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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一如梦境那样。。。。。。
活生生一条美丽生命啊,秦江再也顾不上许多,条件反射蹦起身形,飞快扑向小秘书。
倘若大难不死,一定要她以身相许!秦江恨恨地想。
宁婧递交表格,正等待营业员查收,忽地感觉乌云盖顶,愕然侧目,却发现同来的那个小职员,已经一跃双脚离地,半空中的他,张牙舞爪,表情狰狞,仿佛要生吃了自己。别怪她这么看待秦江,本来就讨厌秦江,任何举动,在她眼中都是不堪的。
宁婧顿时花容失色。
“噢~。”
随着一声娇呼,宁婧已被秦江扑倒在地,小腰差点断掉。
“别出声,有人抢劫银行!”秦江凑在小秘书白嫩耳旁,急促说明。
男人嘴里呼出的热气,直灌耳朵深处,刺激得宁婧直打哆嗦,通体汗毛直竖,浑身泛软,不自觉地,妩媚声音便呻吟出来。
啧啧,小秘书的身材没话说,柔软无骨,肌肤粉不溜丢,腻如凝脂,领口内的春光,若隐若现,秦江几乎迷醉,若不是仍在死亡威胁下,这会儿连妈妈是谁都不知道了。
咦?
咋回事?大喊抢劫的情节并没出现,大厅反而一片死寂。
秦江、宁婧下意识别过脸,发现大厅内众人,全都呆若木鸡,用古怪目光看着自己俩。秦江再瞧银行门口,眼一黑,差点没晕死过去,哪是什么光头大汉,只见一个六岁小男孩挠着脑瓜,胆怯打量着静默的大厅,他身后那玻璃门,不停扇动,估计是男孩顽皮,撞门进来的。
恨啊!误中副车。秦江满脑子残念,老脸为之涨红。
“妈妈,叔叔为什么要睡在阿姨身上?”小男孩眨巴眨巴眼睛,勤学好问,稚嫩童音,传荡了整个空旷大厅。
“夭寿,小孩子不要乱看,会长针眼的。”跟在后面那位年轻妈妈,急忙捂起小男孩双眼,慌慌张张退出银行。
一男人姿势猥琐扒在漂亮女生身上,确实儿童不宜。
噗哧,不知是谁先忍不住,刹时带动所有人哄堂暴笑。
宁婧的俏脸妖异姹红,似能掐出血来,明眸早已泪光盈盈,真想死掉算了。第二次了,这混蛋令自己出尽洋相,是可忍,孰不可忍!宁婧老羞成怒,狠狠就甩了一巴掌秦江。
被扇翻下去的秦江,抽搐一下脸庞,忍了。
大堂经理赶过来,冷冷说:“这位先生,您是要我叫警卫,还是自己离开?”
“对比起,误会,误会,嘎嘎嘎嘎。。。。。。”秦江欲哭无泪地干笑。“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竟然在公众场合施行性骚扰!希望你给我个合理解释。”宁婧火冒三丈截断秦江的解释,接二连三被他侵扰,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了。
秦江大感焦头烂额,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刚刚梦到有人抢劫银行,而且面前这位小姐,会被匪徒一枪毙命,所以我刚才是在舍身救人,谁信?!倘若一说一个准儿,别人还认为自己是劫匪同伙呢。
秦江眼睛骨碌打转,宁婧怕他又起什么坏主意,便后退几步戒备。
唉,当代活雷锋,是不受人理解的。秦江盯着小秘书,这张虽然皱眉嗔怒的粉脸,此时依旧是鲜妍的、生气的,难道自己能活生生看着她灰败吗?
妈的,老子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豁出去了。时间不等人,秦江焦急说道:“经理,有人想。。。。。”
话没说完,银行大门又是‘嘭’的一声传来。。。。。。
秦江打个凛激,动作不慢,串起身形再次奔向小秘书。Shit!这次不会是假的了吧?否则小秘铁定会将自己分尸的。
但。。。。。。有选择吗?
10、流年不利
秦江这回学聪明了,何必用扑的,整得大家那样尴尬呢,拉她去一边就是了。
啊!还来??宁婧除了呆滞,已经没有太多念头了,脚步踉跄地随秦江折腾。
经理火大,三番两次在我值班时间闹事,简直不拿我当干部!于是偷偷伸腿,拌了秦江一脚,赶巧,让秦江一跤扑到宁婧身上。
结果,最后仍是将宁婧扑倒在地。
“噢~”宁婧神情有些认命,更多的是无奈。这色狼真执著,干嘛非要不顾死活整倒自己。天啊,饶了我吧~。
“抢劫!”
