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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得这个女子有什么出色的地方。今天见她是这么个人,直看得口角流诞,目瞪口呆,半边身子早已经朩了。
晏珠大剌剌地往安庆的了椅上一坐,笑顾安庆道:“安将军,你在看什么?”安庆擦着口诞,嗫嚅着说:“没。。。没什么,姑娘好漂亮,今日一见,果使棚壁生辉。”晏珠笑问:“你刚才说什么解药来着?”安庆连忙收敛心神,拱手正色道:“正是这事,先前我冒着杀头的危险按姑娘所说,已经按约行事。如今请姑娘践约,赐还解药。”晏珠冷笑一声,指着议事堂两边向安庆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你先在书房监视我们,后又挟持我来这里,目下你又安排这些人埋伏,这难道就是你想要解药的理由?我先前还和公孙将军议你,想一起上表保你做这个制邑的副将。将来立功,更可升官晋爵,光耀门庭。如今看来,倒是我们自作多情了。哼,就你这幅德行,还想要解药?你就等死吧你!”一席话说得安庆满头大汗,不由自主地跪下磕头道:“姑娘,姑娘请手下留情,都是小将一时胡涂,请姑娘恕罪!”晏珠厉声喝道:“安庆,就你这点子本领,也想要姑娘的项上人头,你也太嫩了点呢。还不叫他们下去?”安庆忙不迭地叫道:“你们都退下。”两边埋伏的刀斧手足足有百十人,听了安庆的命令,都一个个的下去了。等他们都退完了,晏珠才发现两手心里都是汗。
回头看看安庆,仍旧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于是换了温和的口气道:“你如今依我一件事,我便给你解药。至于你的前途如何,我会如实禀报主公,那也只能看你的运气了。”安庆此时保命要紧,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于是回道:“姑娘只赐解药已属万幸,安庆不敢求他矣。”晏珠走下坐来,道:“好吧,你现在就派人把公孙获等四人请到这里来,我马上就给你解药。”
安庆此时知道大势已去,只想活命,再不敢使诈了。他依言让人请回公孙获等人,晏珠看他们一个个的都五花大绑的被推进来,心想刚才稍有个疏忽,我们五人今日就死于此人刀下矣,以后万不能恃技自大,否则一失足便成千古恨。晏珠向安庆说道:“你还不给他们松绑?”安庆待要叫人来,却见晏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瞪着他道:“你自己来!”安庆只好乖乖地亲自给公孙获等人松了绑,然后退到一边。
晏珠向公孙获三人说道:“我奉主公之命,前来助你们防御关隘。如今大事已毕,我将回京都去会我师兄。你们四人都是主公的忠臣,好生守住此关,不日主公及当朝大夫公子吕将来此地,届时请你们按令行事。至于这个安庆,他乃是朝廷命官,你们可把他打入监牢,派得力的人看守,以静等主公发落。诸位,各各珍重。”说罢就要告辞。
旁边安庆一心等晏珠安排事宜,心想完了肯定会给他解药的。哪知道晏珠事情安排已毕,抬脚就走,竟不来管他的死活。他一急上前拉住晏珠说道:“姑娘请留步。”晏珠诧异地道:“安将军,你还有什么事?”安庆伸手道:“请姑娘赐我解药!”晏珠笑道:“什么解药?已经给你了呀!”安庆道:“姑娘就不要再哄小人了。什么时候见你把解药给我了?”晏珠嬉皮笑脸地道:“哦,忘了告诉你,当初我就给你服药的时候我就和你说了嘛,‘不仅不会杀头,还会有奖励’的。怎么你没有听见吗?”公孙获听了,隐约已经明白晏珠话中的意思了,只有安庆却浑然不觉。他茫然地看着晏珠道:“当然听见了。你什么意思?说明白些。”晏珠正色道:“只因你做了目前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所以杀头不杀头的,我不敢担保了。只是你不仁,我却不能不义,所以我答应你的奖励还是要给的。”安庆道:“什么奖励?我现在只要解药。”