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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一把拉开包间门,顿时傻了眼,门外站着十好几个服务生,一个个都拿着棍子,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一个经理模样的年轻人走到王飞面前:“什么人这么大胆,包间费也不结,小费也不掏,拔腿就要走,唱霸王歌啊?”
“我是城南的王飞。今天有急事,请通融一下,下次一定加倍奉上。”对方人多势众,王飞也不是一个愣头青的人物,王飞摆出字号,估计对方听了他的字号后会给个面子。
“哦!是王哥啊,久仰久仰。”经理把一个哦字拖得特别长,久仰两个字说得特别亲热,王飞得意地看着跟出来的那个小姐,心想,字号一亮,无往不利,还有谁敢找我们麻烦。正当王飞YY的时候,那个经理随后一句话差点把他的鼻子气歪了。
“城南王飞是谁?没听说过。”经理像变脸一样收了笑容,偏头问一个手下。
“我也不知道,这段时间道上太乱,总会有一些小兔崽子冒出来充老大。”
“把帐结了,赶紧走人。”经理干脆地说。
王飞眼看是不给钱是走不了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只好乖乖地掏出钱包,几乎把手里的钱都掏了出来,才交齐全包间消费费用和小姐的小费。
“要发票吗?正宗的餐饮发票。”经理收了钱后,马上露出一副职业的笑容。
“不要,快点让路。”王飞把经理推开,夺门就要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几个充满煞气的汉子就把门堵住了,为首的一个抬手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一把把王飞扇倒在地上。后面周星宇几个见势不妙,扭头就跑,无奈后面站了十好几个服务生,把路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进来的几个汉子手脚很利落,三下五除二就把其余的四个人都放倒在地上。
为首的汉子鄙夷地看了看王飞,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老大,今天很幸运,五个男的都在,都抓住了,好的,马上过去。”
巧的是,陈森昆,肖河和谢斌等几个也在旁边包间玩耍,正好陈森昆出门上厕所,见到王飞几人被揍倒在地,偷偷看了看那几个凶神恶煞的汉子,陈森昆赶紧把尿憋住,又缩回了包间。
几个汉子开了一辆面包车过来,把王飞他们推进了车厢,带到张晓雷安排的一个废旧仓库。进了仓库,把王飞他们推下来,先不问话,几根杀威棍棒一轮开,王飞几个人就哭爹叫娘起来,王飞几个不过是一些小混混,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的阵脚,腿肚子早就软了,没几分钟,王飞就把那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倒了出来,顺便把陈森昆也供了出来。
根据王飞的供述,几个汉子又去把那几个小姐也抓了进来,问了一些类似的问题。小姐们的供述与王飞他们差不多。
张晓雷听见这个名字,眉头皱了起来,眼里几乎要烧出火来,陈森昆,怎么又是你。你真是阴魂不散啊!
第86节、教子
陈森昆派出一个马飞他们不认识的小弟出去打探消息,几分钟后,小弟回来说,人都走了。
陈森昆赶紧收拾结帐走人。
回到家已经十点了,父亲陈有福正在客厅候着。一见陈森昆,脸色一沉,不怒自威。
“这么晚?你跑哪里去了?”
“与同学在一起吃饭。”
“又喝酒了?”
“晚上吃饭哪有不喝酒的?”
“成天就知道喝酒,瞧你那点出息。”
“喝酒又怎么了?你没有见过那些革命故事片中,一些大英雄馋酒,半夜三更起来偷偷找酒喝,比起这些革命先烈,我做得还很不够。”
这是一段经典对话,虽然在一般的中学生家庭不一定能够碰到,但在陈家,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
下面的对话开始转变方向了。
陈森昆见父亲又被自己气糊涂了,赶紧闪人睡觉。
“慢着!坐下,有话问你。”
“爸,有什么事我们改天再说行吗?明天我还要上课。离高考没有几天时间了。”
“耽误不了你几分钟。现在知道拿时间来说事,早干什么去了?我问你,你最近得罪什么人没有?”
