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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教是好惹的吗?江湖上、武林中,势压少林、力敌武当,十长老都是叫人闻风丧胆的一流高手,上面的三堂主、左右使者更胜一筹,尤为可怕的是那白莲教主,两百年间历代教主都是天下无敌的绝顶高手,传言中几乎近于降世魔神。
成铁海所作所为,也许转眼就有杀身之祸,他毅然tǐng身而出,公开与白莲教叫板,真不愧是响当当的铁汉子。(《7*
东昌镖局是山东头一号的大镖局,山东道上jiāo了不少朋友,慑于白莲教的威名除了成铁海没人敢公开吊唁,但出殡这天过来的也很多。
成铁海铁青着脸朝四面拱拱手:“老少爷们,白莲教残杀无辜,众位不能前来吊唁,能在这出殡的日子来lù个脸,齐局主在天有灵也多承盛情!白莲教要报复,只管冲我成某人来就是!”
说着他就扯开衣襟,在寒风中拍着**的xiōng膛,毫无所惧。
山东汉子多血xìng,被他义气所jī,人人xiōng中气血翻涌,终于一位穿黑布大褂的粗豪汉子耐不住,越众而出:“成大侠讲义气,我崔黑山也不是胆小鼠辈。「m/f/x/s域名- 。mfxs。-请大家熟知」齐局主对我有恩,今天是他老人家出殡的日子,如果崔某害怕白莲教,连站出来送一程都不敢,岂不是猪狗不如?”
更多的老少爷们站了出来,在齐祥云和众镖师灵前哭拜。
“谢谢、谢谢!”齐赛huā和习东胜热泪盈眶,他俩互相搀扶着,向每一位吊唁者致意。
就连卖大饼的孙驼子也捧着一撂热腾腾的大饼,蹒跚着走到了灵前,老泪纵横:“齐局主、各位大兄弟,以前承méng你们照顾小老儿的生意,小老儿被泼皮破落户欺负,也是你们出手相助,什么白莲教不白莲教的咱不管,你们是好人,小老儿特地烙了这些大饼,送你们上路……啊!”
孙驼子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红润的脸sè迅速变青、变得漆黑,他丢下大饼,双手疯狂的在驼背上抓挠,抓破棉衣、抓出一道道血红的印迹,最后倒在地上翻滚嚎叫,刺耳的叫声在长街上回dàng,叫人听了心脏都要chōu紧。
孙驼子的痛苦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三五个呼吸之间就不再动弹,被十指抓破的驼背上,赫然钉着一枚银闪闪的小钉,这么短的时间,小钉周围的肌肤竟已乌黑溃烂,流着黄sè的脓液,使那银闪闪的小钉显得格外诡异!
追魂夺命化血钉!
不知是谁喊出这一句,顿时人群炸了窝,因为化血钉是魔教奉圣左使“飞天蜈王”高天龙的独mén暗器,喂有剧毒,中者必死。
“哈哈哈,一群跳梁小丑,焉敢对我白莲圣教出言不敬?”不远处一座民房的顶上,浑身裹着黑袍,头戴竹笠的人仰天大笑。
“恶贼!”齐赛huā、习东胜红了眼睛,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命。
忽然身后一股大力涌来,成铁海将他们扯回,戟指怒斥高天龙:“高左使,你拿不懂武功的老人出气,算什么英雄好汉?”
高天龙冷冷的道:“凡对圣教不敬,必遭诛戮!你们既然知道是我圣教灭了东昌镖局满mén,还敢公然出殡送葬,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喂、喂,死的应该不是他们吧?我怎么觉得该死的是你呢?”
懒洋洋的声音,在高天龙不远处响起,秦林扯下斗笠,仰天打了个呵欠。《
这、这是哪位?山东道上认识秦林的人不算多,崔黑山就不知道他老人家,见状将舌头一吐:哎哟妈呀,在魔教奉圣左使面前这么嚣张,此人难道是少林高僧,或者武当哪位真人?看他这么年轻,听说某些神功练到高深处,可以返老还童……
高天龙一怔,随手打出三枚化血钉,成品字形朝秦林劲shè而去!
秦林不闪不避,众人还只当他有什么护体神功,哪知下一刻便有两名校尉撑开伞护在他身前。
山东的初chūn天气,一会儿雨一会儿晴,今天乌云层层的,带伞并不稀奇。
可薄薄的黑布伞,能挡住化血钉吗?
