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且不提徐大姐怎么继续努力,另一边徐文长又把秦林拉到书房,详详细细的看了圣旨”最后双手一拱:“恭喜主座得以扶摇直上!不过以老头子所见,恐怕赴京之后还有隐忧。”
秦林眉头一挑”便问他是为何。
徐文长老脸笑得像朵菊花,“算日程,就知道圣旨发出时,主座您同日迎娶娥皇女英的风流韵事还没传到京师”不知将来张姐得知此事,是否醋海兴波?江陵相公又该如何?”
秦林摸了摸鼻子”有点不确定:“这个,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本官和江陵相府之间仍以政治同盟为主,儿女私情还在其次,本官和张姐实系肝胆相照,并没有瓜田李下。”
这句话的时候,秦林也禁不住老脸一红,当然和张紫萱没像徐辛夷那样开个玩笑就胡天胡地,可也不是随便能一堆三六九的。
嘿嘿,当初叫别意气用事”这会儿心头没底了?徐文长拈着灰不灰黄不黄的山羊胡须”瘪着嘴连连冷笑,又道:“主座可知这赏授的世袭锦衣总旗是个什么意思?”
秦林挠了挠头皮,对这个确实不大明白,他也算脸厚心黑手腕辣、又仗着精湛的刑侦技术”一路走到锦衣卫指挥佥事的位置,但大明官场上的弯弯绕”还真不像老滑头徐文长这么门儿清。
徐文长眼睛半眯起来,揪着胡须慢慢的道:“另外什么,老头子也不敢乱,只知道江陵相国的四儿子张允修科举无望,便恩荫了世袭锦衣千户,那么,请主座猜猜,恩赏给您的世袭锦衣总旗,究竟是给谁的?”
“我靠!”秦林一拍大腿,失惊道:“是张相爷给他外孙提前置办的!”
徐文长哈哈大笑,手指秦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老头子没敢胡说八道,这可是主座自己的。”
一时失言,秦林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皮,看着老疯子笑得那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忽然觉得老家伙简直可恶透顶……
秦林接到的圣旨要求他接旨之后立刻赴京,也不知道是刘守有还是张居正的意思,这是万万不能担搁的,立即就安排上京。
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五十二卷,一卷卷印刷出版,现在才印到第九卷,所以继续留在南京打点出版的各项事情。
青黛的女医馆连锁事业刚刚铺开,她这个馆主须臾不能离,甲乙丙丁四女和新挑选的女兵留下来在医馆帮忙,待女医馆走上正轨之后再一起赴京。
庚字所是秦林的老阵地,韩飞廉、游拐子留下来,其中游拐子升做总旗,实际掌管庚字所,韩飞廉则以庚字所百户为名,替秦林打点南京的诸多事务,包含照应槿黛女医馆,管理锋笔工场和火枪作坊。
师爷徐文长,陆远志、牛大力两位总旗,再加上十名亲兵校尉随秦林赴京上任,各各收拾行装,与亲朋好友话别。
秦林一个下午都在外面跑,去京畿道衙门找张公鱼,应天府找王世贞,怀远侯府找常胤绪“…和至交好友作别,至于都察院的耿定向嘛,就没必要给什么面子了,秦林从门外递了张片子知会一声,等耿定向慌忙迎出来,他早骑着马跑远了。
又到魏国公府跑了一趟,和岳父岳母了赴京的事情,徐邦瑞和吴氏连忙要徐辛夷跟着去,可徐大姐一个劲儿的朝爹娘使眼色,撤娇要去看什么尧媒表妹,不能和秦林同行。
奇怪,原本虎着脸要女儿陪秦林同去京师的魏国公老两口,听到这里就神色古怪的互相看了看,不再逼女儿一定要去京师了。
秦林纳闷之余,心头打起了算盘,一脸的坏笑。
等回到家中,天色渐晚,徐辛夷在青黛房中嘀嘀咕咕的个不休,秦林就歇歇别另外摸进去,老实不客气的挤到两女中间,惹得一阵娇呼,粉拳朝他背上直落。
“这个,昨晚上是青黛妹妹,今天离别在即,要不咱们教……”秦林笑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青黛和徐辛夷对视一眼,两女同时作出结论:色狼,大色狼!
“。萝,想得倒美!多陪陪的青黛妹妹”,徐辛夷柳眉一竖,忍着羞把秦林抓在她大胸脯上,几乎快要生根的狼爪子扯开,迈着大长腿一溜烟的跑了,反手还把房门给关上。
秦林挠挠头,略有惊讶:以青黛的性子,似乎应该要劝劝徐辛夷,究竟结果去京师就至少有好几个月见不着面,话徐大姐从结婚到现在……
可青黛只是缩在大床的一脚,牵着被子遮住粉嫩娇媚的脸蛋儿,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瞧着秦林。
腾的一下,秦林心头燃起了熊熊烈焰,他呲了呲牙,怪笑一声:,“红帽,大灰狼来喽!”
