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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柳道蕴用力地点头。“我一定会保密的。”为了她伟大的志向,她什么都可以做到!
* * *
搞定柳盾蕴这边之后,皇太当然是前往阎涛这边继续她的诡计。
当太后一来到王爷府邸,阎涛立刻清楚地知道,自己又要被骚扰好几个时辰了。
“我今来是跟你提交易的。”皇太后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挥手要他不必再派人帮她准备那每次都被用来堵她口的甜品。
“交易?”阎涛斜斜地挑眉。他这闲得发慌的娘亲是想到什事情要整他了吗?
“对,就是交易。要不要跟我做这个交易,随便你。”皇太后摆出一副强权在身的模样,威吓自己的小儿子。
“母后怎么会那么严肃呢?轻松一点,笑一个不好吗?”阎涛微笑地看着板起脸孔的皇太后。“你说的交易是什么?”
“先告诉你一个对你来说颇不幸的消息——我已经要你大哥派人去向大理国向公主提亲,我想公主过不久之后就会到这里来跟你成亲了。”皇太后方出口就祭出绝招。
“喔?”阎涛眉头微轩。“儿臣已经说过,不合适的姑娘,就算母后将她送到我眼前,儿臣也不会要的。”
“反正到时候哀家就用性命跟你赌,要是你不娶的话,哀家就死给你看。”皇太后信誓旦旦地说道,仿佛阎涛要是真的不娶,她就会上吊自杀似的。
“这就是你所说的交易?”阎涛唇边泛着似笑非笑的弧度。“若是母后真的决定这样做,那儿臣也只能娶了。不过到时候会是儿臣休了公主,还是公主休了儿臣,儿臣就不知道了。”
“哀家才不管你们谁休了谁呢。”皇太后冷哼一声。“反正你们两个要是谁敢休谁,我不在乎再以自杀威胁你一次。”她唇边泛出狡猾的微笑,像是一切都已经在她算计之中。“不过,你只要帮我做好一件事,我就可以让你不用娶她,还可以一辈子都不烦你娶妻的事。”
“什么事?”原来这才是所谓的交易。
“我有一个很喜欢的丫头,她是我的宫女,但是什么都不会,我想让她来服侍你,让你训练她要怎么服侍人。若三个月后你把她训练得很好,那我就答应你不需要娶公主。”皇太后将自己的交易说出口。
“训练宫女?”阎涛蓦地笑出来。“母后,你该不会忘了宫中还有女官吧!将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丢给我训练,你以为我能教她什么!”
这其中必定有阴谋。但他只是暗自想着,并没有揭穿。
“想要不娶妻,自然要付出一些代价,而这项很艰钜的任务,就是我想要你付出的代价。”皇太后话得可溜了。
老实说,这样的代价还真不是普通的可笑。不过两相权衡之下,他只能反过来赞美她。“原来母后这么有心,想出这样特别而困难的任务。”
“那是当然的啊。”皇太后乐得直点头。“怎么样,你答应不答应?若是你答应收留她,我可以将所有驻派在你府里头的人都撤走。”
“标准呢?要把她训练到什么地步?”阎涛微扬嘴角,心中已经开始考虑可行性。
反正他只不过是要把一个小女娃接到府里来住三个月,再请他全府的奴仆一起训练她而已。
“符合宫廷一般的标准即可。”皇太后不忘附但书。“先提醒你,这真的是一项很艰钜的任务喔。”她还加强重音以强调。
“没问题。”阎涛以简短的字眼接下了这份挑战。反正就像他所想的,无论这份工作有多艰钜,都跟他关系不大,接下来有什么坏处?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皇太后唇边泛出微笑,像是已经看到往后的胜利。
“对。”阎涛点点头。“不过母后可也别忘了您的承诺啊。”他唇边不遑多让地浮现出诡笑o
“那当然。”皇太后也点点头。“这件事你可千万别泄任何口风给那名宫女知道。”
“那是当然。”阎涛唇边勾勒出浅笑。“我怎么可能告诉她呢?”
