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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公于平王逝世之后,遣世子忽回郑,并迎回太子狐归周继位。岂料太子狐惧于庄公之威,无意于王位。他又至孝,父王生病时他不能侍候汤药,死时也未能见上最后一面,哀痛太过,又兼一路风霜雨雪不断,归周不及继位,就一命呜呼了。庄公与黑肩又扶其子林继位,号为周桓王。
听闻先王与太子狐谢世,桓王继位,众诸侯都来奔丧并谒见新天子。虢公忌父于众诸侯之前先到,言行和蔼,执礼甚恭。在那个诸侯割据,虎狼盛行的乱世,象虢公这等人物,怎会不讨人喜欢呢?桓王观虢公言语举动,始信先王喜爱虢公不谬矣。因此心中甚相敬爱。
第三回:少君夺权罢郑侯 老臣恃强割周禾
年轻的周桓王继位之前,就骤逢先王忧心下世以及先太子伤孝而毙。及至继位之后,想到自己的爷爷和父亲都因庄公专权而死,心中甚是不平。无奈惧于庄公之威,自己又刚刚继位,不敢有所表示,更谈不上有所行动了。庄公见桓王年轻不谙政事,更加肆无忌惮。他生怕周朝有了人才,会重新强大起来,因此就在朝中排除疑已,打压贤才。朝中人才本来就十分稀薄,被庄公这么一折腾,稍微有些才智又不愿投庄公之意的更是人人望而止步,个个叹息而走。桓王身边能托心腹者,止有在潜邸时的老师周公黑肩。桓王心中更加愤怒,屡屡要罢黜庄公之权,都被周公黑肩劝止住了,只好忍气吞声,隐忍不发。
周桓王初年秋,朝中贤豪一空,诸事都听郑庄公调遣。周公黑肩不能牵制其势,只能由庄公胡做妄为。桓王心中十分忧虑。一日早朝,庄公因郑国今年粮食欠收,奏请天子颁旨救助。桓王闻奏,说道:“爱卿自从平太叔之乱,今已十年矣。这十年间,爱卿都在减免赋税,与民休奍。郑国今岁虽然欠收,然贵国粮食何至于就不够百姓食用?其实爱卿也深知朝廷诸事艰难,今年晋国和卫国同样都欠收,朕都不及救助。如今即使朕肯,那晋卫两国难道就没有怨言么?秦国今年丰收,我下一道旨意,让秦伯救助郑国如何?”庄公奏道:“天子之言,微臣深以为然。然而诸侯之间互相借粮,那是臣子之间的情分,但若是天子的救助,则不论多少,都是我王的恩赏。臣国虽然有多年的积蓄,但是无奈军民嚼用,所剩不多。肯请我王怜惜百姓,恩准老臣之求。”桓王听了,拿眼瞅着周公。周公踌躇一会,微微点头。桓王于是就说道:“也罢。朕就俭省些,从内廷库银中拨出一些,拿去给爱卿救济百姓吧。”庄公谢恩,桓王勉强受了谢,就宣布退朝。
下朝之后,桓王怒气无处发泄,仰天大叫三声,吐血数口,昏迷不醒。周公黑肩十分惊慌,一边叫太医调治,一边就要派人请庄公入宫。被指派的太监还未出门,桓王就醒了。他摆摆手,示意周公:“你不要听风是雨,朕刚才只是气愤填胸,痰迷心窍,血不归经,哪里就死了?若真是要死,朕也不要他在身边。只怕有了他,朕死的倒快些。”说罢泪流满面。黑肩无语,只是陪着哭泣。
当晚桓王也不叫嫔妃陪侍,就在自己宫中睡下了。无奈心中思绪翻腾,怎么都睡不着。挨到午夜,外面又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桓王披衣坐起,出来仰望夜空。只见夜空不见一点光亮,漆黑不见边际。桓王叹息数声,回到龙床上和衣倒下。折腾到了四更,才朦胧睡去。然而梦中甚不安生,梦到的多是妖魔鬼怪。正在惊悚,恍惚间听到外面有人喊:“快来看啊,天上有两个太阳!”桓王正要出殿摆脱梦魇,听了喊声觉得奇怪,于是出来观看。只见京师百姓,都往南门涌去。桓王也跟着人流,挤到南门。见众人都在那里指指点点,桓王朝天上看去,原来天上真的有一大一小两个太阳。那个大太阳在小太阳的上方,却被底下的小太阳越欺越近。不久小太阳欺到大太阳旁边,突然间光华暴增,体积越来越大,渐渐有吞服大太阳之势。桓王心中惊惧,大叫“不好”,悚然觉醒,却是一梦。桓王心中扑扑乱跳,思想梦中之事,欲叫周公询问,周公却不在身边。桓王再睡不着,斜躺着直到天亮。
