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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来太医。庄王命太医道:“你可用宫中最能上火的春药,给这个淫贱婢子服下。”墨妃闻言,惊恐的睁大双眼,用十分不解的目光看着庄王。只见庄王就象一头狂怒的狮子,脸色铁青,五官错位,在宫中不停地来回踱步。须臾药酒调好,庄王令两个侍从按住墨妃,亲自上前给她灌药。墨妃挣扎中喘不过气,喝下了大部分药酒,余下的却都泼掉了。
墨妃喝下药酒之后,脸色渐渐由白转红,由红又变成紫色。此时药力发作,墨妃狂性大发,来撕庄王衣衫。庄王后退,左右上前死死按住墨妃。墨氏揪不住庄王,只把手朝自己身上乱抓。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的衣服就被撕烂,她却浑然不觉,还是朝身上抓扯不止。可怜她那原本妙曼多姿的冰肤玉体,都被她自己抓的稀烂。左右侍从的宫人,都掩面不忍再看。庄王心中却觉的快意非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在欲火焚身的折磨中渐渐的停止了撕扯,只胜下那双迷离而又恐惧的双眼,还有只有出气而没有进气的樱唇。侍从们见墨妃不再挣扎,便放开手,任她在那里苟延残喘。又过了大约一顿饭的功夫,墨妃便不再动弹了。太医上前探其鼻息,跪下向庄王奏道:“启禀圣上,墨妃已毙。”庄王闻言,颓然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良久,他才挥手令众人退出,随即捂着脸嘤嘤的哭了起来。
中原诸侯闻听天子新立,都奉礼前往朝贺。世子忽前来求见庄公,备言入朝贺正之事。时值庄公又犯喘疾,正于怡情殿奍病。听闻沱即位为王的消息,庄公哂然一笑道:“想必子克和黑肩的好日子也到头了吧。”子忽惊道:“周天子的文书中并没有提及此事,父侯何以得知?”庄公却不直接回答他的话,却道:“父侯有疾在身,不能远涉周疆。你身为世子,当替吾一行。”子忽躬身领命,后退而出。
公子亶趁世子忽赴周贺正之机,与高渠弥密议夺位之事,道:“如今子忽远离本国,父侯病居于深宫之中,不理朝政。国中之事,均托付于祭足。此乃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我欲
杀掉父侯,自立为君。高卿以为可否?”高渠弥不相信庄公没有准备,谏曰:“公子不可轻举妄动,否则一旦事败,将再无翻身之日。”子亶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孤当如何?”高渠弥道:“臣意让公子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子亶怒道:“孤若依你,郑君之位,何时才轮得到我?”高渠弥不答。子亶又问道:“你可再想想看,施行夺位大计,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更好的机会,或者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高渠弥皱了皱眉,还是没有话说。子亶遂道:“我意已决,尔不必再谏。汝若怕死,孤便一个人做此大事。”高渠弥心道:我若不参与此事,待他真的夺了政权,我便无立足之地。就算失败了,可他知道我的事太多,又岂肯轻易放过我?因此无论他成败如何,我都没有好结果。不如随他冒险一搏,如若成功,自己便是第一功臣;如若失败,那也是命了,怨不得人。想毕跪下向子亶说道:“公子说甚话来?渠弥与公子同在一条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公子既然欲做大事,臣愿为公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公子亶大喜,上前扶起高渠弥道:“孤就知道,吾若举事,爱卿必会倾力相助。我非不知此举之凶险,但值此乱世,成王败寇而已。卿岂不见父侯为称霸所做之事,哪一件是按照规举来的?不过我们不说这些了,你且先坐下来,我们商议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正欲计议,忽见一女仆前来奉茶。子亶怒视那女仆道:“吾与高将军有事相商,谁叫你来侍候的?”那女仆吓的跪倒在地,回道:“是夫人让奴婢来的。奴婢不知公子有机密
