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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琼眼睛一亮;她相信秦学兵不会无的放矢;只是有些不敢相信;老同学竟然混得这么好。
“成化斗彩鸡缸杯?”叶梓菁和欧阳战军也稍稍愣神;完全没想到秦学兵能从刘元光手里拿走鸡缸杯。
短暂愣神之后;叶梓菁又道:“哪还来得及;不过你最近的战绩可是令人眼红啊;明永乐内府梅瓶、缺角大齐、成化斗彩鸡缸杯;单单这三件就足以让大多数藏家望尘莫及。”
“等等;缺角大齐;你们没开玩笑吧?”赖勇连忙开口;秦学兵有成化斗彩鸡缸杯他只是怀疑;但绝不会相信秦学兵拥有缺角大齐;那可是消失了一个半世纪的珍宝。
“这有什么好开玩笑的。”
叶梓菁淡淡道:“过几天就会在潘家园四方阁举行交流会;届时媒体记者肯定到访;只要留意一下业内资讯;不难查到。”
叶梓菁云淡风轻一般;显然没把赖勇放在眼里;可将赖勇气得不轻:“举行交流会那可得小心啊;媒体记者都来了;要是发现是假的;会引起轰动的。”
“赖先生应该没去过京城吧?难怪会有此一问;京城的藏家谁不知道四方阁就是古钱币的铁招牌;四方阁的钱老板在古钱币这一块的造诣已经能够代表国内最高水平;你他会拿赝品举办交流会吗?”。
叶梓菁就差没直接赖勇少见多怪了;可是她仍未解气;又道:“你知道为了缺角大齐;欧阳三哥出价多少吗?第一次出价五百万;第二次出价一辆军用悍马和一辆兰博基尼跑车;可秦学兵就是不换;要我他就是脑子坏了。”
“军用悍马、兰博基尼跑车?”赖勇愣住;没想到这个自始自终一言不发;不显山不露的男人竟然如此富有。
军用悍马有好几个型号;价格也不贵;但关键是有钱也买不到;凡是能搞到的;背后肯定有不小的背景。
兰博基尼;世界顶级跑车品牌;哪怕是款式一般的;也要几百万;没有几千万身家;根本不会考虑这种车。毕竟买车跟买房不一样;房子是一辈子的事;车子有报废期;房子可以增值;车子只会贬值。
想起自己先前的炫富行为;赖勇如坐针毯;丢脸丢大发了。
突然之间;赖勇觉得自己很冤枉:“有钱你们干嘛装穷啊?好歹你也在身上套几件名牌衣服啊;别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穷三代;那我也犯不着丢这个脸啊。”
赖勇已经完全忘记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虚荣引起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甚至对叶琼产生不满:“如果不是她碰上老同学;我也犯不着丢这个人;追根究底;还是她的错。”
偏偏这个时候;叶琼听叶梓菁讲得有趣就开口问秦学兵:“秦学兵;你这两年怎么过的?怎么发展那么快?”
“问这些做什么?你对别的男人很感兴趣吗?”。
秦学兵还没回答;赖勇突然拍案而起:“吃好了没;吃好了走人。”
恼羞成怒秦学兵三人暗暗摇头;炫富让人不爽;无赖让人恶心;可是迁怒自己的女友;这就等于把男人最基本的风度都抛弃了;只能用没品二字形容了。
“赖勇;你干嘛呢?”叶琼皱起眉头;甚感莫名其妙。
“走了;磨蹭什么呢。”
赖勇伸手去拉叶琼;这一举动令叶琼觉得在老同学面前脸上无光;不由恼火;一把推开赖勇的手:“你有病啊;要走自己走。”
“你要是不走;以后都别来找我。”
赖勇恶狠狠道;他相信为了钱;叶琼一定会乖乖就范;可是这次他错了;叶琼突然拍案而起:“真以为我稀罕你呢;滚;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事情变化太快了;以致秦学兵几人都没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莫名其妙。
“这是你的;希望你别后悔;后悔也没用。”
赖勇提起包就要往外走;秦学兵很不时宜地了一句:“赖先生;别急啊;先把帐付了;总不能您请;我们付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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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鬼市开放
第十七章:鬼市开放;到址(。。 )
第十九章:鬼市交易(上)
第十九章:鬼市交易(上)
第十九章:鬼市交易(上)
“这里的筹码块头很小;放口袋里就行;不用担心财富露白。”
欧阳战军曾数次参与地下鬼市;惊艳无比丰富:“有时候还会涉及到大宗交易;如果带的筹码不够;重新去兑换;不定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
“反正我就剩下那么点现金;先兑换一百万吧。”秦学兵可不是什么大财主;身上就只有一百五十万流动资金。
“我也没多少现金;一百万吧。”叶梓菁虽然出自大户人家;但并不像欧阳战军一样有自己的产业;来钱的路数也十分有限;一般是逢年过节时长辈给的红包;又或者自己在古玩市场上捡了不想收藏的漏;再转手卖出去。
当然;如果碰上大宗买卖;叶梓菁也能调动家族资金;就像上次准备出手买下明永乐内府梅瓶一样;就是动用了家里的资金;只是没花出去罢了。
“我可没准备出手;就跟着你们瞎逛。”叶琼可没准备出手;今晚地下鬼市里任何物件都将被国家收归;兑换出去的资金也将被尽数没收。
当然;叶琼是公干人员;即使兑换了;钱也是会退回来的;可是何必多此一举呢?
