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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枭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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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封好的书简呈上。里面出来一个宫女,把那书简接了,回头进去又呈给太后。

吴琼趴在地上,觉得把妹妹咒的重了,不觉汗颜无地,但转念一想,非如此不能瞒过太后,正自胡思乱想,却听那姜氏在里面长叹一声,叫他道:“子歌,你进来吧。”吴琼心中稍安,连忙起身进去,与太后隔着一道珠帘,又重新跪下。姜氏又重新让吴琼把夺取情报的前后情节说了一遍,前面大略都与太后获悉的消息相同,只庄公杀死小桃和吴琼夺取情报的这两个细节她不曾知道。吴琼按庄公安排的说完,心中忐忑不安的等着姜氏发话。良久,姜氏才说道:“罢了,你们兄妹死的死,伤的伤,取得的这情报却是假的。”吴琼心中一颤,想要回那文书详细阅读,却见太后姜氏把它丢在旁边火盆里烧了。吴琼摸不透对面前这个老婆子的心思,心中更加七上八下的没有底。其实庄公给吴琼的书简里写的是如下内容:其一,庄公令各地守将严防太叔段过境。其二,因周天子屡次催促庄公进朝参政,因此庄公准备于今年三月一日进京面君,只留祭足和世子忽监国。这是庄公已经明发的廷寄文书,不可能再更改了。这书简的第一条也就罢了,没有什么大的价值,第二条却把太后深深的吸引住了。她已经信了吴琼八九分。但姜氏为人奸诈,见这信没有拆开,故意说这信是假的,好使吴琼心虚而不敢向他邀功。

太后烧了书简,又道:“自打老身为太叔谋事以来,我身边的人死伤大半,如今能用得着的,也就是你了。老身相信你,又怎么会不善待你?况且你兄妹二人忠心于我,你妹妹也已经死了,所以我要大加封赏。来人,赏吴琼黄金三百斤。以后我的侍卫们,仍然归吴琼掌管。”吴琼磕头谢恩,口称:“微臣不愿领赏,却有一事相求。”姜氏大感意外,她诧异道:“子歌求我何事?”吴琼道:“宫女刘琳,我怕她日后会坏了太后大事,在我临走时被我灭口了,虽然死了,也算是为太后而死。如今她的母亲刘王氏还绑在院子里。微臣心想,太后慈悲为怀,又和刘王氏情义深沉。再则,她一个孤寡老人,也碍不了太后的事。何不给于盘缠,遣人放归山野,以示太后用人之明呢?这样以来,以后为太后卖命的人也不会有后顾之忧。”姜氏听了,笑道:“我道是什么事求我,原来是这事。也好,就依你,来人,把刘王氏放了。叫几个宫女,今夜就给她打点一下,明日就送她回归山林。子歌,明天还是你带两个侍卫和两个宫女送她出城吧。百里之外,不劳你再送了,我自有安排。”吴琼谢恩毕,下去歇息去了。

吴琼回到住处,吹灭灯火,在黑暗中提笔写道:

敬呈主公:如今已保得刘王氏性命,太后明日让我送她归于山林。然以臣私下度之,太后必会于我走后相害。请主公派人于半路截击,以护老人安全。至于子歌,臣自以为太后尚还信任。吾认为继续留在太后身边办事,与主公互通有无为好。待荡平太叔之反,那时君臣际会,孰不乐乎?不能亲在主公身边效命,万请见谅。另,请主公在我万一不测时照护吾妹,再择一佳婿配之。臣以为曼无忌英雄,必不负我之所托。

罪臣吴琼拜上

写完,吴琼卷好信纸,用箭绑了。侧耳细听,四周静悄悄的,并无杂人走动。他心中稍微放心。因怕天色大亮,再送信已来不及。想到曼伯还在宫门等候,于是携带了弓箭,从后窗跳出,直奔宫门。看看离的近了,吴琼张望了一下,见四周并没有人,就跃上墙头,张弓搭箭,向宫门影壁上着力射去。射毕,他才又跃下墙头,顺墙溜回屋中,所幸无人发觉。吴琼就躺在床上假寐,以等天亮好送刘王氏。

曼伯和一干子侍卫伏在宫门,等待接应吴琼,眼看着天色大亮,再等下去就要暴露了,但左等右等,却仍然不见吴琼与刘王氏出来。曼伯心中焦躁,想直接闯宫,又没有庄公的命令,他不敢擅自做主。等下去吧,不仅自己这些人的行藏败露,而且也不知道吴琼怎么样了。正两难间,忽听头顶“嗖”的一声,一支带着书信的箭从头顶飞过,直插入身后的影壁三寸多深。曼伯见来人力道如此之强劲,心下不禁骇然。他上前拽住箭尾,一运气就拔了出来。展开书信略微一看,知道是吴琼所写,而且时间也再不容他们久留,于是他把手一摆,一干人悄悄离去。