事,请公子恕奴婢唐突之罪。”公子亶道:“糊涂!即使夫人要你来奉茶,你难道就没有长眼睛吗?起去吧!”那女仆连忙起身退去。公子亶见那女仆去的远了,才向高渠弥道:“高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密室一聚。”于是两人起身进入密室,商议良久,至晚方散。
公子仪早就觉察公子亶近来的行为举止越来越明目张胆,但因有世子忽在前面顶着,所以还能勉强保持镇定。自世子忽赴周,公子仪便觉得烦躁不安。这日他接得自己安插在子亶跟前的眼线密报:子亶又与高渠弥在密室商讨要事。他便再也坐不住了,急忙于深夜造访上大夫叔詹府。公子仪见到叔詹,纳头便拜,说道:“请叔大夫救我!”叔詹慌忙扶起他道:“公子这是为何?有谁胆敢害你!”公子仪流泪道:“自从父侯有疾,子亶便与高将军走的愈近;子亶夺位之心昭然若揭。高渠弥亦贪狠之辈。吾唯恐其一旦得逞,孤之性命便不保矣。”叔詹惊道:“他们一向走的很近,公子又何以得知他二人欲反?须知主公患的只是喘疾,离
晏驾还早着呢!”公子仪急道:“大夫先别管我是怎么得知的。我只求大夫教我避祸之计!”叔詹思忖半晌,并不直接回答公子仪的话,却走向书案,拿起一本书观看。子仪会意,朝叔詹拜了一拜,即便告辞。
出了叔詹府,公子仪的心中仍然不安,遂命车夫道:“去二公子府。”
公子仪到了公子突府上时,公子突已然睡下了。他闻子仪来访,遂披衣而起,迎出厅前,向公子仪问道:“贤弟深夜造访,有何事来见为兄?”子仪踌躇半晌,方把子亶与高渠弥之事说了。子突笑道:“朝野上下,都知道他二人走的甚近。此举虽然违反父侯之命,却未必就是造反。贤弟疑心何太重耶?”子仪朝子突看了半天,突然说道:“我以好心来提醒你,你却疑我别有用心。我先把话撂在前头,如若此事当真,你我不日将为刀下之鬼。我公子仪乃一文人,死不足惜,但却可惜了贤兄的一番大志向。”子突笑而不答。公子仪遂忿然而走。
公子突待子仪走后,遂叫来合府家将,吩咐道:“尔等可速作准备,于明日一早随我入宫见驾。”众家将虽然不解他的用意,却不敢相问,俱都准备去了。
天刚蒙蒙高,公子突率众家将来到宫门之前,却惊讶地发现,守把宫门的侍卫早已换成高渠弥的人。那些人拦住公子突一行,众人便不得入宫。子突发怒,正欲强行入宫,忽见子亶与高渠弥两人引着数十位亲信到来。子突上前拦住子亶,问道:“我欲入宫请安,贤弟却让人拦住我等去路,却是何意?”子亶尚未答话,高渠弥却拱手对曰:“启禀二公子,末将奉主公之命,前来调换守卫。这些人只知奉命行事,不能变通。还望二公子恕罪。” 子突问道:“高卿既是奉命行事,可有证据?”高渠弥张口结舌,无话可答。子突遂怒道:“孤记得本是原繁负责调遣内宫侍卫,如今汝即无主公命令,却擅自将宫门守卫更换,又带着这么多人来,难道是想造反不成?”公子亶亦怒道:“你说我带人来既为造反,那么你带这么多人又是为何?我当为父侯除去你这个逆子。”说罢拔出宝剑,进逼子突。子突亦不甘示弱,拔剑相向。两拨人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庄公于昨晚犯了喘疾,咳嗽至天将亮才朦胧睡去。他于梦中被吵嚷声惊醒,急使人去宫前探问。那人回来报说:二公子和四公子为请安之事各带人马在宫前争执,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庄公脸色微变,回顾左右,身边止有新进的侍卫檀伯与亲信少佐在侧。庄公遂笑谓檀伯道:“寡人待你如何?”檀伯跪奏道:“主公待小人之恩,天不能形其高,地不能比其厚。但凡主公有命,小人当肝脑涂地以报。”庄公扶起檀伯,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你听仔细了。寡人如今有难,非‘虎臣’将军亲来而不能救。但原将军现在东门其府第中,必须由你亲持‘虎符’前去跑一趟。寡人现在问你,你可愿意?”檀伯颤声答道:“但有使命,小人无不相从。”庄公闻言,从身上解下“虎符”,亲递于檀伯手中道:“即如此,你奉此物至大将军府面见原子衿,传寡人的话,让其即刻入宫护驾。”檀伯答道:“小人谨遵君命。”说罢小心藏起“虎符”,就欲后退而出。少佐急忙拦着道:“前宫已然被阻,除了主公寝宫之外,也尽是高渠弥的人,你还是从宫后侧门出去为好。”檀伯听了,遂从宫后而出。所幸子亶与高渠弥二人仓促举事,不及想得周全,没有往侧门派兵。檀伯即出宫门,遂打马直奔招讨将军府而去。