叮叮叮三声响,化血钉都被雨伞弹开,掉在了地上。
哪儿是什么雨伞?这是锦衣卫特制的铁伞,伞骨是jīng钢铸成,伞面是黑布夹着极韧的钢丝,就算强弓劲弩也难shè穿,挡住小小化血钉当然不在话下。
幸好早有准备呀!秦林瞧着那银闪闪的小钉,也觉得有点儿头皮发麻。
兖州劣质影形图故意示弱,胡秃子大意之下现身,再次印证了秦林的推测,他没有离开山东远走高飞,而是留下来有所图谋。
尽管不知道胡秃子的真实身份,但此人手段狠辣、武功高强、诡计多端,应该是白莲教中的高层人物,他有什么事不得不留在山东呢?这件事一定干系非小。
同时,东昌镖局灭mén案有四种足迹,也就说明敌人有四大高手,连最有可能被怀疑的胡秃子都冒着风险留了下来,另外三位也留在山东的可能xìng是很高的。
白莲教对信仰非常痴mí,又有众多高手,如果成铁海正面叫板,以白莲教的一贯作风,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已是意料之中。
于是秦林让成铁海大肆散布要和白莲教为敌的口风,口口声声和白莲教斗到底,果然在出殡这天引来了高天龙。
“我还以为来的会是胡秃子呢,”秦林心中也有点不解,怎么是高天龙公然现身呢,似乎这次的计策成功得太过轻易了……
啪、啪,秦林拍了两下手掌,立刻从远近各处民房窗口伸出了长短枪支,黑dòngdòng的枪口指着高天龙。
“我劝你束手就擒吧,”秦林神sè一沉,皮笑ròu不笑的道:“否则把你这飞天蜈王打成筛子,送到yào铺做蜈蚣干!”
“中、中计了!”高天龙瞠目结舌,做出惊惶之极的样子,腰胯下坐像是要从房顶跳下来,突然间屋顶轰隆一下坍塌,他从窟窿里掉了进去!
砰砰砰枪声连响,只打得屋顶火星四溅,却连高天龙半根máo都没有挨到。
屋里传来大笑:“秦少保后会有期!待我圣教主亲自出手,你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哈哈哈……”
妈的,这么嚣张?秦林咬咬牙,遥遥朝那屋子一指:“集火shè击!”
官校们端着掣电枪、迅雷枪朝着屋子一通扫shè,子弹从窗口、屋顶、大ménshè入,打得砖石迸裂、火星四溅。
秦林挥手,率众围上去,一名校尉趴在窗口朝里面看去,就叫声苦:“哎呀不好,里面有地道,高逆贼从地道逃跑了!”
黑dòngdòng的地道口像是某种无声的嘲笑,此时高天龙早已从另外的出口逃出了包围圈,等校尉们找到十丈外一处废弃院落的出口,高天龙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高天龙这条飞天蜈蚣,同样擅长遁地。
“怪哉、怪哉!”秦林挠着头皮,瞧着地道口百思不得其解,这条地道,当然不是高天龙刚才挖的,就算武功高强又善于挖地道,至少也得提前一两天做准备吧。
那么就奇怪得很了,高天龙难道现身之前就预料到会遭遇埋伏,所以需要一条地道来逃走?那样的话,他干嘛非得在东昌镖局出殡这天现身呢?
莫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秦林脸sè一沉,赶紧招招手:“弟兄们,立刻赶回兖州!”
…………………
兖州府衙mén,现在坐镇的不是钦差大臣秦少保,而是秦少保的三夫人张紫萱,当然明面上是陆远志和牛大力两个,不过整个府衙的人都知道,张夫人才是真正做主的。
调查工作仍然外松内紧的全面展开,jīng明强干的锦衣官校以各种渠道bī近目标,尽管还没能抓到胡秃子,但各种各样的线索汇集起来,胡秃子的轮廓也就越来越清晰……
这天下午,徐辛夷和青黛下象棋,张紫萱坐在后堂捧着本《反经》细细研读,陆远志步履匆匆的走进来,拱手道:“嫂夫人,周德兴要见秦哥。”
张紫萱把书本合上:“秦兄不在兖州的情况,暂时不能外传,嗯,我替他去见见周德兴吧。”
大堂之上,周德兴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踱着步子,伸长了脖子朝后堂看,结果叫他大失所望,出现的不是秦林,而是张紫萱。
“周捕头,秦少保有些事情,暂时没空见你,有什么话和本夫人说是一样的,”张紫萱不假辞sè的说道,语声带着点儿与生俱来的冷漠。
“没、没什么,”周德兴有点怕张紫萱,甚至比怕秦林还厉害些,他干笑着摇了摇手:“那么,等秦少保有空,小的再来吧!”