曼伯回到庄公寝宫,只见祭足,公孙阏,刘琳和小桃等都在假寐,唯有原繁端端正正的坐着,曼伯心中不禁叹道:主公近来对这个边防副将恩宠甚厚,我起初还有点不服,现在看来,主公喜欢他是有道理的。此刻原繁正用眼睛看着虽然折腾了一夜的庄公——他正因为新收了一员大将,心中热情高涨,兴奋难以入眠——现今却还在宫中走来走去的。庄公抬头见曼伯回来了,连忙迎了上来。众人听见动静,也都醒了。庄公往曼伯身后看看,却不见吴琼和刘王氏同来,便立在当地,沉思不语;刘琳和小桃两人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

第十五回:送车驾深恨无计  护臣眷浅喜有成

曼伯知道庄公急于知道内情,也不及跪下行礼,就忙把书信呈上。庄公接过来看了。知道刘王氏无碍,着实高兴了一阵子。又见那信中吴琼不肯回来,先就心中不喜。及至又读到吴琼写的“万一不测”四个字,他心中更加有种不祥的感觉。再读到最后一句话,他不由得看了看曼伯。曼伯当时不及细看,倒没有看到最后两行文字,因此不知道庄公看他的意思。祭足见吴琼并没有带刘王氏回来,又见庄公看信时的脸色阴晴不定,心知情况有变,忙要过信来看了。他知道刘琳与小桃情急关心,就把信给两人先看。两人读了,又传给其它人看。庄公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等众人看完了,他缓缓发话道:“众位爱卿,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祭足奏道:“臣以为吴琼此举虽然冒险,但足以显示其忠心。目前也只好这样办了。至于解救刘王氏,微臣觉得还是子衿去办比较恰当。”庄公点头不语。公孙阏,原繁和曼伯也都没有意见。只有小桃和刘琳各自都为自己的亲人担心。

庄公沉吟良久,才又慢慢说道:“我觉得子歌此举大可不必。他今天于半路救出刘王氏之后,就可以回寡人身边嘛?做卧底怎么能是我的平西大将军干的活儿?再说小桃也就他这一个亲人了嘛?”他一连问出三句反问的话,可见心中是多么矛盾!庄公稍后又接着说道:“不过他本人有这个意向,祭爱卿又赞同他的观点,寡人也不便阻拦,索性就成全他的这一片忠心吧。”庄公扭头又对原繁说:“子衿,你今天可以调遣人手,一面在必经之路埋伏,一面派人装做闲人,从太后宫门口开始,一路监视刘王氏的车架动向。随时互通消息,务必救出老人。别说是忠臣的亲人,就是忠臣家里的一只鸡,寡人也不会轻易容人作贱。”众人听了,都感动不已。原繁躬身答应了,自去准备不提。

天亮之后,吴琼胡乱用点早饭,就先去刘王氏住的院子里看视。他见刘王氏已经穿戴整齐,吃过了早饭,马车行礼等也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姜氏昨晚说随行人员除自己之外是两个侍卫,两个宫女,可是他看到立在车驾旁边等候的却是一个宫女,四个侍卫。却不知姜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又变卦是为了何故。于是吴琼转身就来向姜氏请示,询问何时给刘王氏送行。姜氏听了吴琼前来相问,遂笑容满面地说:“子歌,琳儿虽然已经死了,但是我也给了刘王氏二百两金子,也算是对得起她了。我与刘王氏情谊深重,不忍心再与她见面,你就即刻送他走吧。”说完见吴琼要走,就又说道:“你一定为我重新安排人手而疑惑吧?这里面也没有什么用意,只不过觉得宫女呢,一个也就够了,多了车里挤不下。侍卫虽然骑马,但要有一个人架车。其余四个人,也是为了确保老人家的安全而定的。你不要多心。”吴琼平时听到姜氏这类的话心里并没有什么异样,有时甚至会很感动,但不知怎的,现在一听姜氏说这类的话就恶心,就觉得他假心假意,故做矫情。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至于把厌恶之情表露出来,唯唯而退。

