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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车向右。
顺风,贺的双手直举向前,手里已经无飞刀,只剩残余的流光。
逆风,上官双手一扬,银光乍泄。
好快!
贺的瞳孔缩成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点。
看着来袭的银光轨迹,一口气,上官竟将十二柄飞刀全射了出来。绝对无法全部躲过,贺也不打算躲过任何一柄……
如同在脑中模拟过数百次的死斗计划,贺侧过身体,将迎接上官的飞刀的面积降到最低,挺起右手,缩紧下巴,一个踏步稳住,任由上官的飞刀狠狠贯入自己的右手臂。
七柄飞刀射入前方的黑暗,五柄飞刀全钉在贺的右手上。
但贺的左手里,瞬间又扣着四柄飞刀,重建攻击。
好快!
八柄飞刀来到上官的面前,比起刚刚接下来的十二柄,这八柄飞刀竟然又更快。
绝对无法躲过,于是——
“接起来好了。”上官灼热的眼神,双手在空中摸了一把。
不愧是价值连城的第一快手,七柄飞刀尽数摸在上官的双手里。
但第八柄飞刀,却在最后关头,脱离了队伍,以极快的加速度刺进了上官的胸口,那极沉的动能在上官的胸口起作用了,将上官的步伐完后略略一震。
“真有心思的一击。”上官暗赞。左手三,右手四。
“今天要你死在这里!”贺的左手飞刀又出。快上加快的八。
顺风,逆风。
距离三十五。
命两条。
上官再度接住所有的飞刀。
贺再度用右手挡下来袭的飞刀。
银光顺流逆流。
上官再度掷出所有的被接住的飞刀。
贺再度用右手挡下所有去又复返的飞刀。
银光顺流逆流。
16。8KM。
列车猛然刹车,上官的身躯抵受不住反作用力,被狠狠往前一抛。
距离,瞬间被扯进短短的十二公尺。
刀,无限。
贺暴吼。
“绝对距离!”
【11。】
满桌子的蛋糕空盘。
“阿海……不,臭阿海,我们这样子混,真实没关系吗?”圣耀嗫嚅地说。
“你打架很强吗?”阿海将日币大钞卷起,在末端点火,假装抽烟。
这个动作引来邻桌客人的侧目,与窃窃私语。
“很烂。”
“这就是了,连老大亲自教你飞刀都学不好,可见你的资质有多差了。”
“也是。”圣耀也没脸红。
对于打架很差劲这件事他早有,所以也无所谓自尊心的问题。
阿海等到钞票几乎都烧到手指,这才轻轻一吹,将火屑弹开。
“不过我还是想帮点什么忙……”圣耀看着手掌。
此刻懒人老大不在附近,掌纹就显得清晰深刻多了。
这几年窝在烂人老大身旁,或许是藉着烂人老大的威望的镇压,这张恶魔的脸已经暗淡许多,几乎没有什么人再被自己害死。这当然很好,只是上次在101大楼差点死在黑衣刺客的飞盘底下,痛得要命,隐隐约约“凶命”的回复力变差了。
如果这个超能力越来越弱了,自己到底还有多大价值留在大家身边的立场?
“你跟我们一起这么多年,还不知道老大有多厉害?”阿海倒是很乐观,吃了一大口冰淇淋圣代说:“打架的事情交给那些专家,他们总是乐在其中的。等到他们打到爽了,对方的头头出来谈一谈,我们就可以回台湾啦。”
“……”圣耀有点怅然若失,不过自己的确对战斗不抱兴趣。
也很怕痛。
追根究底,也是烂人老大自己在搞无聊。
明明就可以好好登门拜访,偏偏要搞大闹东京这么幼稚的排场,如果闹得太厉害,这个城市的主人不开心了,是不是就会搞砸了大家远渡重洋寻求和平的好意?
不过烂人老大就是这样,他兴头一起,那是谁也管不了他了。
“放心,老大在一对一的打架里,从来没有输过。”阿海说,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现在老大到底是一对多,还是一打一。
“可也被扛回来过。”圣耀吐槽。
“哈哈,可不是。所以说起厉害,还是你最凶啦!我说圣耀,你要不要留在东京混入他们之中,只要认真待一年,说不定亚洲最凶暴的吸血鬼帝国从此就……分崩……”阿海抓抓头,表情有点尴尬。
“分崩离析。”
“对!就是分崩离析!”
