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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香堂并不大,站在门口,哪怕是有人放屁稍响点,都可以看到她的裤子在震动!没道理有美女钻进门后就无声地消遁了吧!再看看屋顶,墙角,门后面,甚至是四大菩萨身后,神台下面,我都仔细地察看了一遍,越看越感觉自己先前看到的人影,只是幻觉。
吴影莲顽皮地眨下眼睛,笑着说:“会不会是……跑到男厕所去了?呵呵!有可能哦!”
唐绢说:“亏你想得出来,真变态!”
吴影莲说:“佛门清净之地,休言变态,以免有辱菩萨清听,罪过!罪过!”
我说:“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我进去看看。”说着,“卑躬曲膝”进了左边的窄门。
下山回家的路上。
吴影莲和唐绢仿佛捡到了无价之宝,一会儿呵呵呵,一会儿嘿嘿嘿,一会儿哈哈哈,一会儿又嘎嘎嘎!
我说:“有什么好笑的,大家都没爬到山顶,下个月做饭的事交给你了。”
吴影莲只是笑,不答。
唐绢问:“你进去之后看到了什么?”
我说:“没什么啊?什么都没看到!只有两个粪坑!”
吴影莲说:“没看到,总闻到了吧!觉得里面的气味怎么样?”
我说:“很好……很好闻……”刚说到这里,我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就连昨天晚上吃的荷包蛋都吐了出来。
吴影莲说:“你又中计了,猪头哥哥,我骗你进去的!”
唔!我还以为她想着帮我破案呢,没想到她的目的竟然如此龌龊!咦,她怎么知道男厕所会又脏又臭臻于化境了呢?看来天下乌鸦一般黑,女厕所也不遑多让!
第036章 郭重阳带来的消息
正文 第036章 郭重阳带来的消息
刚刚游玩后回到家里,郭重阳打来电话,他约我傍晚六点钟在“万福公园”见面。我在电话里提到了黄博通受伤之事,郭重阳恨恨地说:“放心,胡非那个混蛋!我早就想扁他!老子跟那龟儿子干上了!”他那咬牙切齿的模样电话这头都能看得到。
六点钟,万福公园,街道边的行人椅上,郭重阳独坐。夕阳下,他瘦削的身材如山间的枯松。他从旁边的垃圾箱里捡出一张小纸片,放上一小搓烟丝,卷成旱烟,啪嗒啪嗒地抽起来。
年轻人很少有人抽旱烟,偏偏郭重阳独好此道,他说,抽旱烟看起来很有苍桑感。
说到苍桑感,正是失踪了两天的郭重阳所带给我的感觉。他胡子未剃,两天前是淡淡的一横,现在长成了鲁迅的隶体“一”字,头发杂乱像野草,表情也深沉了许多,少了些油滑的轻浮。
郭重阳见我走过去,说:“坐!”
我依言,坐下。
郭重阳解开衬衣最上面的两颗钮扣,掏出一小叠的资料,他将这些资料贴着自己的皮肉而放,可见他的重视程度。郭重阳将资料递给我说:“小猪,看看吧,能不能看懂?要是看不懂,我们马上去找个翻译!”
我接过一看,第一感觉就是这些资料跟“乾元咒”有关,因为资料上的文字正是拉丁文,而且反复提到了“酷斯西切耳”,即“乾元咒”的拉丁文音译,粗略地浏览一遍,才知道这篇跟黄博通给我的那篇同样吓人。
我说:“你从哪里弄来的?我先看看!”
郭重阳深吸一口旱烟,吐出的烟雾有点呛人,他说:“从一个销金的地方弄来的!”
我说:“说清楚点!到底是哪啊?”
郭重阳说:“城北最大的赌场‘春满楼’!”
我吃了惊,说:“你跑到那种地方去干嘛?不会是抓赌吧?那里可是胡非的地盘!”
郭重阳说:“你们都可以扫黄,我就不能抓赌?说说看,你们为了什么?”
我说:“为了救一个女人。”
郭重阳说:“我原本是去赌钱的,可惜赌运不佳,差点连内裤都输掉,好在,我听到了一些很有用的话,看到了一些很有用的人,拿到了一些很有用的资料,才不枉费我两天的工夫。”
我说:“说来听听!”
郭重阳说:“我听人说,胡非的老爹大有来头!”
我说:“屁话,还用你说!能够在一年之内连开二十三家赌场,十四家夜总会,设立八个码头,小孩子都知道他大有来头!”
郭重阳接下来这句更让我哭笑不得,他说:“我还知道胡非的老爹姓胡!”
