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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攥紧了拳头,脸上嘲讽的微笑,“什么时候搭上姓魏的那小子的?”
“你说魏聆曦?”
“我管他叫什么的,一个穷学生,就算他们家有点背景,可他也什么都不是,你搭上他一点用都没有!”
尺宿大概明白了一些,这人在跟她找别扭,是看见她和魏聆曦刚才道别,才来找晦气的吧,还真把她当妓女了?尺宿的脸当即就冷了下来,“这个跟你也没关系吧?!”
“刚才他怎么没载你走?都到了酒店门口了,怎么就没上去呢?还是都玩完了,要走?”姚夏阴阳怪气的质问她,一个比一个尖锐的。
尺宿冷笑道:“夏少这见天儿的真是悠闲,什么闲事儿都要来管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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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夏一脸的大义凛然,“本人现在是城管,看你们伤风败俗就得管!”
尺宿鄙夷的笑着,“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就那么把沉鱼落雁丢了,不怕佳人生气?刚才那位,够纯的呢,可别伤了人家的心。”
姚夏顿时皱了眉头,语气不佳的,“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的!”
尺宿气急败坏的,“那你就让我下车!姚夏你这样没意思,你到底想干嘛?”
姚夏突然厉声,抓紧了她肩膀,唇边那抹冷笑,让人不寒而栗,“干嘛?你不是很聪明么,你猜猜我想干什么?你猜猜,这孤男寡女的,我想干什么?你倒是猜猜,我这么看着你是想干什么?你说,你说说看啊!”
尺宿下意识的将身子往后缩,“你发什么神经?”
“对,我就是发神经了!你是让我在这儿发,还是让咱们找个地儿好好的发一次疯?”
“姚夏!你别闹了!我得回家!”
“回家?你回什么家?我还没说回家呢!你回什么家?别跟我装纯行不行?你什么样儿我没见过?你丫就是一……”
尺宿怒极反笑,紧紧的逼问着,“我是什么?你以为我是什么?姚夏你把那话说完,别吞吞吐吐的,像个男人样子!别他妈装孙子!给我说清楚了!”
姚夏叹了一声,缓缓开口,颇有些语重心长的,“尺宿,魏聆曦那小子,不行,你别找他,他家里容不下的,不允许他玩儿,他马上就得出国,你们根本没结果,别跟他一起玩儿,你得不到什么。”
尺宿一巴掌拍开他刚才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别给我岔开话题,你刚才想说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妓女,是不是觉得我特不要脸?觉得我是表子了是吧?我就是这么一人了,我爱怎么就怎么,跟你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魏岭曦我喜欢跟他玩,我玩的男人多了,无论是谁你都管不着!”
“谁说跟我一毛钱关系没有?两千五百毛呢!”
那双眼睛,似乎是被怒火给燃烧了,所有的感官都被愤怒给燃烧殆尽了,只剩下了愤怒,尺宿用力的抠着车门把手,咔哒咔哒的摇晃着,指甲断了都毫不知情,可那门依旧是纹丝不动,她扭头看向姚夏,“你把车门给我打开!”
“尺宿。”姚夏声音软了下来,心平气和的看着她,刚才确实有些过激,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打开!”
“尺宿,别闹了。”
“你不打开我就把你这玻璃砸碎了!”
姚夏突然抱住了她的肩膀,紧紧的搂在怀里,不留一点缝隙的,声音柔的像水一样,近乎于哀求的,“尺宿,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你当我什么都没说,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了行不行?原谅我,这几天我是气疯了,我是太在意你了,才这么发疯的,你就当我发疯,就当我神经病,原谅我,咱们好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弄来,尺宿,别生气了,行吗?”
尺宿有些震惊,整个人僵住了,她是没想到,姚夏这么心高气傲的人,会给她道歉,会这么低声下气?这是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人?
姚夏见她不嚷嚷着要走了,见缝插针的,“尺宿你饿不饿?咱们去吃饭吧!”
尺宿疑惑,“你不是刚吃过了?”
姚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没吃呢,好几天没吃了,就只喝酒了,胃疼的要命,陪我吃饭吧。”
尺宿不理会他的装可怜,直白道:“我吃过了。”
姚夏的当即冷下脸来,“你到底去不去?”
尺宿狠狠的瞪回去,“你再吼我?”
