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点精神也放在弟弟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雷剑的喋喋不休,即使偶然看见了听见了,马静的大脑已经被喜悦填满了,再也装不下多余的东西。
不过这些话还是被有心人听见了,雷剑把马静和她弟弟送上回旅店的出租汽车,就看见一个中年男人在和他打招呼。
他真的是很缺钱,父亲给的零花钱根本不够用。在中年不良男人地诱惑和巨大的利益面前,雷剑越发体会到了金钱的威胁,缺钱地尴尬。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和马静出去吃饭要花钱,给她买衣服要花钱,晚上玩玩歌厅更要花钱。还有答应罗护士的手机、笔记本电脑和金手链,哪样东西不需要钱。特别是罗护士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和窈窕的身材,更是让雷剑垂涎欲滴,仅仅为了一个消息,傻子才会付出手机、电脑和金项链这样不菲的代价呢。
特别是当中年男人很爽快地把五千块钱砸给雷剑,号称是定金或者活动经费的时候,雷剑强忍住了晕过去的冲动。就算这个不良男人是骗子,雷剑也心甘情愿被骗了。
不就是几颗药吗,太容易了。
事情查到雷剑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已经查不下去了。那个中年不良男人,无名无姓无地址,简直就是一个三无产品,真要索赔的时候,却找不到祸主了。
李畅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个方圆知道事情查到雷剑这里就该打住了。而那个不知死活的中年药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隐身人。怪不得那么起劲呢!这块三明治吃得真香!对方还给了萧子期一个天大的面子。
事情查不下去,派出所却还要把这个面子做得十足,罗护士和雷剑这一对露水冤家,却有缘一同受审,一同被起诉,一同被判刑了。
雷剑直到坐在派出所昏暗潮湿的班房中,才相信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不就是几颗药丸吗?这也算得上是……偷窃?
当天雷剑没有回来,马静就感觉事情有点不对了,第二天一早就赶到派出所,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晕!居然,竟然,雷剑打萧氏医院的主意赚钱!打这些黑色小药丸的主意赚钱!正是这家医院,挽救了她弟弟的性命。正是这些黑色小药丸,把她弟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这些钱,最后又花在了那个女人身上,那个同他一通受审的女人。
马静不知道怎么办了。
按照雷剑的指示,马静机械地与雷剑父母联系,机械地帮他办理保释的手续,机械地旁听他的庭审。然后机械地听到一个大家都颇为满意的审判结果,一个缓刑的有期徒刑。凭借雷家的金钱铺道,雷剑可能没有机会进去吃几年牢饭了。然而,马静的心里没有一丝喜悦。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这才是开始。
第145节、激流(六)
公室的门敲了三下,从这种节奏和声音判断,是那个色的女秘书珍妮,珍妮是去年北大的毕业生,算起来是李畅的师姐,现在都流行给自己起一个英文名字,特别是那些多读了几本英文原著,一心想远渡重洋去镀镀金的人,或者到外企做一个高薪白领的人,都喜欢这一套,有些先生女士的名片,正面的中文姓名都还认得,翻过来背面的英文名字就不知道怎么翻译了,一个中文拼音的姓加一个英文的名,比较小资一些。所以珍妮的全名应该是珍妮。陈。
珍妮本来也被一个外企录取了,作为北大校园曾经的白马王子、校草赵海军同学的仰慕者,在他的诱惑下,被骗到了畅舒公司,这个骗字是珍妮的原话。珍妮的英语不错,这也是赵海军当初选择她的一个主要原因。
听到里面的答应声,珍妮推开门,袅袅窕窕地捧着一个文件夹走到李畅的身边,虽然做了李畅的秘书名义上有大半年了,可是见面的次数还是非常有限,李畅在办公室待的时间很少,成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最恼火的是,李畅从来没有带她参加任何社交活动,她这个秘书基本上是个摆设,这也是珍妮的原话。
珍妮把一个文件放到李畅的桌面上,低头解释了几句。李畅签了字,把文件递给珍妮。珍妮把文件夹合拢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地前倾着,没有马上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李畅问。
“学校打电话来,董事长您今年的学分比较多,别忘了去上课,现在有新规矩了。上课的时间不能少于三分之二才能拿到学分,学术缺课太多,学分不好拿的。”
李畅一听上课就烦躁起来,揉了揉太阳穴。事情一忙,就没有时间去上课了,老这么翘课也不是办法。李畅喊住正准备离开的珍妮:“珍妮,跟你商量个事。”
珍妮第一次听见老板用这么客气地口吻跟她说话,受宠若惊地转过身,先抛了一个媚眼再说话:“董事长,什么事?”
