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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桢瞠目结舌,像不认识一样看看秦林,又看看几位大侠,黑暗掐了自己一把,生疼,不是做梦。
“我就说嘛,大侠是很多的”秦林笑嘻嘻的朝诸位大侠拱拱手:“多谢、多谢!”
几位大侠客气得很齐齐抱拳回礼:“公子仗义执言,豪气干云,咱们都佩服得紧!”
难道秦林已经把大预言术练到了言出法随的境界?
显然不是。
大侠们之所以这么客气,只因为他们原本就是秦林手下的亲兵校尉。
他们身为锦衣官校里面挑出来的高手,好些还是尸山血海杀出来的,对几个喇嘛那真是牛刀杀鸡,不费吹灰之力。
“你你你你你”现在轮到德楞大喇嘛着急了,指着秦林一连串的你,就是说不出话来。
秦林哈哈一笑“怎么着,要打斗有大侠,要讲理有王法,大喇嘛你想选哪样?”
德楞大喇嘛气急废弛,一时间想不到该怎么办。
“坏喇嘛,你为什么要冤枉我?”郑桢气鼓鼓的质问德楞。
“我、我没有冤枉你!”德楞嘴巴很硬,梗着脖子吼道:“你不但偷了我家的法器,还勾结绿林道的朋友来打伤喇嘛,我要上奏朝廷,告到都察院陈老大人、礼部潘老大人跟前,治你的罪!”
郑桢闻言就愣了,她家做窑场生意,也认得几个官府的人,不过只是什么捕头、书办之类的角色,听德楞开口就是左都御史和礼部尚书,她心里免不得害怕起来。
秦林笑得比谁都光辉,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德楞的脸:“莫说陈价和潘晟,你就把六部九卿一块叫来,老子照样揍你!看看到时候他们怎么说?”
德楞真的愣了,打斗对方有大侠帮忙,以势压人对方是个愣头青,根本不怕,他还历来没遇到过这样难对的家伙。
忽然眼睛一亮,德楞有了底气,很嚣张的道:“哈哈,朝廷的大官来了,你们等着不利!”
大官?秦林回头看看,嘴角就翘了起来。
张公鱼张都堂正领着两员巡城御史,带着五城戎马司的官兵朝这边来,他不断的拍着轿杠,一叠声的催促:“快快快,喇嘛和苍生打起来,不是玩的!朝廷讲柔远人,靠他们羁縻乌斯藏,要是打失事来,朝廷面上不好看。”
这时候苍生都怕官,见大老爷来了,齐齐往两边闪开,让出一大片地。
五城戎马司的官兵呼啦啦上去,就把秦林和几位大侠围住。
张公鱼獬豸冠、獬豸补服,摇摇摆摆的走出轿子,大约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原委,张都堂打着公鸭嗓子,嘟嘟囔囔的道:“侠以武违禁,这些江湖中人,动不动喊打喊杀,岂是朝廷王法能容的……呃,你!”
张都堂下一句话刚刚到喉咙口,就被硬生生吞了回去,没另外原因,那闹事的年轻人正是他的把兄弟,屡次替他升官出力的秦林!
秦林冲着张公鱼微微一笑。
张公鱼这人糊里糊涂的,经常都自以为是,见秦林和亲兵校尉都穿戴便装,还以为他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就故意把脸一板,假装不认识:“咳咳,什么人在这里闹事啊?本都堂正要刻hua摘句作诗呢,被你们打搅雅兴,真是没趣得很!”
两个巡城御史是认得秦林的,见状都摸不着头脑,略一思付,也和张公鱼猜想的差不多,就一直站在旁边不说话。
德楞恶人先告状,抢上两步:“张都堂明鉴,这个女子偷了我们的法器,这个年轻人和几个江湖豪客都是她的同党!大老爷知道我们落发人是历来不说谎的,他狡辩你不要相信,只管抓回去严刑逼供,一定能审出实情。”
好嘛,这大喇嘛倒也够实在,居然直接对张公鱼下起命令来了,丫是掌东厂呢还是掌锦衣卫,是刑部尚书还是都察院左都御史?
别说张公鱼原本就偏帮秦林,就算是中庸之道的,听了德楞这话也要心头犯嘀咕啊。
“唔,是这样啊”张公鱼嗯嗯啊啊,然后瞧着秦林脸色:“对了,这位兄弟,你又怎么说?”