秦江听到这声,真想亲光头男一嘴巴,终于抢劫啰,咱的清誉和人格,昭雪了。〔这人什么心态。。。。。〕
啊,差点忘记还有件事。秦江双手飞快捂起耳朵,果然,几个女人的尖锐嗓门,防空警报似的拉起来,连手都遮掩不住。
咻!
一如梦境中出现的境况,光头男枪支走火,子弹盲目射中大理石柜台,飞溅起火星和碎石,声光效果一流,一枪也震住大厅内所有人,个个吓得自觉趴下,不敢稍有动弹,唯恐引起劫匪注意。
只是那颗流弹折射下来,却镶在了某人的屁股上。。。。。。
秦江屁股一热,痛感即刻传来,不禁撕牙咧嘴,差点没喊娘。秦江很感慨,冥冥中,命运轨迹,人力无法改变,最多只能把罹难程度降低而已。就象躲过了墨镜混混的追捕,依旧有几率换来别的麻烦。
接着,门外又闯进俩个持枪劫匪。
“别乱动,枪子儿不长眼,报警器被我们切断,别折腾了。”一匪徒不客气用枪比着众人,而另一个匪徒,则提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去门口,并拉下闸门。光头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营业柜台,将身上旅行包丢下,恶狠狠道:“装!”
国家经久的太平盛世,处处歌舞升平,已麻痹了人们的警惕感和危机感,基本上,白天银行不会有什么武装保全,即便有,也只是一、两个堪能维持秩序的保安,唯有下午五结算时,才会有武装押运人员,随提款车而来。由于制度上的弊病,大部分时间里,银行根本不设防,难怪被这些劫匪钻空子。
银行营业厅多数是女职员,吓傻了,个个愣在当场。
看押着人质的匪徒,把自己的旅行包丢过去,用性感声音提醒光头男:“大哥,我们只有十五分钟时间。”
光头男鹰眼寒光闪动,用枪指着营业小姐,冷冷说:“再磨蹭,老子崩了你!”
营业职员们望着黑洞森寒的枪口,惊惶了,腿脚打着摆子,手忙脚乱把抽屉里的钱往袋子装,执行上司命令的时候,都没象这般痛快过。
里面的金库,几个劫匪不敢动,因为那的警报系统,技术含量高,动辄什么红外线、GPS、闭路监视,他们是亡命之徒,敢拼,但对那些高科技没辙,如果过早引来警察,恐怕有命拿,没命花。
秦江忍疼,从小秘书曼妙身躯上爬下来,自己两人刚好身处柜台前,好死不死卧在光头男脚下。
靠!该死的梦,干嘛无法梦完整?!
秦江不知下面情节将如何发展,搞不好光头男就近揪起自己当人质,那就大大不妙了。怎么办?若劫匪用刀,大家伙还能振起胆色,冒险跟他们玩玩空手入白刃,这年头,动不动就枪,一点搞头都没有。不知道我现在马上睡几分钟,能否持续梦境,让事态有所改变?
闭上眼睛,一会儿功夫,秦江便无奈放弃了。可恼,这种刺激状态下,太亢奋,根本没法入睡。
秦江把满天神佛都祈祷个遍,保佑今儿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宁婧小脸煞白,惊恐万状,脑海早已一片混乱,娇躯轻颤个不停,很无助地望着秦江。这种感觉很糟糕,平日里习惯了傲睨自若、高高在上,没想到也会有如轻贱的草芥一般,更不能容忍的是,困境中最需要依靠与鼓舞的时候,身旁偏偏只剩下秦江这流氓,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
秦江翻翻白眼,看我干啥?哥哥除了有个宽敞温暖的胸怀,可供你躺靠以外,可惹不起这些劫匪,我现在连块板砖也没有,拿什么跟人家拼?我也很想哎呀一声,奋起神勇杀他个三进三出,解救美女于水火之中,可那情节多半出现在小说,搁我身上,结局就不是进医院那么简单了,恐怕你得上烈士陵园瞻仰我。
“大哥,好没有?”门边把风那匪徒惴惴不安。
前后动作仅用了五分钟,柜台里的钱,都搜罗得一干二净,光头男掂掂旅行包,眯没了眼。“行了。”
活着为什么?
行乐!
行乐需要什么?
钱!