我说:“我还知道你老爹姓郭呢!”
郭重阳又深吸一口旱烟,耍起大牌来,他说:“小猪,你江湖阅历太浅,还没搞清楚当中的奥秘,当然觉得我的话好笑!你不妨将我说的两点,合在一起来想想,看有没有什么眉目?”
我合了半天,还是想不出一点眉目,看来我的江湖阅历确实有点浅。
郭重阳扔旱烟卷儿在地上,踩熄,他说:“我现在怀疑,胡非的老爹就是胡广南!”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胡广南”三个字,第一次是从余辰东口中听到的。胡广南就是那位娶了拉丁美洲一个原始部落的酋长的女儿为妻,并将“乾元咒”从拉丁美洲传播到东南亚一带的那个衰人。三十年前,太平洋重大沉船事件中唯一的生还者,淹死了三万四千人都没淹死他,这种人当然是“必有后福”。
我说:“你凭什么这样认为呢?胡家老板可是城里的名人,电视上天天播他的名字,他叫胡天震。”
郭重阳说:“名字只是个代号,随时都可以更改,我在‘春满楼’看到了不少外国友人,他们服饰古怪,语言奇特,看样子像是墨西哥的土著,而墨西哥正是‘乾元咒’之源,也就是胡广南的婆家。另外,那些墨西哥的土著,看上去像是很有身份很有地位的人,可是他们一到赌场里,见了胡广南的秘书都低声下气,点头哈腰,你说奇怪不奇怪?如果是生意上的往来,双方讲究的便是公平交易,应该平等才对!”
听他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奇怪,我说:“还有呢?”
郭重阳说:“我偷偷地溜到胡广南办公室的门口,在他的垃圾筐里捡到了你手上拿着的资料,虽然我看不懂拉丁文,但是我还知道它是拉丁文。还有,那天我跟黄博通在秦天的办公室门口,也捡到过类似的资料,现在还捏在黄博通手里。”他不知道黄博通已经将资料交到了我手中。
我说:“那又能证明什么呢?”
郭重阳有点得意了,说话的时候隶体胡须一颤一颤的,他说:“证据显示,奏天家里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学校的闹鬼事件,很有可能跟胡广南有关。如果当真如此,那事情就复杂了。你想想,这两家都是城里的大富翁,他们的一举一动,直接关系到城市的经济命脉。”
我说:“这些事情,应该留给杨子兴他们去调查才对,关我们底事?”
郭重阳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烟斗,叨在嘴上,看上去就跟福尔摩斯一样在思考推理,郭重阳说:“错了小猪,我们已经牵涉其中了,乾元咒,闹鬼事件,胡非,还有秦芹……这些人和事都跟我们有着莫大的关联,与其等他们找上门来,还不如主动,来个反客为主呢!免得到时候,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一番话说得我的心悬了起来,我问:“你还见到了什么?”
郭重阳将烟斗在指间轻轻地转动了两圈,得意地说:“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见到了一个最最关键的人物!”
我猜想一下,问:“不会是你师父余辰东吧?他正在世纪城大酒店1001号房里躺着呢!”
郭重阳说:“不是他,那个老色鬼哪有时间见我。我说的是秦芹,一个跟秦芹一模一样的人!”
“她现在在哪里?”我脱口问道,这才是整个事件中,我最最关心的环节。
郭重阳说:“在春满楼,四个钟头前!”
由此看来,秦芹当真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了。不难计算,我在梧桐山的寺院里看到她时,正在六个钟头之前,也就是说她离开梧桐山之后,又去了“春满楼”。让人费解的是,她是怎么溜掉的呢?难道她会飞不成?还是会遁地?
郭重阳说:“她的出现,使得很多无法解释的疑难杂症都迎刃而解了。”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郭重阳说:“我说了这么多,也该你来翻译一下,告诉我资料上到底说些什么?”
我马上解开衬衣最上面的钮扣,然后将资料塞进去,贴着皮肉而放,我说:“什么狗屁内容,你却当它是宝,只是垃圾而已!”
郭重阳不像黄博通,他对拉丁文还略知一二,他说:“瞎说,你少蒙我?”
我说:“我怎么会蒙你呢?只是一张很普通的拉丁文杂志,不值一提!”
郭重阳说:“估计你也看不懂,还给我吧,我去学校找老师来翻译。”
我起身便走,我说:“几张破纸有什么好看的,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郭重阳大声喊:“小猪,你这个混蛋,搞什么明堂!快点还给我!”
我说:“我先走了,有事再见!”
