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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月光带来的温馨和宁静,李畅终于挡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被张晓楠和雷院长邀请来的几个专家都来到了医院,雷院长首先把他们带到李畅的病房看了看,此时,李畅还处于沉睡状态。专家对李畅进行了目视、诊脉、查眼等一些简单的检查。
雷院长发现情况又有所变化。昨晚虽然病人看起来病得不轻,但是神智还是处于清醒状态。而现在,在这种检查下,居然都没有把他弄醒,真是异数。他还找了个医生问了一下,结果出乎他的意料,医生在任何注射的药物中没有掺杂安眠的药物。
专家都很惊讶病人的状况,几个人检查完病人后,聚集到会议室。病例、检查结果堆在会议桌上。
几个专家看完了病例,又与病人的主治专家交换了意见,昨晚负责检查的刘医生、谢医生、白医生都在场。
会诊的结果非常令人沮丧,这些外地请来的大专家也根本找不到病因。
正无奈地东拉西扯之间,会议室的门开了,伸进来一个脑袋,东张西望了一下,对雷院长点了点头,又缩回去了。
雷院长来到门外,心情很郁闷的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训斥:“什么事搞得这样鬼鬼祟祟的,你就不会大大方方地敲门进来啊!里面都是知名大专家,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负责化验的小丁不知道自己又碰上了院长大人的哪一片逆鳞,陪着笑脸道:“雷院长,化验结果里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是吗?”雷院长兴奋起来,“到会议室去说。专家都在里面会诊。”
“还是不到会议室去吧。这种东西有点不好说出口。”小丁为难地说。
“什么东西这么神秘?”还能发现什么东西,总不会是爱滋病病毒吧?雷院长不无恶意地想。不过还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走廊两边。
“雷院长,通过抽血化验,发现病人服下了催情药剂。”
雷院长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催情药剂?”
“通俗点讲,就是春药。服了这种药,如果没有及时地那个,药物引起欲火攻心,会使人狂躁不已,但是不知道病人地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这种狂躁已经被很好地控制了。实际上,一个普通人很难仅依靠自己的意志力来控制这种狂躁。”
也难怪小丁找不到原因。再强的欲望在那种撕心裂肺的剧痛面前都会降下白棋,特别是大脑的痛楚。
雷院长点了点头,知道这种事情的确不好在会议室说:“行,这事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对,这件事情对谁也不能讲,你把化验单留下,可以走了。”
雷院长拿起手机,拨打张晓楠的电话。
在会议室的张晓楠看见来电,有点疑虑,刚才雷院长就在会议室外说话,这么近的距离,为什么还要打电话?她没有接听,拿着电话走到了门外。
雷院长见张晓楠出来,掐段了电话,对她招了招手,转身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走进雷院长的办公室,张晓楠才嚷嚷道:“雷院长,你搞什么名堂?跟做地下工作似的。”
雷院长小心地关上门,把化验单递给她。
“这是什么?”张晓楠根本看不懂打印出来的一大串医学术语。
“李畅的体内发现了春药的痕迹。”雷院长干脆直截了当地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张晓楠。
张晓楠的眼光一下子变得异常尖锐。
“你确定没有搞错?”
“你太不相信我们医院的水平了,这让我很伤心。”
“还有谁知道此事?”张晓楠已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李畅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大男孩,如果得知体内有这种药物,会怎么想?并且不管原因是什么,传出去总是不好听的。
“你放心,做化验的小丁我已经嘱咐过他了,这是个嘴严的小伙子,不会说出去的。他得知这个情况后,很机灵地直接没有到会议室跟我说。”
“我会记得他的,以后再感谢他。能查出什么时候发生的吗?”张晓楠淡淡地说。
雷院长看了看化验单:“是十六个小时之前,推算起来,正好是病人在餐厅吃饭的那个时候。”
张晓楠的心头已经被一股怒火充塞了。李畅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大男孩,即使处在青春期,他也不会去做服下春药这种愚蠢的事情。肯定有人捣鬼!
第84节、追查(一)
张晓楠想了想,对雷院长说:“雷院长,对李畅诊治的事情就拜托您了,我另外有事,可能这一两天顾不上这边,你多照应着点。钱的事不要担心。请来的专家如果能留下就留久点。”
“有你这个大富婆,我还担心什么钱呢?”
