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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晓得秦林鉴貌辨色,见知客僧的反应他的嘴角就微微翘起来,立马话锋一转:“不过如果查到喇嘛有什么图谋不轨的行文,本官猜想朝廷一定会施加惩办了,到时候不定…”
知客僧眼睛一亮,听出秦林话里的意思了,赶紧纳头便拜:“僧圆通,愿为主座效犬马之劳!”陆远志、牛大力早已习惯自家主座搞刚高雨的手段,马彬、毛先忠这两位新投过来的锦衣堂上官,则把舌头齐齐一吐:怪不得秦主座年纪轻轻就能青云直上,这手人心的本领,那就是很是人能及呀!
不料秦林听了知客僧的话却呆了一呆失笑道:“圆通?有没有中通和申通?”
知客僧眼睛睁得大大的,对秦林佩服得那叫个五体投地:“主座真是神目如电、明察秋毫,僧是通字辈的,师兄弟里头确实有中通、申通就是日通、联通,也是有的。”
我还宅急送呢!秦林笑着拍了拍圆通的肩膀:“好好干目前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我看好!。”圆通被这一拍,只觉得身子骨都轻了二两。
“什么狗奴才都到这庙里来啦,怎么,家大皇帝不安心,派来跟在本王子后面吃屁?”黄台吉领着一众蒙古贵族从密宗后院走出来,他和德楞大喇嘛狼狈为奸,自然要替盟友出气,话里话外夹枪带棒。
哈哈哈,蒙古贵族们全都放声大笑,有几个人更是不怀好意的看着秦林和麾下锦衣官校。
德楞大喇嘛躲在一旁,心中十分化气。
上次秦林把他揍了,张公鱼又公然偏袒秦林,德楞开始还不服气,想着办要找回场子。
可没多久秦林又陪着两位夫人和姨妹来庙里进香,德楞这时候才晓得对方是锦衣卫指挥使、北镇抚司掌印字,差点没把他屎尿给吓出来。
德楞喇嘛也是有朝廷授予品级的僧官,可和秦林的权势地位一比,就好像苍蝇和大象的区别,单凭他自己是永远不可能有机会报这一箭之仇了。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威灵王即将到来,土默特部王子黄台吉有求于己,借他的势力,还用怕秦林?
土默特部控弦之士二十余万,牧马之地西起青海东到科尔沁草原,朝廷奈不何俺答汗,才封他做顺义王,黄台吉是朝廷召请到京师加入大朝觐的贵宾,秦林再有权势,恐怕也拿他毫无办!
想到这些,德楞大喇嘛就满脸得色,躲在蒙古贵族后面,连连窃笑。
马彬不太熟悉秦林的脾气,唯恐他难堪,解释道:“这些蒙古鞑龘子,历来目中无人,又粗鄙野蛮得很,主座没必要和他们计较。”秦林微微一笑,然后冲着黄台吉道:“不瞒老兄,本官确实是跟着的,不过不是来吃屁,而是来保护们的哦。”
蒙古武士们哄然大笑,一个个像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来保护我们?南蛮子发疯了!”
“呸,我们蒙古武士所向无敌,哪里要他来保护?”
“可怜,这种鸡崽也大言不惭,要保护我们?刚才庙里那些汉人,连看都不敢看我们一眼哩!”
从黄台吉开始,蒙古武士们捧腹大笑,那勇欢乐的样子真是开心得很。
秦林只是摇摇头,故意叹息道:“明明是好意,偏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本官跟着呀,们被什么人宰了去喂狗,到死都还是糊涂鬼呢!”
黄台吉脸色变了几变,蒙古武士们纷繁拔出刀来,怒道:“放屁,简直放屁!这是对蒙古武士最严重的羞辱,我提请和决斗!”不相信?秦林哈哈一笑:“
本官实话实罢了,难道这就是羞辱吗?来来来,今天本官叫们知道谁是英雅豪杰,谁是无能的懦夫。”罢,秦林使个眼巴
牛大力执着镶铁蟠龙棍,随手舞个棍花,吼声如雷:“谁不服,试试老牛的蟠龙棍!”
