保护她,”说到这里,萧子期笑模笑样地看了李畅一眼,萧子期的坏笑让李畅有点恼怒。“但是,你看问题不也解决了吗?当然,她是女人,可以依托男人的保护。对你来说,”
李畅打断了萧子期:“怎么说到我身上来了?”
“说了这么多废话,就是想说说你的,你现在也是怀璧在身,漂亮的女朋友,极有发展前途的公司,也都是别人觊觎的目标,随着你的事业越做越大,你的对头也会越来越强,所以,你得想办法尽快建立起能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的力量,让所有人在惹你之前,都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你和我不一样,我一出生就有家族的强大力量,我只不过是一个坐享其成的人,你是白手起家,短短两年能做到这个样子,连我都有点嫉妒你。但是,发展太快,而根基不稳,就是你现在的问题。这件事情对你是一个考验,扛过去了,前途一片光明,再没有人敢打你的主意了。如果没扛过去,也许会一蹶不振。
好了,不吓唬你了,平稳的生活中总会有一些暗河激起几团漩涡,谁都不能例外,漩涡的大小也是相对的,有些对你来说不值一提的小漩涡,对某些人来说,就是一场灾难,而你目前面对的困难,对有些人来说,也许是小菜一碟。所以,暗河总是存在,波澜总会兴起,不用灰心,也不用焦虑。刚才说到什么来着?女人需要男人的保护,男人需要什么?男人需要兄弟的帮助!”
第144节、激流(五)
里十点。西部牛仔888包间。
李畅和萧子期等待的那位客人终于赶了过来,这人的身份碰巧,正是处理医院罗护士贪药案的那个派出所的所长。
对于萧氏医院所在地的派出所,萧子期自然要牢牢掌握在手里。
李畅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去派出所过问案子,也就没有见过方圆所长,此时算是见个面,萧子期把事情说清楚了,日后也方便李畅和方圆之间的配合。
方圆平素极难见到萧氏的少掌门人,有些联系的事情都是萧子期的手下在疏通,这人叫任清泉,也跟着萧子期来了,起初跟那些保镖混在一起,方圆来后,他把方圆带进包间,就出去了,有些事情不是他这个级别的人能知晓的,知道太多并不是好事。
方圆在萧子期面前有点放不开,因为……很简单,萧子期和他的上司赵秉章副局长关系极好,任清泉出去后,方圆说:“萧总,有什么事让任总告诉我一声就行。或者让赵副局长给我打个电话就行,还这么客气。”
“来来来,方所长请坐,说实话,这不是我的事,是我兄弟的事,我不能不谨慎些。也正好想介绍你们认识,以后办事也方便,多交个朋友嘛。认识一下,这是畅舒公司的董事长李畅先生,我兄弟。”
听说李畅居然就是畅舒公司的董事长,方圆把李畅盯了好几眼,对这样年轻的董事长放下身段,刻意讨好,方圆三四十岁的年龄摆在那里,有点拉不下这个脸来。可是看在萧子期的身份上,方圆也不敢无礼,一时气氛颇有点尴尬。
“李董,久仰。”
“都是自家兄弟,别这么客套。方所长,听说你酒量不错,一直没有机会在一起喝,今天得喝个痛快,酒喝痛快了,事情才办得痛快。”
方圆赶忙接了一句:“先把事办痛快了。酒才喝得痛快。”
萧子期见方圆把话题引了出来,就简单地把案子情况说了说,案子的细节不是这种时候要说地,现在要做的只是联络感情。
方圆一听是这个案子,楞了一下,落在萧子期的眼里。萧子期温和地问:“有什么困难吗?有什么苦难直接跟我说,我给赵副局长打个招呼。”
如果这个时候还要通过赵副局长来招呼。自己这个所长就别想做了。方所长连忙表态:“没问题,没问题,只是这么个小案子还要麻烦萧总亲自出面,是做兄弟的过错。先前没怎么在意,以为几粒药又值不了几个钱,加上医院方面也不愿意把事态扩大,影响医院声誉,就当作治安案件处理了。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多的问题。”
“这事哪里能怪方所长,是我们自己考虑不周。这事还得麻烦方所长了。”李畅连忙帮对方抬了一下轿子。
“萧总交代下来的事情。怎么敢说麻烦。就凭着萧总和赵副局长的关系,萧总就像我领导一样,对于领导交代的事情只有一个原则,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完成。我到派出所任职的时候。赵副局长也打过招呼了,要把萧总的话当作他地话一样。”
赵副局长这话说没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方所长借赵副局长的话把自己的意思说到了。
“方所长若没有问题,这事就这么定了,来来来,我们喝酒。”
迟疑了片刻,方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端起了杯子。
几杯下肚,方圆似乎还有点放不开,心神不属。心思恍惚。除了萧子期那边的积威使得方圆稍稍能恭敬应对,对于李畅却缺少了些许热情。好在李畅也是个疏懒人,对这些等级礼节不是很在意。见方圆不喜讨好自己,也乐得放松,与方圆拼了几轮酒。加上萧子期在旁边推波助澜,方圆乃好酒之人,此刻见猎心喜,怎么能放过李畅,直到彻底把自己灌趴下才罢休。
“你又作弊了。”萧子期吩咐陈阳把方圆扶下去休息。
“恐怕他自己也想喝醉吧。”李畅说。
“这事可能与我们猜测的差不多,有人先下手了,方所长在吃三明治,夹在中间的那块火腿到底好不好吃?”萧子期把酒杯重重地顿在桌子上,“难道在别人眼里,萧家真地已经说不起话了?”