“你帮我去上上课。抄一抄笔记。”李畅没有被这个媚眼打倒,回答得有点干巴巴。他知道有些女孩子喜欢抛媚眼,不过这纯粹是习惯,只是四处抛洒自己的魅力,喜欢看男人拜在石榴裙下的样子,并不代表她想勾引你,如果你真的自作多情了。可能换来的就是白眼了。
珍妮一听,白眼倒是没有,失望的眼神表现得十足:“董事长,我是女生啊,怎么帮你签到?”
“这事我不管了,就交给你了,做好了,给你发奖金。我只关心结果。”李畅有点无赖地说。
珍妮被李畅霸道的命令气得笑了起来:“那考试呢?也要代替吗?我可是学文科的,小心给你考个不及格。”
“考试我去。”李畅干脆地说。随即又补充一句,“晚上开会,你留下做记录。”
珍妮点点头,一脸的沮丧无法掩饰。晚上的约会又泡汤了。珍妮地脸色落在李畅的眼里,可能觉得对这个女秘书太冷淡了点,为了弥补这种同事关系,李畅老气横秋地笑笑:“是不是晚上有事?和男朋友约会?”
珍妮看着董事长稚气的面容,听见故作老练的、以长辈的语气问这种问题,自觉好笑,郁闷的心情冲淡了一些,用撒娇的语气说:“董事长有令,天大地事情也得往后推啊,让他等两个小时吧。也算是一个考验。”
“男朋友做什么的?”李畅今天的好奇心好像有点大。
“不告诉你。”珍妮脸红了红,转身出去了。
珍妮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董事长喊了一句:“通知赵总。以及各中层干部。”
珍妮对做记录这种事轻车熟路,有很多李畅没有参加的会,是赵海军主持的,也是珍妮做记录。赵海军自己没有配秘书,有时也用用她。
这是一个与安全保密有关的会议,曾昆和冲灵道长没有出席。他们提供的资料就放在李畅的卷宗袋里。
晚七点,会议准时开始,没有人迟到。赵海军定地规则很严格,开会不准迟到,迟到一分钟罚款一百。这条规则开始还没有人在意,以为只是随便说说,不过在处罚了两例,其中一个人迟到了十五分钟,罚款了一千五。之后,大家明白了,赵海军的话也不是随便说说的。
会议由赵海军主持,对公司新拟订的保密安全条例进行了解释之后,有人跳了出来,是研发部地张副部长。
“赵总,这个……那个,保密是很重要的,也是很必要的,只是能不能尽量不影响工作?大家以后多注意一些就是了。我习惯把东西带回家研究,晚上往往加班很晚。要是按新条例办,这以后还怎么工作?”
“你晚上回家加班?”李畅插了一句。
“是啊,我经常回家加班到深夜。”张副部长很得意地说。能在董事长面前表现出工作勤勉,是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
张副部长突然发现大家的眼神很奇怪地看着自己,好像很怜悯很同情很……,张副部长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傻,今天是什么会?不是工作表彰会,是安全保密的会。在保密的会上大讲特讲自己带有潜在失泄密隐患的蠢事,是不是嫌银子挣得太多了?
