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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雄-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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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衿正想问相国,新君欲结好齐国,君为郑相,宜相辅之,何故托病不往耶?”祭足道:“子衿眼毒,老夫连大将军都瞒过了,却竟然被你一眼看穿。不错,老夫确实没病,只是为避祸耳!”原繁奇道:“相国祸从何来?子衿实是不懂!”祭足拈须笑道:“子衿与老夫同为先君庄公的托负重臣,亦不是外人。以我之见,新君此去必死无疑。吾所以不去者,原因皆在于此。”原繁惊道:“祭相何以知道齐侯会行诛戮之事?”祭足答道:“齐侯凶暴残忍,承守大国,蠢蠢然有图方伯之心。不说先君庄公与齐僖公有石门之谊,先君昭公亦曾有功于齐,因而为齐所不忘。如今新君弑君夺位,齐侯常思为先君报仇。因齐有迎娶王姬等事,遂耽误至今。前日齐侯遣人相约,实乃怕伐而不胜,遂欲赚其君臣二人至齐,缚而杀之矣。”原繁难以相信,又问:“倘若果如公言,郑国之主将为突乎?”祭足摇头道:“非也,为仪!”原繁道:“为何?”祭足道:“先君庄公方晏驾时,曾与老夫论及郑世子之位,曰:‘子仪学问渊博,为人明智,凡事以顾全大局为要,有人君之相。’因而知之。”原繁笑道:“人人都说公智满腹,子衿今日姑且以此试之。”祭足亦道:“将军援救妻母之时已然试过,岂独今日之试乎?”原繁想起黄鹂之母陷于姜氏之手,自己一筹莫展而去求助于祭足的情形,不禁大笑起来。祭足亦对笑。

两人笑毕,祭足又道:“子衿来得正好,老夫亦有事相告。将军既来,省却了我无数腿脚功夫。”原繁问道:“祭相何事,不妨直言。”祭足道:“高卿曾来我府求我看住曼青。老夫为了迷惑于他,遂答应在其行前将曼青下在狱中。”原繁惊道:“这是何时的事?”祭足道:“你来之前矣。想必曼将军现在已在牢中了。”原繁起身问道:“相国何意,还请明言!”祭足笑道:“子衿不必惊慌,老夫已经说过,此举只是为迷惑他二人而已。其实说是抓捕,不如说是保护。时值新君将离朝中,正是其敏感之时,若他再有什么不规的言语举动,必会为其所害。”原繁听毕拜道:“叔先生前日曾来过书信,言把曼青托付给我。既然相国如此好心保全,我代叔先生谢过相国。”祭足连忙扶起原繁,说道:“你我同朝为官,又同受先君大恩,先君未亡之前,念念不忘保全他们父婿二人,老夫又岂能不唯先君遗命是从乎?子衿亦请放心,牢中自有晏海清等人照顾!”原繁感激不尽,再拜而辞。

到了约期之前的十数天,子亶委政于祭足,自己则率高渠弥及百余名虎卫向齐境首止进发。高渠弥终不放心,又使心腹之将率军十万陈于郑边,以防猝变。子亶一行上了首止官道,却见齐襄公早已迎候在会馆之前。子亶见状,慌忙下辇与齐侯见礼。襄公笑容满面,寒喧数句,遂与子亶携手同行。当日齐侯设国宴款待子亶等人。高渠弥见齐侯款待殷勤,且其身边止有幸臣孟阳及力士石之纷如二人在侧,余者俱是些普通兵士及杂役若干,他那原先不安的心情,至此才略微平复一些。为表诚意,遂也止叫二三勇士随侍,余者皆令退去。

翌日一早,齐襄公便密命王子成父率领连称和管至父两将,各率死士百余名,持刀环列左右。襄公身边,则有石之纷如紧紧跟随。高渠弥大惊,想令人通报消息,可他举目四顾,却不见一个随从在旁。原来襄公于昨夜就派兵将那百余名虎卫与子亶等人隔离开来。其随身的那三个高手,也被齐襄公派人看住。高渠弥额头汗水禁不住涔涔而下,见襄公已然立于坛上,遂勉强将子亶引至盟坛。方欲扶子亶而上,却见石之纷如立于盟坛之下,大喝道:“石门盟规:盟坛只能由君主先上。近臣献礼,须听号令。”高渠弥遂不敢上。那子亶早觉气氛不对,但事已至此,亦只得硬着头皮登坛而上。

