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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却没有中毒,这是为什么呢?”
“咚、咚、咚!”低低的敲门声中断了叶飘枫的思绪,叶飘枫知道,必定是陆子博回来了,于是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快速的拉开了房门,陆子博带进来一阵冷风,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谨慎的把门关好后,这才低低的对叶飘枫说:“叶开颜在楼上的急救室里。”
叶飘枫愣了愣,方才含笑道:“怕是你打的电话吧?”
“哦!”陆子博杨着眉问道:“怎么,你怪我了?”
叶飘枫摇了摇头,松了一口气似的:“应该这样做,叶开颜现在还不能死!”
他们颇有默契般的压低了声音,李医生只道他们两个有体己话要说,便闭目养神,陆子博看了看他,忽然说道:“等叶开颜清醒后,只怕不会放过李医生,我们要早做打算才好;好在叶开颜现在的情况也不乐观,江策的人给我提供了情报,叶开颜这一年来太过放肆了,这让白远斋对她很不满意,好像有对她下手的意思!”
叶飘枫的心忽地狠狠一痛,她苦笑道:“这样的家庭,这样的亲人,权力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陆子博看着叶飘枫,若有所思的说道:“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
叶飘枫避开了他的眼睛,犹豫道:“不知道叶开颜脱险后,第一个会拿谁开刀?”
陆子博淡淡一笑,道:“你说错了,应该说,谁会第一个拿她开刀!”
叶飘枫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天不亡人自己亡!我倒忘了,白远斋与叶开颜本来就是一路人,三年这么长的时间,也够白远斋等的了,叶开颜行事激进,又不喜欢被人控制,看来,白远斋对她的耐心到头了,世事总是这样乱,谁也料不到自己有怎样的结局?”
陆子博深深的看了叶飘枫一眼,欲言又止,叶飘枫忽地伸出手去,帮他整了整围巾,她难得有这样温柔的时候,尽管她的语气还是那样的忧伤:“子博,虽然我姓叶,但是,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取代叶开颜的位置,更不想子青卷进来,我厌恶争权夺利的把戏,只要江南能够太平,谁要了它都无所谓,只是——”
“只是世事难料!”陆子博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苦笑道:“若没有你这一层身份,江策想人主江南,难不成带兵打过来,或者干脆跟叶开颜成婚?他两者都不愿意选,他只选你!有所以,飘枫,既然你也选择了他,不妨就陪他走下去吧!”
叶飘枫的脸,掩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她的手,依旧放在陆子博的围巾上,等陆子博不再说话时,她便一点一点的放开了自己的手,陆子博的心随之也一分一分的发空,等到她的手完全落下去时,陆子博的心立刻便空乏得没有半分重量,叶飘枫的声音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谁知道呢?他居然找到了你们两个,他居然找到了你们两个!”
陆子博狠下心来,不说那句——‘我们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你!’转而含笑道:“我是生意人,只想做成功的大买卖,江策愿意给我机会,我自然不会错过;至于何天翼吗?他对叶开颜的仇恨,不会低于你,能够干净利落的除去他们,便是他最大的心愿,江策既然提出要跟他合作,他哪有拒绝的道理,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不用想那么多!”
叶飘枫定定的看着陆子博,忽然叹息道:“你不用对我说这样话,我心里明白的,我是个胆小鬼,我害怕面对前面的刀光剑影,有你们三个人联手,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呢?等叶开颜倒下了,接下来要做什么呢?无非是重演当年的一幕罢了,铲除异己,培植亲信,看着很多的人在你的眼前死去,踏着满地的鲜血走上自己的路,我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我选择了这条路,却怕见血,更怕鲜血与阴谋会抹去我心中的爱情,我要的爱情,不是这一种,它不应该冠上我的姓氏,更不应该搭上你与天翼,不要说你们无所不能,你们不是无所不能的,如果你们,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那么,我一辈子也不会幸福的!”
她的眼睛,哀如寒月,陆子博不忍再看,只是勉强笑了笑:“今天怎么这么多感慨呢?哎!谁叫你遇上的都是大人物呢?是大人物的话,肩上的担子难免会重一些,你可能不知道吧,我曾让许多的工厂倒闭,也让很多的人破产,因为我跳楼的人每年都有,可是,我不能因为他们跳楼就不做生意啊!因为我不想那个跳楼的人是我,飘枫,你应该知道,我,江策,或者是何天翼,我们都不能单纯,更不能手软,我们的手上,都沾过别人的血,现在是这样,以后说不定也会这样,不走到最后,谁也定不了输赢,就让我们来赌一场又何妨?”