所有筹码都是一种款式;像是黑色硬币;一面用中文写数值;一面用阿拉伯数字写数值;给人感觉十分简陋;但很直观。
秦学兵要了一个五十万、四个十万、九个一万、十个一千;总共二十四个筹码;其中一千元的是地下故事数值最小的;被当成基本单位使用。
“就此散开吧;要是碰上看好又没把握的;电话联系。”欧阳战军大步离去;来到地下鬼市;每个人都想淘宝捡漏;要是几个凑一块;看上同一个物件;难免发生矛盾。
“叶琼;你是跟着我;还是跟着秦学兵?”叶梓菁虽然也想捡漏;但更多的是把此行当成玩乐长见识;倒也不介意身边带着个人。
“我还是跟着秦学兵吧。”叶琼还准备一会提醒秦学兵不要出手买出土文物;自然不能跟着叶梓菁走。
“那我先去逛了;有事给我打电话。”叶梓菁点了下头;也跟着离开。
“走吧;我们也去逛逛;看看有多少好东西再等我们。”秦学兵转头就要往外山庄的建筑物走去;哪里汇聚着摸金高手;比较容易淘到好东西。
“我觉得我们还是在外边逛吧。”
叶琼连忙把秦学兵给拉回来;道:“买那些出土物件;你有漂白的渠道吗?”。
“对哦;出土物件确实不好处理。”
秦学兵这才重视起这个问题;收藏出土物件风险太大;只能转手卖掉:“不过卖给欧阳三哥也不错;反正他不缺乏渠道。”
“可这样你就没多少利润了。”
叶琼解释了一番;在地下鬼市这种地方;出土物件大多都是当事人从地里摸出来的;就算不知根知底;也知道是古董;不会贱卖太多。秦学兵收购后再转手;也不可能卖出市驰;赚头其实并不大:“所以;你还不如直接到外面逛逛;不定还能捡个大漏。”
“那就现在外边逛。”秦学兵也觉得有道理;如果收购出土物件;一百万也买不了多少东西;再卖给欧阳战军也是以出土物件的价格成交;还不如直接把希望寄托在捡漏上。
秦学兵带着叶琼直接走到一个地摊;摊主很热情地招呼:“小哥;随便看;我这里的好东西可不少。”
“是有不少好东西;但我买不起啊。”秦学兵带着叶琼直接离开;心里却是苦笑;正如欧阳战军所;地下鬼市鱼龙混杂;并不是到处都有好东西。
“你就这么看一下就走?”叶琼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看其他人;哪个不是摊子待上一会;仔细看过之后;才会选择出手;或者离开。
“买东西要凭感觉;感觉不对就没必要浪费时间。”秦学兵笑着摇头;元气没有产生感应;就明摊子上的东西最老也只是民国时期的。
民国时期的也是古玩;也有真品;比如齐白石大师的话;那可是万金难求。可是秦学兵却不想在民国古玩上花功夫;因为元气不能感应;只能用玉笔鉴定;而元气只能支撑三次鉴定;秦学兵可不想过早浪费元气。
走到下一个地摊;叶琼眼睛一亮;拿起一块玉佩:“这件怎么样?是不是战国玉佩?”