好一条门神也似的大汉!蒙古贵族敬重孔武有力的英雅,见牛大力气势不凡,倒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拔合赤跃跃欲试,黄台吉脸上却稍显出游移之色。
“我来!”旁边一名身高体壮的蒙古武士走上前去,将沉重的大汗弯刀持在手中:“哈只部的塞严千户,来会会这蛮子大汉。”
就知道有人要抢在前面,黄台吉隐隐满意。
塞严官职虽然只是个那颜千户,哈只部的势力却极大,他的妻子就是哈只部部长的独生女儿。
近年来哈只部成长壮大,已经隐逸威胁到土默特部,所以只要浮躁的塞严打了头阵,非论是他杀了那汉官,还是他被汉官杀了,黄台吉都可以从中做点手脚。
塞严是个急性子,也不空话,哇呀呀一声怪叫,大汗弯刀带着一片雪亮的刀光,朝着牛大力当头罩落。好个牛大力,不慌不忙举起蝼龙棍,黑压压一片乌光堪堪迎上那雪亮的刀光。
两道光华在空中相猩,只听适当的一声大响,震得众人耳朵里嗡嗡直叫。
牛大力蹬蹬蹬退了三步,那塞严却一连退了七八步,后背撞到了墙上,噗的一声闷响,这才停下来
“好、好个南蛮子!”塞严再一次舞着刀横冲直撞,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刚才他吃亏了。
铛铛的兵器撞击声不竭响起,两员战将都是十荡十决的勇将,其实不会太过花俏的腾挪夫,一打起来就全凭力气硬碰硬。白光与乌光交缠,撞击声震得人头皮发麻,锦衣官校都紧张的注视着牛大力,只觉凶险万分。
唯独秦林嘿嘿冷笑,蒙古武士的利益是马术,现在舍马而步战,和天生神力的牛大力硬拼,恰是落入他的围套。
从一开始,秦林就拿定主意利用庙中骤然相遇时的步战优势,杀这群蒙古武士一个下马威!
果然不出所料,蒙古人受不得激将,立马跳起来三尺高,正好落入秦林的算计。
连串撞击声中,塞严节节后退,最终弯刀出手飞出,一坐倒在地。
嗖的一下,飞出去的弯刀贴着德楞喇嘛的头皮飞过去,吓得他赶紧把脑袋一缩,动作恰是个大乌龟。
塞严就心如死灰了,心中本想看到京师一窥南朝虚实,好决定战与不战,是否支持黄台吉,没想到自诩武勇的自己,竟然立马就要死社这大汉的蟠龙棍之下。
正在瞑目等死,预料中的致命一击却并没有到来,将信将疑的睁开眼睛,却见那根沉重无比的堵龙棍堪堪挨着自己头皮,只要在砸下来半寸,脑袋就得酿成烂西瓜。
“怎么样?”秦林示意牛大力收回蟠龙棍,这才笑眯眯的道:“本官了,们这点微末道行不够看嘛,偏要来搞刚高雨,在这么嚣张嚣张,遇上什么能人异士,连本官也保不住们呢。”塞严从地上爬起来,羞得满脸通红,却是老老实实的朝牛大力和秦林叩谢,谢过不杀之恩。
蒙古武士们一阵气沮,塞严算是他们傍边最为武勇的战将,素称力大无穷,竟然被南蛮子硬碰硬击败,这个心理打击是很是沉重的。
“要不要还来人交锋较量?”秦林笑容可掬,继续无情的打击这蒙古武士的气焰。
黄台吉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指着秦林道:“交锋就交锋,好,我就挑!兀那白脸南朝官儿,本王子是这里最大的,也是这里南朝官儿最大的,咱们俩单挑!”
好计谋!黄台吉看秦林身材其实不粗壮,也不像孔武有力的样子,脸上还随时挂着笑,觉得像个文官,可能比较好对。
黄台吉武艺比不上塞严,但对一个手无绊鸡之力的文官,那还是易如反掌的。
秦林却是无所谓,只要来句武器任选,黄台吉拔刀他就拔枪,量没白莲教主那么诡异的武戈,有弯刀,我有火枪,哈哈哈马彬却是下巴往下一垮,洪扬善鼓着眼睛像是看到鬼了,刁世贵、华得官一众锋衣官校,更是差点没把隔夜饭喷出来。
“痴人、他痴人,竟然要和秦主座单挑!”刁世贵拍着大腿,笑得连气都接不上来。
简直,几乎没有人见过秦林出手,但见过他出手的人,差不多都已经死了!
即使面对神冠绝天下的白莲教主的突然袭击,秦主座也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叫着要和她大战三百回合,逼退白莲教主——若不是阿沙突然冲在他前面,受了白莲教主一掌,也许这反贼头子就跑不掉了呢?
黄台吉看锦衣官校们笑得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心头就忐怎起来,暗自思忖莫非挑到了硬点子?色厉内荏的叫道:“兀那南朝官儿,快快报上名来,某家刀下不斩无名鼠辈!”
