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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石天……”
刘玉姗完全没了话说，加上冈田智藏的案子，再说是巧合就太牵强了，但现在她首先想到的不是案子，而是郑基对着她开的那一枪，激动道：“原来昨天晚上，真的是他救了我！”
赵家铭皱眉道：“应该是的，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心想石天身上是不是有某种坚硬的物品，能把子弹挡住，并且弹回去，但冈田太郎脑袋里那颗子弹他曾经反复研究过许多次，并没有明显的撞痕。叹道：“刘警司，看来只有亲自问他才能明白其中奥秘了，我去带他回警署来问话吧。”
刘玉姗急喊道：“不要……”
赵家铭怔了怔，诧异的问道：“那你看……这案子现在该怎么办？”
刘玉姗见赵家铭用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失态了，脸色不禁红了红。解释道：“这事情不能急，石警官刚才不是说过石天脾气不好吗，咱们不知道他还有什么神奇的本领，万一发生误会。他不肯配合怎么办？”
赵家铭心想这倒也对，此人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要是他不肯配合自己自愿来警署接受调查，光是那速度就不可能轻松将他捉住。这些案子要是与他无关还好，要真是他做的，那就是对他开枪也制服不了他的，而且还有可能被他把子弹送回到开枪者的脑袋里，没弄清楚其中的奥秘前。是绝对不能向他开枪的，要知道冈田太梨和冈田智藏等被杀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却都可能是他轻松杀死的。
刘玉姗接着道：“再说郑基也许是先死在你的枪口下，不能把帐算在他身上，冈田太梨和冈田智藏等人应该也是前去刺杀他，才被他杀死的，不排除他可能有正当防卫的性质，我们处理这件案子不能卤莽。所以我觉得不能把他当成罪犯来对待。从我们所知道的情况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只是有一点个人英雄主义，曾经救下曼莎小姐和我，或者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人，但被他杀死的倒全是十恶不赦的罪犯。”
赵家铭忍不住点头表示赞同，惭愧自己一心只想着破案，连好坏都不分了。同样是打死郑基，自己算是救人，石天又何尝不是，而且真正打死郑基的不知道是自己还是石天，但真正救下刘玉姗的却是石天。不过自己是警察。开枪救急是法律允许的，石天在已经救了刘玉姗的情况下，再杀死郑基就显得不是那么合理合法了……
一时间让赵家铭心里充满矛盾，问道：“可冈田太郎的案子总应该想办法查清楚吧？不去找他又去找谁？要不让石警官去查，虽然他们是亲戚，但反正石天不算罪犯。
无须避嫌，他也许会告诉石警官实情。“
刘玉姗怔了怔，回忆起石丽曾经提出不再插手冈田太梨和冈田智藏的案子，现在想来，这事情和她平时对工作的态度不合，很可能早知道这两件案子与石天有关。既然当初不向警署反映，现在找她又有什么用。难道石天并不是单纯的正当防卫，其中还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石丽才向警署隐瞒实情吗？
不过刘互姗总觉得石丽不象是公私不分的人，所以没把这想法当着赵家铭的面说出来，斟酌一番后道：“这样吧，这事情由我亲自去找石天了解情况，你先处理马士杰的案子。还有，今天我们谈的关于石天的猜测，暂时要保密，只能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赵家铭微感诧异，还是点了点头……
由于曼莎的案子已经结束，石天和石丽姐妹都回了自己家住，石丽匆匆赶回家里时，石天和石晓敏都已经在家，还有开车送他们回来，就死皮赖脸跟着上来蹭饭吃的郭家志。大家都清楚郭家志的目的当然不实蹭饭，而是石晓敏。
因为石晓敏在心里上已经有点接受郭家志，所以对他的态度也更加不客气，此时准备蹭饭吃的郭家志饭还没吃到，却是在厨房里洗菜做饭，而石晓敏则在一旁指手画脚地挑他毛病，时不时数落他几句。郭家志显得脾气极好，一直保持笑脸相迎，仿佛挨石晓敏的骂也是一种幸福。
