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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奇说:“他说得很对,既然说与不说,结局都一样,何必强求呢?”
趁着阴暗,我将她搂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声地说:“别怕,别怕,雨很快就会停的。”
苏奇“嗯”地回应一声,头枕在我肩上不动。我的手绕过她的腰,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我们贴得紧紧的。
突然,郭重阳“咦”了一声,语气里所透露出来的惊讶之意,狂风暴雨都掩盖不住,他慌乱地问:“出什么事了,小猪?”
他问我,我问谁去?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阴暗中,我看到地面的雨水渗着一股股血红,蜿蜒流动。苏奇也看见了,她的手颤抖得更厉害了。
没待我说话,郭重阳冲进暴雨当中——碰到这种事,他通常都很主动——四处查看,他越走越远,快要走出公园的时候,他又折身回来说:“有人在打群架,看不清是些什么人,不过,至少有几百人!”
既然是打架,砍刀铁棍之类的东西肯定少不了,打斗声依稀可闻,血水流了一地,规模之大,可以想象!
周围依然昏暗,狂风暴雨,丝毫不减,到后来雷电交加!公路上的喇叭声也传到耳边来,灯光犹如长龙一般在阴暗中飞扬跋扈。不用看,公路上发生了严重地交通堵塞,司机除了按喇叭之外,一筹莫展!我们的亭子当中,也积满了血和水,时间仿佛静止了,世界慌乱了……
苏奇说:“我们回家吧,我好怕……”
我说:“我就在你身边,有什么好怕的?”
苏奇整个脑袋埋进我怀里,瑟缩不已。
郭重阳说:“看情形大雨一时半会停不了,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说:“马路上的车子都瘫痪了,我们寸步难行,只有等雨停。”
郭重阳说:“我们站在这里,跟站在雨中没啥两样?”
我说:“至少保住了脑袋没湿,别胡思乱想了,不就是下雨嘛,有什么好怕的?”
我倒希望他说话,可他却没了声响,周围的一切让人感到窒息。打斗声却越来越响,“托托托”的不绝于耳,很明显,他们往亭子这边移动着。血腥味也越来越浓,血水越来越汹涌。
郭重阳惊问:“会不会有熟人呢?比如说……黄博通……”
“乱讲什么?小黄怎么会参与群架呢?”
“他当然不会,但不排除其他熟人。”
我想了想,说:“一定是黑社会火拼,拼死了干净,省得警察操心。”说到“黑社会”三个字,我的脑海里竟然出现了金彪的影子。难道他也在?
郭重阳说:“很有可能,前不久听说黑帮在内讧,分成了什么东西两派,堂叔是城西一派,而金彪他们是城东一派……这就对了,要不是他们狗咬狗,哪有这么大的场面?”
如果真是这样,金彪一定身在其中,这是肯定的。我跟唐绢走到一起,金彪也算得上半个红娘了。要是他就这样被人砍死街头,未免太可惜了吧?
打斗声越来越响,天色亮了一些,风小了,雨也小了,可以看到人的影子了。郭重阳的话一点都不夸张,几百个人打着家伙在拼!可惜看不清人的面目,就算看得清奇书網收集整理,短时间之内,我也找不出谁是金彪。
第151章 元气大伤
正文 第151章 元气大伤
突然,远方的半边天被照亮,不是闪电,而是……而是发生了大爆炸,先是“轰”地一声,接着五颜六色的火光冲天而起,场面诡异而又恐怖至极!
郭重阳惊奇地说:“水电站爆炸了,不知是人为的,还是闪电引起的?”
身边依然昏暗,远方的天空却被烧得通红,雷声闪电也来凑热闹,整座城市笼罩在恐怖的气氛当中。苏奇在我怀里瑟缩着,下意识地紧紧搂着我的腰。
我轻轻地拍打她的肩膀,舒缓她的情绪。
郭重阳观察了半晌,说:“这下好了,交通堵塞了,连电都停了,大家退回到了原始社会。”
我说:“难道真是人为的?”
郭重阳说:“很有可能,虽说闪电厉害,但高层建筑都装有‘避雷针’,没那么容易引起爆炸的。”
我说:“别瞎想了,说不定就是闪电引起的呢?”
郭重阳不再说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也不敢肯定爆炸的原因。旁边的打斗声越来越响,哟喝声渐渐地听得清楚了,血水满地都是,真不知道天“亮”后,将会看到什么样的一个世界!
