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兵马出尽,便截住敌军归路,并放炮为号,我便与夷高两位将军驰援北门,合力杀敌。”分派已定,五队军马口衔枚,马裹蹄,悄悄向防城进发。
却说待宋军杀退齐郑之兵,出城劫寨却有幸回还的将领开合等人,都到召之济跟前请罪。召之济骂道:“你等身为大将,不识天时地利人和,一味的鲁莽行事,直把小命丢了才方反醒。我本欲治你等不遵将令之罪,然而念你等也是为复国仇,又当国家用人之际,所以免你们的死罪。但死罪既免,活罪难饶。来呀,把开合等人拉下去,每人杖脊五十。”开合等服罪受刑。召之济又道:“以后有谁再不遵将令者,斩!”众将士于是都悚然而惧,自此便不敢再生自大之心。
那召之济料定敌军于夜间会来攻城,便吩咐众将道:“今晚敌兵必来攻城。如今对方还不到强攻的时候,且其军中有高渠弥这类智勇双全的统帅在,因此不知对方会用什么样的策略。尔等只需紧守城池,听我的命令行事,且且不可疏忽大意,更不能轻举妄动。”众将齐声道:“我等唯先生之命是从。”于是众将不敢轻忽,各各尽心守城。
当夜三更时分,按事先定下的计策,齐郑之军分东南西三门攻打防城,除埋伏在城外洼地的枣高与公孙鸠二将之外,再没有往北门派一兵一卒。召之济观察敌军的行动,心中已然有了对策。他招来众将,嘱咐道:“敌军分三门攻打,只北门没有派兵,此乃秦伯‘攻三留一,埋兵伏击’之计。因此北门之外的两侧洼地内必埋有精兵。只是高渠弥虽有智计,却不通兵法。昔日秦伯献此计者,皆因西戎是客兵,那西戎因地形不熟,势力又孤,他见诸侯兵众,不能久战,遂出城而中其计。而我防城却是主兵,他们虽围得此城,我城内的粮草却多,更兼主公的兵力也在不断的朝这里增援。可以说,只要多坚守一天,我们的胜算便多一分。如此下去,敌兵便会不战自退。尔等不必出战,只宜固守。天亮之后,伏兵必出。”刘劲道:“如敌人攻城甚急,可用擂朩炮石打否?”召之济忙道:“正是,我怎么忘记了这事?万万不可用擂朩炮石退敌。只可用弓箭射之,再近者,可令军士用刀斧砍之。”虎劳不解道:“投掷擂朩炮石,乃是于敌人攻城甚急时唯一的退敌之法。先生不让用擂朩炮石,却只用刀箭退敌,恐怕效果不佳啊!”召之济道:“我们之所以有所依持者,唯城墙高厚耳。因此敌兵虽众,莫奈我何。如今敌军不惜代价,一味的强攻,我们的擂朩炮石总有用完的时候。再说此类物件体积甚大,砸出城外,便使敌军离城头的距离更近。所以不可。我们有的是箭,只管射之。”众将拜服不已。
城外公孙阏催动三军,大举攻城不止。无奈防城城墙高厚,急切攻打不下。攀云梯攻城的士卒不是中箭,就是中刀中枪,十有八九都伤于宋军之手,另外十之一二却都是坠城摔死的。眼看天色将亮,齐郑之兵却无一人攻进城内。公孙阏只好叫军士停止攻城,就地造饭歇息。此时天色微明,防城之内的开合等将见城北洼地上空炊烟袅袅,有无数郑兵正在埋窝造饭,始信召之济妙算如神,于是更加心服。
待齐郑之兵早饭毕,公孙阏又与夷,高二将催动军马一边搭云梯攻城,一边令军士冒着箭雨,顶着盾牌抬巨朩撞击城门。这一次因为夜间埋伏在北门的枣高与公孙鸠二将也已经暴露,闲置无益,公孙阏便让他们就地攻打。但从早至晚,两国之兵损失足足有两万余人,攻城却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公孙阏气的七窍生烟,便撤下攀云梯攻城的军士,改用火攻。他令军士在箭头上绑上易燃之物,四门射之。城内召之济早料得他这一着,便吩咐将士把屋顶用水浇湿。那火箭射入城内之后,见水不着。公孙阏又令公孙鸠率领二千勇士,号曰“掘子军”,每门五百,于四门发掘地道,意欲透入城门。那召之济又令在城内挖深壕以挡。待郑军好容易掘到壕沟,见一个杀一个,可怜公孙鸠与两千豪杰,却有命进去,无命回来。高渠弥又令掘城外黄河之水,欲淹防城。