“我看还是免了吧,再怎么样还是会不小心交到朋友。我最讨厌看到朋友死在身边了,就算同时有一万个坏人被我咒死又怎么样?”圣耀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气有点淡淡的郁闷了。
不是将要下雨的那种不得舒展的躁郁,不是这城市污浊的空气给困久了的环境病灶,也不是什么世界大战前戏人心惶惶的鼓噪。都不是,而是别的。
“也是,而且你不是怀疑过吗?你那种咒死人不偿命的能力比以前已经逊色不少了,如果是真的,辛辛苦苦跑去地下皇城卧底也没有意思。”阿海说。
圣耀看着表,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此时一个年轻的女服务生过来收拾隔壁桌,在搬动椅子时不小心碰着了圣耀。于是微微鞠躬,礼貌地对圣耀笑了笑。
下意识地,圣耀回以一笑。
“我好害怕,脱离臭鸡蛋老大的范围太久,万一我爱上这个城市的话怎么办?”圣耀转头,认真看着阿海说。
“哈哈哈哈哈你也太可爱了吧!你说的可是一整个城市阿!”阿海大笑。
圣耀也跟着笑了几下,原本只是随意附和地笑,但身边的阿海拍手笑个不停,圣耀也就放开心怀,真诚哈哈大笑。
大家都在忙着打架,说不定还打出漫画里常见的惺惺相惜,而这两个小鬼却在东京街头的露天咖啡厅悠闲地瞎扯淡,笑到眼泪都快挤出来了。
猛地。
郁闷的天空,突然划破一道狂焰。
【12。】
电车里所有人跌得七荤八素,咒骂声不绝于耳。
贺躺在车顶上,眼睛瞪这隧道顶冒着电花的缆线。
一柄飞刀插在贺的喉咙上,细长的刀刃穿过颈骨,直钉在车顶钢板上。
只要将飞刀轻轻一板,颈动脉就会被划破,不到十秒就会失去意识。就算是活了两百年的强壮吸血鬼,也捱不过二十五秒。
上官好整以暇坐着,在胸口伤处附近点了穴,封住翻搅不已的气血。
真幸运,过了这么多年,自己居然被飞刀阴了这么一下。
战斗果然非常有趣。
上官看向被贺踏裂的车顶钢板,这小子铁定早知道列车紧急刹车的时间。
这种处心积虑要干掉自己的心态,应该说是可爱吗?
“某种原因,我的右手比我左手还要快上十倍。”上官深深吸了口气,确认胸口的伤势。没有大碍,睡了一觉就没事。
“不是有传言,上官飞刀,例不虚发?”贺瞥眼几乎要被废掉的右手,冷冷道:“怎么到了最后一击,才真要了我的命。”
“传说总是比较夸张。”上官点了根烟,却不吸。
这小子多半是料到这些飞刀都会回击到他身上,所以没有在刀尖上放银。
“我输了,杀了我吧。”贺闭上眼睛,左手紧握拳头。
“游戏结束。”
“?”贺睁开眼睛。
上官毫无表情地拿着烟,看着烟烧出的淡淡白气。
“你认输,然后游戏就结束,按照约定带我去见你们家老大。”
“……”
只是一场游戏吗?
认真筹备了三十年的战场。
精心准备了足以错乱速度感的利害武器。努力练习了三十年的,违抗反作用力的强制平衡力。
看在对方眼里,竟然称不上是生死对决。
“你不杀我?你会很后悔。”贺冷笑:“总有一天……”
“别傻了,这种台词不是你这个小配角用的起的。”上官从贺的身上搜出手机,放在他的左掌上:“打电话。”
贺拿起手机。
良久,按下重拨键。
“……到了,上官无筵。”
决战东京,群雄乱舞
【1。】
“人类的勇气?”
