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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罗,你的大姨妈走了?”
见到了久违的罗罗,我不禁高兴。这个罗罗,用大姨妈这个借口,已经好久没有见到了。没想到她有点面色苍白,好像,失血过多的样子。不管怎么样,能出来打工,说明还好,起码没有事情了。
“罗罗,好久不见,你的脸怎么这么白?”白秋若和罗罗似乎比较熟络,一上来就问了出来,“记得化妆的时候注意一下,不要打太多的粉底。”
罗罗的脸黑了起来,“我可没有打粉底!”
“罗罗,怎么成这样了?饭店里难道还会让你营养不良?”萧语菲好像笑话一样的问候。
“没办法,我大姨妈最近不知道怎么大出血,我照顾她是在比较累啊。何况我大姨妈在这里也没有别的亲戚,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却得病了。”
罗罗的话语不甚唏嘘,明摆着自己也很麻烦。
“罗罗,不要说你的伤心事了,今天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流泪的。”
萧语菲轻轻一带,将主题改成了今天的午饭。
“老板,白家总部今天来人了,说在饕餮身上切下来的东西研究完毕,让我们处理,你看是……”
好的东西一向只留给老板,这是饭店的经营铁律。若是老板都没有尝到,那么这个东西也太失败了。珍惜的东西一向不是饭店的菜式,假如顾客吃了一顿还想下一顿。如果是普通的客人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得罪的主儿,不给还不行,要给还拿不出东西来。你以为饕餮身上的东西是那么容易切下来的?
我想着想着,就走神了,最近这种事比较少见了,大概精神绷得太紧了。
“红烧就好,你们说呢?”萧语菲沉吟道,问我们如同不问,结果还不是一样红烧?反正不可能清蒸。
“油炸怎么样?”白老大问道。
“红烧吧,你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
难道红烧就不油腻吗?这只是萧语菲的理论。
“先用甜点。”罗罗身为大堂经理,却亲自来给我们端菜,看来老板就是老板。
“罗莉豆腐?好久不见。”
罗莉豆腐未必是七夜楼的招牌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盘豆腐,我就想起了楼上的马雯。那个装男人的小罗莉。
“今天我身体不大好,给各位添麻烦了。小语这边我不需要道歉,但是真的让觉晓担心了,也确实让白大哥劳动了。”
开场白是韩玉的客气。韩玉的客套也是她的一贯作风,可是虽然客气,我们却不觉得做作,也可能是韩玉温婉的气度,让人不自觉如沐春风。
“哪有?我这是应该的……”
“是啊,没关系……”
我和白老大忙着客套。我却发现韩玉没有对梁雨丰说诸如“担心了”、“麻烦了”、“受累了”之类的话,这有什么关系?难道和梁雨丰与韩玉读出有什么关系吗?
“今天雨丰叫我‘妈’,我很感动。”
这样的话让我连品尝饕餮肉的心情都欠奉,真的不知道下一句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出来。
“我决定……收梁雨丰作义女!”
“噗……”我嘴里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什么?”惊讶之中我竟然不可以想任何词汇了。
“我决定收梁雨丰作义女,现在,你可以叫‘妈’了。”韩玉看着梁雨丰,不尽的温情尽在不言之中。
“妈……”梁雨丰轻轻一叫,将本来的称呼还原,终于算是“母子”相认的戏码上演了。
虽然是延后,也算是一个圆满的结局。但是留下我像白痴一样看戏,真是意外的结果。
“刚才我就知道不能喝水!”白老大的事后聪明更像是炫耀,他刚刚吞下一块肉,还没来得及喝水。
“哎……”韩玉含笑答应,算是了却了心事。
“雨丰离家好久了吧?”萧语菲问道。
“好久了,我的爸爸妈妈都去世了。”
这个回答比较合适,死无对证,韩玉不能去亲自调查了,白老大也能从容做个伪证,假如需要的话。
“嗯,现在我就跟你说,你干妈呢,叫韩玉,你干爹呢,叫做梁鸿。记住了没有?”韩玉喜得嘉女,满脸笑嘻嘻的,一改过去的愁容。
“记住了。”梁雨丰乖巧的回答。
说说笑笑之中,这样一场风波过去了,结局还算圆满,梁雨丰从此在表露感情的时候不需要担心了,我也能长舒一口气。
“老板,我们新煮的粽子,要不要尝一下?”罗罗端着一盘白色的东西。
“今天不是端午节吧?”我问道。
“不是端午节也是可以吃粽子的。”罗罗闪着一双奇妙的眼睛告诉我。
“可是为什么是白色的?”
