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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的职位便没有合适的人选。第二件,便是由谁来但任守城主将的问题。自从庄公下了伐宋的决定,朝中大小将士都渴望到前线杀敌立功,谁都不愿意在京城当这个闲差。世子忽虽然尽得颖考叔的真传,英勇无敌,但毕竟没有亲临战阵,万一有敌兵来犯,虽有祭足协助,又怕有会什么闪失。最后一件是也是最让人头疼的,那就是由谁来押运粮草的问题。这兵马出动,粮草先行。两军一旦进入僵持阶段,谁的粮草足,谁就会稳操胜算。可以说,粮草的筹备与转运,是庄公想伐宋成功的关键。按说,叔詹精通民政,由他来押运粮草,那是再合适不过了。但叔詹是颖考叔的同党,颖考叔罢官之时,没有罢他的官,这已经是加恩了。再说,叔詹也并非是庄公所喜之人。以上三个人选的问题,庄公与众臣争议良久都没有结果。
再过十天,大军就要出行了。庄公急的火烧火燎,寝食俱废。其实满朝文武,除了颖考叔已经罢官之外,公子吕,祭足和叔詹都明白庄公的难处,但又有谁敢明言,去招惹庄公的疑忌呢?这天庄公设朝,待众臣拜毕,庄公开口道:“众位臣工,为这三件大事,连日商议无果,寡人甚是忧心。今天寡人决定在朝会上就把这三件大事给定下来。诸臣如有善言进上,一旦被采用,寡人当重重有赏。”公孙阏首先奏道:“微臣以为主公的三千虎卫军中,英雄无数,主公当量才量德而用,何至于烦恼到如今这个地步?”庄公皱眉道:“子都有所不知,夫兵者,主凶也。寡人虽代天子行征讨之事,却不能不谨慎小心。否则一旦决策失误,后悔莫及。你所推荐的那些人选,若用来冲锋陷阵,折冲杀敌,那都是一等一的好手,然而用来参议军事,才略却都稍显不足。征北将军可再想想,还有没有更好的人选?”公孙阏再想不出有什么好人选来,只好闭口不言。庄公又问一遍,这回众臣却都鸦雀无声。庄公不悦,骂道:“你们往日里个个能说会道,今日待寡人用得着你们的时候,怎么都变成哑巴了?”这回大家更不敢搭话了。庄公气愤地道:“好好好,你们不说是吧?现今寡人就点名。寡人点到谁,谁就要至少说出一个人选来,若说不出,寡人就治他欺君之罪!寡人倒是想看看,是谁对朝廷忠心,谁又是吃干饭的。”众臣更是战栗而不敢言。
公子吕是当朝宰相,庄公于是便从公子吕开始问道:“子封是三朝老臣,关于人选的事,子封必定有以教我。你说说看,以你之见,你认为谁可参军,谁可守城,谁又可催运粮草?”公子吕原先在病的时候,庄公因忌其权重,便借体恤功臣之名,一样一样削去他的大权,如今他只剩了一个空架子的上卿相位。公子吕极其聪明,怎么能不知庄公的用意?其实依他的性格,非欲不谏,实是他一则怕招庄公疑忌,再则也明知谏而无用。此时庄公既然已经点到他的名字,他也只好出班奏道:“主公原本已经定下由祭足大夫辅助世子,这已经就是个万全之计,若再得一位将军助守,则可保荥阳无虞。至于助守的人选,老臣以为,无论当朝哪一位将军都可。难就难在谁来担任行军司马和谁做粮草押运官。老臣倒有两个合适的人选,只是微臣不敢说。”庄公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尽管说就是,就有不慎之言,寡人也恕你无罪。”公子吕磕头道:“粮草押运官可由叔詹担任,而行军司马,除非重新起复颖考叔。颖将军文韬武略俱全,况又中心,任用此人,他必不会令主公失望。”庄公道:“押运粮划之职,叔爱卿当之无愧,但用颖考叔任参军,此事却不万万不可。他现在是带罪之身,寡人还没有来的及治他的罪,此刻任用他,不合适。子封暂且归班,有了好人选,第一时间来告诉寡人。”公子吕答应道:“是,”就归班不提。
