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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是魔鬼-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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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那么这次呢?”我问。
“这次说的是我,我当然要掉两个眼泪了。怎么着也不能让杨孟白损我一把,我一定要让人知道。”罗罗说话的表情很坚决。
“噢,这样。”我明白了,但是看着罗罗还在掉眼泪,我不理解。
“没关系的,今天来的客人不多,我又没有都给他们掉眼泪,我还撑得住,你们怎么还不来安慰我!你想看着我哭死?”罗罗很不高兴,都掉了这么长时间眼泪了,怎么我们还不见机安慰。
“哦,张震涛!”我让张震涛这个老手上。
“罗罗,这个没什么关系的,以后我也写东西赞扬你好不好?”张震涛发挥优势,安慰无框眼镜美少女大堂经理罗罗。
“你写的,有杨孟出名吗?”罗罗一针见血。
“没有。”张震涛坦然回答。
“那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点菜了!”罗罗怒吼,我们唯唯诺诺点菜。
我们今天的菜式,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今天的谈话,谈话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小雪,洪雪。
张震涛说了三句就谈到了洪雪。
“方方,小雪是个好女人。”这句话作为开头,张震涛谈起了他的小雪。
我实在不想听他的小雪怎么样,但是他的话都说了,我是拦也拦不住的。可是如果转移话题的话,可能管用。可是我不想说我家住个梁雨丰,于是我的转移就从以下开始:
“我昨天碰到个女的,长得蛮不错,名字里也有个雪字。”我把昨天的艳遇作为开头。
“是吗?一定赶不上我家小雪。”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例子。
“我看未必,我都看傻了。”我不服,反驳。
“你那眼光,我还不知道?”张震涛懒洋洋的,又要说小雪了。
“不过那个女的感觉很邪恶,真得很邪恶。”我以感觉开始。
“不是叫白雪衣吧?”罗罗在一边插嘴。
“你怎么知道的?”轮到我惊讶了。
“因为昨天她来了,和我们老板说,想把一个人送到异次元空间去。”罗罗说。
“哦,那就是我。”我承认了。
“我当时就在想,那个家伙是谁,这么不幸。想不到是你!”罗罗看着我,也很兴奋。我感觉邪恶了一点。
“她是什么人?”这才是我想问的。
“算是个无业游民,不过好像很有钱。她的事情老板知道。”罗罗语焉不详。
“那她第一个想撞死的是谁?”我想起来,她只是把我列名第二,第一是谁?
“是杨孟。”罗罗说得云淡风清。
“哦,怪不得。那我当第二也认了。”如果说杨孟是第二,实在没什么人能认第一。我们公司乔伊斯那么狂傲的人都只敢认第二。我其实该沾沾自喜了。
“我当时就想,该不是你这个家伙吧?和杨孟这种鬼才一样的,毕竟不多。”罗罗在感慨。
“那么,白雪衣认识杨孟?”我在这么想。
“当然认识。”罗罗想也没想就回答。
“那为什么没把他给撞死?”我很奇怪,白雪衣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当时就要让我去异次元。
“因为他们是朋友。”罗罗的重音落在“朋友”两个字上,话说得意味深长。我们两个心照不宣。
“但是为什么会住在杀猪巷里?杨孟不是在伟大的首都吗?”我问。
“杨孟说,住在大都会,就是一个郁闷,开开心心地睡个觉都不行。你知道?”罗罗问。
“知道。”杨孟语录是记在心里的,除了一些不能公开的话,我们什么记不住?