“莫非是那位说了话?”李畅说。
“既然已经猜出了谁在后面主使,罗护士后面的人也不重要了,她接触不到更高层的人物的。”
这事妥当了,萧子期要走,李畅送他到酒吧门口,萧子期指着那几个习惯性地一出门就护卫四周,警觉性颇高的保镖,对李畅说:“你看我这些手下怎么样?”
“都不错。”李畅看来,这几个人身手虽然比曾昆还是要差一点,也算不错了。
“我送你几个。
“那怎么敢当。”
虽然萧子期和李畅各自怀着疑虑离开了,第二天却发现派出所的人以极大的热情开始了翻案的工作,案子重新被派出所从档案室翻了出来,罗护士重新被请到派出所喝茶。虽然罗护士一开始还是坚持说是免费帮忙,但派出所的警察同志们认真起来时,职业素质还是不错地,几番审问之下,罗护士终于松口承认收了成本费。审案就像双方在拼气势耐力,罗护士退让了第一步,士气已摧,马上就会退让第二步,第三步。
三天之后,罗护士终于承认收了十万元好处费的事实。对于能卖到一粒一万元的天价药丸,李畅直后悔当初给医院的药品定价太低了。
再过一天,罗护士供出了雷剑。
这个结果让李畅很是吃惊。
他记得雷剑是一个家世殷实地人,不会在乎这么一点中间费吧。随便想想,也知道这笔中间费不会太少,钱是由雷剑交到罗护士手里的,退一万步想。就算罗护士拿了一半甚至大头,雷剑到手的钱也不会太少。莫非和马静谈恋爱,零花钱不够使了
即使雷剑是李畅的同学,到了这一步也由不得李畅了。偷窃,正是给雷剑同学定地罪名。
雷剑正在教室里上课,忽然发现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进教室,他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什么进来,讲课的老师看来也不明白,拦住了他们,双方低声交谈了几句什么。老师好像往雷剑这边指了指,雷剑抓住了老师痛惜的眼光,好像才反应过来,穿这种衣服的只能是警察,而警察此时到教室里来干什么,是来抓人的!雷剑低着头,想做一只把头埋进沙子地鸵鸟。
警察退出了教室。老师什么话也没有说,继续上课。雷剑觉得全教室的目光都在盯着自己,而老教授的授课反倒没有人听了。
“那些警察是不是来找你地?”马静地脸色已经变得煞白,抓住雷剑的手。
“不碍事,可能是找我问一些问题吧。前几天我见义勇为来着,帮着他们在公共汽车上抓住了一个小偷,是不是让我去作证?你别担心,记得帮我把书包收拾好。”
“见义勇为?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马静脸上浮现了刚才那几个警察进来时的表情,好像不是来请这个英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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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讲的!”雷剑很高风亮节、充满英雄气概的回答并没有让马静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
马静狐疑地看着雷剑:“你不会在外面真做了什么吧?”
雷剑勉强在脸上堆出了一层笑。拍拍马静地手。他的手冰凉、潮湿。
雷剑看了看表,离下课只有十分钟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难道待会让同学们看到自己戴副手铐走出这件教室吗?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你别动。坐在这里听课,听话,乖。”
雷剑坐在教室的后排座,方便与马静的谈情说爱,所以离开也很简单。悄悄地站起身来,打开教室后面的门,走了出去。几个上课一直在梦中约会的家伙对于下课的时间把握得比较准确,提前十分钟醒来,整理记录,收拾东西。然后去填五脏庙。没有看见先前的一幕,此时却齐刷刷地把目光盯住教室地后门,没有放过正在悄悄离开的雷剑。这货,又提前离开教室去食堂给他女朋友办事了。
李畅刚刚从门里出来,那两个警察就快速地朝他走来。雷剑讥讽地笑笑,走到两个警察面前说:“是在找我吗?”
此时说什么后悔话都是没用的,雷剑顺从地跟着警察下了楼,警察照顾他的面子,没有给他上手铐。
坐在警车上,雷剑想起了那个怂恿自己与罗护士密谋盗药地收药老头。那是在马静的弟弟病愈出院之后,雷剑请马静姐弟俩吃饭庆祝,就选在医院附近的一家餐馆。当时,他喝多了。
他不记得自己酒后说了什么胡话,估计罗护士,李畅,医院还有癌症这些名词都说出口了吧,马静神思恍惚,余下的几点精神也放在弟弟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雷剑的喋喋不休,即使偶然看见了听见了,马静的大脑已经被喜悦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