荆湖卷 342章 随身跟个大小姐
342章随身跟个大姐
南京在长江南岸,举凡北上中原的官宦、商旅必经秦淮河汇入长江的渡口过江。
秦林渡江北上的这一日,长江渡口处群贤毕至,满南京城不知多少达官显贵到了这里:领班的魏国公夫妻和徐维志,怀远侯常文济和嫡子常胤绪,应天府尹王世贞父子,京畿道张公鱼,副都御史耿定向,京卫四大指挥使,浙兵大营统兵参将马德宝,南京锦衣卫诸位百户、总旗乃至校尉弟兄……
一时间冠盖云集,阵势之煊赫,恐怕钦差大臣回京复命,也不过如此了!
尤其令人称羡的是,码头边上还停着一辆装饰华丽的驷马沉香车,珠帘漫卷、风吹帷帐,隐约可见车中危坐两位佳人,即是传中与相府千金并称紫青双姝的女医仙李青黛,和英姿飒爽不输男儿的魏国公府大姐徐辛夷。
持剑带甲的女兵重重围绕,正应了那句一入侯门深似海,两位美人儿的容貌外人可瞧不分明,南京的公子王孙也只有羡慕秦林同日娶得娥皇女英的五边艳福了。
可不是?咱们这位秦主座正掀开车帘,钻了半截儿身子进去,和两位娇妻作别呢。
青黛依旧荆钗布裙的素质,镶着花边儿的青布衫子穿在她身上竟是格外的俏丽,水汪汪的大眼睛依然清澈如水晶,只是多了三分媚意,粉嘟嘟的脸蛋带着几许红霞,叫秦林想起昨夜丫头的欲拒还迎,就忍不住又想啃她几口。
徐辛夷则一袭戎装,头上戴一顶红玛瑙镶银冠,满头乌发披在脑后,身穿玄色西川锦战袍,走盘珠鸾带将蛮腰杀得紧紧的,越发显得胸前伟大,此处没有外人,她很没形象的盘着两条大长腿,丰腴的大腿把衬裤绷得紧紧贴肉。
于是秦林喉头就有些发干了,他的字典里历来没有“客气”两个字,伸手去摸那丰腴诱人的大腿,贼忒兮兮的笑:“娘子就不和为夫并骑入京吗?桀桀……在路上咱们可以做很多有趣的事情哦,哇咔咔咔……”
徐辛夷蜜色的脸蛋已是绯红,柳眉一竖、杏眼圆睁,两条腿有力的弹动,把秦林的狼爪子蹬开,“讨厌啦,快把狗爪子拿开!哼,谁稀罕和一块走?我可不像青黛妹妹,傻乎乎的什么都听的!”
秦林失望之余,心头又暗暗偷乐,在京城还有位智谋多真个张紫萱要对,徐大姐不去添乱,倒也少了许多麻烦;至于什么时候将这位劲爆火辣的阳光大美女拿下,嘿嘿,肉反正烂在锅里,既已成亲,还怕煮熟的鸭子能飞了?
可惜赴京这一路就只有陆胖子、牛大力、徐老头这几个面目可憎的非正常人类同行了——罢罢罢,有得必有失嘛!
秦林这坏家伙又开始盘算起来,把坏主意打到了相府千金头上……
殊不知徐大姐也在冷笑,磨着牙齿,拳头一捏,杏核眼中寒芒闪烁,丰满圆润的脸上,带着“阴险”的坏笑。
李时珍年纪高迈,秦林在家已经告辞,老神医就没再到北风大的码头上来,码头上诸位送行的亲朋好友,就属老泰山魏国公两口儿辈分最大。
秦林与两位娇妻话别之后,再和送行宾客寒暄,首先当然是魏国公夫妻和大舅哥徐维志。
魏国公两口儿同坐一乘极大的十六抬步辇,公爷徐维志乘着逍遥马在旁边相陪,叫秦林奇怪的是,魏国公府亲戚们,三姑六婆舅太爷表姐来了一大堆,他这个毛脚女婿未免有些受宠若惊。
“父母亲大人实在太客气了,婿真正受不起,哪有长辈送晚辈的事理?”秦林深深一揖到地,他还是按后世的惯例,婚后跟着徐辛夷称号父母亲大人。
徐邦瑞和吴氏相视一笑,两口儿都极喜欢这个女婿,徐邦瑞话不是很多,吴氏则絮絮叨叨的了半天,又是北方风寒要多穿点衣服切勿伤风,又是京中朝局波谲云诡,一定要心谨慎,若有什么差池,无妨及早抽身退步,回南京逍遥快活。
“贤婿,莫听母亲胡的,赴京之后只管罢休做去,”魏国公徐邦瑞大手一挥,马上霸气四溢:“除谋朝夺位之外,非论得罪什么人、犯了多大罪,只消回南京往本公府中一住,谁还能拿咋的?”