“哪敢啊!”姚夏呵呵的笑着,“去吧,跟我去吃饭吧,你看我饿的面黄肌瘦的。”
尺宿直翻白眼,谁说女人善变,男人变脸才跟翻书一样的,“瞧着您的样子,面色红润啊,这些日子过得不错吧,刚才那个沉鱼落雁,真叫一个闭月羞花,夏少的魅力不小。”
姚夏笑着插科打诨,“这是什么比喻,别提别的女人,就是一般的朋友,一起吃饭而已。你也知道,这圈子里的人,出来都得带女伴,我又找不见你,就临时拉了个人过来。你就别较真儿了不行吗?”
争论不休的,也没个结果,姚夏直接开车走了。车子开得并不平稳,七扭八歪的,吓得尺宿抓紧了车门,看样子是真没少喝酒,她就奇怪了,这一路上也没个交警来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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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饭还是吃了,在“川王府”,有名的火锅店,当然是尺宿选的地方。
三个烫金大字,颇为气派的,古色古香的建筑,亭台楼阁的,还真有那种满清时期仿王府的韵味。
生意永远都跟食物的好坏成正比,这家店是人满为患了,可见东西不错。服务员一说没有包房了,摆谱习惯了的夏少,差一点就发飙,你让他坐大厅里面,这像话么?倒不是怕丢人,也不是怕降低了身价,毕竟那也没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姚夏怕麻烦,他认识的人多,认识他的人更多,这要是一会儿一个来打招呼的,还用不用吃饭了,尺宿也会吃不安生的,况且,尺宿这人冷,人多了,她铁定不习惯。
正交涉着呢,老板过来了,见着姚夏,如沐春风的,“夏少!什么时候来的?里面请啊!真是稀客啊!”
姚夏瞥了一眼来人,有点印象,貌似在浮华见过几次,淡淡的笑了,“刚来,能给安排个地方吗?我家宝贝要吃你们这儿的火锅呢。”
老板嗔怪的看了一眼接待的服务员,转而对姚夏摆了个请的手势,笑着说:“夏少来了当然有地方,留着两间高级包房呢,里面请。”
包房挺大,坐两个人是空了些,可姚夏砸的银子多,也不怕什么。
老板拿了菜单过来,亲自给点菜。姚夏递给了尺宿,“想吃什么?”
“你吃辣吗?”她攥着笔问姚夏。
姚夏愣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缓缓的点头,“吃,你点什么我吃什么。”
尺宿一看他这表情就明白了,这男人可能也不吃辣的,现在的男人怎么都不喜欢辣的?
“鸳鸯锅吧!”尺宿对老板道,“所有的食物都来一份。”
姚夏的脸,不是愣了,是有些石化的趋势,他慢吞吞的问道,“那个,鸳鸯锅的意思,是不是一半是麻辣,另一半是海鲜?”
“对啊,不然怎么叫鸳鸯呢?你不喜欢吃?”
姚夏连忙摇头,呵呵的笑着,“没有!最爱这个!”
趁着等水开的这功夫,老板欲言又止的说:“夏少,能不能麻烦您,跟雷少说说,我这小门小户的小庙,让他就放过了吧。”
“你说雷晓?我可管不了他,他看上的东西,有几个是得不到的?你也趁早把这店面,高价卖给他吧!省得他总惦记着。”要是放在往常,姚夏还敷衍几句,给人家点面子,可现在他手心在冒汗了,哪还有那个心思。
老板见姚夏不愿多说,也不想得罪了这位爷,讪讪的出去。
姚夏不停的给尺宿夹菜,不让她动手,这场满活脱的老佛爷与李莲英,当然姚夏可不是太监。
“你怎么不吃?你不爱吃?”尺宿见姚夏根本没动过嘴,忍不住问他。
“没有,正要吃呢,先把你喂饱了。”
“你也快点吃吧,我自己可以。”
“哦。”姚夏拿起另一双筷子,伸向了锅,在麻辣这边夹了一片里脊肉,放在嘴里,迅速的嚼了咽下去,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
尺宿皱了皱眉,“不是说饿了么?好几天没吃饭的人不应该这样,你吃海鲜汤底的吧,那个不辣。”
“好啊!”姚夏虽然是笑,可比哭还要难看。
点了不少,可没吃多少,尺宿本就不饿,大部分是姚夏吃的,当然是被尺宿逼着吃的,她只以为他几天没吃了,得补充食物,出发点倒是好的。
姚夏那张脸憋得通红,强忍着将尺宿送回家。尺宿刚走,姚夏就扶着电线杆子狂吐了起来,急促的呼吸着,胸膛剧烈的起伏,几近昏厥的。他脑袋昏错沉沉的,突然明白了一点,自由恋爱真是件伤身伤神的事儿。
第二十九章