待黄河水到,城外白浪滔天,召之济却发动城内军民,手提肩挑干土以护城墙。等到第三天傍晚,齐郑两军已经损失正偏将五六十员,士卒五万有余。公孙阏与夷,高二将招数用尽,再看那防城,却仍然固若金汤。而宋殇公却在不断地为防城添兵加将,由是防城兵力由最初的五万,除去已经阵亡的将士之外,至今已经十万余人。攻城越来越显得力不从心,三将筋疲力竭,又惊又怕,只好停止攻城,在城外五十里处安营稍歇。为防宋军劫寨,三将不敢分开扎营,于是各率所部成三角形分三寨在一处固守,一面修书两封,一封请罪书,一封求救信,派信使将两信一起飞马送至老挑。
公孙阏送出两封书信之后,心中焦躁不安,便又叫来心腹枣高计议道:“如今我军屡败,主公看过书信,一定会恼羞成怒。只怕主公盛怒之下,你我性命不保。这可怎么办?”枣高好似胸有成竹,奸笑道:“将军勿忧。以奴才之见,主公虽恼将军屡败,但那都是由于防城之内有召之济那个老儿的缘故,这个老儿十分厉害,就是主公,也不一定就是他的对手。只要主公不下令杀了将军,将军便没有任何危险。你想想看,如果主公败了,连他自己都打不过召之济,他又怎么好意思降罪于将军呢?其实就算是主公胜了,就凭将军在主公身边近二十余年的忠心,他也必不舍杀掉将军。我现在担心的倒是将军的前途问题。。。。。。,”褚位看官,这人心从来都是贪婪不足。就如这公孙阏,刚才为性命忧虑,现在性命无虞,便又担心起他的前途。他也不管自己称不称职,被枣高这么一提醒,他忽然想起吃了这么多败仗,就算是性命无忧,这招讨大将军一职恐怕就难保了。那么如果自己被贬职,谁最有可能担任招讨大将军一职呢?按说当朝除了公子吕外,能够当得起这个职位的,也只有颖考叔和高渠弥二人。公子吕年纪老迈,高渠弥又不太够资格。很显然,如果庄公要重新任用招讨大将军,最好的人选就是颖考叔,更何况他本来就是招讨大将军。这可万万不能。自己好不容易才扒下了颖考叔的兵权,如今又要给他拿回去,这比当初自己拿不到这个权力的感觉更加难受。不行,绝对不能让颖考叔重新执掌兵权。想到此,公孙阏便问道:“依你之见,本将军该当如何?”枣高道:“我得到密报,宋司马孔父嘉伙同卫国右宰丑率轻车袭击荥阳,目前成败还不知如何。将军如不欲使主公再重新起用颖考叔,便可使人一边密报主公,一边在荥阳散布消息,就说荥阳被宋卫两军围住,危在旦夕。主公听知荥阳被围,必会退兵。那么颖考叔也就再没有机会被起用了。”公孙阏道:“此计甚好。反正荥阳被围,确有其事。这确有其事的事,主公是不会去查消息来源的。”枣高又道:“这一着更有一个好处:那京都被围,不知为何,世子,祭足和睱叔盈三人却刻意隐瞒。故意让主公知道这事,可以引起主公对这三个人的怀疑。世子是没有关系的,最多被废掉。不过世子对我们不冷不热的,就是废掉也不可惜。祭足却可能被做当刻意隐瞒的主谋,睱叔盈也有可能被当做从谋。这祭足自恃拍马手段了得,又有满肚子的诡计,一味讨主公的欢心,却不怎么把将军放在眼里。那睱叔盈更和颖考叔是一伙的。如果一举除掉这三个人,那么将军就是主公身边最倚重的人了。公子吕那老头,年老无用,早晚必死,也不必理睬他。此乃一石二鸟之计。”公孙阏喜道:“此计虽好,奈何主公如果执意攻打防城,不得不起用颖考叔呢?”枣高道:“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也不能不防。只是主公如此,我们对付颖考叔便更加容易。”公孙阏道:“怎么个容易法?”枣高道:“颖考叔离开荥阳,就如虎离深山,龙陷平原,他家有老母,必不会把他那老虎老婆也带上。到时我们就派高手于中途截击,任他颖考叔有万般能耐,还能飞出我们的手掌心吗?”公孙阏听罢大喜道:“人都说祭足多智,却不知我枣将军更是文武全才。真是可喜可贺。”当下二人商定,依计而行。
郑庄公接到防城公孙阏的求救书信,又惊又怒。遂飞书去郜城取回公子吕和原繁,留公子翚和祝聃守城,就令二将带三万生力军先期至防城增援。他自己则留陈桓公和曼伯守老挑,亲自率大军随后来援。