叶飘枫动容道:“能与你们一起,我之荣幸!”
明亮的灯光映在窗户上,夜色被衬成了底幕,那玻璃窗便如明镜一般,清楚无遗的映出了江策的身影,江策斜倚在沙发中,看着手中一份薄薄的名册,略显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凛冽之气,虽说门窗紧闭,可还是有一些哭声,若有若无的传到了他的耳边,这些哭喊声,来自于他的姨娘们,再等一个小时,江天杨的灵柩便要移出大帅府,下葬在太城最东边的丰山了,想到四季清冷的丰山,江策的眼睛不知不觉中就被泪水浸湿了,他硬生生的把那心一横,好容易才压抑住内心的酸楚,他等的那个电话立时便打了进来——
“少帅,叶开颜已经脱险了,据说要昏迷个一两天才能恢复神智。”话筒那边很安静,想是夜深人静,江南城也跟着沉睡了。
江策抚着额头,冷冷的说道:“一两天的时间太短了,使点手段让她多躺两天吧!在这两天的时间里,你们要做的事情可还记得?”
“属下明白!”那个声音忽地压低了下去:“少帅,要是飘枫小姐肯出面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
江策的心立刻就漏了半拍,他怒不可遏道:“这个时候,你们谁敢打她的主意,我就毙了谁!”
“是!”那人诚惶诚恐道:“属下逾越了!”
江策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有所纠缠,他直视着墙上的挂钟,淡淡的说了一句:“陆子博是个值得信任的人,谋略智慧都在你们之上,必要时,你们尽管听从他的吩咐就是了,不用事事都来问我的意见。”
等挂掉电话后,江策执起了笔,在那份名册上画下了一个大大的叉,在他的眼中,这几人虽然还活着,可是跟死了也没什么两样,群龙无首时,正是下手的好机会,只要除去这几个人,叶开颜便如折翅的鸟儿一般,想要飞起来,可不像从前那样容易了!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给他这个机会的人,居然是白远斋,白远斋啊白远斋!你跟叶开颜到底是一路人,这心狠手辣的手段也如出一辙,只有以牙还牙,以血报血,才能对得起你们祖孙二人啊!
江策扔掉那份名册后,一步一步的走到了窗前,玻璃窗上映出了他的面容,他看着自己那张冷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脸,忽然有一些害怕起来,从前在战场上,看着四处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他的眼睛也不曾眨一下,他这样的人,生来好像就没法逃脱杀戮与阴谋,只是飘枫不同,她的手,纯洁如婴童,有一日他也许会借她的名义入主江南,她会陪他一同走下去吗?他会伤害到她吗?
白秋从病房中出来时,双眼红肿,脸色发青,两个随她一同出府的侍女将她搀扶到了贵宾休息室,她神情呆滞的倒在了沙发上,往日姣好的容颜,此刻枯败如落叶,医务人员终于给她传来了叶开颜的病情,说是已经脱离了危险,她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听那医生说,要完全苏醒过来,恐怕要等上三四天的时间,她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等摒退了所有的人后,白秋一动也不动的看着搁在她手边的那架电话机,镏金的机身,闪烁着森冷的金属光泽,她直直的盯着那电话机上隐隐流动的金属光泽,忽然执起了话筒,用力的拨下了几个数字,好半天才有人接听电话,想是时间太早了,起初那人的口气是极不客气的,等白秋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后,那值班的侍卫才谄媚的回答道:“大小姐,大帅今晚歇在五姨太的房里,要我帮您转过去吗?”
白秋蹙起了眉头,不悦的问道:“五姨太?她不是一直住在别院的吗?什么时候搬进府里来的?”