军医大的头等病房里,笔记本电脑里播放着尺宿和季简雨比赛时间的情况。躺在床要的少年看的啧啧称赞,尺宿陪在一边,细细的看着,才发觉他们的配合确实是有问题的,能得第三名,已经是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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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梓不住的称赞,“尺宿你们两个向简直是棒得没话说了!这是要高兴死我,我的搭档,得奖了!哈哈,跟我得奖一样的让人兴奋。”
杨梓的腿还没完全好,说是伤了盘骨,怎么也得三个月才能完全好,他现在倒是乐观了起来,不像最初那样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尺宿今天抽空来看他,顺便给他带来了这张DVD。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护士来查房,尺宿借故离开了。
电梯里的人太拥挤,她不喜欢那味道,于是走了楼梯,好在楼层也不高,只七层而已,她一步一步的,倒也悠闲。
走到四楼的时候,她的电话突然响了,楼阁里信号不怎么好,她所幸出来,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电话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除了夏劫和夏殇以外的人名,或者说是一个名词,亲夏,尺宿不禁恶寒了。
接起了电话就质问道:“姚夏你什么时候把你的电话存进我手机里的?还是这么恶心的名字!”
姚夏呵呵的笑了,有气无力的,似乎还压抑着咳嗽,“哪里恶心了?亲下我,这寓意多好。”
他当初在设置的时候,想过N个名字,像什么宝贝、老公、蜜糖、心肝等等,情人之间能叫的爱称他都迅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每一次都是恶寒的,最后弄了这个亲夏,自觉地还是蛮好的。
尺宿也拿他没辙,一边走一边说着,“你就贫嘴吧,早晚有一天你得吃亏!”
“这就不懂了吧,吃亏是福啊!”
尺宿突然看见一间病房里站了个男人,他一手握着电话,一手夹着一只香烟,一边说着,一边吸烟,偶尔还咳嗽几下,他似乎在极力的压制着咳嗽。他的背景很熟悉,那高大的身躯,穿着蓝白条子的病号服,竟也这般的帅气逼人。
尺宿退了几步,有护士推门进去,她连忙躲起来。护士冲过去就掐掉了男人的香烟,“您不能抽烟!尤其还不能跑到别的病房抽烟!医院里有监控的,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不知道!”
男人不当事的做着禁声的动作,可那护士喋喋不休的,他干脆捂住了护士的嘴巴。
尺宿呵呵的笑了起来,也清了下喉咙问道:“姚夏你在哪里?”
“瑞士,正要去滑雪呢!”
尺宿盯着病房里的那男人,分明就是姚夏,还跟自己说在瑞士?搞什么鬼呢?可尺宿也没现在就拆穿他,继续问道:“这个季节也滑雪啊?瑞士冷不冷?”
姚夏是眼皮都不眨一下的就撒谎,“还行,跟家那边差不多。”
“哦。”尺宿意味深长的应了一声,旋即又道:“姚夏,你穿病号服也很好看!”
病房里的人顿时僵硬住了,哑口无言的。尺宿推开门进来,笑嘻嘻的看着他,“夏少这么快就从瑞士回来了?坐的是神州7号吧!”
姚夏放开了那护士,转过身来,对尺宿痞笑道:“是嫦娥4号!”
尺宿禁了禁鼻子,“怎么住院了?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姚夏一直忍住不咳嗽,脸都憋红了几分。
护士一瞧他这个样子,连忙推搡着他,“快点回病房去,可别抽烟了,你这哮喘病可不是开玩笑的!”
姚夏瞪了她一眼,“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啰嗦的呢!小姐你还这么年轻,可别这么啰嗦,不然没男人喜欢你了。”
小护士面不改色的,“不劳烦您操心!”
尺宿听了不由得一愣,“哮喘病?姚夏,你有哮喘病?”
“既然来了,去我房间呆一会儿吧,我都要闷死了!”姚夏哀怨的,自从上次和尺宿分开,他就一头扎进了医院里,住了这些天也没出去,院长说让他多住一段时间观察,可他这病,有什么好观察的,又没什么大不了,那些人就是喜欢小题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