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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滕岳差点要站起来。早前他本来准备在比武中加条规则,禁止使用武器,却因恚怒,竟忘了宣布。这时看到萧扬一上手就出动钢针,他不免紧张。但是要现在喊停或者再加规则,就未免显得不够大气,有损岳龙武馆的威名。
哪知道台上的萧扬微微一笑,开口道:“和你动手,我绝对不用它!”手指一松,钢针掉到了地上。
滕万钧被他这一打岔,刚刚预定好的抢攻战术顿时施展不出来,再想重施旧计,却见萧扬脚下突然动作,连跨两步扑到自己面前,一拳如飞砸到。
滕万钧想也不想,左手急抬招架,同时右手一个旋冲拳打去,脚下顺势前移,连环踢跟随而发,招猛势凶,毫不留情。那天萧扬来时,他有事外出,回来后听说了这姓萧的居然敢在岳龙武馆撒野,还对他多有语言上的侮辱,登时就激起了滕万钧的怒气,早就决定今天至少得让对方断两根骨头,下手自然沉重。
萧扬退步挡拳,同时侧身避让,让对手连环两脚全都落空,自己则矮身迅速前穿,连肘顶带脚踢,连着四五个快速攻击动一口气攻了过去。早在决定接战前他就定好了战术,现在身上有伤,不便以力量取胜,只好以快打快。对手因为身材的原因动作肯定快不到哪去,正好便于自己取巧。
哪知道滕万钧左闪右避,竟把他这几个快如闪电的攻击动作全都避开,还趁机短打反攻。萧扬猝不及防,连着被迫退了四五步,从校武台正中被逼近台边。
台下观战众人无不紧张起来。
按照规则,谁要先落台,就算输掉。照这架势看,滕万钧占在上风,只要多加几把力,就能把萧扬给逼出校武台,胜负立判。
不料滕万钧忽然一收拳,快步退回校武台中央,冷笑道:“再来!”
众人无不愕然。
殊不知滕万钧根本不打算这么轻易就放过萧扬,把后者逼下台,他想正大光明给其狠狠教训的目的就再难实现,是以才让拳退后。
萧扬从他眼中猜出这心思,目光陡厉,一个快步疾冲,借冲力一个凌空旋踢飞攻。滕万钧自恃力大,根本不让,双腿一个马步站稳,右拳狠狠一拳轰出,砸在了萧扬踢来那脚脚底。
扑!
萧扬冲势硬生生被这一拳拦阻,整个人落了下去。滕万钧只是上身一晃,立刻迫前,换以左拳狠狠砸去。本来他右拳力大,但是硬拼了这一拳,让他右臂一时有点发麻,暂时无法使力,只好用左拳急攻。
这一拳又急又狠,萧扬躲闪不及,右手疾抬,横架出去。
滕万钧怒吼一声,左拳甫出,缓过劲儿的右拳立刻跟上,抛弃了多余花式,左右开弓地连续快攻。他自小力量过人,刚才几个回合发觉萧扬一直走的灵巧路子,立时认定对方在力量上不如自己,遂下定决心,要用自己优势把对方彻底击溃。
萧扬连着用右臂挡了几下,竟是无暇躲闪。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昨晚被爆炸弄伤了双腿,虽然也是皮外伤,但却大大影响他的灵活性,只好苦苦招架。
连着七八拳之后,滕万钧大感惊讶。在他一生对手中,能斗个旗鼓相当的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这样连着招架他七八记铁拳而不落败。
这小子不但灵活,看来耐力也挺强。
想到这里,他悍性再升,虎吼一声,更是用尽力道,双拳以更强的势子攻向萧扬。再多出了四五拳,萧扬右手终于一缩,像是抵挡不住,露出了胸前空当。
滕万钧大喜,右拳集起全身力量,狂吼中狠狠砸去。只要砸中萧扬胸膛,任对方再怎么钢筋铁骨,绝对是骨碎重伤的结局!
孰料他拳刚刚挥出,对面的萧扬竟腰身一沉,回缩的右手突然捏拳,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挥击而出,目标所在,正是滕万钧挥来的铁拳!
台下,正紧张得要命的滕随风一声痛呼,却是左臂被旁边的姑姑捏疼了。他愕然看去,才发觉滕吟絮美目紧紧盯着台上,玉容苍白,显然已经完全被台上的情势吸引。
前排,滕岳心里一松。自己儿子的力气他当然清楚,萧扬敢跟他以硬搏硬,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蓬!
两只拳头瞬间实打实地互相击中,只听一声痛哼,伴以“喀嚓”声响,滕万钧踉跄跌退!