“得罪人?我一天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早上出门时,差点把扫马路的大叔撞了一下,进校门时,随地吐痰的同学被我命令他用自己的衣服把痰擦干净了。在商店买口香糖,小服务员冤枉我调……买东西不给钱,又吵了一架。”其它几件事情都是真的,就是在商店买口香糖那事,不是陈森昆说的那样,实际上是小姑娘说他调戏她,当然这话不好在父亲面前说出来,所以陈森昆舌头一转,把话改了。
“你认识王飞吧?”陈有福冷不丁说道。
陈森昆一惊,父亲什么时候知道王飞这个人了?他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明白是那天晚上吃饭,父亲打电话来,他说是与一个叫王飞的同学在一起吃饭。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是我的同学嘛。”
“哦,原来这样,同名同姓。好了,你去睡吧。”陈有福扫了儿子一眼,无奈地说。“现在张家的人满大街要找这个叫王飞的,说是要剁掉他一双手,都是些社会上流氓团伙之间的争斗,我那天从你嘴里听到这个姓名,以为你也牵扯在其中呢,没有那是最好了。这些流氓争勇斗狠起来,真是可怕。”
陈森昆知道李畅住院了,知道他现在一直沉睡着,也听说了他的病房门口随时有两个剽悍的保镖守在那里。
他也知道李畅和张家的关系,上次就是张家为李畅出头,才避免了他的牢狱之灾。
张家这次又出现了?这些姓张的怎么总是阴魂不散。陈森昆脑子闪过刚才在歌厅里看到的一幕,他可不敢保证王飞在这些人的面前能够藏得住话,何况现在自己还克扣了他们的一点工钱。说不定现在已经把自己吐露出去了。原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临了王飞几个人临阵脱逃,计划没有实现,王飞这傻逼还给自己装傻。现在李畅这家伙装病还住进了医院,把事情闹大了,现在又出现这挡子事。
陈森昆觉得腿肚子有点发软,那几个人留给自己的印象太剽悍了,如果他们要对付自己,十条小命也不够他们玩的。思虑再三,陈森昆决定还是把事情告诉父亲,目前能够保护自己的只有父亲了。
“爸,我……我实话都给您说了吧。这些事与我有关,张家的人找到王飞,马上就会找到我头上了。”
“跟你有关?街头这些小流氓跟你有什么关系?”陈有福的眼睛眯缝了起来。
“实际上跟我和李畅之间的恩怨有关。”陈森昆一五一十地把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陈有福。说完后,陈森昆居然长松了一口气。
听了陈森昆的坦白,陈有福恼怒地看着儿子,良久忽然笑了起来。
陈森昆不知道父亲的笑是什么意思,有点愕然地看着父亲。
“儿子,没想到你还是很有搞阴谋的天赋,这个计划从头到尾都还过得去,就你这个年龄来说,已经是一份不错的行动计划了。你的想法也没错,对付自己的敌人,就要狠点。但是,以后你走向社会,无论是从政还是经商,都要记住,既然要动手,就要把他搞臭,搞垮,要追求一击得手。要不然就不能轻举妄动,就要维持表面上的和气。
当然,从更高的要求看,你还是嫩了点,整个计划缺少意外事件的应急处理方案,万一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你应该有一个补救措施,特别是当计划朝着自己不能控制的方向发展时,一定要把自己择出来,即使计划失败,也不能牵扯到自己。你要学会的首先是怎样保护自己,然后才是打击敌人。
你的优点是做事有决断,不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心也够狠。你的缺点也很明显,太过跋扈、张扬。心狠,这没有错,在这个世界上打拼,心不狠点黑点是做不成事情的,但是狠是刻在心里,而不是写在脸上。写在脸上的狠只会成为众矢之敌。以前有些道理你也听不进去,现在有了这个教训,你可能会知道今后该怎么办。顺便问一句,你今后是想从政还是经商,你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个问题也应该想一想。”
“儿子受教了。说到以后的发展,我还是想从政,在家里看惯了那些商人,在您面前唯唯诺诺的,我不想做这样的人。”陈森昆恭敬地说。
“唯唯诺诺,有时候也是必要的,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商人才唯唯诺诺、点头哈腰,商人在我面前唯唯诺诺,是因为我能给他们更多的好处,我能给他们项目,给他们土地,给他们钱。从政就更是如此,在上司面前同样也得唯唯诺诺,太过锋芒毕露并不是好事。只有知进退,才能步青云。你以后慢慢体会吧。”
“不过这件事怎么办?”陈森昆的心思又回到了这个让他担心的事情上来。
“儿子,气魄还是不够啊!为了这么点小事就愁成这样?放心吧,张家的势力再大,她也不敢惹到你的头上。强龙还难压地头蛇,你老爸就是昌宁的地头蛇。她到底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她不会把身家性命都绑在李畅的复仇战车上的。这件事我可以给你摆平,但是,你要学会独立处理事情,不要事事依赖我。你马上要毕业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知道该怎么做。”
比起父亲,陈森昆觉得自己的那点小心眼、小动作,真的就跟孩子之间的打架斗殴一样,不值一洒。
第87节、平衡
“那几个渣滓怎么办?”张晓雷是指还关在废旧仓库的王飞几人。
张晓楠他们已经回到了别墅家中,张晓雷把事情的真相向姐姐汇报了一下,同时,随同的杨悦律师也听了审问的录音。
“先关着,等着吧,等陈有福找上门来。”
“陈森昆呢?就这么放过他?”张晓雷问。
“陈有福的势力盘根错节,我们现在还动不了他。暂时留着他吧。”
“李畅醒来后,还不会找他拼命?”
