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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高明达闻之,惊讶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脉法却精确若此!竟能诊出我左肩旧伤来,这可是三十年前的旧疾,是在湖中潜水游泳时,被误行来的船身所撞,谁人也不知的。今被你从脉中查出,可见你是得了脉法的精髓,神脉也!”说完,那高明达敬佩之余,朝宋浩一抱拳。
刘宝根一旁听得呆了。
宋浩此时说道:“老伯,脉象缓和,当是气血安然,而生不眠之证,不知是何道理,还请指教。”
高明达道:“世间确实有神不安所,气血失和的不眠症。虽是疲倦极度,总是入不得睡,遭受万般痛苦,那才是病。而老夫的不睡之功能,在身体上是无任何的不适,虽因劳作感觉些倦意,但小坐既可,从无大碍。夜里读书久了,也自卧歇,一静则安。不曾因入不得睡而增其它烦恼,反倒觉得生命的时光延长了一倍,其乐融融!”
唐雨道:“不知这种功能是先天生的,还是后天偶然间所致?”虽在刘家听那刘山说过,高明达的不睡症是二十岁时出现的,也自想证实一下。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46章 七十二经
药有异性,不必医皆知之,而走医不可不知。脉有奇经,不必医尽知之,而走医不可不知。用奇乘间,一时之捷径也;得心应手,平日之用功也。——《串雅全书·绪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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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达道:“那是在二十四岁上时,年轻气盛,与人在青海湖里比赛憋气,赌一船鱼。结果脑中缺氧过度,竟自在水中昏了过去。后来被抢救了过来,从那时起,便自感睡意渐失,一个月后,已是完全入不得眠了。因无任何不适之感,也自不理会,随其自然。后在青海湖边遇一游方道士,闻我有不睡之能,查我脉象后,说是因那在水中憋气之故,无意中通开了内里经脉,非病也,而是获得了一异能。”
唐雨道:“不错,如今看来,这种不睡的现象的确是一种异能。只是人不得眠,如何缓和休力上的透支,维持这种不入睡的能量从何而来?”
“经脉!”高明达道。
“经脉?”宋浩、唐雨二人闻之一怔。
高明达道:“你们是知医的,当是知道人体的经脉罢。”
唐雨道:“当然知道了,除了十二经络,就是奇经八脉了。”
高明达道:“那么人体之中,一共有多少条经脉呢?”
宋浩道:“十二经络,左右各一,当为二十四经。奇经八脉中双侧并行的也有阴维脉和阳维脉,阴跷脉和阳跷脉。加上任督二脉和冲脉、带脉,人身当有三十六经。”
高明达点头道:“世行的说法的确如此,古今医者也多尊此三十六经疗人疾病,可是……”高明达话语一转道:“三十六经也仅占人体经脉的一半之数,人体经脉的真正大数,也就是人身是有七十二经的。”
“七十二经!”宋浩、唐雨闻之惊讶。尤其是宋浩,还首闻人身有七十二经之说。
“老伯如何认定人身有七十二经?”宋浩讶道。
“非我之言!”高明达道:“是当年那个游方道士告诉我的。他说人身本有七十二经,医家所知道的不过是十二经络和奇经八脉而已,倒也足以应世上之疾了。行气修炼之人,也以打通十二经和奇经八脉为其正果。世人所知道的这三十六经是维持生命的动力之源,便是在这三十六经上已是产生了无数的神奇和不解的迷团。人是万物之灵,也自有未待开发的潜能暗伏于人体内,尤其是以还未知的另三十六经为最。人身诸病,有时也未必是病,病态之下,尤可显示真能。”
