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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地站在那里,南不晓得事情竟会这样发展……
南曾经以为事情要告一段淞耍谑撬硇牡赝度氲谌⊙莩岬某锉钢小R沧钪詹桓浩谕厝〉昧丝涨暗氖だ谡庖怀〉母龀型耆搅饲懊娴某晒ΑI舨坏哂斜⒘Γ一孤月源说闼谎啤5闭庵指腥朔胃姆绺裨谙殖』氐吹氖焙颍婊崛萌嗣宰矸杩瘛?
他其实很恐惧,虽然顾群已经默许了他和以芗的关系,但是他仍然恐惧:公众不是他的大哥。他们很可能不去接受同性恋这样一个事实,一旦被揭露后,他还有机会站在台上给所有人唱歌吗?看着底下狂热的歌迷,他觉得无比恐惧,声败名裂将会是什么样子,他连想都不敢去想。
于是,声音颤抖。
观众以为是南特殊的唱腔,沸腾得更厉害。却不知道他们的偶像在台上发抖,在唱《Money》最后高潮部分的时候,南逃避似地尖叫,宣泄而节制。
眼前绚烂烟花开放地肆无忌惮,在那个高音的一刹那,他感到眼前一片夺目光辉。他想,这次不是被金钱淹没,而是心中的十字架了。
很不幸的是,他的恐惧最终变成现实。那些小报记者对他这个急速窜红的大明星当然是不会放过的了。由于他的保密工夫到家,他们实在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调转枪口瞄准他公司的工作人员。那些大嘴巴虽然在心里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要多说,但仍免不了露出一点口风。
记者向来擅长捕风捉影。他们如猎狗般灵敏的鼻子嗅到这样的惊人消息,哪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编出报道再说。于是,很快街头巷尾的报张杂志上充斥了关于南和以芗的故事。
众人大哗,万万没料到他们的偶像竟是一个同性恋,勾搭的还是富豪。一时间,电视台、电台滚动播出的就是这条消息和对此的各种各样的分析、座谈。走在街上,所有人谈论的也都是这个恍如好莱坞大片般刺激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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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公司的收发室堆满了激动歌迷寄过来的恐吓信,每天清洁工人都要擦上三次被番茄和鸡蛋砸花的底楼玻璃。
虽然就在这个消息被捅出来的第三天,以芗就用自己的势力强制地把一切有关的报纸杂志撤下,媒体也封杀了全部讨论。但已经来不及了,悠悠众口,哪是靠强权可以堵住的?骂的人是越骂越激动,维护南的人也越来越不理智,和对立面算是完全干上了。
南面对这个情况,心中出乎意料地平静;当初的惶惑、不安在真正看到变成现实时一下子消失了。他躲回家里,闭门不出。在打电话给宋臣瑜时,他淡淡地说:“这个时候我在公众场合出现是不适合的。反正本来就决定开三场,现在正好也完成了。我不如在家里构思第二张专辑吧。等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再去录音。”宋臣瑜虽然担心,但摇钱树既肯再出大碟已是喜出望外,自不敢多说什么,应诺着就挂了电话。
这次的灵感来得异乎寻常得快,他在家里呆了一个礼拜,就已经写就五首歌。连以芗赶回来陪他,都被笑着拒绝:“我很好。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也不过如此罢了。你去上你的班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他花了不过两周多就完全准备好了新专辑的所有曲目。谁说“愤怒才能出诗人”?他现在心态很平和,还不是很快写出一整张的摇滚歌曲?!
他在这次的音乐上探索得更远,大踏步地靠近黑暗摇滚和死亡摇滚的范畴,非常偏向于斯堪的那维亚风格的摇滚。探讨的阴郁更是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他自己对这次的尝试非常满意,觉得是自己在这半年中一直想做的音乐。
看起来似乎流年似水,六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但在其中他亲自体验了摇滚的爆炸感和带给他更深层次的痛苦。同样,在面对人生时,他在彷徨了那么久之后,最终还是懂了一点什么叫宠辱不惊。
他坚毅地回到公司进行录音,真是做到八风不动了。
可是,凡事要做到镇定面不改色,要经历解决多少突发的险阻,才能磨出这一身好工夫!
南继续在第一张专辑里合作过的录音室里录音。当已经见识过他惊人才华的录音师、监制、伴奏乐手看到这次的乐稿,还是不禁大大吃了一惊:这是在国内几乎从未见过的音乐类型!