大阪车站月台上,兵五常冷冷地看着身边的乌拉拉。
不只兵五常、阚香愁与倪楚楚,连更早一步来到关西的锁木与书恩也赶来会合,这些猎命师并未将通缉犯乌拉拉以合围之势看死,因为倪楚楚收藏的“百里箍”已强行灌在乌拉拉体内,并且在乌拉拉的身上,写好独属于倪楚楚的血咒,如果没有倪楚楚亲自解印,“百里箍”就会永远锁死在乌拉拉的体内,直到乌拉拉死掉为止。
“没错,在这种时候,猎命师应该站在人类这一边吧。”乌拉拉看着手表。
已经过了三十五分钟了。
刚刚目睹电视上美国总统遭到刑杀的惨剧后,众人就在一股奇异的气氛下来到新干线,偷了七张前往东京的车票赶与聂老会合。
月台上满满都是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焦虑的不确定感……这个时候究竟该回到东京,还是该远离东京?电视上迟迟不见日本首相出面发表对美国总统遇刺的遗憾,让原本就相当危急的情势更加诡异。有些人干脆蹲在地上,双手合十祈祷,但嘴唇不停发抖,连佛神的名字都念不清楚。
“人类那边?猎命师应该站在猎命师这一边。”
兵五常冷冷反驳,转头看着其他人,说:“大家的立场都一致吧。”
“我不管,嗝……反正我是不打架主义。”阚香愁眼神迷离,身体歪曲,显然是喝了太多酒:“喝酒不打架,打架……管怎么样都不打架。”
倪楚楚高傲地摸着prada包包里的白色灵猫,说:“一切等看见了聂老再说。”手指夹在那本宫本喜四郎所著的《喂!你干嘛讨厌自己?》书页里。
锁木与书恩敷衍地点点头,不多做表示。他们的心情非常复杂。
兵五常的眼睛不由自主看向神谷,神谷愣了一下,摇摇头,又点点头。
“……嗯。”兵五常不知所以然的点点头,耳朵随即红了起来!
“难道你们没有感觉到,全日本所有的命格都开始蠢蠢欲动了吗?”乌拉拉看着天空,听见命格能量正放肆喧嚣着,喃喃自语:“很快就会发生大战争了,这次的战争一定会波及到东京,届时我们会有很多机会潜进地下皇城,活着,干脆大大方方杀进去也不一定。”
的确。
这个国家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集体紧张感,这种让人难以忍耐的气味,让很多依赖吃食人类情感的命格,把握机会大快朵颐,急速茁长,朝成仙成妖的路上快步飞进。一旦战争正式开打,一定会诞生很多怪物级别的大命格。
一定。
“这个世界变成什么样,不管我们的事,哈哈!呜——”蓬头垢面的阚香愁突然跪倒在地上,狂吐了起来。
这一吐,周遭人群竟然没有心情赏他脸色看,甚至每人注意。
“即使战争爆发,即使人类灭亡,那又如何?我们猎命师一定可以生存下来。”兵五常拍拍肩上的黑色长棍,斗气一闪一没。
“的确如此,猎命师什么时候有过拯救人类的责任感?”乌拉拉认真的说。
这话很刺耳,兵五常差点就要冷言回敬,但兵五常看到乌拉拉的表情一点都没有讽刺之意,竟让他无力反唇相讥。而锁木拍抚藏在大衣口袋里的上班族猫,若有所思。
列车进站,满月台的人仓皇挤入车里。
【2。】
从大阪到东京,约莫只两个小时半。
很有可能新干线还没到东京,战争就已经如火如荼进行起来。
六个猎命师加一个日本高中生,七个人将座位调整成面对面坐在一起。六只灵猫在行李架上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慢慢用尾巴互相骚弄着彼此打发时间。
“我好紧张,我有个感觉……就快要见到哥哥了。”乌拉拉抓着头。
上次见面,哥哥变成一头野兽。
一头狂暴的黑色野兽,充满了憎恨,充满了毁灭。
不过哥哥那么有本事,一定不可能让那些疯狂倒错的黑色能量控制他的心神,一定不可能,百分之百不可能。下次见到哥哥的时候,哥哥一定彻底征服了他吃掉的能量,变得比任何人都还要更强。
对,一定是那样!
而我呢,这几年也变得厉害不少,哥哥若看了,一定不会想杀我了。
“就算见到了你哥哥,那又如何?”兵五常低眼看着神谷的脚,她百无聊赖地踢着乌拉拉力的鞋子。踢着,踢着,然后乌拉拉反踢回去,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