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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老妈那一关,只要我编得出像样的理由,她还是会乖乖帮我打电话到学校请假的。
谁教我的任性有一半是遗传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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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红色光线,斜斜地照在房间的地板上。
整个房间看起来,像一颗金光闪闪的成熟橘子。
睡了一场午觉后,我坐在床上拿着白色的绷带,依照卫教课本上的示范图片,有模有样地在脚踝处包扎起来。
在休息了一整天后,腰部的酸痛感虽然减轻不少,但是被撕裂的部位依然造成行动上的困难。
我光只是躺着,都可以感受到那股灼热的疼痛,更别提明天要走路去上学,以及下水练习了。
如果伪装成扭伤,这样一来,走路的怪异姿势或是不能参加游泳练习就一点也不奇怪了。
看似简单的绷带包扎,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小细节要注意,我比预计的时间多花了半小时才看懂说明图在画什么。然后又照着课本上的图解依样画葫芦一番,最后总算是包扎好了。
一手扶着腰,一手撑在桌上,我一跛一跛地拐到柜子前面把绷带放好。身后却突然传来谷井教练的声音,差点把我吓得魂飞魄散。
“小优!”
“你怎么来了?”我按着胸口大叫。
“我才要问你咧!楼下一个人都没有,大门也不锁,你们是巴不得小偷来光顾吗?”谷井教练把背上的包包丢在地板上。
“我们家又没什么好偷的,而且这附近有社区的巡逻队,不会有小偷敢来的啦。”
“你的脚怎么了?”谷井教练指着我刚刚包好的脚问。
“啊,这个是……扭到了。昨天下楼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变成这样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注意到了。
“是吗?坐到床上去,我看看严不严重。”
“不用了啦,医生说休息两天就好了,没关系的。”我紧张的挥动双手腕拒绝教练的美意,却一不小心把放在桌边的绷带给弄掉在地上。
谷井教练弯腰捡起掉落在我脚边的绷带,定定的打量我脸上的表情,然后露出诡谲的笑容。
他该不会是看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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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学生,我有权利知道你的状况,就算你在说谎,我也要知道原因。把脚伸出来!”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还看什么啊!”我红着脸大叫。
“你承认说谎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谎。可是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才请假,不是存心偷懒。”我低着头解释,对于撒谎被拆穿一事感到羞愧。
“知道错就好,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是你的指导教练,必须掌握你的身体状况。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我……”那种事不能说吧?
“你不说,那我就动手检查啰!把裤子脱掉。”
“等等,为什么要脱裤子?”我惊叫。
“果然!”谷井教练露出“被我猜对了”的表情,让我一阵脸红。
“教练……你怎么知道?”真不知道该佩服他的料事如神,还是怀疑我的脸太容易泄露秘密了。
“这种事我见多了,在许多大比赛之前特别容易发生。”谷井教练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他的意思是,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肉体关系是很正常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确认我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同一件事。
“就是有心人为了阻止得奖呼声最高的选手夺魁,而对他们做的隐形攻击。虽然离比赛还有几个月,但是提前对运动员下手也不是不可能的。”
“隐形攻击?”我就说吧!果然弄错了。我才没有受到谁的攻击呢。
“就是没有外伤又能使选手放弃出赛资格,这才叫隐形攻击啊!这样你还不懂?看样子我是白担心你了。”
谷井教练对我的反应感到无力的摇摇头,那种表情好像在责怪我很迟钝似的,我有吗?
“我不懂。”我有点胡涂了,他讲的隐形攻击到底是什么啊?
“你是自愿的,对吧?”谷井教练一本正经的看着我。
我的脸倏地红了起来,他刚刚不是在说隐形攻击的事吗?怎么又扯到这个?
我真的被他搞混了,谷井教练说的到底是什么啦?
“第一次跟男人做吗?有没有擦药?”
他那张平时爱跟我开玩笑的脸,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害我很不习惯。
“你、你……你怎么知道?”听他一本正经的讲出那几个字,我连耳朵都热了起来。
我摇摇头,那种地方要擦什么药啊?
而且就算我虚弱的走到药房,我要怎么跟店员叙述我的症状呢?
如果我问:有没有治疗擦伤的药?
店员亲切的反问:请问您是哪里擦伤了呢?
接下来我该怎么回答他。
不不不!重点是——谷井教练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跟男人……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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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写在脸上吗?
“这没什么,不需要一副做错事的表情。”谷井教练捏了我僵硬的脸颊一把。
“真的吗?”
“Zuo爱跟人吃饭是一样平常的。我认为和女人比较起来,男人和男人上床反而比较合乎逻辑。”
“真的假的?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谷井教练的一番话,让我原先担心的情绪一扫而空,我还以为他会因此而轻视我。
“因为男人了解男人的身体,知道怎么样使彼此达到舒服的境界,那是一个互动的过程。女人就比较麻烦了,你得担心她许多问题;而且想要她满足你之前,你必须先满足她的需求。”
“好像有道理。”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毕竟我没有女人这方面的经验。
“错!是本来就有道理。”他立刻纠正我的说法。
我轻松地笑了。知道自己不会被当成怪胎的感觉很好。
“对象是谁?是你常说的那个邻居大哥哥吗?”
立刻脸红的我应该已经用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来,把这个消炎药吞下去。”
谷井教练没继续再追问下去,只是从背包里拿出一排糖衣锭,和一瓶剩下半罐的矿泉水给我。
等我把药锭接过咕噜咕噜地吞下去之后,他又拿出一条牙膏状的东西,命令我趴在床上。
“那是什么?”我问。
“专治黏膜擦伤的药。”
他的口气突然冷了下来,害我不得不乖乖遵命。
在谷井教练面前更衣是常有的事,要我在他面前光着身子其实并不困难。只不过,令我犹豫的是那个药……该不会是要擦“那里”吧?
