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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宇会意,让他早去早回。
大牛走后,小宇继续装睡,暗地里留心着两个小偷的动向。
只见这两人把脑筋动到了旁边戴眼镜的中年人身上,中年人睡得正香,原本夹在胳肢窝的一个公文包,已经滑落到了座位上。
两个小偷显然已经配合得极为熟练,坐在最外边的小偷挡住其他人的视线,里面的那个小偷开始拉公文包的拉链。
在这光天化曰,大庭广众之下,他们居然就在小宇面前偷起东西来。
此时能够看到小偷动作的,只有小宇和那个中年妇女,那个中年妇女的脸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还捂住了小孩的嘴,生怕小孩叫出来给自己惹麻烦。
看到中年妇女如此模样,而小宇的外表只是个学生,又长得瘦小,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威胁,小偷更加肆无忌惮了,公文包的拉链已经拉开了一半。
小宇忽然大声咳嗽了一声,那个小偷吓得立刻把手缩了回去,看到小宇正盯着他看,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暴露,立刻对小宇露出了一个威胁的眼神。
小宇并不作声,那个小偷以为小宇怕了,看那个中年人睡得很死,再次把手伸向了公文包。
小宇心中冷笑,这贼的胆子还真够大的。
又是一阵咳嗽,再次把小偷的手吓退。
那个小偷瞪圆了眼睛,挽了挽袖子准备给小宇点教训,正在此时,坐在最外面望风的那个小偷猛地把头回了过来,紧张地道,“不好,乘警来了,是那个大个子报的警!快跑!”
里面的那个小偷回头一看,可不是,大牛和两位乘警的人影已经出现在车厢门处,向这里走来,小偷顾不得找小宇晦气,腾地站了起来,拔腿就想跑。
小宇忽然动了,只见他双手闪电般地前伸,一正一反抓住了小偷的左臂,逆时针方向一拗,小偷只觉得胳膊一阵剧痛传来,疼得唉呦一声。
用力挣了一下,只觉得对方的双手象两只钢钳,胳膊却疼得更是厉害,知道碰到了厉害角色,立刻趴在了座位上,一动也不敢动。
另外一个小偷见势不妙,抛下了同伴,刚向车厢的另一边跑了两步,就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没站稳,身体摔将下来,下巴重重地磕在了一侧座椅靠背上,一颗门牙顿时飞了出来,满嘴都是血。
这个小偷估计有晕血证,伸手一抹,看到满手都是血,‘咯’地一声,两眼一翻,晕倒在地。
“哎呀,对不起。”那个中年妇女不好意思地缩回了自己的左脚,敢情刚才那一绊,是她下的暗着,只是她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罢了。
等大牛带着乘警赶到的时候,看到两个小偷都已经失去了逃跑能力,连乘警都忍不住心中诧异,给小偷上了手铐,查看了一下两个小偷的腰包,一共发现了两个信封、八个钱包,里面的钱加起来总共有三、四万元。
经过如此一闹,立刻有两名民工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急急地向这里跑来。
两个乘警一一核对了他们的信息,把钱包还给了他们,其他的钱包,估计是小偷从其他车厢乘客处偷的,需要回去审问小偷后才知道。
乘警在离开前,大大地表扬了小宇和大牛一番,在如今的社会风气下,能够见义勇为实在是太过可贵了。
附近的乘客们也都齐声称赞,特别是被偷钱包的两个民工,更是激动得几乎要给小宇两人下跪,辛辛苦苦攒了一年的工资,如果在回家前被小偷偷走,这个年就没法过了。
那名打瞌睡的中年人也早就醒了过来,看到自己的公文包的拉链已经被拉开,忍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从其他乘客口中知道事情的原委后,看向小宇的眼神也充满着感激。
等众人散去,小宇两人再次坐下后,大牛忽然说这次真的肚子疼,起身去上厕所,小宇闲着无事,便和那个中年人攀谈了起来。
“小兄弟,真是多谢你了,不瞒你说,我这公文包里有二十万块钱,如果被偷了,我可要倾家荡产了!”中年人低声对小宇说道。
小宇微微一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大叔,您身边带这么多现金干什么?多不安全啊!”
