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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曹操就到。
徐辛夷举头ting胸的从西华门出来,她身后跟着的几名shi女傍边,那个眉清目秀、看上去羞羞怯怯的姑娘,不就是长公主朱尧媒?
姑娘低着头没看见秦林,随着脚步离西华门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逐渐加快,胸口像揣了只怦怦乱跳的兔子。
朱尧媒上次随表姐闯关时,一颗心就像擂鼓似的咚咚咚直跳,出宫之后又遇到了秦姐夫产生了啼笑皆非的一幕”真把她吓得够呛。
可历来老实、循规蹈矩的长公主回宫之后,却越来越爱上了这种新奇刺ji的感觉,就像历来老实听话的好学生有了第一次逾矩之后,往往会越来越不守规矩,测验考试着做点更大胆的事情。
或许,这就是红墙黄瓦的无聊生活中,难得的一点亮色调!
可怜的长公主明显缺乏闯关突破的经验,尽管事先徐辛夷一再叫她放松,看成到御花园闲逛一样就没事了,可她还是不争气的紧张起来。
唯恐他人不知道她心虚一样,把脑袋垂得低低的,脸蛋也泛着潮红”活像偶然犯错误被老师抓住的乖学生,和徐大姐这种老油条正是天壤之别。
看看人家徐辛夷”举头ting胸大步流星,一副心底无si天地宽的样子,谁会怀疑她呀?
朱尧媒的不正常实在是太明显了,东华门站班的锦衣校尉想了想,最终为首的百户还是伸手一拦:“夫人请稍等,您这位shi女……”,
长公主原本就胆,听到这句话,吓得几乎晕了过去,脸蛋上不是泛红,而是吓得煞白了。
徐辛夷朝百户翻了个白眼:“怎么?有什么不对?”
“刚才进去的”好像不是这位?并且下官瞧着”她似乎有点像,“”百户仔细打量垂着头的朱尧媒,没敢出口。
可怜长公主心如擂鼓,几乎从嗓子眼跳了出来,要不是身后由shi剑扶着,就要晕倒啦!
“喂喂,搞什么搞?”秦林双手掌着羊脂白玉鸾带”踱着四方步不紧不慢的走过来,眯起眼睛把那百户看了看:“怎么着,是本官的夫人把宫女带出来了呢,还是拐带了公主?”
“天哪,秦姐夫怎地还把公主点出来了?”朱尧媒有种yu哭无泪苒感觉。
殊不知那百户不认得徐大姐,却是锦衣卫的下属,一看是本卫掌南镇抚司的秦林秦主座,马上吓了个屁滚尿流,一叠声的道:“主座笑,主座笑了,卑职也就随口同问、随口问问”“”
秦林笑呵呵的指了指朱尧媒:“看清楚了,本官可没有拐带公主!”
徐辛夷背后朝他比了比中指,这家伙,实在太促狭了!
恰恰秦林这么,那锦衣百户反而放了心,他就是觉得这位shi女有些像长公主朱尧媒,所以才盘问盘问,结果秦林一口一个拐带公主,立刻叫他放了心:若真是si带公主出宫,岂敢在紫禁城东华门口大声嚷嚷?
直到秦林带着老婆和姨妹走远,那百户还在后面颔首哈腰:“主座慢走,卑职上值回来,就到主座府上负荆请罪。”
呼~n朱尧媒长长的出1口气,用手拍着胸口,轻声道:“秦姐夫,真是胆大如斗,刚才几乎把我吓死啦!”
这位长公主,既害怕被发现,又格外想出来。
“这叫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叫他mo不清秘闻!”秦林在姨妹面前大吹法螺皮,收获了两道敬仰崇拜的目光,清澈如水。
徐辛夷撇撇嘴,牵着朱尧媒的手走过一步:“别听他的,姐夫就这张嘴会坑门g拐骗,另外本领也就稀松平常。”
朱尧媒看着徐表姐和秦林斗嘴,她抿着嘴儿嘻嘻笑,不话。
秦林有心和她开开玩笑,把脸一虎:“除坑门g拐骗,我还会铤人脑袋、开膛破肚,拘鬼hun问案,上次拘到个吊死鬼,舌头吐出来有这么长,nn”
着他就把舌头吐出来,装作吊死鬼。
朱尧媒脸色一下子变得又青又白,双眼紧闭,消瘦的身子摇摇yu坠,还是徐辛夷赶紧把她扶着。
这、这也太胆了,秦林颇为无奈的mo了mo鼻子,心现在还是光天化日呢,要晚上个鬼故事,岂不把活活吓死?嗯,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试一试。
可怜的朱尧媒,做梦也想不到秦林还准备三更给她讲鬼故事,这姐夫做的,真是坏透了!