那人嘿嘿一笑,颇为热心的接过了白秋的话:“大小姐您还不知道吧?五姨太有喜了,大帅一高兴,就准她住进府里了。”
“什么?”白秋倏然一惊:“有喜了!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那人说道:“五姨太住进来不过两三日的工夫,小的不敢乱说。”
白秋十指冰凉的挂掉了电话,这个消息对她而言,真正是一个惊天霹雳,几乎快要将她劈成四分五裂了,她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不安,在送女儿来医院的路上,听她含糊不清的喊了几句——“小珍和,外,外公要害我!”她以为她是病糊涂了,所以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打电话给父亲也是下意识的举动,但是,如果六姨太真的有喜了,那么,开颜所说的话倒真是有可能——
父亲一生无子,只她一个女儿,她的下面原本有两个弟弟,只可惜是妾侍所生,年纪不大就撒手人寰,人人都说是她母亲下的手,怕的是有人母凭子贵,爬到她的头上去,只可惜没有人能拿出真凭实据来,母亲照样稳稳当当的在白家做了将近二十来年的大太太,直到她出嫁的那一年来才因病去世,白秋从来也不关心那些陈年旧事,她只知道,自从她的两个弟弟没了以后,她在白家的身份就是独一无二的了,父亲对她更是千依百顺,连带着对开颜也是容忍有加,开颜年少气盛,争强好胜,一味的想独当一面,不愿意受到外公的钳制,这一年来更是连连触犯父亲在江南的利益,父亲看在她的薄面上,也没有对开颜怎样,但是,自从上次川口一介遇刺身亡以后,父亲在电话中对她说了那样的一番话,摆明了对开颜有所芥蒂,加之五姨太有孕在身,父亲后继有人,以开颜的手段,定然容不下五姨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与她分享外公的基业,这么一来,父亲难保不对开颜下手!
想到这里,白秋忽地打了一个冷颤,她迅速的站了起来,急急的走出了贵宾室,一直候在门外的那两个侍女,见她出来后,还来不及行礼,就听白秋尖锐的说道:“你们两个,赶快回府一趟,看看小姐的贴身丫头小珍在与不在?在的话就叫严管家派人看着她,不在的话就赶紧来回我。”
她的声音,寒意森森的飘荡在顶楼的角落里,贵宾室一共有两间,并列排在一起,同是深黄色的檀木门,同样是精致堂皇,不同的是,一间坐着的是白秋,另一间坐着的是陆子博与叶飘枫,当白秋神色倦怠的返回房间时,她随意的瞥了一眼隔壁贵宾室的门,她怎样也想不到,叶飘枫正站在这扇门的后面,离她只有一门之隔。
白秋用力的摔上了门,那一下“砰!”的声响,听在叶飘枫的耳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刺耳,陆子博倒是风雅得很,居然还有心思为叶飘枫煮正宗的意式咖啡,叶飘枫喝了一口他煮的咖啡,只觉得香醇可口,倒比高档的西餐厅做出来的还要美味,一杯咖啡喝下去,叶飘枫慢慢的恢复了一些精神,陆子博认真的看着她,忽然问道:“你猜,子青他们什么到达英吉利?”
叶飘枫点头道:“我知道,他们还得在海上航行两天呢!子青最喜欢大海了,以后我一定要带着他靠海而居。”
陆子博连忙摇头道:“没准他现在不喜欢大海了,只喜欢名川大山,那你是不是会带着他住进深山里?”
没想到叶飘枫居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住进山里吧!我就喜欢山,但是——”叶飘枫忽地话锋一转,凛然的说道:“我不会带着子青躲避任何事情,我会坦然的面对一切,不走到山穷水尽,不完成我所有的责任,我决不会回头。”
眼前的叶飘枫,明明是弱质纤纤的一副面容,陆子博却看到了她的铮铮铁骨,这个女子,就是他最爱的那一个人,只可惜,可能他这一生也不能拥有她,所以,他也愿意陪着她走完他们之间所有的缘分,正如她所说,不走到山穷水尽,他也不会回头!
“子青一定会以你这个姐姐为荣的!”陆子博借住咖啡杯,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的说道:“他现在还是个孩子,但总有一天会长成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等到了那个时候,谁要是敢欺负你,他就会为你去教训谁。”
叶飘枫微微一笑,但那笑容转瞬即逝:“孩子!这世上,最可怜的就是孩子了,尤其是还没有出生的孩子!”
陆子博自然听出了她话中所指,而是将那笑容一敛,沉声道:“若是那孩子的母亲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