中年人苦笑道,“我也不想啊!公司让我们业务员年前把客户那里的销售欠款都要回来,否则没有年终奖,我一个月前就出来了,昨天陪客户喝酒喝到凌晨两点,这才把钱要了回来,银行春节期间关门,我没地方存钱,只好带着现金回来了。”
小宇心中也暗叹,这讨债的活也不好干,看这中年人脸色发青,显然是疲劳过度所致,怪不得他一上车就开始打瞌睡。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互相通了姓名,中年人姓陈,是内黄县药材公司的业务员,常年跑上海及其周围的几个城市,在公司干了十几年,也算是老资格了。
小宇也把自己的情况说了说,发现两人此行的目的地相同,都是内黄县,中年人大方地道,他们公司说如果讨回了钱,可以在郑州叫个车回来,车费公司报销,干脆小宇两人和他一起走得了,又方便又快。
小宇想了一下,本来打算到了郑州后,再坐长途汽车去内黄,现在既然有免费的,当然好了,看这老陈的样子也是个老实人,便同意了。
其实,老陈心里也有他自己的小算盘,这河南车匪路霸特别多,自己带了这么多钱不安全,刚才看小宇身手不凡,大牛又是人高马大,让他们两个同行,相当于多了两个保镖,何乐而不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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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更新预告--下午三点!
第九十三章 飞车党
下午两点,火车到了郑州。
老陈带着小宇和大牛出了郑州站,在站附近的一个烩面馆,一人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肉烩面,觉得身体立刻暖了起来。
郑州有句俗语,‘唱戏的腔,烩面的汤’。
据老陈介绍,这烩面之香,功夫在于汤,汤是由小山羊肉和腿骨熬成的,加入党参、当归、黄芪、白芷、枸杞等中药熬上一天,既去了羊肉的膻气,又消减了羊肉的火气,十分滋补。
大牛六年来第一次吃上了烩面,感到了家乡的滋味,眼眶顿时湿润了起来。
小宇也觉得这羊肉汤的确够鲜,这面条的形状也和一般的挂面、拉面不同,呈小片状,汤的鲜味细细渗透进面里,鲜香扑鼻,吃口面,喝口汤,再夹片羊肉,实在是人生一大乐事。
吃完烩面,小宇粗粗看了一下上升的状态,居然和郭师傅的辣酱面不相上下,心中也是倍感惊讶。
老陈热情地抢着买了单,三人再次来到大街上,开始叫出租车。
老陈接连拦下了四辆一辆出租车,司机一听要跑长途,都一口拒绝,一溜烟开走了。
第五次老陈学乖了,先说了市内的一个地址,等车开了二十分钟后,才和司机说要去内黄,司机傻眼了,如果现在把他们放下,那么自己刚才那段就白拉了,不得已之下,只好点头答应。
老陈和司机谈好了价钱,三个人一共四百元,老陈给了司机一百元定金。
司机是郑州本地人,姓魏,三十多岁,剃了个寸头,看面相还算老实,开了一会,便和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老陈聊起天来。
小宇和大牛则坐在后座,一边听着他们聊天,一边看着窗外的城市景色。
老陈聊着聊着和他说起了火车上的经历,司机不以为然地道,“老兄,我敢保证,明天如果你坐火车,还会碰到这两个小偷,其实这火车上的乘警和小偷都是一伙的,私下里对半分钱,如果犯了事儿,前抓后放,保险的很。”
“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小宇听了愕然,如果真象这司机说的这样,那么自己不是白忙活了?
司机笑道,“这种事情早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比这邪乎的还有的是,象我们跑出租的,最怕跑长途,咱们河南的车匪路霸全国也有名,如果不是天色还早,我可不敢接你们这笔生意。”
听司机这么一说,老陈心头一惊,不由得把怀中的公文包紧了紧。
“这拦路抢劫难道政斧不管吗?”小宇心中更是惊诧。
“管?管的过来吗?另外,有的地方警察就是土匪,土匪就是警察,你分的清楚吗?”司机加了一脚油门,闯了一个黄灯,对着一个试图闯红灯的行人按了一下喇叭,试图发泄着自己心中的不满。
小宇心中本来就对警察印象不好,听这个魏姓司机这么一说,想到自己在审讯室被毒打的事情,立刻引起了共鸣,觉得深有同感。
“魏师傅,咱们今天开的这条线儿上有劫道的吗?”老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抖。
“有,怎么没有?最近闹得最凶的是‘飞车党’,他们清一色骑摩托,来去如风,专门打劫长途汽车和出租车,下手贼狠,我有一个兄弟上个月跑长途就被他们劫了,整整一天的营业款两千多块全没了,还被捅了一刀,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命都差点没了。”
老陈听了脸色刷地一下变白了,额头上出现了一层密密的汗珠,看样子是吓的够呛。
小宇听了也是心里骇然,这劫匪也太过张狂了吧,难道,这世上没有王法了吗?