“所以啊,他和他的朋友就住在这里了。”罗罗说得暧昧了。
我们点头,一笑。
“好了,是不是该上菜了?”我问。
“如果是熟人的话,我们会拖一段时间。”罗罗说。
“为什么?”我不理解,张震涛也不理解。
“你们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和谁鬼扯去?”罗罗说。
“要不考虑一下看字画?”我提议。
“算了,这些字画,我们看着想掉眼泪。”罗罗并不感冒。
“对了,今天你介绍的那个海狸火锅怎么还没来?”张震涛问。
“等一下,要用人参浸一浸的。”罗罗告诉我们。
今天的菜吃得不错,正所谓七夜楼不愧为七夜楼,机灵鬼怪的菜总是有一席之地。
吃过以后,我们友好地和罗罗道别,并为下一次的正式会晤做好了前期工作。而且感谢她将白雪衣的重要资料告诉我,这是我个人的谢意,与张震涛无关。但是张震涛会感谢罗罗倾听了一大堆关于他家小雪的废话。
走在街上,初秋的气候是夜里的凉风,吹过来在身上,侵入衣内,分外暧昧,好像秋风的一次艳遇,我们的一份失惊。这份惬意一直伴随我们走到野鸡林路。
我们就真的失惊了,是在街口了有几道黑影走来。渐渐侵近我们,挡在我们前面。
其中一个家伙对一个短小精悍的人说:
“大哥,就是他。”
然后那个人走向前,问道:
“你们,谁是张震涛?”声音带着一丝恨意,不知道张震涛怎么惹到了黑道人物。
我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张震涛傻了,茫然的看着他们。
“大哥,我就是。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张震涛说。

    起 十八 野鸡林一战

张震涛问对面的几个黑影是否认错人的时候,为首的老大一点反应也没有,身后的小弟奸笑了几声。我和张震涛一阵发寒。
“我是失重堂的。”为首的小个子说。
我和张震涛一听,心中立刻叫道:坏了!
这失重堂是本市最大的流氓团伙。据说干下坏事无数,从收保护费起家,到后来的盗窃团伙黑社会组织,伴随着国家经济的发展给本市的经济生活造成了日益严重的困扰。但是据说老大和某人交好,所以次次严打都是抓几个小角色了事。我不知道张震涛怎么惹到了他们,总是很麻烦。听说有老实巴交的人硬是让他们卸了八块,手段之残忍,让我们叹为观止。没错,叹为观止,我们想不到人还能做出这种事情。
“大哥,我一向安分,没和道上的人来往。我看,你是认错了吧?”张震涛不明白,却是他平时也安分,除了喜欢把妹就没有其他的不良嗜好,和黑道人物是八杆子也扯不上的。我认为今天可能是认错了。但是怎么会在这里等一个人这么长时间而不事先搞搞清楚,再说这么多人,好像不是小事了。我看着小个子身后的十几号人,感觉很不好。
“你是不是张震涛?”小个子又问。
“我是,您是?”张震涛语气谦卑,放低身段,尽量给这帮家伙好感,不让他有暴起伤人的机会,可是如果他们想暴起伤人的话,这几句软话显然什么用也不管。
“我姓吴,吴仲藜,你知道?”小个子双眼看天,一幅大宗师大高手的气派。我们给唬的一愣一愣的。天知道吴仲藜是哪颗葱?
“吴仲藜!”张震涛感叹起来,仿佛一条蛇钻进了被窝。“你就是失重堂堂主,吴仲藜?”
“是。”吴仲藜话语简洁,莫测高深。
“吴堂主,你真的找错人了。我和道上没什么关系的。”张震涛极力解释。我在一边想:名闻天下的失重堂堂主吴仲藜,没想到竟然是个死矮子。
“我知道你和道上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找的就是你。”吴仲藜双手倒负,右眼看向缥缈的远方。我和张震涛感觉到一股气势迎面而来,是杀气!我退后了四分之三步,让张震涛面对这股凛冽的杀气。张震涛不甘心自己顶着,抓着我的胳膊拽了半步。
“我怎么了?”张震涛只能冒出这么一句来。
“你怎么了?你不错!”吴仲藜堂主对天长叹,不是对我们说的,似乎是对着不知名的某人说的。语气中有深厚的恨意,我的脊椎骨下透过了一丝凉意。
我不知道张震涛到底闯了多大的祸,但是劳动失重堂的堂主出马,近年来已经没有什么事了。自从失重堂打下了江山,堂主吴仲藜近年来关心的是和大人物们的交往。这些暗地里的事,听说都让手下的人办了,最近的一次出手是两个月前,据说一个小混混不小心撞了吴老大,嘴上不干不净说了点话,在三分钟之后就变成了一堆烂泥。这是别人找他,可是他找别人寻仇,我就不知道最近是什么时候了。说是两年前吧,他带着百十号人平了对手狼威会的老巢,之后就不见他主动出手。今次我们两个有幸,成了吴仲藜老大的一个祭品。
“吴老大,我真的没做过什么。要是有什么不小心冒犯的地方,您就看我不懂事,放我一马。”张震涛还在哀求,希望能放过一马。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吴仲藜悠然见南山,问得不温不火。