“不会就好、不会就好。”皇太后微微一笑,算是放了心。
面对面的两个人,各怀鬼胎的笑着,两个人都以 为自己想的是最好的,却没有想到柳道蕴的杀伤力,
远在两个人所能意料到的范围之外——
阎涛接下这份交易的次日,柳道蕴就被送进了府里。而阎涛并没有给她服侍他的机会,将她交给其他的奴仆去训练之后,压根儿就忘了她的存在。
“为什么不能让我去服侍王爷呢?”柳道蕴不解地问着其他的奴仆。“我明明来这里就是要服侍王爷的啊厂
“王爷哪是那么容易就让你服侍的?”奴婢甲睨了她一眼。“想要服侍王爷,凭你这生嫩的丫头,还早得很呢!”
由于阎涛并末跟全府的奴仆说明她的身分,所以根本就没有人将她放在眼里。
“是这样吗?”柳道蕴垂下头来。“那蕴儿会好好努力的,直到可以去服侍王爷……”
“我看你这副细皮嫩肉的模样,再怎么服侍王爷,王爷也不会满意的。唯一可以做的工作,大概就是去帮王爷暖床吧。”奴婢乙看她长得极标致,对她说话也刻薄了起来。“搞不好还手冷脚冷的,连暖床都不会呢。”
“暖床?”柳道蕴眨了眨眼。“你们的意思是要蕴儿去帮王爷暖床吗?”她绽出一抹笑容,表现出剑及履及的态度。“那蕴儿现在就去。”说完,她拔腿就要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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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奴婢丙将她拉回来,鄙视地看着她。“凭你一个奴婢也想帮王爷暖床?我们当奴婢当了那么多年,何时幸运地帮王爷暖过床了?”
“暖床?幸运?”暖床不就是像黄香一样跑到被子里头去睡一下而已,这需要什么高超的技术吗?为什么能帮王爷暖床代表很幸运?难道这是王爷府里的最高荣誉,只要帮王爷暖床,就代表她很棒吗?
嗯,这样好像又有另一个挑战了……柳道蕴想着想着,决定把帮王爷暖床视为和得到皇上颁奖一样,同属至高无上的荣誉。
当然,想要得到这种荣誉,她就得更加努力才行。
* * *
从柳道蕴决定要加倍努力的那一天开始,王爷府邸就大灾小祸不断。每天都有新的灾难持续上演。像是前天灶房被烧掉了一角,昨天大厅花瓶被打破。
今天——
“叫你采花,你为什么把这些花全都踩死了?”奴婢甲看着园子里头的花全部被柳道蕴踩光光,好不心痛。
“你不是吩咐蕴儿踩花吗?那蕴儿只好踩了……你不知道,蕴儿踩这些花儿踩得好难过,这花儿都那么漂亮……”柳道蕴难过地说道,还没发现根本就是自己会错意。
“你——你——”奴婢甲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是要你用手采花,不是要你用脚踩花!”搞什么?!她到底有没有做过事啊?
“用手踩?用手要怎么踩?”柳道蕴纳闷地问。为什么她以前从来没有在家里看过有人用脚或用手踩花?她到现在还不理解为什么那么漂亮的花儿硬是要将它给踩死。
这王爷真的是个很奇怪的人耶——
“你居然不知道要怎么用手采花?”奴婢甲真的快要被她气疯了。“算了,我懒得跟你继续扯下去,还是让人赶快补种一批新的花才是上上策,要不然若是被王爷看到,我可就惨了。”
奴婢甲自言自语似地说完,就飞快地跑下去干活了。
“喂!你还没教我用手要怎么踩花耶!”柳道蕴急急地想要留住奴婢甲,奴婢甲却早已一溜烟跑不见了。
“用手究竟要怎么踩花呢?”没有人可以问,柳道蕴只好一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望着自己的手,纳闷了起来。
第三章
“奇怪,真的很奇怪。用手要怎么踩花呢?”非常尽忠职守的柳道蕴,都过了一刻钟了,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我怎么都想不出来要怎么踩会?会不会是我太笨?可是我应该没有那么笨啊,而且家里也没有人用手在踩花的……还是我回去问一下表哥好了?”
想得太认真,柳道蕴完全没有发现地上突起的石块,莲足被石块绊了一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地往前扑去。
“啊——”就在她以为自己势必得跟冰冷的地板进行亲密的接触时,她落人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高音的尖叫在碰上柔软的肉墙时完全停住。
她张着一双水亮明眸,瞬也不瞬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谢谢你。”她重重地向眼前的男人点点头,然后迅速地退出男人的怀抱。
“不客气。”阎涛淡淡地道,一双利眸仔细地审视着她。这个莽莽撞撞的奴婢,他是第一次见到,难道就是母后派给他的任务吗?