旁边传来呼噜声,侧目一看,大牛把脑袋靠在后面,仰头大睡,小宇微微一笑,这家伙倒是吃得多,睡的香。
车出了郑州,不多时,来到了一个小县城,前方交叉路口处,停了一辆警用面包车,两个身穿警服的人正在拦截过往车辆,魏姓司机嘴里低声骂了一句,脚带着刹车把车速慢了下来。
“魏大哥,咱们车没违章吧?干嘛停下来?”小宇有些纳闷。
魏姓司机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这河南公路有名的三乱,乱设卡、乱收费、乱罚款,我还以为他们这几天过节会休息一阵子,没想到还是出来了,这帮狗杂碎!”
小宇发现,不少车都主动在警察面前停下,司机下车,把钱交给坐在警车里的警察,交了钱开车就走,看来是已经养成了习惯。
魏姓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块钱准备着,不一会,车就来到了那辆警车面前,魏姓司机下车对警车里的警察嘿嘿一笑,把十块钱塞了进去,然后回到了车上。
“魏大哥,你怎么不要***?”小宇看着他空手回来,刚才也并不见警察给司机们开***,忍不住问道。
魏姓司机也不答话,等车开出了一百多米远的地方才对小宇道,“这都是规矩,小车10元,大车20元,如果要***的话,罚款加十倍,如果讨价还价,罚款更多,这种类似的临时卡,前面几乎每个县城都有,说句老实话,我收你们这四百,大部份就得交这买路钱,如果我空车回郑州,这趟就赔了!”
小宇无语了,魏司机之前说的没错,警察就是土匪,土匪就是警察,这警察干的事情和劫道的有什么区别?只不过,他们的身上穿的是警服,还拿着国家的工资罢了。
开了三个小时,路过了大大小小八、九个关卡,小宇见识了这河南公路警察的手段,稍稍计算了一下,这魏姓司机总共掏了大约一百五十多元的买路钱,不过,总算内黄已经遥遥在望了,天色也渐渐黑了起来。
老陈眼见马上要到家,一路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下来,开始和小宇聊起了药材经,从如何辨别药材的真假,到市场上各地药材之间的差价,这老陈显然对药材这一行钻的比较深,小宇听了觉得大开眼界,受益匪浅。
而魏姓司机却渐渐神色紧张了起来,不时地看着后视镜,好象发现了什么地方不对。
“魏大哥,你怎么了?”小宇发现了魏姓司机的异常,中止了和老陈的谈话。
“后面好象有一辆摩托车老是跟着我们,不知道是不是……”魏姓司机的语声中带着颤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飞车党?”老陈两眼一翻,几乎晕了过去,心中暗叹自己流年不济,怎么快到地头了,反而要出事情呢?
小宇回头,透过后窗玻璃,仔细看去,果然,透过重重的夜幕,一辆摩托车紧紧跟在他们车后三十米处,车手戴着头盔看不清相貌,不过,他们的车快,摩托车也快,他们的车慢,摩托车开的也慢,很是可疑。
魏姓司机额头上全是冷汗,头发已经黏在了一起,这‘飞车党’和黑心警察不同,闹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小宇推醒了大牛,这小子倒是好睡,车开了一路,他睡了一路,现在却不得不让他起来了。
“小宇,到了?”大牛揉了揉眼睛问道,昨天晚上他太兴奋了,一宿没睡,火车上又太吵,所以,老是觉得困。
“快到了,不过我们现在有麻烦,有人跟着咱们。”小宇冷静地看着后面的摩托车,心中暗自奇怪,虽然夜色昏暗,但是小宇仍可以看到,这个摩托车手头顶上的箭头是绿色的,并不是有敌意的红色,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