苏奇嘟喃着:“新哥,我好怕……”
女孩子就是女孩子,碰到如此反常的情况,肯定吓得不轻。也不知道家里那三位现在怎么样了,我猜想她们一定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发抖……
这个时候,我应该在家的。想到这里,我马上掏出手机,想打个电话回家慰问一下。可惜手机进了水,用不了。
苏奇说:“你是不是挂念她们啊?我们一起回去吧,我怕得很……”
郭重阳也说:“走吧,反正浑身都湿透了。”
问题是根本坐不到车,马路堵住了,所有的车子都成了废铁,动弹不得。虽然离家不远,但要趁黑摸回家里,也不是很容易的——我当然看得清路,我怕别人看不清,撞到我。
我说:“城里已经够乱的了,我们还是停在原地别动的好。一切等风停雨住再说。”
如果大家都像我这样想,那就天下太平了。可是天不遂人愿,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风雨依然,昏暗依然,到后来,连打斗声都变小了、停止了。
郭重阳说:“肯定一方被治服了,或者说被消灭了,所以另外一方停手撤退了。”
我说:“没错,我们之前猜想是城东和城西两派在伙拼,也不知是城东胜,还是城西败呢?当然啦,也有可能两败俱伤,都倒在地上。”
郭重阳说:“两败俱伤就好啦,免得我动手收拾他们!呵呵……”
“你说什么!”一个雄壮的声音从我们背后传来。声音里裹着伤痛、愤怒和责问。
转过身来,我看到有个人以猎豹的速度冲进亭子里。我凝聚目力,看清了他那张肥胖的脸,他脸上挂了彩,衣服染了血色,手里……手里拿着根一米多长的铁棍,正瞪着郭重阳。
郭重阳没有说话。
他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郭重阳真老实,又重新说了一遍:“两败俱伤就好啦,免得我动手收拾他们!呵呵……”这两次“呵呵”的笑声都一模一样。
那人火了,铁棍斜着劈向郭重阳头顶。郭重阳蹲身矮下来,躲过了这一棍。铁棍击在了柱子上,不知是用力太猛还是他原本就受了伤,这一下震得手臂发麻,铁棍“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郭重阳冷笑着说:“棍子都拿不稳,还敢跟人打架?”
那人答不上来,脸色却异常难看。这时候,又有几个人冲进来,其中一个,正是金彪,不用说,他们手里都拿着器械。
金彪站到先前那人面前,很客气地说:“寒哥,现在怎么办?”
难道这个人就是金彪的老大,也就是城西一派的大哥大?我没有作声,郭重阳也没有作声。
加上金彪在内,他们一共才六个人,都伤得不轻。寒哥说:“干他娘的,一不做二不休,前面有家银行,干脆去干一票!”
金彪说:“好办法,哪天不死人?就这么办!”
寒哥突然抓着金彪的手,朝他使了个眼色,接着就看到金虎一刀刺向郭重阳小腹。郭重阳的反应真快,阴暗中丝毫不慢,像是长着三只眼,他身子一扭,腾起一脚踢向了金彪的手腕。
其实只要郭重阳一开口,对方就会认出他的声音,可他自负自己的功夫了得,硬是不开口。
金彪只是个小混混,中了郭重阳一脚后,手中的砍刀落地。寒哥说:“有两下子,大家一起上!”
对方六个人听老大发话,别说是受伤,就是手脚断了,也得动起来。
我怕事情闹大,只好说:“大家别乱来。”
金彪一听,吃惊不小,他试探着问:“是吴新?”
我说:“是我。”
金彪欣喜地走到我面前来,阴暗中他看不清我的脸,双手想要伸上来摸一摸,递到了面前又放下去。他说:“想不到你在这里。”他又转向寒哥说:“老大,是自己人。”又在寒哥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寒哥听后,“哦”了一声,显得有些吃惊。
金彪说:“你在这里多久了?”
我说:“一个钟头之前。”
金彪指着郭重阳问:“这位是?”
郭重阳终于吭了一声。
金彪一拍大腿,说:“唉,假如你们动手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弟兄牺牲了,现在,我们只剩六个人了。”
我惊问:“其他的呢?死了吗?”
金彪说:“不知道,昏死过去了吧,也有可能真的死了,都倒在地上动不了了。”
听得我心寒。
郭重阳好奇地问:“那你们是胜了,还是败了?”