好在究竟结果大白日,秦林又是认识的人,朱尧赎倒没真吓晕过去,略略定了定神,自己拍了拍心口,用眼角余光怕怕的看看秦林又赶紧躲开:秦姐夫好可怕、好可怕呀!
徐辛夷把秦林这闯祸精白了一眼,像大姐姐那样宽慰着朱尧媒,好不容易才让她恢复了平静。
“这种胆鬼,“哼!”秦林扭过头,暗示不屑。
“姐夫真是个坏人,坏极了!”朱尧媒也嘟着嘴,好看的眼睛里还盈着晶莹的泪花。
这两个家……“……徐辛夷歪了歪嘴巴,拉了拉秦林低声道:“尧媒表妹才十四岁,干嘛和她计较?就当作妹妹不就得了?”
“屁、孩!”秦林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然后压低声音:“我要有这么个妹妹,成天扮鬼吓唬她,吓到她不怕为止。”
真那们没办法!徐辛夷无可奈何,只好道:“行了,咱们出来就是去驯象所的,还在这儿磨蹭啥?”
朱尧媒一听驯象所,立马就打起了精神,也不和秦林闹别扭了。
宫里大朝会排二十四个大象驮宝瓶,其余朝会视品级,用十二个、
六个不等,充作倚仗,显示天家威严。
但凡孩子都喜欢大象,朱尧媒从看见这些象就心痒痒得很,可宫里头规矩严苛,身为公主怎么可能去和大象玩?
这次秦林肯带她去驯象所,长公主就高兴了,暗自寻思:好,秦姐夫虽然爱吓唬人,可带我去看大象,我就原谅他了呗。
驯象所在宣武门内侧,从西便门出来没有多远,秦林、徐辛夷骑马,朱尧媒坐轿子,往驯象所而去。
秦林身穿飞鱼服,骑踏雪乌睢,徐辛夷戎装,骑照夜玉狮子,马儿一黑一白齐头并进,马上骑士英姿飒爽,街道两边的官员苍生见了,无不喝一声彩。
朱尧媒从轿窗里看见,实在羡慕得很,暗自颔首:秦姐夫对表姐可是很好,结了婚还和她并骑而行,也不像他人把妻子管得足不出户。
须知公主即使下嫁,仍须回宫居住,每日里和驸马不得自由相见,更别提在外痛痛快快的骑马驰骋了。
朱尧媒既替表姐庆幸,又为自己苦恼,瞧着表姐和姐夫纵马驰骋的身影,一时间竟有些痴了…“倒不是她年纪轻轻就成天想着嫁人,
而是下嫁择驸马,实是横在大明朝诸位公主人生道路上的一道天堑,在宫里头几位已婚未婚的长公主大长公主和宫女们,成天谈的就是这件事!
驯象所很快就到,老远就听见了大象高亢的吼声。
秦林已派人来打过招呼,那驯象所的管事也是个指挥佥事,可权势赶秦林差着怕不有十万八千里,所以老远就迎上来,恭恭敬敬的施礼:“末将温德胜拜见南衙秦主座!主座这边请,来来来,的们快奉茶!”
秦林谢过,茶就不用了,先去瞧大象。
温德胜见徐辛夷也来了,就约略猜到怎么回事,谁不知道秦主座这位夫人是南京魏国公府的大姐,从骑马围猎玩惯了的?这兴致来了,看看大象,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他不会知道徐辛夷身后紧紧跟着,一脸兴奋的清秀姑娘,就是大明朝的长公主,现今万历帝的嫡亲妹子。。
荆湖卷 436章 长公主骑姐夫?
驯象所相当宽阔,占地面积比锦衣卫本衙还要大,中间很大一片校场,北面是处事衙署和校尉官兵居处,西边连片的仓库贮存着供应大象的饲料和宝瓶、鞍具等物,而东面那排极其高大宽阔的房子,就是大象的家。。。
“秦主座,夫人,这边请,”温德胜满脸堆笑,颔首哈腰的在前头领路。
这管驯象所的指挥佥事,很有可能在锦衣卫堂官的职司里头,就属他最位卑职,对掌南镇抚司的秦林,自然要加意凑趣讨好。
昂——,大象高亢的吼叫声从象房传来,徐辛夷和朱尧媖面露喜色,同时加快了脚步。
为了便于大象生活,象房的门户极其高大宽阔,规模就像一座巨大的宫殿,只是没有任何装饰,十分简朴。
徐辛夷一进门就拍手笑道:“哇,好多大象!”
