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没听见,大叫一声:“千万别动,否则正好射中头颅。”她话音未落,只见一道白光从她手中射出,快似奔马,疾似流星,直奔子亶脑袋而去。子亶正在战战兢兢,忽见晏珠手中有白光飞来,知道她终于出手了。他本能的想蹲下躲避,然而又听见说叫他“千万别动”,否则就会伤着自己,不及想蹲下去怎么反会射中头颅,便不敢动,把眼一闭,心想千万别射到我,最好离我头上远越些才好。他这个念头刚刚生出来,只觉头皮一凉,那苹果已经分成两瓣从头上落了下来。原来晏珠有心整治子亶,故意让他不要动,实际上那把飞刀在凌空切开苹果之时,把子亶的头皮也刮去一层,连头发也带断了好些。子亶还在发愣,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倒不觉得疼痛。那子亶母亲方才一见晏珠出手,早已经叫了一声“我的儿呀”,就晕过去了。
红杏见晏珠闯了大祸,连忙向她做个装醉的姿势。晏珠会意,好似用完了力气似的,露出不胜娇怯的姿态,慢慢的倒在地上。旁边宫女连忙把她扶起,随后黄、杜二女也奔了过来,一边一个驾住晏珠。
再说邓、雍二妃连忙跑到子亶身边,见他还站在那里发愣,就问他:“四公子你没有事吧?”连问三遍,子亶不答。雍妃轻轻用手拨开子亶的头发看了看,随后吁了口气道:“没事,幸好没事,只是刮去了一块头皮及几根头发罢了。”邓妃正要说话,却忽见晏珠乜斜着醉眼说道:“他幸亏没有动,否则这一刀就正好插在脑门子上。”子亶母亲刚刚醒了跑来,听了晏珠这番话,险些又背过气去。欲待要说什么,那晏珠却又把眼闭上,分明是醉的睡着了。她只得跑上来儿一声肉一声,抱着子亶又问又看的好一阵揉搓。良久,那子亶才长出一口气,问他母亲道:“我的头呢?”红杏一听他这说这话,本来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心说这子亶不会让晏珠吓傻了吧?正在焦急,却见子亶又摸了摸头,喜道:“幸好他还在!”红杏听了,悬着的心才又放下了。
姜氏听见子母亲那一声喊,不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也扶了宫女出来观看。他见众人上前围住子亶,不知道那子亶到底伤着没有,或者伤的怎么样,也吓的脸色惨白。那邓曼见子亶没事,怕姜氏着急,也便派宫女到姜氏面前汇报。姜氏听了那宫女说子亶没事,只是刮了点头皮,又掉了几根头发,便稍稍放心。颖张氏及刘王氏早已吓的跪在地上。及自众人簇拥着子亶来到她身边,姜氏便抱着他的头看。见子亶确实没事,才最终放了心,只吩咐请太医好生调治,并不责备晏珠。
颖考叔从未见晏珠喝成像今天这种烂醉的样子。他见晏珠醉的不成人样,被红杏和一个宫女扶着才能勉强走路,心中不禁大为恼怒。他看了一眼红杏,红杏却只是低头,更不敢回话。后来还是颖张氏把太后高兴,不免多吃了几杯,后来又应诸公子之邀演示投掷飞刀的始末说了一遍。颖考叔听了更是惊怒交加。然而既然是太后的意思,而且晏珠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红杏又是叔詹的正室,颖考叔便也不好发火。他先让丫环把晏珠扶进卧室,又派人把红杏送回叔詹府中,就急急赶到庄公宫门求见。门上太监回奏庄公,庄公便叫请进。
来到庄公经常议事的大殿之内,颖考叔早见庄公坐在御坐之上,怒容满面地看着地上一溜排跪着的世子忽,公子突,公子仪和公子亶四人。其中公子亶已经剥去上衣,裸露着上半身,看样子是准备受庄公的鞭刑的。众公子素服颖考叔,一见颖考叔师傅到了,先前吓傻了的心才稍稍复苏过来,心想颖师傅一到,万没有让我们吃亏的理。只见颖考叔惊恐万状,伏地膝行,爬到庄公坐前叩首拜奏:“主公,主公,千万不能以鞭刑施于四公子。公子们玉体娇贵,恐怕不能承受酷刑。此事皆因贱内晏珠所起,但是贱内此时酒醉未醒,请主公一并降臣持家不严及教习不力之罪。”