寒哥说:“胜了。”
郭重阳说:“那就好。”
寒哥说:“我们全体出动,对方只动了一小搓菜鸟而已,胜之不武啊。”
郭重阳说:“对方是什么人?是堂叔的手下吗?”
寒哥说:“不错。”
果然是他们。经此一役,城东一派元气大伤,再也没力量跟堂叔他们抗衡了。
寒哥说:“管他娘的,既然是自己人就别拦着我,先抢了前面那家银行再说。”
其余五人跟着寒哥冲出亭子,径朝公园外面冲去。
第152章 代理老板
正文 第152章 代理老板
寒哥领着其余五人往银行方向冲去。整座城市乱成了一锅粥,想趁火打劫的人肯定不少,不过想归想,将想法付诸行动的,恐怕只有他们这些亡命之徒了。
郭重阳追了上去,拦住他们,说:“你们清醒一点好不好?唯恐天下不乱吗?”
寒哥说:“兄弟死伤太重,只剩六个人,不抢他一笔,以后再也混不下去了!”
郭重阳说:“水电站爆炸了,很有可能是人为的,假如你们不能全身而退,被逮到的话,警察两件事一起处理,到时候你们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最后一句话非常有效,加上天边的火焰越燃越烈,空气中有刺激性的异味弥漫着,寒哥他们呆在雨中不敢挪步。爆炸的事情虽在天边,如在眼前,极有威慑性的。
金彪说:“说的有道理,老大,不如暂时忍一忍,等风头过后,再招兵买马,一定可以卷土重来的!我们还有六个兄弟,堂叔那老家伙,十年之内肯定不会死,要报仇,机会多的是!”
其余几人都表示不去抢劫银行。
寒哥说:“怕个鸟!你以为我们还有退路吗?天一亮,大家都把头缩到裤裆里走路吧,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郭重阳说:“就凭你们六个人,就想抢银行?我告诉你,银行里的警报器不管有电没电同样有效,黑灯瞎火的,人家报了警你都不知道。”
寒哥说:“那又怎样?公路堵死了,有本事长出翅膀飞过来!”
寒哥铁了心想要铤而走险,不管郭重阳怎么劝说,都无法打消他的念头。金彪折身回来,问我:“你怎么看?”
“不能去!”我想都没想,冲口而出。
金彪说:“为什么?我老大说的有道理,堂叔不会放过我们,只要天一亮,我们的处境就危险了,坐着等死,还不如干一票,然后跑路!”
任何人被逼到了绝路都会狗急跳墙的,求生的欲望在作祟。我从来没见过如此反常的天气,也没见过如此疯狂的人群,难道真如苏奇所说,世界末日到了?
寒哥催他:“阿彪,还愣着干啥?抢钱去!”
听他的语气,似乎上天不是在下雨,而是在掉钱。
我说:“乱了两个钟头,城里到处都是警察,现在去恐怕纸都抢不到一张!你放心,接下来几天,堂叔肯定不敢乱动的。”
“为什么?”寒哥问。
我说:“这样恶劣的天气,一切都遭到了破坏,黑暗中不知发生了多少事。天亮后,我担保所有的警务人员都不会呆在警局里,谁敢在这节骨眼下出来惹事?”
寒哥他们没了声音,我接着说:“人少躲起来更容易,如果你觉得斗不过堂叔,大可以去外地发展,只要你有实力,随时都可以回来的。”
寒哥又想了一会儿,他冷静了很多,他说:“抢银行的确太冒险,万一惹上条子,警局备了案,以后没得混了。君子报仇,十年未晚,暂时忍他一忍吧。”
金彪等五人,欢呼起来。看得出来,他们也不愿意冒险。
寒哥叹了口气,说:“这里呆不下啦,可惜了兄弟们留下的资产啊。吴新是吧?你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他好像老了好几岁。
我说:“什么事?只要不犯法我一定答应你。”
寒哥说:“当然不犯法!我寒哥在城里混了十多年,多少有点产业。我要你帮我经营下去。”
我吓了一大跳,没想到他所说的竟是这种事。
寒哥说:“说起产业嘛,赌场酒店之类的算起来共有二十多家,但十家有九家保不住了,堂叔一定会去砸场。有三家‘休闲会所’,刚开业不久,没有几个人知道我是老板,堂叔也不知道,我想交给你负责,怎么样?”
郭重阳冲到我身边来,低声地说:“值得考虑一下,跟他谈谈条件吧。”
苏奇也小声地说:“很好啊,新哥。”
寒哥又说:“你放心,没有一个员工是道上混的,底子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