秦林拱拱手:“张都堂,德楞喇嘛诬陷这位郑姑娘,请你明察。”
说罢,他朝郑桢使个眼色,让她说话。
郑桢原本是很害怕的,她打过交道的最大的官,也只是个大兴县的佐杂太爷,什么都堂大老爷真是历来都没说过话呀。
可看到秦林的眼神,不知怎的胆量就大起来,朝张公鱼福了一福,道了声万福,然后准备跪下禀告。
不料张公鱼看郑桢和秦林一路,生得又很美貌,便以为也是秦林的哪位红颜知己,心说这位老把弟处处留情,论起来郑姑娘也是弟妹了,我可不得缺了礼数。
郑桢道万福,张公鱼就也忙不迭的作揖还礼,口称“老哥这厢有礼了”见郑桢要下跪,他越发手忙脚乱,连声叫使不得使不得。
这下倒把苍生们都弄晕了,这时候除有功名的秀才、举人见官不跪,寻常苍生见七品知县都要下跪的,张大老爷是正四品佥都御史,比知县大了不知多少圈,怎么他给郑家姑娘还礼,他人要下跪,他还连声道使不得?
郑桢心里面也莫名其妙,不由自主的看看秦林,现在她不知不觉的就把这个遇事不慌,永远自在镇定的“细瓦厂工匠”看成了主心骨。
秦林无所谓的道:“大老爷不叫你跪,你就不跪呗。”
郑桢见张公鱼那副着急的样子,倒也觉得很有趣,没必要下跪就更加有自信了,她原本口齿灵便,就把事情经过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哇呀呀,原来如此!”张公鱼将袍袖一甩,极有气势的逼视着几名喇嘛:“朗朗乾坤、湛湛青天,竟敢诬陷苍生偷窃,还要当街搜身,谁给你们的权力?”
德楞又愣了,噎住半天才眼珠一转,大声道:“张大老爷,这黄金转经筒是我们喇嘛教的宝贝,今年是大朝觑的年份,咱们扎论金顶寺威德法王将派师弟入京朝觑,到时候“……“子不语怪力乱神”张公鱼把脸一板:“本官可不信你们那些歪理。”
遇到张公鱼这家伙,德楞实在无计可施,想想这位开始说的话好像还偏帮自己,连忙把话锋一转,指着躺在地上哼哼的几位喇嘛,哭丧着脸道:“张都堂,您刚才不是说侠以武违禁吗?看看,咱们的人,都被这几个侠客打得重伤啦!”
“什么侠以武违禁?本官没说过!”张公鱼眼睛一翻,重重的哼了一声:“本官是说他们行侠仗义,实乃我大明义民!”
好嘛,这才是官字两张口,咋说咋都有,张大老爷威武!@。
。。
荆湖卷 562章 娘娘千岁!
德楞和喇嘛们傻眼了,张公鱼身为两榜身世的进士,近年来清流中声誉鸠起的新星,居然这么明显的耍赖,简直叫他们不成思议。。。
苍生们却欢声雷动,齐呼张大老爷英明,更有很多人悄悄传,这位张都堂是不畏权贵的强项令,再世的包龙图、重生的狄仁杰,真正官清如水、明镜高悬。
殊不知假如不是秦林在这里,张公鱼又怎么会公然耍赖,以近乎无赖的办法维护他?
“那,那女子可以走了,都堂大人?”郑桢有些游移的问道。
不待张公鱼回答,秦林先把眉头一皱:“走什么走?还没把诬告陷害的人治罪呢,咱们不急着走!”
“对对对,大明律有一条,诬告者反坐其罪”张公鱼把手朝着喇嘛们一指:“来人呐,将这群秃驴通通押起来!”
五城戎马司的官兵立刻一拥而上,把德楞以下的所有喇嘛都揪住。
德楞做梦也没想到张公鱼这么不给面子,简直就把他这个喇嘛僧官当作狗屎,这下子真成了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自作自受。
“哪有不问被告,先抓原告的事理?”德楞一叠声的叫屈:“们我冤枉郑姑娘,有没有证据?明明是她偷了法器!”
张公鱼是铁了心要偏帮秦林,莫德楞不冤枉,就算真的冤枉,他也无所谓。
“放的屁!”张公鱼大袖子一甩,喝令左右:“来呀,掌嘴!”