上得祭坛,子亶遂战战兢兢与襄公见礼。礼毕,孟阳捧着酒盂,先上祭坛,跪向子亶道:“请郑君先献龙血。”子亶于是拨出匕首,欲待割破中指。却因两手颤抖,怎么也割不出口子。襄公见此,遂以目视孟阳。孟阳会意,起身立于梯口,面向坛外,方好把入口堵住。这样以来,高渠弥若欲强行登坛,先就有了两道屏障,一道是他对面的石之纷如,一道是梯口的孟阳。高渠弥见此,心中叫苦不迭,却又不敢轻易动手。

台上襄公见子亶终于割破了中指,遂笑道:“君侯不必如此惊慌,你我二人且先不急。寡人有一事不明,等吾问过君侯再订盟不迟。”子亶战栗答道:“不知君侯有何事下询?”襄公上前握住子亶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子亶体弱,挣扎不出。襄公再用力一捏,那匕首便“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子亶惊慌,看向高渠弥,高渠弥也慌张看向子亶。两人虽都觉大事不妙,却都心有余而力不足。两人正在心慌,却听襄公发问:“先君昭公,因何而毙?”子亶惊颤而不能言。高渠弥遂代为答道:“先君因病而卒,此事早有定论,何劳君问?”襄公道:“可寡人却听说郑先君是在冬祭的途中遇贼而死,却未曾听说是与病有关哪。”高渠弥掩饰不过,只得答道:“先君原有寒疾,复受贼惊,是以暴亡耳。”襄公问道:“君行必有警卫,那百余名贼寇又从何而来?”高渠弥对曰:“郑之嫡庶争位,已非一日,各子都有私党,或者有人乘机窃发,谁又能防得住呢?”襄公又问:“先君既被贼所害,汝等可曾抓获贼人否?”高渠弥答道:“至今尚在缉访。”襄公见高渠弥百般抵赖,遂大怒曰:“贼在眼前耳,何烦缉访?汝受国家爵位,却以私怨弑君。如今到了寡人面前,还敢以言语支吾!寡人今日便为汝先君报仇!”说罢便喝道:“左右还不动手?” 石之纷如听令,引着众力士如恶虎一般冲上前来,将高渠弥按住就绑。高渠弥大呼:“齐以大国欺压友邻,渠弥不服!”襄公笑道:“寡人以正义之名诛戮乱贼,岂有欺压之意耶?好吧,我本无意你如此凶顽,既然你提出来了,寡人就让你口服心服。来人,将证人叫来!”高渠弥遂朝来处望去,不禁大吃一惊:只见那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却不是刘炎是谁?

却见齐炎走到高渠弥面前,左右开弓,朝他扇了两个耳光,恨道:“你想不到我还没有死吧。当日你踢我下身,却忘记了我乃是太监,本就无裆。我只所以叫的那样惨,只是为迷惑你而已。可我没有想到,你让手下清点死人的时候,又给我胸口补了一刀。可是老天意欲让汝等乱贼现形,遂叫我的心脏长的偏离原位,因此那一刀没能要了我的命。你昨日穷凶极恶之时,可曾想到今日的下场?”高渠弥无话可答,低头伏罪。

子亶见高渠弥已然认罪,料定自己亦必能免,慌忙跪下向襄公哀告:“此事与孤无干,皆高渠弥之所为也。乞求君侯念两位先君之好,恕孤一命!”襄公踢开子亶,责之曰:“尔既知高渠弥所为,为何不正其罪,反纵其杀人行凶耶。你想求饶,自己到地下找阎君便是!”说毕把手一招,王子成父引着连称和管至父等人一齐上前,将子亶乱刀砍成肉泥。

襄公既杀子亶,遂令人放出与子亶随行之人。众人见齐人势大,一时谁敢说个不字?尽皆逃命去了。襄公又问高渠弥道:“你家主子已死,你还想不想活命?”高渠弥答道:“渠弥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速死!”襄公脸上浮现出一丝阴险的笑容,说道:“只给你一刀,岂不太便宜了你?”遂令左右将高渠弥囚禁于大铁槛中,只道:带归国中,再行议罪!

第三十二回  临大敌公子求囚 遇难题才女咐夫

及至襄公归国,齐人听说齐侯杀了郑国弑兄篡位的子亶并带回了始作俑者高渠弥,都争相涌往京都南门观看。一时间临淄南门被齐国百姓挤的风雨不透。齐襄公见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有意大张其事,遂命左右将高渠弥车裂于南门。其实所谓的车裂,乃是春秋时代一种极为残酷的刑罚。其法是将犯人的头颅及四肢,分别绑在五辆马车之上,分向五个各不相同的方向,然后由行刑之人同时以鞭打马,使马狂奔,犯人遂被活生生的撕裂成五块。这便是俗话说的“五马分尸”。襄公欲以此义举闻于诸侯,故意用此极刑。当下高渠弥被车裂而死;襄公遂命将其首悬挂南门,号令曰:“逆贼当以此为榜样!”