嗯,老丈人很给力。
大舅哥却在后面笑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徐维志朝秦林一竖大拇哥,坏坏的笑起来:“妹夫,该的父母亲大人都过了,我这做大哥的只有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对我那傻妹子好一点,哪怕是她做了什么傻事,也别计较,谢了!”
那些个魏国公府的各路亲戚,也望着秦林呵呵直乐,人人笑容满面,不知道究竟为的哪样,还有人交头接耳,也不知究竟议论的是什么。
秦林满头雾水,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心道怎么徐维志的意思,好像徐辛夷接下来就得做什么傻事似的?奇哉怪也。
把她留在南京,究竟合不合适?秦林也免不得怀疑起来。
管不得许多,反正南京有魏国公这尊大佛,徐辛夷就算闹翻天也有父兄撑腰,秦林想想觉得没必要太替她担忧。
接下来与众位达官显贵作别,王世贞、张公鱼倒也罢了,常胤绪竟是最舍不得的,拍着秦林的肩膀,大声道:
“姑大爷走了,俺再也听不到那样好的诗句了,‘一座浮图平地出,上边来下边粗,有朝一日倒过来,下面来上面粗’,看看,我城市背了咧!秦兄一去,俺就像那啥俞伯牙失了钟子期,从此知音少,弦断无人听……”
众人听到前边秦林所作诗句,一个个都惊得张口结舌,到最后不知常侯爷从哪出戏文里边听过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原本高雅之极,从他这个粗人嘴里出来,真正让听者牙酸、闻者胆寒,一大群人无不喷饭。
秦林也浑身直起鸡皮疙瘩,面上若无其事,“常侯爷果然风雅,等我到了京师,侯爷随时可以来探访嘛,到时候我一定陪再做首好诗。”
“好、好!”常胤绪连连颔首,“待俺和高姐成亲之后,就到京师来寻。”
王士骐忍不住道:“常兄实不该走,南京钟灵毓秀之气,倒有一半在常兄身上,斯人一去黄鹤楼空,只恐将来钟山失色,长江呜咽不再,南京六朝金粉之文气因此而消磨。”
常胤绪不知是反话,反倒洋洋满意,惹得怀远侯常文济把他打了一巴掌,低声骂道:“笨蛋,老子怎么生了这个蠢货!脸都丢光了,真他妈如丧考妣!”
这位怀远侯的学识也着实了得,竟将如丧考妣用到此处,众人闻言之后,顿觉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古训诚不我欺。
秦林忍着笑与众位官员作别,然后登上漕帮预备的大官船出发,走水路沿江而下到扬州之后,再弃舟换马走旱路,直入帝都。
大船扬帆远去,众位送另外至交好友也互相寒暄着回城,时值初冬,渡口处从江面吹来的北风甚是寒冷,吹久了可受不了。
魏国公府众人和秦林两位妻子所乘的车轿却多留了一会儿,众人也司空见惯,作为至亲目送秦林远行,这也是应有之义。
马车之中,青黛抓着徐辛夷的手,低着头道:“姐姐真的要去京师吗?这里没有人相陪,青黛会想们呢!秦哥哥……”
丫头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有星星点点的泪光在闪烁,秦哥哥走了,徐姐姐也要走,她很有些闷闷不乐。
“怎么着,青黛妹妹食髓知味,舍不得秦哥哥啦?”徐辛夷促狭的捉弄着丫头,故意叹口气,刮着脸皮羞羞:“唉,昨晚上也不知是哪个家伙,秦哥哥秦哥哥的叫得又甜又腻,不害臊,不害臊!”
青黛脸蛋儿红得快要滴出水来,又不服气:“徐姐姐讨厌啦,有本领、有本领来对他!又要成亲,又不肯和他那、那样……尽让人家顶缸!”
徐辛夷心虚起来,她已和秦林有过夫妻之实,再那样的话就不会有落红了,这件事怎么解释呢?不,怕秦林误会;了,又徒自惹他笑,想到秦林得知原委之后一定会捧着肚子狂笑,徐大姐就牙痒痒得厉害,怎么也不肯意叫那家伙这么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