两个健壮兵丁如狼似虎的走上来,卷起袖子,抡起大巴掌,噼里啪啦就把德楞打得七荤八素。
张公鱼看看秦林,这位老把弟以不为人知的幅度轻轻点了颔首,张都堂就一切了然,冲着德楞冷笑道:“本官早就查知们这些喇嘛在京师横行犯警,罪证可谓罄竹难书,哪里还在这一起两起?朝廷本着柔远人的意思,让们在京师来做佛事,其实不是要们在这里来横行蛮横的!拼着官帽子不要,本官也要重重的办们,来呀,把他们押下去,本官这就上奏揭参,革了他的僧官!”
德楞一听,马上亡hun大冒,他这僧官和张公鱼的佥都御史相比,连芝麻绿豆都算不上,并且他是个番人,张公鱼却是正儿八经的两榜进士,大明朝文官系统腰杆子最硬绷的角色,可谓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秦林也朝张公鱼拱拱手:“都堂大老爷,1民见这些番僧鬼鬼祟祟,故意诬陷良家fu女,恐怕另有图谋!您可以好生查查,不定能查出他们勾结外藩、图谋不轨的罪行呢。”
有事理,难道秦林微服来此就是为了这个?张公鱼越发开心,以为又捞到大功了,赶紧一个劲儿的逼问德楞。
可怜的大喇嘛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落到如此境地,眼看就要被扣上帽子搞死,他急得额头直冒汗,也顾不得许多,嘴嗫嚅着想些什么。
秦林早已看出了蹊跷,看着他的眼睛,冷笑着问道:“老实交代,是谁让陷害郑姑娘的?了张大老爷或许会开恩,不的话,恐怕就得不利了。{/。m/f/x/s。net 免费/小/说首、发}”
?郑桢眉头皱了起来,她原本伶俐,一下子脱口而出:“吴德!”
德楞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茶社二楼的一道身影。
正是吴德,他打通贪财的喇嘛们,搞出了这场闹剧。
郑桢报名选秀女的事情风行一时,吴家就感到了压力,究竟结果他们只是品级比较低的恶霸,只能欺负欺负良民苍生,遇到真正的权贵就只好服软,就是郑家只要有个女儿去做了宫女,吴家想吞并对方的窑场就不那么容易了。
更何况吴家一思付,郑桢模样长得漂亮,性子又伶俐泼辣,工于心计,这号人物进了宫,别真的受宠?哪怕就是得了某个宠妃娘娘的欢心,到时候报复起来,也不是吴家能招架的呀!
于是吴德想了个主意,花钱收买了德楞,安排下这出好戏。
宫里选秀女除身体检查,还得考察应征者的身家是否清白,如果郑桢坏了名节,当然就无法通过遴选了。
结果呢,事与愿违,斜刺里杀出个张大老爷,简直不给德楞一点面子,不,根本就是和德楞有仇,故意来整他的。
若非如此,吴德也想不出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张公鱼一上来就揪住德楞不放,接二连三的整治他。
当然,那个细瓦厂的工匠,是完全不在他考虑规模之内的。
很多五城戎马司的官兵已经朝茶馆围过来了,吴德没办法,只好自己走下楼,任凭官兵们揪到了张公鱼面前。
六民吴德叩见张都堂大老爷”吴德跪下磕头,他可没有见官不跪的胆量。
张公鱼斜着眼睛打量打量他,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是陷害郑姑娘的?吴德,这名字取得好,果然无德。不,应该叫无耻才对。”
一上来就被张公鱼如此针对,吴德嘴里发苦,心头想哭,心这位张都堂吃了枪药,每句话都像打炮一样?
他哪儿知道张公鱼心头想的?
张都堂看看秦林和郑桢,又瞅瞅德楞、吴德这伙人,心头恨不得每人给他三百大板子打死才好呢。
***,老把弟是我张都堂的福星,们和他作对,大老爷我决不轻饶!
“禀大老爷,1的有冤情“吴德禀报导,又拿手一指秦林:“这人在河东窑场冒充锦衣官校,还把民打伤了。”
张公鱼的神色变得极为古怪,另外两名巡城御史也强忍住笑,秦将军会冒充锦衣官校?他就是锦衣卫指挥使、北镇抚司掌印官!
就算是三甲身世的进士官员,一名巡城御史也忍不住爆了粗口:“放的狗屁!再胡说八道,莫怪王法无情。”
罢,他讨好的朝秦林笑笑,这位秦主座和耿家兄弟、张都堂交好,就算是清流也得给他几分面子。
吴德实在无计可施,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从怀中mo出一卷纸递给张公鱼:“大老爷,这是人的诉状,请您老明察。”
哪里是诉状?外头裹着一层纸,里头分明就是卷银票。
张公鱼神色又变了几变,心这不是在秦老弟面前给我上眼药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