天刚微微亮,桓王就借口龙体不适,不能早朝。百官听闻,俱来宫中问候。庄公明知桓王得的是心病,却假意来到宫中,一会询问太医病由,一会又叫陪侍之人来问。众人不敢如实相告,只说是天子起夜,偶感风寒。庄公虽然心中怀疑,也不便细问,着实殷勤一番,便欲和百官告辞而出。桓王让留下周公黑肩说话。庄公笑着用眼瞅着黑肩,黑肩惶惑,低头不语。及至庄公出去,黑肩才敢抬头。
桓王等庄公走远,屏退左右,方才把昨夜梦中之事告知周公。又和他商议道:“郑侯恃宠专权,欺君犯上。朝中诸臣,贤者一空。再挨数日,等他安插耳目进来,那时举动不便,我大周数百年基业,亦将毁于我手矣。爱卿是我心腹,所以今日特留下爱卿,商议罢黜郑侯,而委任于虢公之事。爱卿以为如何?”黑肩奏道:“”郑侯为人刻薄寡恩,不是忠顺之臣。然而其祖父两代,都有大功于我朝。今值我王继位之初,骤然夺去郑侯大权而委之虢公,郑侯恼怒,必有嚣张跋扈之举,不可不虑啊。”桓王道:“朕不能坐而受制,否则朕这个天子不如不当。爱卿智计满腹,速速替朕想个万全之法。”黑肩久恼庄公专权,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今见桓王主意已决,于是就奏道:“既然如此,只有使明升暗降之法,先加封郑侯为公,然后再行罢黜政权之事。如此以来,郑侯既使有不忿之言,也可保暂时无虞。”桓王准奏,君臣商议已定,黑肩退出。
过了几天,桓王升朝议事。庄公率百官庆贺桓王龙体安康,都山呼万岁。桓王处理了几天以来的大小之事,就于殿上嘉奖郑侯勤于政务,宣布赐郑侯为公爵。庄公得意至极,却故做惊慌,再三推辞不受。桓王笑道:“爱卿祖孙三代,都有大功于朝。爱卿被赐为公,当之无愧,不必力辞。爱卿稍待,朕还有旨意。”庄公听了,方才受旨。磕头谢恩毕,桓王又有旨意:“郑公乃先王之臣,名扬四海,功盖寰宇。朕不敢屈于班僚,因此免去郑公卿士之职,听其自便。”庄公刚才还得意扬扬,此刻大权被夺,不由得恼羞成怒,待要怎样,又恐朝臣们议论,只好暂且隐忍下来,磕头奏道:“臣早应该交出政权,以畅开贤路。今即退守藩封,以守臣子之礼。”桓王又命赐宴,庄公固辞。遂忿然出朝,向诸同僚们说道:“孺子负心,不堪辅助。”随即吩咐准备车驾,即日还国。
桓王听闻庄公出言不逊,并不计较,就于殿上宣虢公忌父入朝。虢公见桓王罢免郑侯之权,明知不妥,但廹于王命,不敢不从。即日从虢国出发,入朝为卿,与周公黑肩同领朝政。
庄公回到荥阳,世子忽率领众文武出城五十相迎。回到朝堂之上,子忽因问父亲回国之故。庄公即将桓王猜忌不用之语,大致说了一遍。百官先是听说桓王加封庄公为公爵,都十分高兴,及至又听到庄公被罢政权,有恼的,有惜的,有怒的,有叹的,人人俱都不平。征虏将军,当朝中大夫高渠弥进言:“主公两世辅政,功劳极天弥地。何况先太子为质于郑,主公亦未曾缺礼。如今天子舍主公而用虢公,此乃忘恩负义之举。主公可下一道旨意,着微臣率兵打入京师,废了周王,另立明君。天下诸侯,谁不畏郑?如此,主公之方伯大业可成矣!”四方招讨大将军,当朝中大夫兼太子少傅颖考叔连忙出班奏道:“不可!君臣之伦,比于母子。主公不忍仇其母,安忍仇其君?只要隐忍年余,入周朝见,周王必有悔过之心。主公万不可以一朝之忿,而伤先公死节之义。”八方巡抚使,当朝中大夫兼太子少傅叔詹也以为不可。荡寇将军,当朝下大夫祝聃和内廷侍卫统领,征北将军,当朝中大夫公孙阏却都主战。庄公一时拿不定主意,就问祭足道:“祭爱卿有何想法?”当朝上大夫兼太子少傅祭足听唤,出班奏道:“以臣愚见,刚才颖高二臣之言,当兼而用之。臣愿与高,祝二将率兵直抵周疆,托言我国今年粮食欠收,就在温与洛两地之间奍兵休整。如果周王遣使责备,主公就有借口发兵。如其忍让,主公再入周朝见不晚。”庄公准奏,就命祭足与高祝二将率领一枝军马,让祭足便宜行事。颖考叔苦谏不听,就奏请辞去兵权,归隐田园。庄公不准。颖考叔见规谏无效,又辞不了官,就托病不朝。庄公也不怪罪,只令人探视而已。