这天是星期天,昨天是星期六,这也是那几个学生敢在外面玩得晚一点的原因。
王大为他们早早地来到了医院。见李畅还在睡眠中,呼吸均匀,体温虽然还有点冰人,但脸色比昨晚看起来好受些,男孩子不是很懂这些,以为李畅的病好转了,总算放了点心,买了点零食饮料,在病房外面聊天。
张晓楠找到张晓雷,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张晓雷马上离开了。
张晓楠走到那几个正在聊天的学生身旁,眼睛看着那个长得比较高大的学生说:“你们都是李畅的同学吧?”
“都是,一个班的。阿姨,您认识李畅?”昨晚张晓楠来得比较晚,她住得比较远。来的时候,王大为他们都回家了,顾没有见上面。
“认识?他是我弟弟,你说我认识不认识?”
王大为马上羡慕起躺在病床上的李畅来,有这么个漂亮、气质高雅的姐姐,噫,貌似李畅他父母只生下他一个,独苗,现在怎么冒出来这么一个漂亮姐姐?
众人正糊疑间,王绢过来了,看见了张晓楠,打了个招呼:“晓楠姐,你什么时间来的?昨晚回那么晚,早上也不休息休息?”
“王绢,我想找你的同学问一些话,你跟他们都说一声。行不行?”
“没问题,是问昨晚的事吧?”
“对。”张晓楠看出王绢这小姑娘有点机灵劲。
“在这里还是换个地方?”王绢根本就没有征求那些男同胞的意见。满口就答应了。
张晓楠在医院附近的一个餐馆找了一个小包间,七八个人一进去还有点拥挤,王绢和昨天下午打球喝酒的四个同学,张晓楠,张晓雷和一个陌生的中年人,这个中年人是张晓雷家族企业的律师,叫杨悦,虽然他的职业是律师,但是在案件侦察方面很有些心得,被张晓楠倚为左右手。
王大为他们对李畅的处境也很担忧,有点后悔昨晚的一时冲动,不管李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致病的原因是什么,李畅的病症肯定与昨晚的吃饭喝酒有关。
张晓健见了张晓楠姐弟俩有点躲躲闪闪,张晓雷当即就在他脑袋上拍一掌:“快滚进来,鬼鬼祟祟的什么样子?昨晚享受美酒佳肴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副德行?老老实实地把昨晚的事情说清楚。”
张晓健腆着脸说:“哥,不要打我脑袋。我脑袋本来就不灵光,这下更让你打傻了。”
“李畅没事便罢,要是有事,我揍死你这个兔崽子!”
王大为惊讶地看着张晓健在这个粗壮大汉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牛逼烘烘的张晓健在一个人面前如同老鼠见了猫一样。
张晓楠用一个微笑缓解了大家心里的惧意,朝张晓雷摆摆手,示意他别再折磨张晓健了。对于这个不争气的远房堂弟,她也没有办法。
“你们把昨天发生的事情给我说一遍,不要隐瞒任何事情,也不要漏掉任何细节,包括对话、情节等等,你们不要去判断所说的事情有没有用,这些交给我们来做。你们放心,在这件事情上你们并没有责任,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后来及时送李畅去医院,打电话通知学校、家长的事都做得很好。”
张晓楠的一席话让大家心情放松了些。王大为为主介绍,其他人补充。因为他是力主去赴宴的人,后悔、痛楚、害怕的心情比谁都来得强烈。张晓楠已经不忍心去指责这些大男孩了。
王大为几个镇定心神,把昨晚发生的事情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
听了几个人的描述,杨悦律师又问了几个问题,正好是中午了,点了几个菜,大家匆匆茫茫地吃饭,又给李云生两口子打包了几盒饭菜,嘱咐王绢送过去。就把他们放走了。
“这事你怎么看?”张晓楠问杨悦。
“事情的关键还在那几个邀请李畅赴宴的那几个所谓的工人身上,后来赶来的几个女人也有问题,太巧了,正好是五个人,好像是特地安排陪李畅他们的,从那些女人的举动上,我觉得有点像风尘女子,很可能是歌厅的三陪小姐。这事看来是别人设的一个局。从李畅身体里发现春药的成分,而其他几个人都没有事情来看,这个局是针对李畅来的。