毕竟,这里不曾象北欧一样不见天日。
但当他们听到南弹着IBANEZ电吉他,如同负伤的狼般开始嚎叫时,还是被震动了——这样的撕裂和伤痛!仿佛生无绝路,只能在黑暗中慢慢死亡一般。他的呓语和复合节奏的弹奏方式完全颠覆了他以前的摇滚风格。所有人只能忙不迭地跟着,却发现这次更难搭上他的即兴发挥。
南和这些需要激发才能凸显的天才一起工作,可由于音乐太过惊人,所以一直处于磨合状态。彼此不断地练习配合,慢慢得才有所起色。
南并没有接受过正规的嗓音训练,并不知道该怎么恰当得运用嗓子和保护它。这段时间以来,他的嗓子一直处于紧绷而超负荷运转的状态。更何况,摇滚本来就同真正的HIP…POP一样极端损害嗓子,因此他的声音在第三场个唱就出现的沙哑现象越来越严重。
终于,当一天他站在麦克风前准备排练时,他张嘴要唱……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他不相信,用力扯嗓子。可那里很干很干,他无论如何只发得出类似玻璃被挫的声音。
大恐,他摸着喉咙继续清嗓。还是,发不出声音!
录音室里所有人看着他,脸上带着惊异。唯有他自己,意识到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如同看怪物一样瞪着那麦克风。那张脸扭曲起来,痛苦地摇头,然后奔了出去。
13
他一路冲回家,气喘吁吁地关上门。他走到玄关口那面巨大的落地镜子,看着一张年轻而丰润的脸。在这上面本该有着灿烂笑容,现在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绝望。他不自禁地摸上脸颊,然后轻轻下滑到喉结处。碰一下,那里就上下动一动。他咽了口口水,再次张嘴。
但他耳中听到的只是公鸭般的嗓音,干涩的、无力的。
怔怔地,南瞧着镜子。
他生命的一半是音乐,没了它,自己的灵魂不啻死了一半。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下去?他的专辑怎么办?他生存的意义又在哪里?
完了,真的完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啊!”
尹南尖叫着,抄起身边的一个花瓶就朝镜子丢去。“哐啷”一声,镜子四分五裂。他继续叫着,跑到客厅的墙边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接着又跌跌撞撞地上楼,“砰”地把睡房的门踢开,冲进去拉上里面的窗帘。做完这一切,他就傻傻地站在红色的帘布前,胸脯剧烈起伏。突然,他又叫着缩到角落,蜷着身子畏惧地看那边的帘布。
这时,他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死一般寂静的空间一下子响起突兀的铃声,让南又害怕地叫了起来。仿佛在比谁的音更高些,铃声响了多少时间,他就叫了多久。
终于,铃声停住。他立刻也停住。小心翼翼地侧耳倾听,没有声音!于是,他平静下来。环顾四周,这是他睡觉的地方。但,为什么?他觉得这样陌生,所有东西好象都放大了一倍,在他面前摇摇晃晃。他知道这不是真实的影象,可还是止不住地恐惧,只能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仿佛那是一株最后的救命稻草。
手机又震动起来。稍稍恢复理智的南晓得是短消息。他颤抖地拿出来看,原来是以芗的。他说前面打给他电话没人接,大概是在录音吧。然后告诉他今天突然有重大谈判在外地,所以不回家了,让他自己小心些。晚上睡前不要忘了锁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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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消息,南的心又悬到了空中:漫漫长夜,他一个人能撑得过去吗?手机的屏幕闪着蓝色,荧荧地在漆黑的房间内发光。他呆呆注视那些字,脑中一片空白。好半晌,他才把手机关好放回口袋里。
手在伸进去的一瞬间,不经意地摸到那本常年丢在里面的通讯簿。立刻,他的大脑掠过一个记忆——当初他在录Chu女大碟的时候,楼维来探过班,还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那张记着号码的纸当时被自己很随意地塞到西装夹层里了。
他……他也是唱摇滚的,应该会有办法吧?
南顿时被自己的想法给震惊了。如同沙漠中快要渴死的旅人找到水源般,他一下子兴奋起来,跳起来,扑到衣橱边,翻箱倒柜地找起那件西装。
在兜底找了个遍后,他终于寻了出来。往夹层里一摸,竟然还在!他激动地差点没跳起来,连忙按着号码拨起手机。
“嘟嘟嘟”三声,电话被人接起。那边一个苍老但让尹南刻骨铭心的声音响起:“喂,请问找谁?”