漂亮的容颜,柔软的身躯,还有他刚刚不经意碰触到的她的肌肤——她一点都不像个奴婢,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像个不解世事的大小姐。
“真的很谢谢你。要不是我已经是王爷的奴婢,我很愿意为你做牛做马,以报答你没让我跌倒的恩情。”柳道蕴对着他深深地一鞠躬。
“喔?”阎涛轻轻挑起眉来,险因她的话而怔住。他不以为他没让她跌倒的恩情需要她做牛做马才能回报,不过她的认真实在让他觉得很有意思。“你说你是王爷的奴婢,我怎么没看过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微微将唇角扬出微笑的亲切弧度。
“我前几天来的啊。”柳道蕴灿灿地回他一抹微笑。“我也没见过你耶。你一定是在王爷身旁工作的人对不对?”
阎涛保持着温文的笑容,不置可否。
“没回答就是默认啦。”柳道蕴微微一笑。“你可以在王爷身旁工作,代表你很厉害嘛,有什么不敢讲的?”
阎涛表现出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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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唷,别客气。既然你在王爷身旁工作,就应该是跟王爷很熟了。我有事情要跟你请教呢。”柳道蕴虚心求教。
“什么事?”阎涛被她说话时灵动的表情吸引住了,双眸竟然没有办法离开她那张光彩动人的脸孔。
这是第一次,一个女人让他挪不开视线。
“那你要先保证不会告诉王爷我问你的问题。因为我要问的是比较……嗯……比较那个的事情。可是你相信我,我会想问也是为了更知道王爷的喜好,如此才可以将这份工作做得更好。”
“究竟是什么事,说吧,我保证不会把你问我的事情告诉王爷。”阎涛信誓旦旦的说道。
他当然会信守承诺了,因为他就是王爷本人。
“那我就说了喔。”柳道蕴于是大方地将自己的问题说出口,“我问你,王爷是不是一个很奇怪的人?”
阎涛淡淡挑起浓眉。“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因为我觉得他很奇怪啊!我跟你说喔,今天早上我接获其他奴婢的命令,说是要我去踩花……你有没有觉得很奇怪?”柳道蕴抬眸,纳闷地问着。
“采花有什么好奇怪的?”阎涛疑惑地挑高眉。在厅堂里摆上花草原来就是一种点缀,佣人采花、插花早已是不需要他吩咐的例行性工作了。
“踩花当然奇怪啊!”柳道蕴一脸不解地瞅着他。
“你真的不觉得要把花圃里的花都踩死很奇怪吗?该不会王爷府里的人都已经习惯将花给踩死了吧?可是在我家……不,是在我以前工作的地方,都没有将花给踩死这样的事情啊。”
难不成这里的人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吗?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大惊小怪?
“将花给踩死?”阎涛这才恍然大悟,他们两个说的根本就是不同的两件事。
她居然会把采花想成踩花?她真的当过奴婢吗?
“对啊。”柳道蕴将小脸凑近他,一双亮晃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你真的不觉得把花踩死这件事情很奇怪吗?”
“我想的是用手采,不是用脚踩。”阎涛以兴味的眸凝着她。“你真的觉得用手采花很奇怪吗?”
“用脚踩花都已经很奇怪了,用手踩花会不奇怪吗?”柳道蕴水眸里的疑问更深了。“我刚刚就是一直在想用手要怎么踩花,才会觉得奇怪的。”
“用手怎么采花?”阎涛先是顿了下,后来才顿悟她可能再度会错意。“你难道不知道要怎么用手采花吗?”
他现在不用再问她是不是他母后派来的,就可以确定她就是那个传说中什么都不会的小宫女了。
“你难道会用手踩花吗?”柳道蕴双瞳霍然圆睁,像是发现太阳打西边出来一样地盯着他。“你要是会的话就快点教我!我发现我只会用脚踩花,用手我怎么样都想不出来要怎么踩啊……”
“你……”阎涛不禁莞尔,不知道该说她不解世
事,还是该说她领悟力太差,或者是该将“蠢”这个字
赠给她。
“你快点教我啊,不要一直在那里笑……我可是
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