“你忘了这是白家的粽子吗?”
“白家的粽子是什么粽子?”
“雪衣粽子!”
有这个名字吗?我抓了一个看一看,居然不是染色,而粽叶就是白色的。
“粽叶是杨孟采集天山雪莲,七心海棠,毒龙草,冬虫夏草,杀死人不偿命草,野火纵欲花,烈火干柴等等珍惜药材炮制而成的。粽叶白色,杨孟说道,满眼白衣如雪,相思佳人红颜。”
“来头不小,尝一下,可是你说的那些药材我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害怕呢?”
……
从那一天之后,韩玉不大出去找她的儿子,只是偶尔出去的时候转一转。
“白家这样的人力物力,都没有找到,我也知道,这个儿子十九找不到了。不知他生死契阔,找不到儿子,收了一个女儿也是一样的。”
韩玉经常如是说,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对我们说。
梁雨丰总是笑着安慰,我总是不说话。
“你的名字跟我儿子是一样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不强求了。”韩玉偶尔见到安慰她的梁雨丰自己反而郁结起来,就这样安慰梁雨丰。
“在这里打扰好久,觉晓也一定厌烦了我这个老太太,我打算最近几天就回去了。”
一天吃过晚饭之后,韩玉对着我们说道。
我们霎时愣住,不知怎么说好。
“有我在,打扰了很多事情,让雨丰现在还睡在沙发上。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们睡在一张床上。”
我的背后发寒,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
“我睡的那张床,以前不像有人睡过的气息。”韩玉这样解释。
“哈哈……”我干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这样真的是害羞了。
梁雨丰的脸伏在桌子上,谁也看不见她的脸色。
“喵呜……”小影在我脚下,我抄起她来丢到墙上。
“哈哈……”我的脸上红了,我感觉到了热度。
合 六十六 一路顺风
韩玉突然间要走,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可是想来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聚散无常的事情,早就应该习惯了。
可是想起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遭遇,我却不大相让韩玉走了。
虽然她在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怎么打发她走,但是目的一旦达到,我却留恋起她在的日子。我做人向来矛盾,这也是我一向知道的。本来不想让梁雨丰留下,最终还是没赶她走。本来对梁雨丰没什么想法,却忍不住每天抱着她睡觉,即使是她说睡不着,其实也是我情愿的。不然把一个人从床上踢下去,总比抱着睡一夜容易多了。
同样的道理,也是在白秋若身上。虽然我知道白秋若对我没有任何情谊,可是我和白老大保持着友好关系也未必不是因为对白秋若有一点非分之想。这些事我知道,但是我天天去阿里斯基咖啡厅,也未必不是想追白秋若。坦白说,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的我,不是一个君子,也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小人,只是有一点点妄想的家伙,还有一点优柔寡断,还有一些犹豫,不是一英雄,也算不得一个浪子。只是,一个白痴而已。
那一夜,我失眠了。失眠的原因,除了韩玉说要走的时候我想了许多以外,还因为春天到了,小影在外面叫了一夜,我真的睡不着了。
猫犹如此,人何以堪?
第二天早上,韩玉看到我的黑眼圈,问道:“觉晓,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没有,只是这两天一直这样。”
“觉晓啊,年轻人,阳气不能长期积压在体内的。”
韩玉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的话,我却感觉到了脸上一阵发烧。
“唉……年轻真好!”韩玉一声长叹。
我三两下把早饭吃下去,赶紧穿好衣服,“我先走了……”
现在的老年人!
“觉晓,衣服啊!”梁雨丰记得到我面前来,正了正衣服,才让我走,行云流水。害得我脸上又热了。
“我走了!”
跑了下楼,我才想到,这不是我的家吗?为什么逃跑的是我?