“从目前已经收集的信息看来,李畅并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陈森昆这家伙做得还算老练,自始至终都没有露面,出头的都是些社会上的人。不过,他们的供述和李畅的同学的描述一样,也有一个很大的空白,好像被人集体催眠了一样,很奇怪,到底在这个包间里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只有李畅自己清楚了。
说到陈森昆的事,如果李畅没有怀疑到陈森昆身上,他当然不会去找他拼命。所以,我建议对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就是,沉默。既然看起来有点像一场梦,我们就真的把它当作一场梦好了。”杨悦接话道。
“那陈有福那里呢,怎么对付他?”张晓雷问。
“陈有福在地方的势力不容小觑,据说他与恒宇集团也有着很深的关系,来硬的恐怕不行,不如暂时敷衍他,一切等李畅醒了再说。”杨悦说。
“我们现在只需要一个承诺,该怎么处理,需要李畅自己拿主意。”张晓楠轻轻地,但是很坚决地说。
陈有福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下午,他的橄榄枝就伸了出来。应他的邀请,张晓楠去赴他的私约。
约会地点设在县宾馆咖啡厅的一个小包间里。豪华的包间只有陈有福和张晓楠两个人。张晓楠准时赶到那里的时候,陈有福已经等着了。
“张总,你好。”陈有福站起身来,伸出肥硕的手。“张总的事业越做越顺,人也越来越漂亮了。”
“哪里比得上陈县长春风得意啊!”张晓楠放下坤包,好像没有看见陈有福的手,坐了下来。
陈有福心里骂了一句,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张总,喝点什么?”
“来一杯咖啡吧。难道还要在咖啡馆里喝酒不成?”
“服务员,来两杯咖啡。”陈有福又招呼女服务员点了一些小吃,笑着说:“小地方,没什么好咖啡。张总凑合着喝点。”
“我也没有太多的讲究,生意人嘛,喝咖啡只是道具手段。”
“张总说话真幽默。张总,这次约你来,主要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们申请购买的那块地已经批复下来了,明天你们就可以和出卖方县农机厂去国土局办理手续。”
这是张晓楠盯了很久的一个案子,县农机厂在城关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废旧厂房和仓库,他们与张晓楠的公司已经达成了协议,想出卖这块土地来给厂子的工人发工资。厂子里已经有很长时间发不出工资了。这块土地,张晓楠准备用来建商品房。
这个案子在县里被卡住了,关键就是在陈县长这里被卡住了。特别是上次帮李畅斡旋那件事之后,张晓楠对这个案子已经不抱有希望了。
现在陈有福把这个案子抛出来,明显是投之以桃,希望自己报之以李。不过,自己拿李畅的事来做筹码,是不是有点卑鄙?张晓楠一时有点犹豫和恍惚。
张晓楠来之前并没有想到从陈有福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她需要的只是一份承诺,一份让陈有福约束自己的家人,不要再做任何对李畅不利的事情的承诺。张晓楠需要的是时间,她需要李畅尽管成熟起来,壮大起来,有能力独立处理这些事情。
仔细想想,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