庄公又问祭足道:“祭爱卿,你也说说看。”祭足奏道:“微臣以为上卿所言甚当。行军司马一只,微臣确实还没有想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庄公道:“即如此,你也归班。”祭足于是也归于班中。庄公又问原繁道:“子衿也说说看。”原繁出班奏道:“微臣觉得,瑕叔民盈将军助守京都甚当。至于粮草押运官一职,微臣也认同两位大人的意见。再至于参军一职,微臣仍然认为颖考叔是最好的人选……,”庄公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喝道:“原子衿,寡人刚才已经说过了,他不合适,你难道没有听见吗?你不必再说了,回到你的位置上去。”原繁不敢搭言,只得也归于班中。庄公又问高渠弥和曼伯等人,几人再不敢提颖考叔的名字,所说的人选,也没有自己合意的。眼见这次朝会是应该结束了,庄公看自己这么打着拉着的,也才弄出两个人选出来,其中这个叔詹,自己即便要用,心里这气也实在是不顺。想到此,他心中不禁更加烦躁起来。
祭足见庄公烦恼不已,心中也在紧张的思索着。他既不想招庄公的疑忌,也不想得罪幸臣公孙阏,本来这伐宋大计虽是庄公提出,然而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也与他祭足的推波助澜有着莫大的关系,因此他便不能不顾这次伐宋的得与失。倘若这次伐宋失败,那第一个遭殃的就是他自己。如果是那样,那他祭足就永世别想再翻身。他本就是个智计百出的人,况又为官多年,因此还真的让他想出一个两全的主意。于是祭足便出班奏道:“主公勿忧,为臣想出一个主意,请主公听后裁决。”庄公忙道:“祭爱卿有话但说无妨,寡人洗耳恭听。”祭足连说“不敢,”方才说道:“刚才诸臣已经定下助守京城的将军和粮草押运官,微臣都认为甚为妥当。睱叔盈将军勇武过人,又兼为将多年,再有世子的监督和微臣的参详,必不会让主公失望。然而叔大夫的胆略才识,主公在颖谷时就已经深知,其在朝之日,又能竭忠尽力,谨慎小心,让他做粮草押运官,微臣稍觉大才小用。以臣之见,不若让他任行军司马一职,跟随主公谋划伐宋大计。至于粮草押运,为臣觉得主公可调回八方副巡抚使鄃敬轩,由他担任运粮官一职,此人既有才干,又在民间有年,足以胜任。主公以为如何?”庄公欣慰道:“我道爱卿刚才怎么愁眉不展,原来是在想这条妙计。很好,你来拟旨,寡人这就调回老鄃。就这么办吧。退朝!”于是困扰庄公许久的三个人选,就这么经过一番勾心斗角的争论,总算是定下来了。
那鄃敬轩当真十分干练,指到旨意之时,已经是当日朝会的第三天了;接到旨意之后,他先从所在之处筹备粮草,然后又发檄各地官员征粮,又用八方巡抚使大印大量征调民夫。安排妥当之后,他止带随身几个随从,日夜兼程赶往荥阳。到第七天清晨,他便赶到荥阳,于朝会上受了粮草押运官的官职,便坐镇京都,派人于各处催运粮草。郑国民殷国富,所以征调粮草并没有费多大力气,于是全国各地的粮草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到出兵的前一天,庄公见粮草已经粗备,心中十分欢喜,就于荥阳城外举行盛大的阅兵。在阅兵式上,庄公亲授公孙阏为四方招讨大将军,高渠弥为副大将军,原繁,曼伯为正副先锋,祝聃为前后护军使,往来接应各部,又拜叔詹为行军司马,鄃敬轩为粮草押运官。封赏已毕,三军开始阅兵。庄公眼见郑国兵强马壮,将勇谋多,更加喜不自禁。
阅兵式行将结束,庄公正欲回朝,却见公子吕手提御赐金刀,跨着汗血宝马,全身披挂整齐,打马直奔阅兵台下,扬鞭大叫曰:“主公在上,恕老臣冒昧。主公奉天讨宋,在这里筑坛拜将,却不让老臣来此,更不与老臣知悉,何也?”庄公慌忙答道:“非寡人不欲让子封随军立功,实因汝年老多病,而行军打仗又实在辛苦,寡人为恤功臣,意欲让汝怡奍天年。再说京都亦须有老将军坐镇,寡人才得放心。”公子吕叫道:“主公休哄老臣。我年虽七十,双臂尚有千斤,挽弓提刀,一如先前。前者虽患小疾,如今已无大碍。再者京都有祭大夫和暇将军协助世子坐守,力已足矣,要老夫何用?主公不用老臣,莫非嫌弃老臣老了?”说罢手挽铁胎硬弓,手起一箭,射向阅兵台左侧的辟邪,只听呼哨一声,那箭连羽直没于石兽腹中,又舞动八十斤大刀,如抡鸡毛。三军大小将士见了,无不欢声雷动。