晏珠笑的直不起腰,半晌才勉强笑道:“你服用的药丸并不是什么毒药,乃是千年难得一遇的补药,这可不就是那奖励?”安庆这回算听明白了,原来这个小丫头片子一直都是在骗自己,她压根儿就没有给自己吃什么毒药。他不禁发怒道:“你敢耍我。”说毕抽刀就要砍来。但他的刀还没有完全抽出来,就觉得胁下又是一麻,浑身就象定住了似的,保持着抽刀的姿势,一动也动不了。再看那晏珠,只见她气定神闲地道:“其实说是奖励,这倒也不是什么谎话。我那药丸子乃是我师父所配,共有九颗,有起死回生之效,名叫九转还魂丹。若论到这药效,倒不仅全为解救生死,其可为练功之佐,可为治伤之方,可为疗病之引,亦可为奍生之丹,效不仅快而且长。为配这药,我师父走遍名川大山,又兼飘洋过海,历时九年才得以配齐原料,又经九九八十一日炼制,方才得这九颗。如今我师兄有三颗,我有三颗,我师父也留了三颗。其中每一颗价值之珍贵,堪比连城。你是什么人?不过机缘巧合,得了我这药去,平常人还没有这福份呢。这还不算是奖励吗?”不仅安庆,此时就连公孙获等人也都听的张口结舌。那安庆再想不到有此奇遇,竟然因祸得福。他此刻灵台清明,顿悟禅机,立结道缘,于是倒身下拜道:“姑娘大恩,万不能报。只求姑娘携我出这红尘,提我教我,安庆从此甘心只做一善缘使者,为苍生祈求雨露矣。”
吴琼与晏珠分手以后,日夜兼程回到荥阳。此时庄公已经带兵离开京都,公子吕也暗中率兵奔赴制邑。朝中百官,奉世子忽为主,又有祭足上下调停,因此朝政不乱,内外安稳。吴琼进了荥阳之后,天刚擦黑。他不敢即刻行动,只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至夜间子时,他换上夜行衣,左躲右闪,摸到大夫祭足家中。潜进府中,举目环顾,四处都是黑灯瞎火,只见有几个巡夜的人在院中来回走动。吴琼来过祭足府,知道祭足的卧室在哪里。他趁那几个家丁不备,辗转腾挪,来到祭足卧室后窗下,按他们事先定好的暗号,用手轻轻连磕三下,稍后又是两下,最后磕一声响的。然后就伏在窗后不动了。片刻之后,就见里面灯光亮起,祭足的声音也随后传来:“我要去书房办公。你们吩咐晏海清把护院的人都叫回去睡吧,就叫他一个人在书房服侍就行。”吴琼会意,连忙潜至祭足的书房。祭足家的书房与卧室对门,所以并不甚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见祭足的护院武师,现任宫中三等带刀侍卫的晏海清挑灯在前引路,带着祭足往书房而来。
进了书房,祭足轻唤一声道:“是子歌回来了吗?”吴琼连忙答应道:“是我。”祭足忙道:“请将军出来吧。”又吩咐晏海清:“你就在门外替我守着。”晏海清答应着出去了。
祭足点了灯。吴琼也忙着见了礼。祭足等吴琼在自己对面坐下了方才说道:“平西将军,你瘦了。想必吃了不少苦难吧。”吴琼道:“托主公洪福,沿途虽然凶险,但却并无大碍。幸喜师妹突然出手相助,这才得以功成。”说罢从怀中掏出书信,双手呈上。祭足接过书信拆开看毕,向外而唤道:“晏子进来。”晏海清听唤,连忙进来躬身问道:“大夫唤我何事?”祭足道:“你去请后院的鄃敬轩师傅,就说我有要事相商,请他马上到书房见我。”晏海清答应着,却不肯离开。祭足明白他的意思,笑道:“你放心去吧。现放着一个平西大将军镇着,谁还敢吃了我不成?”晏海清听了,方才去了。
这里祭足详细询问了夺得书信的前后过程,吴琼都简单的说了。末了祭足说道:“子歌还不知道吧?在你还没有暴露之前,郁离子仙长就已经带着你师妹来到了我的府中。听仙长说,颖考叔的师父无暇子是他的朋友。将军你久在郁仙长足下,可曾听说这个人物?”吴琼如实回答道:“我幼时虽然在师父足下学艺,但后来因为家乡被夷族攻占,我就回乡省亲去了,因此我在他老人家那里也只呆了三年。只听师父讲起过这位前辈,但至今却无缘一见。师妹在师父足下九年,恐怕她有机会知道无暇子前辈的事。”祭足讶异道:“你只在郁仙长膝下三年吗?”吴琼道:“正是。”祭足叹道:“你师父真乃化外高人。我辈红尘中人,不及仙长万分之一矣。”叹毕又问:“据你所说,你师妹在你师父膝下九年,那么据你之见,你们俩人的武艺谁高谁低?”