出了这个门口,整个世界将会不一样。
“走!”把风那劫匪耐不住,匆匆开闸往外走,那看押人质的家伙也急忙跟出去,看得出来,他俩有些胆小心虚,干这活儿,逮到是要挨花生米的。
光头刚要迈脚,突然外面突然先是一声枪声,接着乱枪射击,乒乒乓乓一通暴豆子,银行玻璃门碎成满天星,门外一名劫匪倒跌回大厅,周身沾满了血,仍不住哗哗淌下地。
光头吓了一大跳,赶紧上前扶起受伤同伙,激愤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外面有条子,二狗死了。。。。。。”话没说完,他便失血晕厥过去。
警察反应未免太快了吧?光头男神色大变。这倒应了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银行地处商业中心,人多眼杂,早有人一通电话报了110,而街尾就有个公安分局。
光头利落拣起地下的枪,将受伤同伙搀到角落。“你先躺着,我找医生。”
。。。。。
一名青涩的小警员,犯错似的低头垂眼。“头,对。。。对不起,我的枪走火。”
“你!回头再处置你!”小队长喝叱过他,竖起喇叭往银行叫唤:“里面的歹徒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马上出来投降,否则后果自负!”
此刻,大厅内人人叫苦,个个自危,用膝盖想也明白,恐怕自己将要作任人宰割的人质了。
光头知道事情败露,不由目露凶光,心一横,顺手揪起地上的秦江。
被硬邦邦的枪口抵着后脑勺,秦江只觉头皮阵阵发麻,心窝拔凉拔凉的。。。。。
11、困境
秦江哭丧着脸,被光头推搡着,一瘸一拐朝门口挪去。
歹命!真是想什么它就来什么,买了N年彩票,没见这么灵过,想我寒窗十六载,刚毕业出来,还没怎么享受,大好青年难道今儿就要交待在这了?可恨的是,还差两天到月底,上月工钱还没领出去挥霍呢。。。。。。
完了完了,死定了,现在街道外边,一定布置了阻击手,呆会儿一枪把我也给收拾啰,然后第二天新闻说:昨天叉叉银行发生劫案,匪徒三人,共抢掠现金三百万,企图逃逸,却未能得逞,刚出银行门口,就被我英勇的人民警察击毙,事件当中,一名被挟持的男性人质,曾经奋勇与匪徒张开搏斗,可惜不幸遇难,但是他的果敢和社会责任心,实为大众楷模,为此,政府决定颁发好市民勋章,给予叉叉同志。。。。。
想到这里,秦江有了尿意。
走出门外,两辆刷着重案组标志的警车,截在银行门口,数个干警躲在车后,如临大敌,枪口遥指银行里出来的两人。
内地对枪支管制严厉,全国银行劫案也只发生过那么一、两次,诸如振州银行劫案,已经算了不得的大事情了,偏偏在自家地头出这档子事,要是劫匪跑掉,不说民众谴责,对警察形象也是一大打击,更不消说上头狠狠处分自己,没准还丢了这身警服呢。
“廖队长,支援啥时候来?”一名干警忧心忡忡。这年头,歹徒动不动就劫持人质,害警察投鼠忌器,这种猪八戒照镜子的活儿,可不是小小重案组能担得起的责任,找个官儿大的来扛,才是正理。
廖明辉一言不发,冷冷查视手中的银行平面图,仔细对比现场地形。
身为市刑警大队支队长,说起案件分析和排除能力,比只懂左右逢源、吃喝应酬的警察局长,强上百倍,从他快速反应,第一批来到案发现场,并有效压制住劫匪来看,就可窥知他的精明干练了。
躲在秦江后面的光头,踏出门便望见地上那滩血,心知是死去兄弟洒的,顿时两眼冒火,鼻息粗重。
秦江听这动静都觉得心慌胆跳,生怕他迁怒自己。
队长不吱声,众干警也只能与歹徒继续僵持。没一会儿,光头男已恢复了冷静,大声喊话:“给我安排个医生,五分钟不见,我开始杀人质。别乱动,小心枪走火,里面安放有炸药,想玩?爷爷陪着。”没想到他还蛮讲义气,临危不忘受伤的弟兄。
光头男的话,也镇住了几个打算冒险潜入的干警。
咋这么衰~,秦江大叹运道不济,中午还和张小亚畅想美好呢,下午就被推刀口上了。
街道对面楼钟那根长长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跳动,秦江从来没察觉,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是如此煎熬,这哪叫等待,分明是死亡倒计时。
严静等待中,屁股阵阵火辣感,更为清晰,秦江偷偷摸了摸,察觉子弹并没有进入体内,遽然露有一截钢子儿在外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于是伸手抠抠,将镶在屁股上湿粘粘的弹头,挖了出来。
“五分钟?太急了,这里离最近的医院,起码要20分钟。。。。。。”廖队长为难,就说飞车去载法医,一来二去,时间早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