宋浩闻之,恍悟那孙包立在夜游状态下呈现出的异能当是这般了。那股异样能力忽隐忽现,当是潜伏另三十六经中,入梦境中始发。所以在其脉上也不能尽察。
高明达道:“人体的健康,甚至于人神之间的界线,当是以七十二经中通了多少为基础的。世人谓某某有超能力,是其打通了某一条经脉而已,若是七十二经皆通,必是神仙之体。哦!说到这里打住罢,那般丹道之说,还不是我们所能讨论的。”
“七十二经!我所知者仅仅是其一半而已!”宋浩心中感慨道。
高明达又道:“当年那道士还对我说,人身有七十二经,最为重要者是中脉,居人体正中,尚属无形,调控另七十一经。”
“中脉?人体正中?”宋浩猛然间想起,昔日探险月和铜矿,在地下深处的石壁上见有远古人类刻凿的人体经络图案,当时就见有别于正常经脉的奇怪和神秘经脉,其中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贯穿人体正中的那条中脉。原是那批远古之人也发现了部分未知的经脉。
诸事相验,可见那游方道士所言不虚,也说明了这个世外高人已是知道了人身七十二经的奥秘,其修为深浅就不得而知了。
高明达又道:“也许是那个道士见我有别于常人罢,便传授了我一种养生之法,那就是日守一穴,循经脉运行之序,一年之中意守三百六十五人身正穴,以行一大周天之数,说是可保这各种不睡之功,尤是延年益寿,依法运六十余年,而得今日康健。”
“老伯原是得了这种养生之道!”宋浩讶道。
“是啊!按那道士所言,我若想长命百岁以上,当运此功,但不得行以人道,也就是说结不得婚生不得子。我这个人怕死,所以这辈子但求一人过活,乐得个长寿。”高明达又毫不忌讳地笑呵呵地道。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说吗,你一个人怎么过得那么乐呵!看样子,再活个八十年也不成问题。”刘宝根摇头道。
高明达笑道:“俺现在是八十岁,但是有着二十岁的心脏,再活一百年也没事。当年那个任志千好生羡慕我哩!”
“老伯,您老认识任志千?”宋浩闻之一喜道。
“他倒算是个医中奇人,搬走好多年了。怎么,你知道这个人?”高明达问道。
宋浩道:“不满老伯,我们此次来,就是相想拜访此人,求教些医学上的事。没想到他已经不在此地住了。”
高明达道:“这个任志千是个奇人,尤其是研究出了几种神奇的麻药,便是现代医学上的麻醉效果也不能与之相比的。”
宋浩道:“听说此人掌握有华佗所发明的千古奇方麻沸散的秘方。”
高明达道:“这个倒是不知道真假,他也不曾对我说起过,只是知道他在研究古人麻药的方子。尤其是他发明了一种外用的麻药,涂在皮肤上便能产生麻醉的效果。更令人称绝的是定位麻醉,将药涂在欲要手术的皮肤上,那个部位便浑然无觉,刀割断取,任你所为,丝毫不感觉到痛。四五个小时主药力失效后,也能维持一定的止痛效果。”
“竟有这般奇药!”宋浩、唐雨惊讶道。
“更令人叫绝的还有呢!”高明达道:“如果想在腿上做手术,只要用那种麻药在大腿根部或者距离施术的部位数寸之上涂一圈,那么整条腿都能起到麻醉的效果。那麻药的药力竟能透肉渗骨,不可思议。若是小手术,甚至能不碍病人行动,自由来去,但觉施术部位微麻而已。我曾亲眼见过他施过此术,神奇得不得了!”
唐雨道:“我也曾在街上见到过江湖的游医,以一种名为‘鲤鱼霜’的药物涂在人的脸上,以此拔牙。说来也怪,但于腮上某处一点,随手以一竹筷轻轻一拨,那牙齿便掉了,想拔哪颗牙,就拔哪一颗,非常的迅速,不仅止痛,还有出牙的作用,甚至牙出而不见血。当与那任志千的麻药有异曲同工之妙了,这是现代的牙科医生们所做不到的。”
高明达感慨道:“我中华医道,博大精深,自有许多奇方妙药还未曾展现出来,仅在民间流传。这就需要你们这些习医的年轻人去挖掘了,有些方药,自比你们所能想象得还要神奇。”
宋浩此时愈加坚定了寻找那任志千的决心,于是道:“老伯,可知那位任志千的家搬到何处了?”