呼啦一下,台下坐着的人一大半都站了起来,包括滕岳和腾吟絮在内。
不可能!
硬拼拳力,滕万钧竟然输给了这个精瘦的小子!
俞天仑仍坐在椅子上,笑容不变,像是早预料到这情况一般。不过没人知道,他手心、后背全是冷汗。这一拳相交前,他同样认定萧扬输定了,直到这时才知道原来自己以为看透了的这个年轻人,竟仍然还有自己没看清的部分。
噔噔噔跌退了四五步,滕万钧才沉身稳住,右拳软软下垂,却是被震脱了臼。
不远处的萧扬仍保持着弓步冲拳的造型,这个简单而实用的动作,此时看着,滕万钧竟生出威势凌凌的错觉。
这家伙原来是耍诈!
萧扬却不说话,半晌才慢慢收势,站直了身子,缓缓转身,往台边走去。
滕万钧忍着右臂疼痛怒喝道:“喂!你干嘛!”
“胜负已分。”萧扬冷冷抛下一句,从台边跃下,也不理俞天仑,自顾往武馆外走去。
滕万钧在台上大怒,吼道:“站住!”
滕岳一脸铁青地喝道:“还不下来治伤!”
“我没输!”滕万钧怒道。全场只有他最清楚,这一拳虽然让他胳膊脱臼,但这已是最大伤害,只要接回去,他算得上是毫发无损。要是因为这个被判为输,他当然不甘心。
“闭嘴!”滕岳火气更大。一拳之后,萧扬稳立不动,滕万钧却是胳膊脱臼,胜负结果不言自明。他不满失败,但是更对儿子“耍赖”的行为生气。
不只是他,旁边几个观战的业内同行也不由纷纷皱眉,觉得滕万钧有失气度,大损岳龙武馆的威名。练武的人大多性格直爽,胜就胜,败就败,耍赖绝对不受人欢迎。
俞天仑适时站了起来,向滕岳微微一笑道:“这一战,承让了。”又转身向在场观战的其它人抱拳为礼,说道:“告辞。”迈步而出,大步追着萧扬而去。
莫沧海跳上台想替滕万钧接骨,后者一把拂开他的手,怒不可遏地对台下的父亲吼道:“你从来不信我的话!”跳下台,头也不回往武馆内进奔去。
滕岳气得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几个人虽跟他交情不错,但是毕竟外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父子矛盾,也不宜插嘴,纷纷告辞离开。
莫沧海急忙送人离开,滕吟絮则怯怯地走到父亲身边,小声道:“父亲,您别生气了……”
第四百五十一章我是伤患!
'七·术·]更新时间:2012…8…3020:53:27本章字数:4320
第四百五十一章我是伤患!
听到女儿的声音,滕岳长长吁出一口气,面色稍稍好转,看看她,却又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如果这世上真有神明,他真想问问那神,自己前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生个儿子走上邪路,生个女儿倒是孝顺,却偏偏早早守寡,滕家这百年家风,难道真要断绝在自己这一代?
岳龙武馆外,萧扬稳步前行,俞天仑从后面追了上来,满脸压不住的笑容:“好样的!”说着一掌重重拍在萧扬肩上。
萧扬再忍不住,闷哼一声,脚步一歪,向旁边跌了两步。
俞天仑愕然看着自己手掌:“我这一掌没这么厉害吧?”
“俞校你……”萧扬辛苦地憋出这几字,一抬头,满脸呲牙咧嘴,“嘶~疼疼疼疼!”
俞天仑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他。幸好离车不远,把萧扬扶上了车子,他才诧异问道:“你这怎么回事?”
萧扬艰难地把上衣拉开,只见他身上本来已经结了疤的十多处伤全都迸开,到处都是鲜血痕迹。刚才战况不利,他狠下心,拼尽全力以硬碰硬地和滕万钧对拳,浑身肌肉绷紧,立刻把身上的伤口都给绷裂,所以才赶着离开。
俞天仑惊道:“这么厉害?我立刻送你去医院!”
“你赶紧的吧……”萧扬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我腿上还有十来处伤需要处理……**!疼!”
俞天仑不敢怠慢,立刻驱车离开,路上却不由笑了出来。
萧扬强忍疼痛看他:“我……我说俞校,看我受伤很好玩儿是吧?”