庄公急速地来回踱了几步,突然停下脚步,向少佐说道:“你奉‘太阿宝剑’至宫前拖住两人,直待原子衿到来为止。”少佐领命,从捧剑使手中接过“太阿”,转身去了。
派出两人之后,庄公眉头一皱,遂命左右道:“去库府取出‘蜇弧’大旗,就在宫前升起。我倒是看看,到底是谁胆敢和寡人过不去。”左右答应一声,领命去了。不移时,就见方一丈二尺,高三丈三尺的“蜇弧”大旗立于怡情殿前,迎风猎猎飘扬。
高渠弥紧握宝剑约束众军士在旁,观看公子亶与公子突互相争执,只待公子亶一声令下,便领众军杀伐。他抬头忽见“蜇弧”于宫中飘起,脸色大变,遂近前向子亶耳语道:“宫中有变,公子请速定夺!”子亶起初并没有注意“蜇弧”出现,闻言向庄公所居的怡情殿看去,只见大旗迎风“啪啪”做响,遂轻蔑一笑,亦小声道:“孤欲取大位,杀头且不怕,何惧一旗焉!”遂不听渠弥之言,仍与公子突对恃。
第二十回 宫前诸子动刀枪 殿中真主辨是非
正在僵持不下,少佐奉“太阿”到来。饶是公子亶胆大包天,也不得不随着子突和高渠弥两人跪下,口称:“主公千岁千千岁,臣等叩首问安。”少佐见三人下跪,方始心安,便宣道:“主公安好,诸臣平身。主公让我问尔等,何事喧哗?”三人起身,围着少佐分说争执的理由。少佐一时决断不下,三人都嚷着要见庄公。少佐不能禁止,众军士乘乱把少佐挤到墙角,就要冲入。
少佐眼看要被众军士冲突而入,回头再看后面,却不见原繁等人到来。少心大急,大声喝道:“主公有令:但凡有擅自入宫者,以谋反罪论处!”众军士闻言,只稍稍犹豫一下,便又要往里冲。正自危急,忽听一声炸雷般的声音在后方响起。众人急忙回头,却见瑕叔盈和祭足一前一后,引着十数位家将各乘一骑飞来。高渠弥惧叔盈之威,便令军士各各住手。子亶欺两人兵少,扬剑大叫:“众军士听令,孤欲入宫请安,实无他意。我心无私,不怕主公怪罪。尔等都随孤来也!”众军听令,便又鼓噪起来。子突与少佐拦挡不住,被众军冲散。
瑕叔盈从马上一跃而下,拦在子亶之前,顿首拜道:“四公子请留步。叔盈有话要说。”子亶怒道:“我来见我父侯,止为请安而已。你何敢拦我?”瑕叔盈道:“主公先前有令,内眷请安,止于殿前进行,且不准带领兵甲入内。公子身为公族中人,当做表率,何欲先乱法耶?”子亶指着瑕叔盈道:“此乃我之家事,不劳你来费心。你若识相,速速退去。不然你的性命便在倏忽之间。”叔盈亦怒道:“既使公子是主公之子,也同叔盈一样是臣。乱臣违法,叔盈岂肯坐视?公子若敢强行入宫,叔盈须不答应。”说罢伸手抓住子亶指他的那只手,只一握,子亶便疼的呲牙咧嘴,口中只道:“反了,反了,众甲士何在?”高渠弥听了,自知不好插手,便使眼色给几个亲信。几人领会得,便鼓噪众军士一起上前,把瑕叔盈和祭足并众家将围在核心,一阵拳打脚踢。瑕叔盈死抓着子亶不放手,一任众军殴打。
正打的不可开交,却听金锣声开道,有二将引大队人马到来,正是虎卫军正副首领刘升和晏海清。两将后面飘出一面大旗,上书“大招讨原”四个大字。公子亶与高渠弥二人见是原繁到了,心中着实畏惧,便慌令众军士住手。此时瑕叔盈已然浑身是血,身受重伤。祭足的官帽也被打掉,袍服撕得粉碎,抱着头跪在地上,起身不得。
刘升与晏海清一人一边,各引一军排列两厢。少顷,就见原繁手提银枪,白袍银甲,骑着庄公新赐的“逐月”龙驹来到打斗现场。
原繁见瑕叔盈仍抓着子亶不肯放手,遂假意斥道:“公子何等娇贵,瑕将军抓着公子不放,意欲何为?”瑕叔盈满心委屈,只得放开公子亶,拱手禀道:“末将实非有意与四公子为难,乃是为主公的安全着想。请大将军明察。”原繁道:“此事内中情由,我已尽知。将军不必分说,我自有区处。”叔盈拱手服命。原繁又向高渠弥道:“高卿位尊权重,汝见此处生乱,何不止之?”高渠弥亦拱手说道:“两位公子为请安一事争执,末将不好插手。”原繁怒道:“将军乃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