“确实是战国龙形玉佩的款式。”秦学兵最近虽然没学多少鉴定方面的知识;但对古玩的知识却有长足的长进;尤其是各个时期各种古玩的特点、价格。
“那要不要买下来?”叶琼的组织经常参与追捕盗墓贼、古玩贩子;对这方面也有一定了解;知道这是一件赝品。
但她就希望秦学兵打眼;最少把一百万都打眼了;这样就算被抓了;也会很快被放出来。
“款式虽然像;但雕工差多了。”秦学兵摇了摇头;龙形玉佩在战国时期非常具有代表性;它的形态足以代表那个时代的状态。
战国是历史上最纷乱也是最自由的年代;诸侯国之间力量校长;生生灭灭;使整个社会的生态处于动荡不安之中;一种充满血腥的原始生命力在荒原上东奔西突。
正因为当时的时代背景才产生独特的战国龙形玉佩;它虬曲蜿蜒的龙身;刚劲有力的雕刻阳线;正式代表着这种原始的生命力。可以那是一种居无定所的生命形态;迎面而来的时间和未来都不可知;人在动荡不安中求生存;在厮杀拼搏中决胜负。思考被取消了;因为没有相对稳定的思考结构;力量、运动和刀光剑影中偶然性的输赢决定着人生命运。
“再看这件龙形玉佩;其雕工平庸无力;丝毫展现不出当时的社会形态。”
秦学兵边边摇头:“还有玉质;也差太多了;根本不符合龙形玉佩的身份。”
玉佩;是战国年代有身份有地位人的装饰。龙形玉佩;它曾经附着在高士贵人的前襟或腰间;或许经历过典雅堂皇的宫殿;也或许经历过蛮荒血腥的沙场;总之是流行与权贵之间的物品;其玉质肯定不差;而叶琼拿的这块却是市场上十分廉价的杂货。
叶琼悻悻地把玉佩放下;心里嘀咕着:“难怪这家伙能发财;眼力确实不错;可也不好忽悠啊。”
“老板;这东西怎么卖?”秦学兵随手从地摊上拿起一个鼻烟壶;是以玛瑙雕刻而成;绘制鱼虾图。
“小兄弟好眼力;这是开门到清的鼻烟壶;价格不贵。”摊主操着一口东北腔;伸手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秦学兵绝不认为对方是八千;而是八万;于是摇了摇头;又从地摊上拿起一个鼻烟壶:“这个呢?”
这个鼻烟壶有着很大区别;应该算是铜胎珐琅花卉图鼻烟壶;其图饰自然淡雅;一面绘玫瑰牡丹摇曳生姿;色泽绝美;另一面绘天竹;以及寓意吉祥的万寿和蟠桃纹饰。
秦学兵没有还价让摊主心里打了个突;生怕开价高了;直接把秦学兵吓跑了;于是嘴上留情:“这个比较便宜;五万。”
秦学兵仍旧摇头;又从摊上拿起一个鼻烟壶:“这个呢?”
这又是一个截然不同的鼻烟壶;乃是用珊瑚石制作而成的;表面的图案都是珊瑚石的天然纹理;十分精美。
可是对于他这种行径;摊主只能报以苦笑:“兄弟;你也别问价了;直接你愿意出多少吧?”
秦学兵伸出三根手指头:“三千。”
“我还以为是哪冒出来的年轻行家呢。”摊主暗暗好笑;这个鼻烟壶是不折不扣的现代工艺品;只是稍稍做旧而已;其成本也不过三百块钱。
“不行;太低了;最少要两万。”摊主马上道;如果秦学兵只出价一千;那他会认为秦学兵看出这是一件现代工艺品;直接成交。
可秦学兵出价三千就不同了;那意味着秦学兵没有看破其中玄机;把这个鼻烟壶当成古玩;那摊主自然要以古玩的价格出售。
“两万啊;这也太高了。”秦学兵皱起眉头;仔细地想着。
“他这是干嘛呢?”叶琼也皱起眉头;即使眼力有限;她也看得出来这个鼻烟壶表面上贼光闪烁;绝对是现代工艺品。
“不高;一点都不高;这可是开门到清的;很可能是乾隆年间的;绝对物有所值。”
看到秦学兵的表情;摊主知道秦学兵已然心动;只是还在犹豫;于是添了一把火;小声道:“小兄弟;你可能不知道;这是地里头摸出来的;所以价格比较低;你要是有本事把出土的痕迹弄掉;价格蹭蹭蹭地往上涨;十万都不成问题。”
“关键是我没那个本事啊;带着这物件回家还得提心吊胆。”
秦学兵叹了口气:“要不老哥你把出土的痕迹弄掉;我花五万块钱买下?”
“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摊主讪讪一笑;那些痕迹就是他自己做上去;怎么可能再给弄掉;一弄掉不就弄出原形了。
“是啊;你都没本事弄掉;我哪有这能耐啊。”
秦学兵又叹了口气:“这样买回去我也太吃亏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