“没有!”俞天仑矢口否认,“我在想刚才滕万钧在台上分辩他没输,却没人相信的事。”
说到这个,萧扬也不由笑出了声。除了滕万钧之外,没人比他更清楚,刚才那最多只算是平局,而且再斗下去,哪怕对方只是单手,不利的仍是自己。但萧扬借着拼拳脱臼这点,滕万钧纵是有一万张嘴,也分辩不清。
凭心而论,这家伙绝对是萧扬回江安以后遇到的第一大力士,拳劲刚猛过人,速度和技巧也都相当不错,而且远比滕岳年轻,真要缠斗起来,萧扬自忖除非身体无恙,否则毫无必胜把握。
伤势不重,两人就近找了家诊所。在内间脱下了身上衣物,那中年医生惊得嘴都合不拢了。萧扬这一身上下至少有二三十处伤口,乍一看,他根本就是个血人!
费了整个小时,才算把伤口处理好,俞天仑非常大度地主动掏钱付了医疗费,笑道:“这算工伤!”
萧扬感觉全身上下都火辣辣的,没好气地道:“工伤吧?我还得请个伤病假,要不这身疤这辈子也好不了!”
俞天仑今天心情极好,对此毫无异议,直接把萧扬送回了石柳小区,叮嘱他要好好休息后才离开。
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萧扬叹了口气。
这下是非休息不可了。
晚上八点,秦婉儿小心翼翼地扶着萧扬走出房间,坐到了饭桌旁。后者坐下时压着了屁股上的一处伤,疼得苦起了脸。
“活该!”秦婉儿自是心疼,表面却摆出了凶巴巴的神情,“你这人业余爱好是把自己弄伤是吧?”
萧扬冤枉道:“这能怪我吗?那车要爆炸我又拦不住!”
一个小时前秦婉儿回到家,才骇然发觉萧扬浑身是伤地躺在房里休息,逼问起缘由,后者直接推说是车祸引起,省得被恶女追问细节。
秦婉儿虽然有点怀疑,却没深究。想到这样一来萧扬能“乖乖”地呆在家里让她照顾,她心里竟不由有点开心。
那可是连林音都没见识过的、萧扬难得一见的“脆弱”一面!至少在这一项上,她总算是胜过了林音。
萧扬坐好后,看着桌上的饭菜胃口大开。今天除了早饭,他粒米未尽,早就饿坏了。但一抓起筷子,手臂上的伤口就是一阵疼痛,疼得他脸都快变形了。
秦婉儿刚刚坐到对面,见状不忍道:“你别动,我……我帮你。”说着颊上微微一红。
萧扬心里暗笑,表面仍是痛苦万分:“那……那多谢了。”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受过多少伤,虽说这次伤口多点,但也不至于疼得受不了,一番做作,正是想让秦婉儿帮自己。没办法,这身伤至少得两三天才能痊愈,现在他是越少动作越好。
秦婉儿把椅子搬到了他旁边,拿起他的筷子,问道:“想吃哪个?”
萧扬脱口而出:“酱肉!”
秦婉儿却摇头道:“不行,那里面香料和酱油都很多,吃了伤口会发炎的,换一个。”
萧扬无奈道:“不如你先给我说清楚哪些不能吃好了。”
秦婉儿把他话当了真,用小指抵着自己脸颊:“我看看……嗯,鱼香肉丝不能吃,醋溜白菜也不能吃,酱醮小黄瓜也不能吃……”
萧扬目瞪口呆地听着她把桌子上大多数菜都报了一遍,终于忍不住了:“你知道我不能吃这些还做!”
“你不能吃我能啊,干嘛不做!”秦婉儿理所当然地道。
“你!”萧扬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恶女是成心整我来着!
秦婉儿甜甜一笑:“不过还是有你能吃的。苦瓜你能吃,好东西,清火去热,嘻嘻……”
萧扬悲叫道:“我要控告你折磨伤患!”
“告给谁听?姑奶奶肯给你做饭算不错了!”秦婉儿扬起头哼了一声,心里大感得意。这家伙身体好的时候,她一直拿他没法,现在好了,正好趁着这机会把旧债全讨了!
“你你你太过份了!我可是伤患!”
“对呀,就因为你是伤患,所以才不让你吃那些嘛。”秦婉儿笑吟吟地道。
萧扬忍不住抬手,正想怒斥她不道德的行为,却被手臂上的疼痛引得脸苦了起来:“嘶……疼!”
看见他疼痛神情,秦婉儿无由地心里一疼,嘟起小嘴哼道:“我挟什么你吃什么,不准挑!”犹豫了一下,探筷挟了箸鱼香肉丝,用饭碗接着凑到了萧扬嘴边。
萧扬一怔,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心内异觉大起。
从小他就非常独立,虽和陈洁一起生活,但后者忙于赚钱养家,一切杂务都是他自己料理。像这样被照顾,连陈洁也未曾对他做过,没想到居然能从秦婉儿这凶巴巴的恶女身上得到。
看来这恶女还是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