在公司的路上,遇见了张震涛和林玲琪。林玲琪例行公事将一份早饭给我。
“方方,你在家没有吃过吗?”张震涛看我接过来不禁问道。
“吃过了,可是多吃一点储存能量也好。”我看了一下里面的两个包子一杯豆浆,正巧我早上没等吃饱就跑了。
“方方,成了猪的话,白秋若还是梁雨丰,都不会喜欢你了。”张震涛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我。
“看一个男人应该看他的肚子,但是不是看他有没有啤酒肚,要看肚子里的满腹经纶。”现成的名言语录可以反驳。
“呃……杨孟也一定很喜欢吃,一定有一个啤酒肚,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张震涛愤愤不平。
我笑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不过杨孟虽然有中年男子的啤酒肚,还有治世经纶一页书。杨孟有没有啤酒肚不是关键,关键在他是不是杨孟。是杨孟,所以如此。
“这个给你。”张震涛递给我一张红纸。
“咦?这是什么?怎么质地这么差?啊?请帖!结婚!你们!天哪!”看到了这张请帖,我竟然大叫出声,差一点连林玲琪给我的早饭都丢到身后去。
“质地这么差因为最近什么都要钱,资金紧张,能省一点就算一点,我特地买了一张劣质请柬送给你,别人的都是用薛涛笺的。”
张震涛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说完之后,立刻跑到了林玲琪的身后。
“张震涛!你爷爷的!老子饶不了你!”
“方方啊,咱们兄弟一场,要谅解嘛!”
“好!你就来谅解我的拳头吧!”
“不要啊!”
“不要躲!吃我一拳!”
“金钟罩第二关!”
“踢你!”
“金钟罩第二关!啊!你怎么能踢下面?”
想不到就是想不到,张震涛这样的人居然要结婚了。看着林玲琪幸福的依偎在张震涛的身边,这个女暴龙莫非也终身有托了?若是一年前,我和张震涛都会说“阿琪啊,报纸上招尼姑,你要应聘一下?”可是现在,一同跟我笑话林玲琪的张震涛摇身一变,成了林玲琪的未婚夫。
真正孤单的,可能只是我吧。
“方方,你和雨丰要当我们俩的伴娘和伴郎。”林玲琪吩咐道。
“不是吧?”
“我还没教给雨丰杀鸡取卵这一招呢。”
“不是吧?”这是张震涛说的,看来对于林玲琪的手段,他还是害怕的。这样也决定了日后夫妻间的平衡不能,林玲琪占有压倒性优势。
“走吧,方方!”张震涛一搭我肩,三个人一起进入了雷因斯大厦。
在电脑前面坐了一会儿,事务不多,做完了之后问一下夜依,是否还有别的事做。
“没有了,你随便到哪去吧。”夜依几个残影到了柳经理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去了。
“觉晓,你不知道吧?夜依和咱们经理是对恋人。”印景达悄悄对我说。
“真的?”我很惊讶,想不到同性间竟然也有恋情。这种事情只是听说过,想不到真的能遇见,而且是两个认识的人。
“你知道吧?夜依和随风,可是我们公司最恩爱的一对呢!”印景达对这些小道消息十分灵通,他说的事,扑风捉影还能八九不离十。
“想不到啊!”我摸着下巴说道。
“想不到吧?我告诉你……哎呀!”印景达从凳子上蹿了起来,屁股后面着火了,火苗任凭他怎么拍都不灭。
“快浇水!”印景达大呼。
我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浇到了印景达的屁股上,火势息了。
“怎么样?”我很关切地问道。
“还好,我男人的尊严没有被烧掉。”印景达心有余悸。
“鬼道六十六——隔岸观火。”我听到了经理室轻轻念了一声,立刻知道这是柳经理小惩大戒。
“哈哈……景达,我先走了。”
我去了白老大办公室,推门进去,正好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
“贤侄啊,你总算到了,我等了你好久。”白老大看到我进来,立刻招呼我坐下。
“伯父啊,你的工作不是还有很多吗?”我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问道。
“贤侄啊,就是因为东西多才找你,快点,帮我吧这些给批了。”白老大立刻让出了地方让我坐下。
“伯父啊,这样不好吧?”我很迟疑,这个地方我是做不来的,我自己也清楚。
“没关系,你只要拿着印章去印就可以了。”白老大说的很简单。
“可是不看可以吗?”
“无所谓,一旦公司倒了,那班家伙全部失业,谅他们不敢造假。不过呢,你愿意看就顺便看看。”白老大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吸着缓缓上升的香烟,长舒了一口气:
“这才是生活!”
我看了看堆积如山的文件,自己长叹一声:“这就是劳工!”
当然不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