“吴老大,我就是不知道哪冒犯了。”张震涛说了实话。“您老指点一下,我下次不敢了。”
“哈哈。”吴仲藜打个哈哈,“你还有下次?这次我就很没面子了,你还想有下次?你说好不好笑?”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身后的弟兄们说的。那些人硬是没出一点声。
我了解到今天的事情不简单,貌似仇杀的性质,不是单纯的拦路打劫。打劫也不用吴仲藜动手出面的。
张震涛知道刚才一句话说错了,但是依旧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看了看我,看了看吴仲藜。
“洪雪你认识吧?”吴仲藜淡淡地说。
“认识。”张震涛回答。
“她是我老婆。”吴仲藜一句话石破天惊。
我和张震涛震惊当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说该怎么办?”吴仲藜问得痛心疾首。
“这个……我……不知道啊。”张震涛语无伦次,上了人家老婆让人家知道原本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如果人家是黑社会的;黑社会的也不算什么大不了,但是人家是老大;老大也没什么,小头目多的是,可是人家是本市首屈一指黑白两道无人不惧的老大,问题就很大条。
“我知道你不知道,知道了借你个胆子你也不敢。可是事情出来了,你想我怎么办?”吴仲藜小心翼翼地说,怕是捻死了一只蚂蚁的神情。
我和张震涛很害怕,真的害怕。他越这样,我们越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我说的话,就是今天我们走,那个洪雪还给你,日后见面去七夜楼喝个茶,搓一桌麻将。不过用屁股想就知道不可能。
“我们在野鸡林等了很长时间了,你到现在才来,我很失望。今天洪雪没有家访,昨天我才知道这件事。”在吴仲藜的眼里,我见到了痛。
我不知道张震涛怎么想的,我听到了这句话的感觉就是吴仲藜起了杀心。张震涛思索三秒钟,回答:“吴老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件事,我做错了。不知者不罪,你看?”言下之意,仍有下次见面喝杯茶的雅兴。
“我也很想不知者不罪,那样我得面子往哪放?”吴仲藜从开始到现在,说话一直不温不火。不知道的人,一定以为是个斯文的知识分子,没想到居然是手上的人命数不清的恶棍。
吴仲藜说过这句话,身后的十来个人往前围过来。我在心中模拟了一下打斗场景,结论为:一战不能,规避为上。
“这个……”张震涛也只能说这句话了。
“你和洪雪出去了十三次,开了七次房,对不对?”吴仲藜说道,仿佛事情不是他的,他只是旁观者。说着话,他走到了路灯下。我看到一个中年人的脸,很平静,但是在路灯的灯光下,照出了一脸的戾气。
“对。”张震涛只能这么回答,吴仲藜身后的小弟又往前来了。
“我要了你的命,你介意吗?”吴仲藜这句话有气魄。
“介……意。”张震涛终于把这句话说出来了,他的手抓住我的手,我感到他的手上一阵冰凉。
“你介意有用吗?”吴仲藜微笑。
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圆圆的。这是不是我最后一次看月亮?吴仲藜要杀的人,还没有活下来的。
“没用。”张震涛的话突然流利起来,“可是,能不能放过我的朋友?”想不到生死关头张震涛还为我着想。
“你看我会放过他吗?”吴仲藜这回是嘲笑,笑我们无知。
“那么,你身后的这些兄弟事后也要灭口吧?”张震涛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吴仲藜愣了一下,又笑了笑。他身后的人走到了月光下,一片杀机。
“这些兄弟都是和我过命的交情,我就是怕人知道才只找了这么几个人。不过,你很好,知道瓦解我的士气。如果没有洪雪的事,我会考虑把你招到我手下,给你个位置干干。”吴仲藜还在惜才,知道张震涛还有优点。
“吴老大,有什么话就说吧。”我既然也是他们灭了的对象,害不害怕都是一样,死得像个男人还好一点。
“现在没什么话了,你还有遗言吗?说出来,我会让我的兄弟记住。”吴仲藜的眼中透露出残酷的信息,昭示着我们的下场可能比生卸八块还惨。
“想不到我们今天就要死,可惜罗莉豆腐我还没吃够。阿涛,你呢?”我笑了笑,对张震涛说。
“我还好,就是不能见小雪了,太可惜。哎呀!上次我们忘记安全措施了!”张震涛似乎刚想到了什么。吴仲藜的嘴角一抽,又恢复到以前的古井无波。
“没关系,有了后遗症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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