叔詹自从受职八方巡抚使,执掌能够升降百官大权的金牌令箭以来,郑国大治,民殷国富,吏治为之一新。至桓王初元这一年,恰好是叔詹与庄公约定的十年之期。叔詹见庄公独断专行,要发兵犯周,早知庄公急于称霸。然而庄公不明大局,此举只能于霸业有损。想到这里,叔詹刚想出班以婉言奏谏,却被颖考叔一阵搅和,自己也没法再规劝了。于是也把令箭交出,并奏请辞去八方巡抚使,当朝中大夫和太子少傅等职。庄公只收回八方巡抚使和金牌令箭,却不准他离朝隐居。有了颖考叔的例子,叔詹就不敢装病不朝,每次上朝,只是应景,却不敢稍有触犯。
@奇@一天叔詹下朝,来招讨大将军府来探视颖考叔。门上的人知道叔詹与主人交情甚厚,因此任他进去了。叔詹进门就见颖考叔正与晏珠对弈,老太太颖张氏则闭目奍神,丫头红杏在旁边正给她锤背。红杏久慕叔詹,见他来了不由得红了脸。正要报知颖张氏,叔詹却向他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惊动。之后也不言语,就在二人旁边观棋。只见晏珠连连被颖考叔吃了几着,丢了西北角上六七个子儿。眼看这一局输了,晏珠急的直跳,就要悔棋。颖考叔拿住晏珠的手笑道:“怎么又要耍赖?”晏珠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看着颖考叔似笑不笑地说道:“谁耍赖了?明明是你输了,反说我赖棋。”颖考叔看这阵式,知道自己不服输是下不了台的,于是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棋子一丢,笑道:“也罢,这一局算我输了。”说毕一回头,却见叔詹微笑着站在旁边。颖考叔嗔怪红杏道:“你这丫头,看见贵客来了也不说一声。”叔詹连忙说道:“不关她的事。是我不让她说的。”红杏感激地看了叔詹一眼,明亮的眸子中竟有百般柔情。叔詹脸色一红,却转头和颖考叔说道:“兄弟此来,想和兄长说几句有关朝廷的话。不知可方便否?”
@书@颖考叔思量道:叔詹一向知道自己家教极严,内眷不准妄论朝政,所以才有此言。于是恭请母亲道:“母亲大人,叔詹兄弟有朝政之事要和我商议,儿子敢请母亲入内暂避。”颖张氏道:“好吧,小晏子,你随老身入内,让他们兄弟二人商议大事。”晏珠噘着嘴咕哝道:“朝政朝政,天天上朝的时候还商议不完,这会子好容易得了空闲,又来议论朝政。”口中说着,却和红杏扶起颖张氏进内去了。颖考叔十分尴尬,苦笑着向叔詹说道:“贱内脾气古怪,让兄弟见笑了。”叔詹素知晏珠有口无心,也不计较,一笑了之。
二人分宾语落坐。颖考叔先开口问道:“兄弟此来,不知有何教我?”叔詹皱眉道:“主公的行止,你也看到了。恐怕这次周王若不能忍让,两国就要开战。主公兴无名之师,背君臣之义,不仅周王恼怒,百姓见弃,诸侯们恐怕也不答应。事情瞬息万变,要是往坏里发展,后果不堪设想。主公这一着,实在是险棋呀!”颖考叔沉吟半晌,说道:“恐怕没有你说的这么严重。那边有祭足担任主帅,他诸事也还谨慎。何况我于他们临走时曾一再叮嘱高祝二将,让他们不可鲁莽行事,诸事要听祭大夫调遣。”叔詹道:“即如此,我还可稍稍放心。但主公越来越独断专行,恐非大郑之福。”颖考叔接口道:“谁说不是?俗话有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眼看郑国朝局好不容易稳定下来,马上又要动荡不安,你我同为朝廷大臣,规谏无用,又如之奈何?唉,古往今来,‘权’之一字,害了多少豪杰?!”叔詹道:“其实主公称霸,我也不是不赞同。只是周朝气数未尽。倘若不走正道,这就危险了。即使得来‘方伯’之业,恐怕亦不能长久。”颖考叔道:“人心都是贪欲不足,恐怕得了‘方伯’之权,又想天子宝座了。。。。。。”颖考叔话未说完,叔詹就急忙捂住他的嘴说:“罢,罢,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里来了。”颖考叔也悚然惊觉,遂闭口不言。两人沉默了一会,叔詹才说道:“以你之见,我们应该如何是好?”颖考叔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