就在谷井教练要把我的睡裤往下拉的同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起先我以为是翔回来了,结果不是,因为学校放学的时间还没到。
谷井教练看到开门进来的人之后,他就把脸贴在我的耳边说悄悄话。
“他应该就是你的男人吧,长得还不错嘛!”
什么我的男人?一时之间我还意会不过来。
等我撑起上半身回头看见雅纪哥正用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们,我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坐好,一边小声的纠正谷井教练的说辞。
“你误会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谷井教练看了雅纪哥一眼,然后回过头来对着神色慌张的我小声地说:“就算你否认,他脸上的表情也骗不了人。他的眼神正在警告我必须尽快离开他的爱人身边,否则下场将有不测。”
其实谷井教练说对了一半。
雅纪哥对我是不会有那种想法的,他之所以会露出那种表情,是因为他喜欢翔,而我是翔的替身。
我无法堵住谷井教练的嘴,只能坐在床上干着急;而神情严肃的雅纪哥仍然用我无法猜透的眼神看着我们。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还要回学校,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
“谷井教练,你不要胡说啦!什么电灯泡!”
从刚才就一直在胡说八道的谷井教练提起重重的背包,挥挥手准备离开。
我向他致谢道别,他却在经过雅纪哥身边的时候说道:“我最重要的宝贝……学生就交给你了。”然后还加了一句:“不要太刺激啊!”
真是胡言乱语到了极点!一点也没有为人师表的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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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吧?”
谷井教练离开后,雅纪哥坐在我的床边问道。
“嗯,我好得很,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这是……”雅纪哥拿起我丢在桌上的药锭包装,并且注意到那条白色牙膏状的东西。
“啊!那是教练带来的消炎药,还有、还有……”接下来的话,我有点说不出口。就这样支支吾吾的,像是跳了针的老唱片。
“治疗黏膜擦伤的专用软膏?”
雅纪哥替我把哽在喉咙里的几个字全讲了出来。
那条软药膏上明明写的全是英文,而且是那种专业的单字,他怎么可能会看得懂?
正当我为了雅纪哥的英文程度自叹弗如的同时,他锐利的目光像蛇看见猎物一样盯着我不放。
“他怎么会知道我们的事?是你告诉他的吗?”
雅纪哥的语气相当严厉,我很少看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一向温和的表情也突然阴郁起来。
“我没有说,我真的没有说……”我慌慌张张的赶紧把今天请假,结果被谷井教练拆穿谎言,还有他提到什么隐形攻击的事情快速的讲了一遍。
“你的教练好像对这种事很熟悉?”
“应该是吧。他说这种事在运动员之间很常见,叫我不要大惊小怪,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听他这么说,我还真的放心了一点。”
“是吗?他很热心嘛!”
“当然,谁教我是他的……”
我的话才讲到一半,雅纪哥就替我接了下去。“宝贝学生。”
他最后面的两个字,音量小到几乎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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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和雅纪哥之间的关系,一直维持着单向的满足。
雅纪哥会变换各种方式来替我宣泄,却不准我触碰他的。
我不明白这样的关系到底算什么?
我知道雅纪哥是抱着负起责任的心态和我维持这种关系,并不是真的把我当成翔的替身。可是每次被他抱着,我的欲望就会更加的深。
好几次雅纪哥也都快要忍不住,但他却坚持躲进厕所去解决。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为什么不肯好好利用我来宣泄?
难道他不知道,这么做只会让我更加空虚、更加渴望被他填满吗?
然而,害怕失去他的我,却也只能默默的忍受。
如果我再多奢求,恐怕连现在拥有的都会失去。
而且自从升上二年级后,课业不如之前轻松是可以预期的。
虽然我并不打算在学业上和翔一较长短,但是在谷井教练的要求之下,我还是乖乖专心上课。因为他威胁我如果成绩不理想,就不准我参加六月举办的亚洲杯国手选拔赛。但没想到前几天公布期中考的成绩,我的名字竟然还出现在前十名的名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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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还算快,漫长的梅雨季终于结束了。
为了迎接二OO六年亚洲杯运动大会而举办的国手选拔赛,正如火如茶的展开中。
选拔赛的地点是在K大今年新完工的室内体育馆举行。
在游泳池四周的选手席上,坐满了参加选拔赛的参赛队伍。以白色为基调的体育馆,加上五颜六色的各学校制服,看起来活像个大型的调色盘。
游泳池二楼的观众席上,除了挤满各校的啦啦队和应援团之外,在入口处还有一大群凑热闹的K大学生驻足围观。
每次比赛的时候都是这样,真是吵死了!
那些与我素未谋面的一群女人,总是会不停地叫着我的名字。围绕在我四周的声音,简直跟赶不走的蚊子一样,讨厌死了!
对于那些女人看到我的奇怪反应我虽然习以为常,却也总是低头不回应。可是每当我的视线不经意接触到那些着了魔的女人们,就会引起一阵足以撼动天地的惊声尖叫。是怎样,我有那么可怕吗?
甲斐澄人和队上的学长们称这些中邪的女人为仰慕者,积极一点的还会聚集起来组成小团体叫作亲卫队,目的是在支持同一崇拜者。像这种以我为膜拜对象的团体至少有三个,因为我每一次出赛的时候,她们就会穿着整齐画一的奇怪制服,拿着写有我名字的各式道具出现在会场。
与其说她们是来为我加油,倒不如说她们像变态一样来得恰当。虽然学长认为我这种说法太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