吴琼答道:“我师傅天文地理,武功兵法无所不通。只是小将愚昧,又兼习艺时限太短,所以止学得他老人家的十分之一。而师妹乃女孩儿家,因先天资质之限,师父虽极为疼爱,但也只学得老人家的十分之三,且都是些轻功,暗器和易容等术,所以不堪大用罢了。就武艺来讲,我止有风雷剑深得师父真传,至于轻功和内功,也仅止皮毛,箭法也是自己后来习学的。师妹的轻功和暗器如今可堪大成,内功也不在我之下。她的那些易容等术,恐怕是跟无暇子前辈学的,而颖考叔的兵法,也恐怕是跟我师父学的。师父他老人家深通兵法,可惜我们师兄妹二人都无缘学得一二。这也是师父最大的遗憾了。”两人正说着,忽见吴琼不言语了。祭足知道他内功深厚,耳目通灵,他不言语,必是刚才要请的鄃敬轩师傅要过来了。于是也不再问,静等鄃师傅过来。
这个被祭足称为鄃师傅的人四十来岁,书法一流且深通文案,所以被祭足罗致府中,替他做些文字上的业务。上次模仿姜氏的书信,就出自他的手笔。此刻祭足招他过来,正是要他再模仿太叔段的回书。鄃敬轩听了祭足的吩咐,一声不言语,拿了那封信,径自走到案前做他的功课去了。
须臾写完,祭足拿来与吴琼共同观看,只见两封书信一模一样,除了一个有印一个没印之外,真格的看不出一点不同。吴琼不禁大为赞赏。祭足收起带印的原件,吹了吹刚才写成的回书,从怀中掏出一方印玺,在上面盖了,然后小心用火漆封好,这才交给吴琼。因为天色已经快要亮了,祭足不敢久留吴琼,于是催他快走,并且拿出腰牌,细心叮嘱道:“目前姜氏虽然完全处于我的监视之下,但也仅止于外围。我奉主公之命,只许人进,不许人出。将军交了书信,即刻出逃,藏于我的府中,不可耽搁,切记切记。这个腰牌是你出来的通行证,有了它你就可平安回来了。”吴琼谢了,出了祭足府,赶往太后姜氏寝宫。
太后姜氏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庄公一走,她就被祭足完全限制了自由。她手中既没有得力的人手,也出不得宫,只能在寝宫里急的乱转。掐指算来,吴琼也该回来了。因此这几天她一直没有睡好。这天一夜都在翻来覆去的在床上煎烧饼,只到五更天,才愰惚有了睡意。刚刚躺下,只听贴身侍女轻声唤她:“太后,吴琼回来了。”听了这句话,姜氏如饮甘露,从床上一跃而起,连声吩咐道:“快快有请。”说完不及穿戴,只披了件风衣,趿了鞋,就走至卧室外间迎候吴琼。
吴琼来到卧室外间,见姜氏正端坐在堂上,连忙下拜行礼。姜氏固然心焦,但她偏等吴琼行完了礼才故做镇静地道:“太叔可有回信?”吴琼回道:“有。”说毕呈上太叔回书。姜氏拆开书信,禁不住两手发抖。她心情激动地看完书信,然后撕了,丢于火盆当中,面带微笑地道:“子歌,辛苦了。来人,让厨房烧几样精致的菜来,我今天要亲自与子歌把盏。”吴琼心里存了师妹与祭足的叮嘱,因此不敢再留,刚想说些推辞的话,姜氏却不待他说出就摆手制止了他。吴琼心想她与我亲自把盏,想必不会加害于我,只要她先喝了,或者两人一起喝,就不会有大碍。我就领了她这份心意吧,再说此刻强走,恐怕会引起她的疑心,于是也就不再推辞。
姜氏趁等酒菜的时间,进里间去换衣服。稍顷酒菜布上,姜氏也从里屋出来,竟是容光焕发,一扫年老的疲态。吴琼仔细端详,姜氏虽然年老,但体态风流,皮肤保养的也极好,想必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若论平时有人这么看着自己,姜氏必定大怒,但此刻她并不以为意,反而装出十二分的媚态出来。她亲自把盏先给吴琼斟了酒然后又给自己也斟了,端起酒杯道:“子歌一路风尘,本宫这杯酒就算是给你洗尘吧。”说罢一饮而尽。吴琼放了心,连忙也饮了。姜氏又亲自给吴琼挟菜,随后又殷勤劝酒。然而此刻谁也没有发现,姜氏给吴琼斟酒的时候,长长的指甲在宽大袖子的掩盖下,轻轻的往酒壶的一边弹了几下。原来这酒壶中大有机关。姜氏给自己斟酒的时候,无须按动机关,但给自己斟酒的时候,却在壶底轻轻一按,那毒酒便滴不进自己的杯中。吴琼性子粗直,再想不到姜氏真的会鸟尽弓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