从太后那里出来,吴琼心情好了一些,他提剑上马,催促车驾起行。街市上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也不见得有什么异常。到了城门,守门官验了官防文书,也就放他们出去了。也算是一路顺利。出得城来,但见黄沙漫天,衰草遍地。吴琼回想起自己和妹妹从歧丰一带逃走的时候,也是这么一个极冷的春天。父母被西戎兵用刀枪捅的血肉模糊,他和年幼的妹妹几乎都认不出来了。随后脑海中又闪过让他终身难忘的一幕:他们正在已经僵硬了的父母身边哭泣,忽然从旁边窜过来十来个西戎兵,一看见他们两个孩子,就如饿狼一样嗷嗷扑了上来。他想护住妹妹,却被几个西戎兵先把自己按住了。其中一个领头的西戎兵狞笑着,说着两人谁也听不明白的异族语言,上来就扯妹妹的衣服。可怜那时妹妹才十三岁,还是一个身量未足的小孩子,就在他眼看着被那个如狼似虎的西戎兵强奸了。那个西戎兵干了坏事,把他放开,却把妹妹带走了。虽然他最后救出了妹妹,并且趁那个西戎兵醉酒的时候杀了他,他仍然天天觉得心里闷的发慌。如今过去好几年了,往事如烟,妹妹早已经出落成了一个美丽的姑娘。但是他只要一回想起妹妹口里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声被那个恶狼蹂躏的情形,他却觉得往事仍旧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吴琼不禁想放声大哭。他心中虽然悲痛,却极力忍住眼泪不让它流下来。稍稍平静了一下,他又想起当今国母和太叔段的事来。想那姜氏只因不喜欢并没有过错的大儿子,就想让自己钟意的小儿子掌权,全然不顾郑国百姓的死活,明争暗斗的折腾了好几年,弄得朝中百官人人自危,山野百姓人心惶惶。又想道当今主公乃是一个爱民如子,任人唯贤的主子,觉得心中稍感宽慰。只是恨自己糊涂,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带着妹妹往那火坑里跳。亏得主子宽厚仁爱,才免了他们两人死罪。如今妹妹终身有了依靠,自己又为明君,为百姓办事,虽然明知道处境十分危险,心中仍然感觉甜甜的。

吴琼一路胡思乱想,不知不觉已经护送刘王氏走了百里之遥。等那四个侍卫告诉他已经不能再往前送了,他才猛然惊觉。他看了看身边四个侍卫,都呈“口”字型十分自然地把自己包围在内。其实以他现在的身手,就算十来个这类的侍卫,他也不放在心上,但是麻烦的是那个与刘王氏同坐在车里的宫女,他看见那个宫女在上车的时候好象腰间别着一把匕首。还有那个赶车的侍卫。自己要想劫车,身边的这四个侍卫第一个就不答应,他们会来缠住自己,而那个赶车的侍卫就会趁机下手把老人杀掉。他投鼠忌器,不敢冒然行动。还有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那封信庄公看到了没有,如果看到了,就应该明白自己信中的意思,派人半路来劫车,他也好趁机把那一个侍卫和一个宫女解决了,这样就能救出刘王氏了。可是奇怪的是,一路上出乎意料的顺利。不仅不见打劫的人,就连一个可疑的人也几乎看不到。眼看着姜氏限定的路程已经到了,他也不能往前走了。他不禁想到,很有可能,那个侍卫和那个宫女就会在前面芦苇荡里动手。一个老太太,姜氏也不放过,更何况还是一个为她“卖命”的女孩子的母亲?想想也真叫人心寒。

吴琼看着那车一直不停,走的远了,车后扬起一路烟尘,不由得深恨自己无能。然而目前又不能和太后撕破脸皮,冒然行动。一则自己还要继续卧底,二则也怕伤了老人。吴琼看着那车扬起的烟尘渐渐地落了,淡了,直到一切又归于平静,不禁怅怅然若有所失。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可用刀剑来解决。从前自己那种快意恩仇的日子就象前面的马车,不停地向前面驰去,离自己渐行渐远。良久,他狠狠抽了那马一鞭,头也不回地往来路奔驰而去。

此时此刻,坐在刘王氏身边的宫女也是思绪万千。她叫凌子青,原是太叔段在共城时选入的心腹侍女。凌子青长的身姿袅娜,容貌清丽,举止贞静,言语温柔,更为可贵的是此女胸中极有成见,时常会给太叔一些理政治民的建议。太叔段拿她的建议尝治共城,百姓都十分感戴。因此太叔段十分宠爱这个侍女,片刻不能相离。但是就在太叔段被庄公封了京城太叔,带她入宫来拜辞太后的时候,太后却以沉溺于声色犬马为由把段大骂一通。随后就把凌子青留在身边,不许段把她带走。太叔段惧于太后淫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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