一反常态,并没有意料中的罚款、降职、除名等处罚,因为按照前一版的条例,张副部长这么做至少是要罚款地甚至降职的,赵海军和李畅都没有就这件事说什么。
“还有什么问题?”赵海军问。
珍妮在一旁做着会议记录,很诧异这样的局面。
“还有,在工作区域手机必须关机,是不是太……太不方便了?毕竟我们生活在信息时代,手机是我们与
络地重要工具。”研发部苏士明部长见张副部长没受责。虽然觉得怪异。还是小心翼翼地问。
“上班时要与哪些人联系?”李畅问。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极不好回答。研发部的人不同于市场部的人,都是搞研究地,因公与外面联系的极少。上班时苏士明联系最多地是他女朋友。
“办公室没有固定电话吗?”李畅接着问。
苏士明没敢接话。
李畅咳嗽了两声,大家都静了下来,知道董事长要说话了。
“都没有意见了吧。”李畅直接把研发部提的两条意见当作了空气,“这事以后就这么执行。以前的,作为历史问题,既往不咎。畅舒公司现在也是小有名气地公司了。虽然至今还没有赚钱,但是大家心里都有数。凭着公司的几个产品,发展成世界知名的大公司也不是难事。畅舒公司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在座的都是老人了,”说到这里,李畅笑了起来。公司成立才两年时间,按相对时间来说,地确是老人。“应该很清楚,靠的是自主知识产权的东西,这是我们公司最重要地成果,是大家的心血凝结,几个亿的投资,许多人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强度。换来地成果在一张小纸片上就能写下。如果这些东西失去,几个亿的投资会打了水飘,大家的辛勤劳动的成果也会被小偷偷走,所以。不要怪我太小心。”
“公司有了点名气。产品有了点名气,马上就有人来打主意了。大家不要奇怪,这事很自然地,你在公共汽车上露了财。自然会有小偷盯上你。小偷是一门很古老的职业,虽然有点风险,但挡不住来钱快啊,所以,要是不破财。只有两个办法,一个是不露财,小偷没有下手的目标。自然就不会失去,一个就是做好自我保护的工作,把钱财藏得更隐秘些,不给小偷可乘之机。我们做实业的。不露财是不可能地,那只好取后一种了。”
—
李畅换了个坐姿,让自己更舒服些。眼神一扫,把众人的神色都收在眼底,喝了口茶:“我总结了一下,如果有人想偷我们这种公司,有好几种方法可以操作,”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董事长今天要说什么,
“最简单的方法是砸钱。说的文雅一点叫收购,说得更有深度一点,叫整合。可能有人要问,砸钱也算是偷吗?从某种意义上说,不算,在商店里地东西明码标价,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但是,比如你手上那个戒指,”李畅指着张副部长的左手无名指,众人地目光都顺着李畅的指向看过去,张副部长有点窘迫,李畅笑笑。“别介意,打个比方,有人对你说,这个戒指卖给我吧,我给你一块钱,你卖吗?”
“当然不卖,这是结婚戒指。出多少钱都不卖。”张副部长大声说,大家哄笑。
“当然不卖,这话没错。有人出钱想买畅舒公司,畅舒公司对我的意义,就像这枚结婚戒指对你的意义,我也是不会卖地。”
大家愕然,气氛有点古怪,但很安静,安静得没人敢动一下。
“当然,出一块钱买你这枚戒指,说明这人根本没有诚心,这也是一种偷。当然,如果这人用刀子逼着你,还是用一块钱来买,你还卖吗?”
张副部长嗫嚅,没听清说什么。
“因为有人已经想用一块钱来买我的戒指了,我当然不会卖的,不过,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拿刀逼着我,两个人之间可以这么直接,但对于一个公司可能不会这么直接。当然,拐着弯的方法很多,比如找公司地麻烦,利用税务、工商、卫生、电力、街道等各个部门都可以找畅舒公司的麻烦,比如威胁。目的只有一个,用一块钱买下这枚戒指。
还有一种偷地办法,这是更直接的方法,就是偷配方,偷走了配方,就相当于偷走了畅舒公司。大家都是有学问的人,都知道,所谓的配方只是一张窗户纸,没捅破,觉得很神秘,捅破了,原来就是那么回事。有一个小故事大家都听说过吧,有一个工厂的流水线出了毛病,没人能检修好,不得已请来了一个知名地工程师,这个工程师发现是一根连线的问题,修好后,开价一百万,厂方觉得很贵,不就是一根连线吗,很简单的事情,值不了这么多钱。工程师说,没错,连这跟线很简单,只值一块钱,但是要找到这根线,值九十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偷配方是一种很简单地偷窃方式吧。
如果有人要用刀来威胁我,这是我来处理的事情,如果有人要来偷配方,这是你们要注意的事情。我们为什么要出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