石丽看在眼里很为妹妹有这么听她话的男朋友而高兴，也有些看不过去，换平时也许会责怪她几句，但现在心里有事，也懒得去管，径直走到石天房间门口道：“石天，你来我房间一下好吗？我有事情要和你谈。”
石天正靠在床上看电视，见石丽神色不对，确是有心事的样子，忙从床上跳了下来，跟着石丽回了她的房间，见石丽还把门也关了上，诧异的问道：“怎么神秘兮兮的，到底有什么难事，放心大胆说出来，本……本亲戚一定替你办到！”
第155章 应该叫阿姨
石丽示意他坐下来，先打开音响开关播放音乐，并把声音开得较大，然后才坐到石天对面。
石天明白石丽是不想让外面两人听到他们在房闻里的谈话，心里更加奇怪，急忙又问道：“你到底碰到了什么难事？快说，别把我给急死。”一起生活的时间已经不短，以他对石丽的了解，觉得没什么事能把她紧张成这样的。
石丽叹道：“不是我的事，是你的事。”
石天楞了下，随即放心了下来，哈哈笑道：“吓我一跳，我有什么事好让你担心的，好的很，一点事都没有！”见石丽板起脸，生气的瞪着他，象是很认真的样子，挠着头奇道：“怎么？有哪个小子活腻味了，想找老子的事？”
石丽苦笑了笑，问道：“刚才我回警署，刘警司告诉我昨天晚上在别人向她开枪时，你挡到了她前面是吗？”
石天一听是这事情，笑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情，瞧把你紧张得，放心吧，我没受伤。”说完起身道：“你这放得什么音乐，真难听，我回去看电视了，现在的功夫片拍得真搞笑，我真想冲进电视机里去让他们看看什么是功夫……”
石丽忙把他按回到椅子上，斥道：“谁问你有没有受伤啦，我自已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是要问你昨天救刘警司的时侯，是不是又用手接子弹了啊？”
石天立刻明白了石丽的意思，想起自已曾经答应过她不显露这功夫，细嫩的老脸不由一红，装糊涂道：“是啊，怎么了？难道看着那女人被人打死吗？”
石丽急道：“我不是这意思……我是想知道你接住子弹的时侯。是不是被他们看见了？”
石天笑道：“老子出手，就算别人眼睛瞪得再大也是看不清楚的，这你完全可以放心，不过老子顺手把那子弹又扔回去了。他们要是挖出来看到的话，一定很吃惊，哈哈……”
石丽大吃一惊，嗔道：“你……你……你还笑……现在办理冈田太郎案子的警官已经开始怀疑你了。”心想难怪赵家铭会问她石天曾经在哪里读书，一定是尸检后发现那人开枪打刘玉姗的子弹又回到了他自己身上，与冈田太郎的死因几乎完全一样，起了疑心。
石天尴尬道：“以前有人向我丢暗器，我都是直接丢回去的。习惯了。”其实他并不在乎别人知道会怎么样，只是因为自己这祖宗答应后代的事情没做到，有点不好意思。接着道：“怀疑就怀疑吧，老子难道还会怕他？”
石丽当然知道石天天不怕地不怕，这正是她最担心的地方，警方既然起了疑心，是一定会来追查石天的，万一石天犯了脾气，把来查他的警察也打得半死不活。甚至出人命，就不可收拾了。功夫再好也不能和政府作对啊，更不能与法律作对。
敲门声响起，石晓敏在门外喊道：“你们两个在里面干吗，有客人来了。”
石丽把门打开一看，顿时一震。心想果然来了，站在石晓敏身后的正是自己的上司刘玉姗，暗叹一声道：“刘警司，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刘玉姗笑了笑道：“你要是愿意的话，还是叫我刘姐吧。今天我是来向石天表示感谢的，不是警司，更不是警察，不会不欢迎我吧？”
石丽听她点明是来找石天的，又特意表明自己不是以警察身份来的，一时想不明白她的意思，忙道：“当然欢迎。石天正在我房间里，进来坐吧。”转身对石晓敏道：“晓敏，晚饭多做点。”
石晓敏“嗯”了声，回厨房找她在杂志社内外都是下属的郭家志下达最高指示去了。刘玉姗也没客气就跟着石丽进了房间，石丽想了一想，又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刘玉姗径直走到石天面前，开门见山道：“石天你好，我今天主要是来感谢你昨天晚上的救命之恩，另外还有一点事情想找你了解，可以吗？”
和石丽谈过后，石天已经知道警方开始怀疑他与冈田太郎的案子有关，自然清楚刘玉姗想问什么，虽然他不在乎别人知道，但也不愿意被一个警察审问的情况下说出来，不耐烦道：“老子没东西可以让你了解的。”
刘玉姗刚才见石丽和石天关着门在房间里，就猜到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来意了，仍然保持着笑容，温和的说道：“我相信你是好人，来了解情况只是想帮你。”