庄公见公子吕英雄如昔,心中甚喜,却口中说道:“老将军不要误会,寡人度汝乃三朝老臣,功高盖世,如欲随军出征,万一有甚不虞,则寡人上对不起圣文圣武二位先君,下则会败坏老将军的一世英名。还请老将军三思。”公子吕下马拜道:“老臣不要任何官职,只要主公让臣跟随主公即可。若主公执意不让老臣跟随而去,老臣便撞死在这辟邪兽头之上。”说罢做势欲撞。庄公连忙止住公子吕,道:“老将军千万不要鲁莽,既然如此,寡人答应了你罢。只是你若随军,还需授个武将的职衔。”旁边公孙阏会意,即便跪下奏道:“微臣愿意让出招讨大将军一职,请主公成全上卿的忠君之心。”庄公问公子吕道:“子都所奏,老将军以为如何?”公子吕拜而谢曰:“老臣没有异议,全凭主公做主。”旁边祭足奏道:“微臣以为不可。临阵易帅,乃兵家之大忌。臣请主公赐上卿为中军护驾大将军,直接受主公调遣。”庄公大喜,便赐此职与公子吕。公子吕只要随军出征,对官职类别大小并不介意,因此更无异议。
第二天清晨,郑庄公率领众谋臣武将,起兵二十万,御驾亲征。世子忽率领率领众公子及在朝百官出城相送。宋公子冯走在百官之首,面带戚容。庄公谓公子冯道:“子冯勿忧,寡人此次伐宋,天幸成功,必为公子讨个公道。”公子冯伏地拜谢。
庄公送自为中军,中军建大旗一面,名叫“蝥弧”,蝥,尖剌也;弧,有力之帜也。两字合者,意为锐利,所向无敌之意。“蝥弧”上大书“奉天讨罪”四个大字,用昭示权威的大辂车载着,又将象征王权的彤弓弧矢悬挂于大辂车上,号为卿士讨罪。庄公让祭足和睱叔盈这一文一武辅助世子忽住京都荥阳,并留下三万人马,慎重交待三人数句,便令军马启程。随着主帅公孙阏一声令下,一队队军马陆续向中邱进发。众军旗帜高张,衣甲鲜明,正是刀枪幌幌映日月,兵马如蚁盖神州。
却说庄公离开京都荥阳之后,一面派人去京城替回王学兵,刘大川和张小山三将,让其归于原繁部统辖,在军中效力,又一面使人一日三次探听颖考叔的动静。一连三日,来人均报说颖考叔在府中郁郁寡欢,其妻晏珠也在打理行装,准备做回颖谷的打算。庄公又问来人颖考叔有什么怨言。来人报说,颖考叔见其妻准备回颖谷,只道:子不知主公,若主公得胜,我们可回;如主公不利,我们则不可回。除此之外,别无他言。庄公大笑道:“考叔知我深矣。”公孙阏便进谗道:“微臣听颖考叔之言,有对主公不满之意。臣敢请主公治其犯上之罪。”庄公道:“子都休言,寡人自有区处。”于是便教:撤回探子。自此遂不再疑。
公孙阏实在摸不透庄公心中是何打算,眼见自己费尽心思把颖考叔给整治下台去了,自以为他便永无翻身之日。可他今日看庄公的意思,好象对颖考叔旧情难舍。他心中狐疑不定,便招来心腹,同时也是庄公的虎卫军统领枣高密议道:“吾观主公今日之言,好似对颖考叔旧情难忘。我花了多少心思气力,好不容易才轰他下台,占住他四方招讨使大将军的职位。如果主公真的如我所猜想的那样,那么一旦这里战事不利,恐怕又会招他回来。届时我的这个招讨大将军又将位置不保。若如此,我心实为不甘。你是我可托心腹者,可替我出个妥当之计。”枣高道:“颖考叔文武双全,人又忠直,乃是一个栋梁之材。可惜此人不能为我所用,否则就以将军之神勇,想当郑国的国君也无不可。。。。。。”,公孙阏大惊,急忙捂住他嘴道:“我叫你来,为的是商议整治颖考叔的法子,你怎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让我做那大逆不道的事?不肖子欲害我耶!”枣高一脸谄笑道:“将军勿嗔,小将说的都是真心话。如将军真的没有此意,奴才以后再不敢说。”公孙阏叹气道:“非吾不欲成大功,立大业,实是主公待吾甚厚,我不忍心背叛他。吾当以吾之余年,奉主公以终老耳!”禇位看官,你道这公孙阏就真的没有谋逆的想法?只不过他深知庄公心机深沉,又兼疑心甚重,处处提防着自己,他自忖不是庄公的对手,因此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那枣高虽奸,又怎知这其中的原由?不由得涕泣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