行礼告辞,周德兴走得极快,活像背后有鬼在追。
张紫萱满头黑线,她恍然记起,今天是第三日,到了三日一比的比期,周德兴没能捉到胡秃子,害怕被打板子呢!
陆远志扭转脸偷偷直乐,谁让你那么凶,把人家打怕了?可怜的周德兴,在这位相府千金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
“罢了,算下来今晚秦兄就要回来吧,”张紫萱慢慢走回后堂,想着周德兴那副害怕的模样就又好气又好笑。
可是她的心思就有点不宁了,潜意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反经也看不下去,终于两个时辰之后,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就招来牛大力,吩咐道:“把周德兴带来,他到底有什么话非得和秦林说,不肯给我说?告诉他,本夫人同样有功必赏,并非一味苛责的。”
牛大力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可他很快就又回来了,粗声大气的叫道:“夫人,大事不好,周德兴死在了自己家里!”
啊?张紫萱深邃的眸子一下子缩紧,徐辛夷和青黛也丢下象棋站了起来。
今天下午,周德兴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死在家里呢?
张紫萱立刻下令:“牛哥,咱们带人去现场,陆兄弟留在这里,秦兄要是回来了,立刻请他过来。”
“请谁过来啊?”秦林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他满脸风尘之sè,一个骗tuǐ下马,将马鞭jiāo到陆远志手里。
正文 706章 砸伤和割伤
www.mfxs。net或www.mfxs.net.出首报案的人,是住在周德兴家旁边一名卖蒸糕的小贩儿,傍晚收摊儿回家的时候,发现周家的mén虚掩着,他好奇的拉开mén,一股浓重的血腥味顿时迎面而来。
当时天已经黑了,房子里面也没有点油灯或者蜡烛,小贩就打起随身带的火折子往里面照了一照,借着火光看见堂屋地面上躺着一个黑乎乎的人影,呼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屋里里仿佛有大量的血迹,就急忙往府衙跑,正巧撞上了出来找周德兴的牛大力。
秦林率众来到现场,围观百姓已经很多了,他先命锦衣官校打起灯球、火把,将里里外外照耀通明。
于是,从半掩的大mén可以看得很清楚,屋里周德兴倒在血泊之中,单凭地面上的出血量,秦林就知道这人铁定没救了。
首先观察现场,这是一座临街的房子,大mén口进去就是堂屋,即是案发的中心现场。堂屋的东侧有两个mén,分别通向东厢房两个房间,西侧有一个mén,通向厨房和茅厕。窗户都是完好、从里面销钉封闭的,也就是说,别人从窗户走进不来的,堂屋的大mén上安着铁锁搭扣,也没有任何异常。
堂屋仅有一丈来宽、**尺深,设着火炕,炕桌上摆着一盏有灯罩的油灯,周德兴倒在火炕下面,地面仿佛已经被血迹全部浸透,无处下脚,墙壁上和东西两侧的mén上有多处喷溅状、chōu甩状和擦蹭状的血迹。
周德兴瞪着双眼,嘴巴绝望的张开,他终于等到了秦林,可惜他已经没办法把下午想说的那些话,亲口告诉秦林了。
张紫萱非常懊悔,皱着鼻子仿佛在道歉:“都怪我,不该苦ròu计打他,害得他怕我,下午想说的那些话终究没说出来……”
“算啦,人算不如天算嘛,”秦林安慰老婆:“再说了,周德兴为虎作伥,追杀齐赛huā、习东胜,也不是什么好鸟,死了就死了呗。
也是周德兴鬼mí心窍,因为被打那一顿,就觉得张紫萱“生xìng严苛。”相比之下秦林似乎好说话些,下午便不肯把所知的事情告诉张紫萱,巴望在秦林跟前讨个好儿,落下点好处,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下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秦林吩咐校尉弟兄们用灯球火把照shè尸休,发现尸体的头部好像有些变形,整个颈部血ròu模糊,有道很深的刀口。
“胖子,上!”秦林一点也不客气。
陆远志早有觉悟了,带上茧绸手套,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