行人椅上,只剩下郭重阳独坐,夕阳下,他瘦削的身材有如山间的枯松。他又从旁边的垃圾箱里捡出一张小纸片,放上一小搓烟丝,卷成旱烟,啪嗒啪嗒地抽起来。
第037章 美女防狼术
正文 第037章 美女防狼术
我迅速逃离“万福公园”,跑得比非洲猎豹还快,边跑边回头看看,发现郭重阳并没有追赶过来,才松了一口气。我跑了很长一段路之后,顿觉口干舌燥,连忙到路边的小商店买汽水来喝。
冰冻的“王老吉”入喉,内心登时变得澄净起来。想到自己刚才瞻前顾后鬼鬼崇崇的模样,心里觉得好笑,可是一伸手,就能摸到贴着身子的两份资料,它们裹在衬衫里——仿佛生出一双无形的爪子,揪着我的心。我并没有喝水,喉咙却“咕碌咕碌”作响,我的双手也在剧烈地颤抖,像是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我暗运真气,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冷静下来。我想,幸好郭重阳和黄博通看不懂拉丁文,否则事情就糟了。我瞄了瞄四周,并没有发现熟人,于是解开衬衫最上面的两粒钮扣,掏出那两份资料,重新仔细地阅读了好几遍,确认自己先前的理解无误。我想,带着它不方便,还是烧了干净!
买个打火机,走到街道边的垃圾筐里,将那薄薄的几页纸点燃,火光忽忽地闪动了两下,两叠资料化成了灰烬,我用手将灰烬碾碎,碾成了一小搓,再先进的技术都无法将它重新拼凑还原。它们来自垃圾筐内,又回归到垃圾筐里,也谈不上糟塌。
一时间,像是卸掉了压在身上的大石,一股说不出的轻松涌上我心头。再看四周,并无熟人,当真是神不知鬼不觉,干净又利落!
我隐隐觉得自己的做法,有点不够义气,毕竟这些资料是郭重阳和黄博通费了好大的周章才得到手的。他们理所当然应该知道资料的内容。不过,明明知道这是个火坑,我还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往火坑里跳?难道非得一起死才叫义气?一起死的话,顶多是黄泉路上热闹一些。
飞起一脚,脚下的空罐头“哐啷哐啷”地滚出好远。猛回头,太阳坠了下去,夜幕很快就降临,十字路口,行人行色苍惶,好多人哪!却没有一个人认识,也没有一个人认识我,我只需耸身往人海里一跳,便像一粒微尘跌进了大海,正如苏东坡所说,寄蜉蝣于天地,渺苍海之一粟。
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之情袭来,与其说是落寞,倒不如说是恐怖更加贴切些,心头的安全感刹那间荡然无存!这时候,脑海只有一个强烈而又清晰的念头:回家。
“猪头哥哥,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和绢姐姐等你好久啦!”我刚走到楼下,就听到吴影莲趴在窗台边跟我说话,她那充满女性魅力的甜美嗓音,让我心里一暖。
街边的路灯已经次递亮起,屋里却没有点灯。这年头,懂得节约水电的美女跟大熊猫一样,绝对是珍稀动物,而我的屋里就有两个,真是幸福啊,苍天待我不薄!
我说:“以后没事就不出门!”说着,蹬楼梯进屋去,好疲倦啊,身心俱疲!
刚推开门,“砰”的一声,从头上罩下来了一个水瓢,我听到声响之后蠢得厉害,竟然仰头去看,水瓢砸中了我的鼻子,痛得我七荦八素,就差没有流鼻血。
我马上拉开电灯,看到两张笑脸,她们的笑脸真甜——不用羡慕,更不用嫉妒,如果你的阴谋得惩,你会笑得比她们更甜!
亏我还以为她们在省电呢!她们压根儿就没有这种意识。一看到我中招,同时拉亮四盏灯,以方便察看我鼻子上水瓢造成的效果。
吴影莲说:“真笨!不好玩,砸到你这种笨蛋,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不用说,始作俑者就是她,唐绢顶多只是帮凶。
唐绢走到我身边,说:“痛不痛啊?我替你揉一揉!”
这话听起来很美,可是被砸的是鼻子,她老是搓我额头干嘛呢!真拿她们没办法!
她们闹了一会儿,见我不答话,也觉得意兴索然,愣着脑袋看电视去了。
趁吴影莲进房,唐绢将小手递到我掌中,温柔地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啦?”
我说:“没有。”不是我不老实,而是我不想让她们听到如此复杂而又凶险的事情,她们应该生活在幸福快乐的氛围之中,没错,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