高渠弥既已伏法,齐襄公便派使臣奉书来见祭足,其书曰:“乱臣逆子,周有常法。汝国高渠弥主谋弑君,援立庶孽,寡人痛郑先君在天之灵,已为郑国讨而戮之。老相国即可改立新君,重修两国兄弟之好。”祭足览书毕,遂使人传齐侯之话,约众臣于朝堂上相聚。原繁闻祭足传齐侯之话,遂叹道:“祭公之智,吾不及也!”遂一面派人从狱中放出曼青,重归朝班,一面换上朝服,驾车入朝。

当日诸大夫共议立君之事,曼青首先建议道:“旧君厉公现在栎城,可迎立为君。”祭足摇头道:“出亡之君,不可再辱宗庙。四公子仪德仁智厚,可堪大任。”原繁十分赞同,其余诸大夫也都无异议。于是众臣就在朝堂上拟好联名表章,由祭足和原繁率领,奉表来请公子仪。

却说公子仪虽然胸怀大志,但因为势力单薄,而不敢与众兄弟相争。自郑先君庄公病危,公子仪就预感到郑国必定大乱,由是便有了深夜造访叔詹府一事。从那以后,公子仪便接下修撰古籍的差事,醉心治学而不问世事。然而他既不能归野,那有关朝政之事,他也断断续续知道一些。到底他和众公子共有一父,情切关心,便于暗中打听朝中自庄公逝去以来的变故。当他知道的越多,便禁不住越伤心,一发不领朝廷的奉禄,只把自己每天所写的字让下人拿出去卖钱过活。这事传到当时在朝为君的厉公耳朵里,厉公便觉得一个公族子弟让下人在大街上卖字也实在不成体统,遂亲来府中劝道:“兄弟当着朝庭的典官,却不拿朝庭的钱,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兄弟我是十分佩服的。可是你想想看,如果这事要是让诸侯们知道了,他们会怎么说兄弟我嘛!”。公子仪道:“哦,诸侯怎么说我不管,我只知道郑国如今国库空虚,民生维艰。我做为一个公族子弟,既然不能为国家百姓做点什么,但如果说能不给你们添什么负担,这一点我还是做得到的。”厉公想起自己为急于归国而受宋庄公索贿不休一事,不禁心虚,勉强说道:“虽然国家经济不好,却不至于少了你这点俸禄。你还是听为兄的话,别再卖字了吧。”公子仪道:“既然兄侯怕诸侯说闲话,那么我也不让兄侯为难,这院子有的是空地,我就辟出一块出来,自种自食总可以吧?”厉公断然道:“这也不行。”公子仪起身进逼厉公,怒道:“我明白了,原来兄侯来这里,是想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那么就请随便,若让我一天活着,我必须要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谁也拦不了我!”说罢再不理会厉公,拂袖走了。直把个厉公噎的说不出话,站在原地干瞪眼。及至昭公复位,也曾来劝过公子仪几次,公子仪固执已见,仍然不愿意改变初衷。昭公无法,也只得随他去了。后来子亶篡位,本欲杀掉公子仪,但是当他进了子仪府中,却见他哥哥正满头大汗的在园子里浇菜呢。他见子仪无意于君位,也就不忍心再害他了。于是也假意劝他一番,见他不从,也便乐得撒手不管。

这日他正在农田耕作,忽听门人前来通报:“公子大喜了!祭相与原将军来请公子入朝,说是要立公子为君呢!”公子仪听得心里一阵哆嗦,不知子亶又怎么了。但他也只是略顿一顿,却一声儿不言语,仍旧低头做活。那门人怀疑他没有听清,又把前话照说了一遍。不料公子仪仍旧不做声,还是低头干他的活。那门人便不敢再来打扰,折回门前向众臣说道:“公子不愿入朝,各位大人请回。”祭足与原繁互相对望一眼,都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那门人稍后就证明了他俩没有听错,因为他说完了那句话,就“呯”地一声把大门给关上了。众臣被关在门外,纷纷议论起来。

原繁便问祭足道:“公子不肯开门,如之奈何?”祭足道:“公子不肯见我等,必有原故。”遂令曼青上前再三叩门,意欲唤出那门人来问。那门人亦实在被聒噪不过,遂开门向众人作揖道:“各位大人,我已经说过公子不愿入朝为君,你们还在这里叩门不休,意欲何为?”祭足排众而出,向前拱手问道:“敢问四公子为何不肯入朝为君呢?”那门人见是祭足亲自出面,不敢怠慢,慌忙拱手答道:“奴才只是一个门子,公子的事我们不知道,而且公子也从不让我们知道。”曼青也上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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