这话的就有点心虚了,想打听打听秦林的来历、武,要是确实太厉害,黄台吉倒也不介意暂避锋芒。
德楞大喇嘛一脸吃了屎的脸色,做梦也没想到黄台吉这蠢驴要和秦林单挑,悄悄摸到他身后,扯了扯蒙古王子的衣角:“黄台吉,不得和他打呀,这人是赤手格象的秦林,您、您恐怕…”
什么?黄台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华得官一脸得色,大拇哥一挑,洋洋满意的道:“我家主座,即是锦衣卫都指挥使、骠骑将军、上护军、掌北镇抚司提点诏狱,官讳上秦下林!”刁世贵也上前一步,牛逼哄哄的道:“我家主座赤手格象、只身救驾,先后与白莲教大百余战,亲手偷获北宗教主一名、堂主三名、长老十名,格毙南宗长老四名,乃是我大明朝廷第一高手,位次还列在俞龙戚虎之上!”
那可不是嘛,连盖世英雄戚继光都亲口认可武艺不如秦林,这还能有假?
我草,这不是一脚提到了铁板上?现在不是德楞吃屎了,而是黄台吉脸上一副吃到屎的脸色…并且还吃得很饱,塞了满满一嘴!
像什么赤手格象这种传奇故事,比风还传得快,蒙古人都晓得南朝有位少年英雄,手无寸铁把发疯的大象拦了下来,传言这人生得的头环眼、须赛钢针、身高丈2、腰阔十围,胳膊能跑马、胸口碎大石,赤胆纯爷们,铁血真汉子。
可就算做梦,也没想到格象救驾的秦将军这幅正常得不得再正常的样子。
蒙古武士都把他怔怔的看着,这些草原豪杰天生的崇拜强者,一个个眼神里都带上了敬畏之意。
塞严虎口流血,会身酸麻,心头却是暗暗庆幸,心刚才要不是姓牛的蛮子大汉,而是这位秦将军上场,自己还不被打成肉泥了?我的妈呀,连发疯的大象都能拦住,两只胳膊怕不有万把斤力气?
黄台吉的脸色,青了又青,白了又白,看到秦林的样子活像看到鬼一样,待要食言,出来的话又给吞回去,这脸上实在控不住,背后一大群蒙古贵族都看着呢,多难看。
待要硬着头皮上去打,黄台吉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虽然素称武勇,但比起塞严还是差了那么点儿的,塞严连人家不过,自己却要去和“大明朝第一勇士”打,岂不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到底怎么办呢?黄台吉实在是难以决断,一会儿想为了名声,干脆把命豁出去,和秦林硬拼一场,一会儿又想将来要继承汗位,要打下大大的江山,冒风险出战,万一被秦林打死了,这些岂不全成了过眼云烟?“黄台吉,汉人有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您保住有用之身,才能以图将来呀!”德楞大喇嘛又苦口婆心的劝着,连扯黄台吉的衣襟。
这喇嘛心头还记挂着黄台吉承诺封他做国师的事情呢,要是黄台吉被秦林失死了,国师之梦自然酿成梦幻泡影,德楞找谁哭去?
黄台吉心头渐渐有了松动,只是一时间拉不下脸。
秦林却促狭,看样子就把对方想的什么猜到了几分,故意虎着脸踏前一步,不怀好意的盯着黄台吉,犀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妈呀,这人的眼睛这么可怕,只怕手段也格外厉害!黄台吉只觉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从心底拔凉拔凉的。
斗志完全烟消云散,黄台吉老着脸皮,把肚子一捂:“哎呀,不好,到了京师水土不服,本王子的肚子疼起来啦,秦将军不好意思,本王子先走一步,咱们下次再会,再会!”
黄台吉也想不出另外理由,就玩了手屎遁”秦林微笑着。
锦衣官校门尽皆狂笑,秦主座耍弄黄台吉,真是比耍猴还好看呢。
一众蒙古武士面红耳赤,实在是难堪得很。
却是塞严回过身,朝着秦林和牛大力抱拳,再次谢过不杀之恩。
秦林点颔首,语重心长的告诫他:“京师是很危险的,还是赶快回草原。”。。
荆湖卷 571章 坠落的死亡
秦林在隆福寺大挫蒙古武士的气焰,接下来的几天他们老实了许多,整天不是待在会同馆,就是在京师各大佛寺参观。。。
北镇抚司没有放松对他们的监控,反正现在是摆明了的,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