石天哈哈笑道：“老子哪用的着你这小姑娘来帮，你也不用拿话来哄我，老子根本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刘玉姗虽然不老，可也不年轻了，想不到这十几岁的少年称呼她小姑娘，脸上不禁一红。不过她已经了解石天是个怪人，也已经把石天当成一个怪人，为了缓和气氛，心想干脆先和他聊聊天，让他信任自己以后再问不迟，于是呵呵笑道：“要是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仍然很感激你昨天挺身救我，咱们交个朋友好吗？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不过你可不能叫我小姑娘了，论年龄应该叫我阿姨才对。”
刘玉姗哪知道“论年龄”石天可认为自己是所有人的“祖宗”，她在石天面前自居“阿姨”正是这个“祖宗”最忌讳地。
果然，石天大恼道：“去去去，对你个头！老子把年龄说出来怕吓死你，叫你小姑娘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年纪虽然不算很小，但却未经人事，老子一眼就看出你是姑娘之身啦，不叫小姑娘难道还叫你小妇人不成？”
第156章 警司的眼泪
刘玉姗本来温和的笑容顿时僵住，气得俏脸上的细肉微微颤抖，由鼻尖到耳根的肌肤瞬间涨得一片绯红，不过她多年在警察这种纪律部队身居高位，所养成冰冷威严的气质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倒是多了几分生气，显得更加动人了。
这只能怪刘玉姗是一个事业心极重的女人，其实学生时代追求的人也不少，许多都是品学皆优的男生，但她那时候不但自己对那些男生无情的拒绝，还厌恶其他男女同学在学习期间谈情说爱，经常劝说身边的好友把精力用在学习上，不要去和那些无聊男生浪费宝贵的时间，并且成功拆散了许多对情窦初开的小“鸳鸯”。
时间长了，那些男生开始对她“敬”而远之，也害怕自己的女朋友与她认识，便对自己女朋友及身边的其他同学说她坏话，于是恶名远播，越传越是离谱，甚至有人把她说成心理变态，加上她为了尽量不被那些男生打扰，从不给他们好脸色看，到后来哪里还有男生敢靠近她？有点素质的人称呼她为“修女”，素质稍差点的，或是碰过壁、吃过她苦头的都直接管她叫“巫婆”。
做了警察后，刘玉姗对待工作和学习时一样认真，那“修女、巫婆”的名声也跟着一起传到了警署，一些警员试探几次觉得她果然名不虚传，便也打消了念头。都只和她保持同事关系。那时候年纪还小，她自己虽然有时候也有过感情方面地需要，但工作一忙想法也就淡了。
到后来年龄越大，职务也越高了，身边年龄相仿的同事都成了她的手下，不管她是不是能看得上他们，这些人也都已经对她敬畏有加，如何敢有其他想法，职务比她高的更是以老头居多，极少数年龄差距不大的，却都已经有了家室。当上警司后她也以常需要参加一些应酬。认识的人也多了起来，而且有不少有前途的年轻官员、高级白领、及青年富豪。但这些自己事业有成的精英们基本不是笨蛋，都是精明无比之人，过着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日子，怎么肯找一个冷冰冰，只知道工作的警司回去做老婆管着自己，那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嘛！
别人议论她时，都说她是不需要感情生活地女强人、工作狂等等。她无意听到时，心里也极为难受，可也不愿意随便找个人就嫁掉，只能让别人继续把她当年怪人，还好没人敢当面说她闲话，倒也不是很难堪。
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当面说她“年纪不小，却是姑娘身”。听在耳里等于是骂她“老处女”，顿时把埋藏在心底的苦痛给点燃了，心中犹如刀割，十分难受，还好她向来处事冷静，心理素质不错，又有石天这人难以交流的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会受辱。想起肯前这少年昨天刚救过自己的命，还是忍了下来。
可是再坚强的女人也还是女人，总有柔弱的一面，特别是在突然被人触及内心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