南颤着嗓子道:“楼……楼老师,我是尹南。”
“啊?是你?怎么声音变了那么多?”话筒的另一端疑惑起来。
一咬牙,南脱口而出:“楼老师,这就是我今天打电话向你求教的原因……我失声了!”
那边立即陷入沉默,就好象挂断了一样。南等了许久仍是没有回答,不禁心急起来:“喂,喂!楼老师,你说说话啊!”
“我早料到会有这一天。初次见面时,你还满脸稚气,完全没科班出身的那种沉稳。那时我就知道你这样没经过系统训练的孩子,才华再惊人,也会遇到声音上的瓶颈。其实,只要是唱摇滚的人很快都会明白,长时间的撕吼和咆哮,以及它所要求的特殊唱腔都极大地损伤声音。如果没有特殊的措施,最多不过唱个十五年就要倒嗓。这个圈子里的人为了保持艺术生命,只有靠吸食毒品来刺激兴奋态,这样才能松弛声带,最大限度地延长嗓子的寿命。”
南一声不吭。
他从来不知道摇滚背后是这个样子的。在他成功的时候,大概不知多少老摇滚人在背后嘲笑他,看他能撑多久。
一刹那间,他也终于明白,所谓的“把灵魂交给魔鬼”是什么意思。
楼维叹息着说:“尹南,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当初我进入这个圈子的时候,也象你这般。但是,不值得的。真的是不值得的。如果你执意要走下去,基本上就没有脱身的可能了。虽然你这样有才华,但犯不着要出卖自己的灵魂。你还是退出这个圈子吧!”
南无声冷笑:你现在倒说得轻巧!我如今无异于身败名裂。无数人在外面骂我不要脸、恶心。可谓是尊严全无。如果再放弃了音乐,我还剩下些什么?前途又在哪里?现在已是华山一条路。只有在事业上更一鸣惊人,让大家知道尹南不用靠孙以芗的帮助、也不用你们在我得意时吹嘘拍马,落难时讽刺痛骂,照样可以永载音乐史!
毒品算什么?我只要出了这次的恶气,就不需要它了!一次,一次的吸食就够了!
于是南坚定地开口:“楼老师,求你了!我的音乐生涯不能就这样毁掉。帮我一次吧!”
那边再次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这不是帮你,而是害你!一旦进去了,十有八九出不来。”
“求你了!”
楼维楞住,进退维谷。
良久,他才叹着气说:“我在你们这个城市里认识一个毒贩子,你去找他想想办法。我也先打个电话关照他一声。”说着,便把那人的详细地址告诉了他。
南抄下地址后,立马就去找这个在道上被称为“白哥”的毒贩。当他按照到达地头时,发现那竟是一栋极老旧的公寓。敲敲六楼一户人家的门,立刻就听里面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谁?”
南迟疑了一下,然后答道:“我是楼维指点过来的人。”
“咯吱”一下门便开了。一股刺鼻的烟味和酒气扑面而来,麻将的“哗啦哗啦”声也不绝于耳。一个口叼香烟、蓄着落腮胡的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吹了声口哨:“果然正点!不愧是当红的歌星啊!小美人来干什么啊?”
南粗着声音道:“我是买海洛因的。”
“啧啧,人长得蛮好看,声音他妈的真够难听的。我就是白哥,既然是楼维介绍来的,我总要卖点面子。这样吧,给你便宜点。说吧,要多少?”那人骨碌骨碌转着眼珠子,色眯眯地看着我,嘴里也不停嚼着槟榔,嘴唇血红血红。
南有些茫然,他自己其实对毒品根本是一无所知,怎会晓得需要买多少?不禁摇着头说:“我也不知道,你说说看!”
白哥听了先是一怔,然后大笑:“哈哈哈,裉旎拐媾龅搅顺酰约翰恢谰刮势鹞依戳耍俊彼钊撕懿皇娣难凵裼衷谀系纳砩献艘蝗Γ冻龌疲难莱荻运换巍4涌诖锾统鍪“魅希潮忝讼滤南掳停骸澳憔拖日獾阌闷鹄窗伞8湛挤逄煲话彩亲愎弧!?
南忍住恶心,抓出一把钞票给了白哥。低着头道了声谢,就夺门而逃,留下背后那道狼一样兽性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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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的心都扑扑直跳。坐在出租车上,他神经性地紧兜着怀里的海洛因,提防着司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