朱尧媖更是眼睛里直冒星星,稍显惨白的面颊因为激动出现了潮红,却是增添了几分丽色。
可不是嘛,好多大象正在里面活动,有的在洗象池里头打滚洗澡,有的由象奴牵着慢慢走动,有的正训练两两交鼻。
尤其叫人喜欢的是,这些庞然大物被训练得很是听话,一头头温顺和善,极通人性,虽然身躯庞大,种种动作和神态却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
象奴都是锦衣卫的校尉、力士,他们俸禄微薄、生活清苦,见本所温指挥坐卧不安的陪着一位锦衣同知,又有女眷随行,就知道是哪位达官显贵来看象了,纷繁把自己管的大象牵过来讨好卖乖。
温德胜清清嗓子,大声吆喝:“掌南镇抚司秦主座大驾光临,大伙儿都把精神打起来!”
一听是秦主座,象奴们越奋倡议精神,都晓得这位主座是有钱的,连百官折俸都能包圆了买下,要是讨得他老人家高兴,手指缝里随便漏下点,不也发笔财吗?
先是学朝仪立仗,也就是大朝会时那样:大象先顺顺序分左右两排站好,温德胜亲自敲钟,象就自动懔然肃立,纹丝不动,如同侍卫一般,其实不需要象奴去管。
“好乖呀!”徐辛夷拍着手直乐。
朱尧媖也抿着嘴儿笑,却不是很喜欢,她在宫里就常看见象做这个动作。
温德胜又把钟敲响,大象齐齐一声嘶鸣,这几十头大象的声音叠加起来,简直如同雷鸣。
然后象就把长鼻子斜斜伸向空中,左右对面而立的两头大象,长鼻子在空中交叉,如同拱门。
秦林促狭得很,料得这套是朱尧媖见惯的不稀奇了,突然把她胳膊一带,“走,咱们从象鼻子底下走过去。”
可怜的长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秦林拖着走到了几十条象鼻子组成的拱门长廊之下,马上把她魂灵儿都吓飞到了九霄云外。
朱尧媖在宫里都是远远看看,哪儿和大象挨得这么近?和大象这种庞然大物相处,远远看着不害怕,可大象突然间变得近在眼前,一个个大得不像话,活像一群长鼻子妖怪,从它们面前走过,她又惊又怕,连心跳都几乎停止了。
站在外头看铁笼子里关着的狮子,跟被关进铁笼子和狮子待一块,绝对是不合的感受……
“咯咯咯、咯咯咯……”长公主殿下碎玉般的牙齿叩击着,身体软得像棉花,双手抱着秦林的脖子,像树袋熊一样吊在他身。
秦林也有点后悔了,朱尧媖虽然有些孩子气,身材瘦削像个黄毛丫头,究竟结果有十四岁了,像这么吊在自己身总觉得不大妥当,呃,好像是自己故意欺负她似的。
可不是吗,少女青涩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甚至能感觉到温软如鸽的椒乳……
靠,这也太禽兽了!秦林赶紧止住胡思乱想,没办法,只好绷着劲儿,把朱尧媖从长鼻子拱门的另一头拖了出来,交给侍剑扶着。
徐辛夷双手叉腰,黑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姓秦的,有这种姐夫吗?这么作弄她,人家好歹也是朝廷的……”
秦林没等她把长公主三字嚷嚷出来,赶紧捂住她嘴巴,埋怨道:“是她自己叶公好龙,喜欢大象,结果走近了又害怕,能怪我?”
“我、我可以摸摸这些大象吗?”
呃,这是谁的?秦林和徐辛夷都闻声转过头,却见刚才还怕得要死的朱尧媖,又站到了为首的一头大象前面,伸着手想摸又不敢,一副弱弱的脸色。
“姐尽管摸,这象就算拿棍子打,它也不会焦虑的,”温德胜陪着笑脸,他不知道朱尧媖的身份,以为是秦林的什么亲戚。
想想也是,这些象是要用在朝会的,要是野性难驯,搅扰了朝会、矛盾触犯了天子和朝臣,那还得了?
朱尧媖伸手轻轻摸了摸大象的腿,那象纹丝不动,她胆量就大了许多,又摸了几下。
象奴加意讨好,一声呼哨,大象就跪了下来,把脑袋冲着朱尧媖。
长公主立马喜笑颜开,见大象很温顺,她的胆量也大了起来,揪耳朵、扯鼻子、拍脑袋,和大象玩得不亦乐乎。
秦林和徐辛夷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晓得什么才好。
温德胜又讨好道:“这些象不单可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