庄公挥手说道:“此事与你无关,也与小晏子无关。寡人素知这些公子哥儿的言语行事,越来越不象话了。此事皆由子亶引起,世子忽监管不力,子突和子仪不能劝恶向善,也都有责任。寡人已经给他们定了刑:子忽与子禀同罪,各鞭一百;子突与子仪各鞭五十,以示警戒。”颖考叔大惊道:“主公息怒,请容考叔奏来。考叔不才,蒙主公青眼有加,延考叔为公子们的老师。以臣之所见,世子及公子们平时都还循规蹈矩。只因贱内任性胡为,才闹出这种不成体统的事来。主公定要责罚各位公子,倘被诸侯们知悉,不只会说考叔及各位师傅教导无方,也会笑话主公没有家教。因此决不能以鞭刑施于各位公子。主公若定要如此,臣请主公由罪臣代为受刑。”众公子一听颖考叔这样说,都争着说道:“父侯息怒,不关颖师傅的事,都是我们顽劣不化,才惹父侯生气。还是由我们各人受刑罢。”庄公听了颖考叔的言辞,心中稍有松动,及至又听了众公子的话,怒气复炽,就回头对执事太监吼道:“按我刚才说的,世子和子亶一百,子突和子仪五十,马上行刑!”颖考叔摆手制止了太监,上前抱住庄公双腿,流泪满面地道:“主公万万不可。不说一百鞭,就是五十鞭,众公子也经受不起。考叔罪大至极,还是请主公让考叔代为受刑,否则微臣万死也不足以洗清罪名矣。”庄公踢颖考叔道:“你不要护着他们,他们都是给你们这些师傅宠环了。寡人再不管教,他们将来还不把天捅破了?”颖考叔泣道:“主公请容臣再说一言。自考叔蒙主公器重,担任众公子的业师已经十五年了。颖考叔与各位公子虽然名为师徒,然而论情分实胜父子。主公今日定要以鞭刑责罚他们,微臣又怎么能忍心坐视不管?要责罚,主公就责罚考叔,否则微臣当一死以谢主公!”此言一出,不仅庄公再下不了狠心,就连众公子也流下泪来。
姜氏知道自己宠溺子孙而惹下了祸事,怕庄公埋怨她,因此也不敢来劝,只派太监来探听消息。她先是听说庄公要动鞭刑,便着急的了不得,正要豁出老脸去见庄公,却忽见一个太监满头大汗,连滚带爬的跑进来说道:“好了,好了,颖师傅来了,老佛爷这下可以放心了。”姜氏听闻颖考叔亲自来为孙子们求情,心中大喜,向左右说道:“既然考叔来了,本宫也放心了,他一定有办法劝说主公。你们说,这鞭刑可是轻易动得的?这原是先祖文公制定的家法,那鞭子都有倒钩,最是严厉的。先君在世三十八年,亦未曾用过。不曾想主公因一时之恼,竟然要对几位公子动这么大刑。”一面说,一面又派人探听消息。不一会,那人回来报说:颖师傅已经说服了主公,不用鞭刑,把几位公子骂了一顿,改为面壁十天,罚三月不得饮酒。姜氏这才放心,心中更加感激颖考叔,忙使人到招讨将军府安慰晏珠,又赐了好些东西。
颖考叔免去众公子鞭刑,回去埋怨晏珠。晏珠却不以为然,然而为顾考叔之面,便不驳回,反将官场险恶和及早退步抽身之类的话相劝,颖考叔历数庄公之恩,又指着姜氏所赐之物说道:“主公和太后待我如何?古人曾经有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目今只所以不辞官归隐,就是为报主公和太后之恩也。再说我颖考叔为民请命,行事光明磊落,又有何惧焉!”晏珠想说出师叔无暇子托陈国大夫石蜡传给他的话,又怕颖考叔为难,谋于颖张氏,不料母子两人说的话竟然如出一辙,晏珠无法,只在心里暗暗着急。
却说庄公那日虽然勉强纳了颖考叔之谏,答应不先伐宋,而遵守他提出的“尊王攘夷,锄逆扶正”的方针,实际上他打心眼里不赞成。于是在当日下朝之后,使人密请祭足进宫,与他商议道:“颖考叔之言,符于正道,却并不合于寡人。你想人生短短百年,要想在当今乱世之中谋取霸业,如何奈得他这般缓慢?然而他素来忠义,也是一片好心,况且朝中也有几个大臣赞同他的意见,寡人不忍心驳回,亦是为顾他们的脸面,不让其失望灰心之故,但是寡人实不欲施行他的建议。祭爱卿号称‘智囊’,可有法子想个折衷的办法?”祭足奏道:“先前五国伐郑,都由卫国牵头,宋国做主,鲁虽相助,实因贪财,其它陈蔡等国,也都微小而不足虑。如今陈国已经称臣于我大郑,鲁国也与我国修好。卫国初平,无暇自顾。只有宋国自恃爵尊国大,周王也敬他七分,所以跋扈非常。