高明达摇头道:“自他十五年前搬走,便无了任何消息。此人发明的麻药奇特,处涂的效果便能起到麻醉剂的作用了。如若内服,自可麻醉全身,可惜此人不愿应世,所以不被人知。不知道现在避居何处了。”
“没想到我们村里还住过这样的高人!今天听你这高老头一说,才知道你也不简单的!”刘宝根听得惊奇,感叹道。
高明达笑道:“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十室之内,必有壮士。日后留意身边的人罢,说不定哪一个就是身怀绝技的高人哩!俺只有一种睡不着觉的本事罢了,算不得奇,你也勿在夸我。”
宋浩此时见时间不早了,便起身告辞。高明达将三人送出。
“很喜欢和你这样的人谈话,希望有时间再来一叙罢。”高明达说道。
“能见到老伯,听一席之谈,又学到了许多的东西,实在不枉此行了。”宋浩感激地道。
回到刘家,刘山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我去过老支书家了,那任志千搬走后,曾给老支书来过一封信。”刘山说道。
“来过信!那么说应该有任志千现在的地址了!”宋浩闻之一喜道。
刘山摇头道:“那是多年前的事了,老支书看过信后,也就随手丢了。我刚才让他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那封信,只是记得那封信是从云南寄来的,具体的地址已是记不得了。”
“云南!”宋浩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有详细的地址,找个人无疑是在大海里捞针。
那刘家以为宋浩、唐雨二人是夫妻,特意地为他二人安排了一间整洁的屋子。待宋浩发现时,那刘家人已各回房间休息去了。
“只好将就一晚了。”宋浩无奈地笑道。
唐雨脸色一红道:“在这里比不得有旅馆的地方方便,也没人会说你闲话的。”
随后两人各卧一侧歇了,息了灯后,仍在说着话。
“那个任志千的麻药实在是神奇,我一定要找到此人。”宋浩说道。
“可是云南那么大,到哪里找啊?”唐雨无奈地道。
“有机会再细访罢。对了,你还记得上次刘天的工地上有个工人摔断了腿,送到天医堂后,叶成顺为他接腿。那工人负痛不过,大喊大叫,后来吴启光施针术为他麻醉,针麻的效果也不错的。既然找不到任志千,我们也可在针灸麻醉上进行研究。”宋浩道。
“不错!”唐雨说道:“中医中的麻醉作用和效果简单快捷,易于让人接受,又没有副作用,我们应该开展这方面的课题研究。回去后,就实施罢。”
“应该开始了,再不能耽搁了,并且其它的研究工作也要展开,只上人手不够啊!”宋浩道。
“现在知道缺少人才的困难了罢,放心好了,我们只要制定一个招揽中医人才的计划,各方面的工作就会有人去做了。”唐雨道。
“当然!”唐雨又说道:“天医堂现在已经逐步进入了发展的轨道,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可操之过急,要稳定进行才好,否则顾此失彼,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们要想得长远些,制定个周密的计划,而后逐渐的去实施就是了。”
“不错,要一步一步的来……”说着说着,宋浩竟自睡了过去。
第二天,用过早饭,由刘宝根带路,宋浩、唐雨驱车去寻那木连村的丁奉杰了。此行却是背离青海湖而去。
三十里的路程虽说不远,可是路况极差,车行的速度不是很快,一个多小时后,才来到了一座偏僻的村子里。
刘宝根先是找到了一个认识的人家,寻问那丁家所在,村子里果然有一户丁姓人家。宋浩、唐雨二人心中稍安。
找到那户人家的院落时,见是三间低矮的草房,显然生活上不是那么宽余。两名小孩子正在一旁玩耍,一名中年人坐角落里忙着活计,在编一只草筐。见有三名陌生人过了来,那中年人忙站了起来。
“大叔,请问这是丁奉杰先生的家吗?”宋浩问道。
“找我二伯啊!他已经过逝三年了。”中年人茫然地说道。
“什么!?”宋浩闻之一怔。又是大失所望,没想到师父竟让自己来这里寻人。
第二卷 中医天下之天医堂 第47章 塔尔寺
唐雨忙问道:“大叔,丁奉杰先生原来可是住在这里的?”
“二伯一生游荡,也没个定处,活着的时候几年也不回来一次,这里也算是他的家罢。你们找他什么事啊?人不在了,有事也不成了。”中年人叹息了一声道。
“是这样的,丁老先生前可曾留下一本书?我们是受人之托来取的。”唐雨说道。
“没有,我那二伯一生云游四方,未曾留下件东西,快死的时候才回了来,只留下了点准备后事的钱。你说的什么书,我不知道的。”中年人茫然道。
“唉!”宋浩暗里叹息了一声,到这里要找的两个人,一个搬走了,不知所踪,一个去逝多年了,真是白走一回了。
“回去罢,日后去上清观再向师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