不过,其中还是有点古怪,因为,我们没有看到结果。按说,一个人服下这种春药,任他是柳下惠再生,也无法抵抗住这些风尘女子的挑逗。从病历上我们可以发现,李畅身上有一些皮外伤痕,这些伤是哪里来的,我们不会认为是他摔了一跤吧。所以肯定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些事情。可是,从这几个人的嘴里,没有听到任何有损李畅名誉的事情,即使我们假设这几个男同学为了某些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对我们撒了谎,可是,王绢没有必要向我们撒谎。如果让她看见了这些事情,我想最伤心的应该是她了。
即使他们都撒谎了,可是设局的人呢?他们处心积虑地设这个局,肯定是想看到结果,如果事情不了了之,他们会善罢甘休吗?我们假设那几个不认识的男人是设局者邀请过来的,他们就在现场,难道就不会借题发作?我们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什么事,这里面有一段空白。时间、情节和逻辑上的空白,好像一只上帝之手生生地把它抽走了一样。”
“你的分析很有道理,不过没有找到那几个人前,我们还不能下结论。晓雷,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三天之内把他们找出来,办得到吗?”
“姐,你就放心吧,只要他们还在昌宁这块地面上,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第85节、追查(二)
王飞正在织梦歌厅玩耍,同行的几个人正是那天喝酒的几个人,不过他们的真名都不是原来告诉李畅他们的姓名。王飞也不叫王飞,不过为了不浪费字数,这里就姑且这么叫他。
乔宁辉正在撕扯着嗓子拼命吼着:“妹妹你坐船头啊,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王飞对乔宁辉吼了一句:“破锣嗓子,瞎吼什么!”仰头灌下一杯啤酒,气哼哼地对周星宇说:“妈的,姓陈的这个臭小子居然连我们的钱也敢克扣,他不要命了!”
“老大,这事就算了吧。姓陈的后台太硬,黑白两道都有人,我们斗不过他。别把脸皮撕破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说不定哪天我们就有事要求到他身上。”周星宇劝说道。
“只是这口气呕不下。”
旁边坐着的梁民听见了他们的对话,张嘴想说什么,有点犹豫,又缩回去了。王飞瞥见了梁民的动静,在他后脑勺打了一下说:“有屁快放!”
“我听说李畅那家伙住在医院,有许多大人物去看他了。后来我一打听,事情有点不妙,有人在打听我们的事情。我心里有事,套了几句话,才知道,李畅这个家伙有点后台。莫不是被人看出什么来了。”梁民有点担心地说。
“操,兵来将当,水来土淹,有什么好担心的。”乔宁辉把啤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身边陪酒的小姐吓了个哆嗦。
“是谁在打听?”
“听说是……”说到这里,电话响了,梁民的话缩了回去,他从茶几上拿过电话,接通后听了几句,脸色突然变了。
“老大,赶紧走,刚才我的一个铁哥们给我打来电话,不知是谁告了密,有人找过来了。来人我们惹不起,还是赶紧走吧。”
王飞抓起桌子上的手机塞进口袋,飞快地跳了起来,就往门边冲去,身边的小姐拉住了他:“王哥,你还没有付小费呢!”
“我今天有急事,下次加倍付给你。”王飞揪揪小姐的脸蛋,又往外跨出了一步。
小姐拉得更紧了:“下次?下次到哪里去找你?今天已经陪了你们三个多小时了。才一百元也拿不出来啊!几秒钟的事情,把小费给了,你爱上哪上哪!没钱就不要出来玩。”
王飞身上没什么钱,今天来玩本来就存了讹小姐小费的念头,正好现在要急着跑路,身上更需要钱,哪里还愿意给小姐钱。他抓住小姐的手一扒拉,把小姐扔到了沙发上:“**,我到歌厅玩还从来没有人敢向我追着要小费,今天你倒是头一个了。你再敢拉住我,老子揍死你信不信?”
王飞一把拉开包间门,顿时傻了眼,门外站着十好几个服务生,一个个都拿着棍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一个经理模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