主公此时若兴义师,一旦战胜宋国,则诸侯震动,主公霸业便指日可成。然而颖大夫“尊王”之言,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正好主公一直想入周朝见,只因齐侯约会石门,后遇州吁兴兵来犯,因而耽搁至今,以臣浅见,主公宜先大张其事,入周朝见天子,然后假说:宋国恃强生骄,不朝天子,不纳贡税,天子特命郑公率众诸侯加以征伐,以正其罪。以此来号召齐、鲁两国合兵伐宋,师出有名,战无不胜!”庄公大喜,夸奖道:“爱卿谋事,可谓万全。寡人这就颁布旨意,即日准备入周朝见。”说毕便令祭足拟旨,就于次日朝会上颁布。
颖考叔本来还担心庄公不欲纳谏,以至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此时忽见庄公突然要入周朝见天子,心中便也十分欢喜。文武百官,除了叔詹之外,都以为庄公采纳了颖考叔的建议。一些有见地而且中直的大臣,都各各称庄公之德。庄公受之泰然。到了出行吉日,庄公留颖考叔辅助世子忽监国,身边文有祭足,武有公孙阏,另带了五百公孙阏近来特训的飞虎军,大张旗鼓,入周朝见。
郑庄公过了而立之年,便对同志之好稍有收敛,但对女人却越来越表示出极大的兴趣,虽然不至于放肆到广征美女的地步,内宠的嫔妃却也不少。像公子仪和公子亶的母亲,都是后来从民间征来的美女。由于庄公令朝中贤能之臣如公子吕,祭足和颖考叔等轮流施教,因此这些公子虽然性格不一,品德各异,但都是些有极有主见的青少年。随着公子们渐渐长大,争夺世子之位的斗争也在暗中进行。庄公因公子吕近来屡生疾病,怕他劳累,便相继免去了他的京都巡防使和太子少傅的职位,只保留了上卿一职,所以他也就不常来宫中了。不久高渠弥进呈了一本自己所编的兵法,庄公看了大为赞赏,便把他也补入太子少傅之列。那子亶与高渠弥都极为好色,两人臭味相投,一拍即合。公子突素有大志,不屑与他们为伍,虽然也极为佩服高渠弥的胆略才识,却只与他保持若继若离的关系。众公子当中,世子忽,公子突和公子仪与颖考叔和叔詹亲近,子亶与高渠弥亲近,四人都想巴结祭足,可是祭足因为深知后宫权力之争的厉害,所以对几人都一视同仁,并不着意的去笼络他们哪一个。庄公入朝觐见的那一日,轮到叔詹的向公子们施教,叔詹因众公子要送庄公出行,所以便放了他们一天的假。那些公子平时难得清闲,当然欢喜的无可无不可,特别是子亶,虽然年幼但却最不省事,拉拢子突和子仪,直把个后宫闹的乌烟瘴气,世子忽约束不住,只好由他们去。他们绝料不到,止这一闹,朝中便又生出多少是非。
第十三回:鬼谷先生论大势 周室天子恕郑侯
话说在周朝的版图之内,众诸侯国的疆域之外,有一座城池,名曰阳城。阳城郊外有一座高山,名曰鬼谷,以其山深林茂,水幽石怪而得名。不知何时,鬼谷中隐居了一位相传姓王名栩的世外高人,自号鬼谷子。此人通晓天文地理,熟悉三韬六略,善长修仙练道,精通文才武艺,有通天彻地之能,鬼神不测之机。
鬼谷子在周幽王时已经修练成仙家之体。他只所以仍在世间屈伏,乃是为了超度几个有仙根的弟子,一起归于仙境。为引人注意,鬼谷子便化装成算命先生,为人占卜吉凶,所言无不应验。渐渐的便有人慕名而来,求学其术。鬼谷子因材施教,先后教授出三个有成就的徒弟:大徒弟郁离子,习得鬼谷子的兵法武艺及修道之术,乃是晏珠和已故风雷剑传人吴琼的师父;二徒弟无暇子,虽然秉性聪明,但却好大喜功,疯颠无状,所习学的本领仅是些不入流的旁门左道之类,所传徒弟仅止颖考叔一人;三徒弟赤练子,也就是卫国名臣石蜡,他深得鬼谷子的治国安邦之策,可惜他破了鬼谷子的门规,已经被逐出师门,所传的徒弟有宁翊,陈国大夫子鍼和獳羊肩等三人。鬼谷子收的这些徒弟,虽然各有其长,却都不能让他满意,所以他便继续隐居在鬼谷中,一来成就一些人才为乱世所用;二来也访求仙骨,共成出世之举。鬼谷先生接受求学者时来者不拒,徒弟离开时不管得不得道,他也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