公子吕与原繁引军来到离防城百里处,却见公孙阏与夷,高二将在道旁接着。三将俱各带伤,营寨也立的不伦不类。公子吕便问道:“主公曾在书信中说,你等在距防城五十里处待援,如今为何却在这里?”公孙阏惭愧道:“我们昨晚被宋军装扮成齐军来劫寨,我军因分辨不清敌我,不敢动手,结果被他们击败。因此退守这里。”公子吕大怒道:“岂有此理!直欺我大郑无人耶?”说毕便欲督军攻城。原繁建议道:“上卿息怒。我观防城之内,必有高人坐镇。况主公调我们来时,未曾授我们擅自攻城之权。我看还是固守此寨以待主公。”公子吕虽然怒气难消,却不敢擅自做主,因此只得听从原繁的建议,安营扎寨,专候庄公。
不几日,庄公率大军来到。五将都出寨迎接。公孙阏率夷,高伏地请罪。庄公脸色铁青,谓公孙阏道:“子都尚记前日向寡人之谏耶?”公孙阏想起曾密奏庄公斩杀颖考叔之事,不禁汗流夹背,栗栗而危,只是伏地磕头不已。庄公当着夷仲年的面,不好再加责备,遂冷哼一声,自往公孙阏中军大帐而来。
第二十二回 猛将逞猛失马蹄 罪臣脱罪效忠心
待到帐中坐定,公孙阏献上香茶,庄公看也不看,便向夷仲年问道:“寡人自奉王命伐宋,先取老挑,次取郜城,未曾有防城之失者。上卿久经战阵,更兼公孙阏与高渠弥也都不是泛泛之辈,何至于就败到如今这个地步?这到底是为何?”夷仲年回道:“明公有所不知。这防城的守将除了虎劳之外,余者都不足虑。只是有一宋公的心腹谋士,名曰召之济者,智计满腹,十分厉害。我军屡次失利,均拜此人所赐。”庄公听毕,回头问叔詹道:“爱卿可知此人根底?”叔詹奏道:“主公可先问问公孙元帅,看微臣所知之人是不是此人。”庄公便问公孙阏道:“我的大元帅,你屡次败北,可知此人是谁,又是什么来头?”公孙阏便就自己所知道的向庄公说了一遍。庄公又问叔詹道:“公孙阏说的,可是爱卿所知之人?”叔詹皱眉道:“回禀主公,公孙元帅说的正是此人。只是众将所不知道的是,此人却与我国先太叔的慕僚祝盐无曾在齐国叶阳子门下同门学艺。因此我军的荡寇将军祝聃,也与此人有旧。”说毕又问公孙阏道:“主公与我在老挑之时,就知宋公日益添兵之事。公孙元帅可知防城之内,现有多少兵力?”公孙阏道:“攻打防城之初,宋军止有五万;由于宋殇公不断的添兵,现在约有近二十万。”叔詹便向庄公奏道:“主公在上,请容微臣进一言。我军孤军深入,累战不利,现在宋军与我兵力相等,我军已经由优势转入劣势。臣请主公撤兵,全军而返,此为上策。”庄公怒道:“吾奉王命,劳师远征。现在损兵折将,五万中原豪杰埋骨宋疆。此时稍受挫折,便欲退兵,岂不被天下诸侯耻笑?吾若不取此城,誓不回郑”。叔詹再奏道:“既主公执意复仇,可于荥阳调回颖考叔。臣恐这里众将,都非召之济的对手。”庄公冷笑道:“众将不是他的对手,也还有寡人呢,又何必招颖考叔那个逆臣来此?量召之济那老儿虽奸,却也不是三头六臂的妖精,他就那么不可战胜?你不必再谏,寡人不问你,你也别再开口。”叔詹不敢再谏,遂闭口不言。
不说庄公不肯服输,除了吃过召之济苦头的公孙阏与夷,高二将,其它将士均皆嚷嚷着要打。其中公子吕更是一力主张庄公与宋军再战。噫,只因报仇心切,致令英雄血撒疆场,抛却了荣华富贵,赢得了万古流芳!庄公见此,攻取防城之意遂决,即便就地革去公孙阏和高渠弥的兵权,改由公子吕和原繁担任正副元帅,重整旗鼓,再次兵临防城之下。
召之济见郑军又添兵来,遂于城楼上眺望,远远只见千军万马之中,有一顶青罗伞盖被三千勇士簇拥而来,便知郑侯到了。他的嘴角露出一丝不宜觉察的微笑,便把手中的纸扇一收,传令防城所有的勇将在校声集合。
待防城所有的宋将集合完毕,召之济立于阅兵台上,面容严肃的高声喊道:“大宋国的英雄们,如今你们立功的时机到了。想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