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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看法是值得商榷的,已有同志提出不同的观点。认为“保使蒋介石联共抗日,是从一九三六年下半年,西北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形成后,张学良一直奉行的方针,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方针是张学良的决策,不是来自别人的说服。”④并认为张、杨二将军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中不仅主张明确,而且是发挥了主导作用的。
根据张学良12月13日对总部全体职员所说的“我们这次举动,把个人的荣辱、生死完全抛开,一切都是为了国家民族。”“我们绝不是反对蒋委员长个人,是反对蒋委员长的主张和办法,促使他反省,正是爱护他。”“如果蒋委员长能放弃过去主张,毅然主张抗日工作,我们马上绝对拥护他服从他!那时,甚至他对我们这次行动,认为是叛变而惩处我们,我们绝对坦然接受,因为我们所争的是主张,只要主张能行通,目的能达到,其他均非所计。”
这些大义凛然的讲话,可看出他的“为国为民,光明磊落之心”。
“在事变的布置中,张学良作了严格交待,命令其不准伤害,并绝对保障蒋的安全。当刘多荃打电话说蒋介石不见了时,张、杨非常着急。张学良对两军文武官员说:‘若找不到他,我便将自己的头割下来,请虎城兄拿到南京去请罪,了此公案,绝不能因为要停止内战,而引起内战。若再引起内战,那我张某人就成了千古罪人。’由此可见,张学良甚至不惜以自己的生命确保蒋的安全,其目的就是要避免内战的爆发,以达到和平解决事变。
“在事变后,张、杨立即通电全国,敞开和谈的大门,指出事变之目的,是对蒋‘最后之诤谏,保其安全,促其反省’,使他接受抗日救国的八项主张。在通电外,张学良又另电南京中央要人及亲英、美派孔祥熙等人,示意其对事变予以调解之助,孔祥熙对张电作了这样的理解:‘张、杨既于通电之外,复对余及中央诸同志各有私电,是明予吾人以谈判之机。’可见这些电报使南京亲英、美派要人,对事变目的和处理事变的愿望有了一定的了解,为和平解决事变增加了有利因素。为了稳定国内秩序,避免混乱,张学良还专电宋子文,指出‘上海系全国金融枢纽,未容紊乱。’……“尽管蒋介石已身处张、杨囹圄之中,成为他们的阶下囚,但张学良还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以部下的礼节,不厌其烦向蒋再度陈述自己的良苦用心,恭候其省悟,盼其纳谏,蒋介石虽顽固不化,但由于张学良的至诚行为,无害他之意,求和平解决之心,对他最终产生了一定影响。因此,蒋在十七日致何应钦停战手谕中写道:‘以近情观察,中正本星期六以前可以回京。’蒋的停战令暂时制止了南京的军事进攻。张、杨为和平解决事变的努力,初步取得了一些进展。
“在解决事变的过程中,张、杨既听取其他政治势力的建议,同时又保持其独立自主的决定权,即使对中国共产党的建议,也并非一切就言听计从。这表现在事变后,孔祥熙企图通过阎锡山把蒋介石移往太原,中共中央在12月21日给周恩来的电报说:‘对阎锡山迁蒋至山西办法应表示可以考虑。’张学良对迁蒋至太原的意见表示反对,认为自己能捉蒋,也就能放蒋,不能让阎锡山从中渔利。在何时放蒋问题上,张学良同周恩来和杨虎城的意见是不一致的。两宋要求:蒋下令停战撤兵后,即日回南京。对此要求,张学良表示同意,而周恩来和杨虎城表示允许再考虑……这种意见不和,也可能是张学良决定立即放蒋,只告诉杨虎城而不告诉周恩来的原因之一。这些行为都与张学良素来那种决断,愿意接受他人建议,但又决不受人支配的性格有关。……”⑤
笔者对西安事变缺乏深入研究,对上述论述不想妄加评论,不过,对这些观点还是赞同的,并认为谈得还是比较实际、中肯而又新颖的。历史是不断发展的,时代也在不断地前进,我们的文化思想和学术研究也要发展,要创新,因此就应当“通过历史的反思,通过社会迷宫进入到历史表象的背后,按照事物运动的一般规律和一果多因,合力作用的原理,从全方位来对促成事变和平解决的各种社会政治力量相互作用”,作些新的实质性的探索。
当然,话又说了回来,这样说是不是又忽视了其他社会政治力量,特别是中国共产党的协助和调解对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有力作用呢?当然不是。事变发动后,首先向中共电告事变消息,并邀请中共中央速派代表团来西安共商救国大计的是张、杨二将军,而红军代表团的到达则是对张、杨两将军的一个有力的支持,同时也使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力量进一步增强了。因为“当时东北军、西北军干部中对于蒋介石的处置问题并不一致。不少感情冲动之少壮军人,恨不得立即处死蒋介石而后快。这种力量和思潮,对于张学良坚持和平解决事变的主张是一极大的不利因素。中共代表团到达后立即开展了对内部统一思想的工作。由于中共过去的特殊地位,与蒋介石有血海深仇的历史,以此来做这些少壮派的思想工作,所收到的效果是张、杨的命令所不能达到的……当张学良将军扣留在南京后,西安方面群情激愤,主张以武力对付南京的主战空气顿时高涨。为了挽救已造成的和平局面不致破坏,使和平最终实现,中共在通电南京,要求停止进军的同时,调红军协助东北、西北军准备防御,并且劝两军将领要冷静对待……应德田、孙铭九制造了杀死王以哲的二、二事件后(笔者按:“二、二事件”系指张送蒋回南京后,东北军群龙无首,少壮派为营救张出险,不惜与南京一战。一些老派将领主张通过谈判救张,认为只要东北军和“三位一体”紧密团结,张是可以回陕的,反对武力救张。应德田、孙铭九等认为王以哲、何柱国是“投降”,是“出卖副司令”,于二月二日上午派卫队营连长于文俊带领部队杀害了王以哲,又派人去杀何柱国。当时,何避入杨虎城公馆,少壮派带兵追捕,杨加以制止,何始得脱险。但王以哲副官宋学礼、总部参谋处长徐方、交通处长蒋斌等则亦于当天被杀害。),缪澂流、刘多荃决定回兵包围西安,消灭主战派,因此东北军内部,自相残杀的危局迫在眉睫。周恩来等同志,不顾个人安危,竭尽全力调解东北军内部的矛盾,把制造二·二事件的主战派主要人物,转移到红军中去,这样就使一场即将爆发的自相残杀内战得以消弥,使西安事变和平解决的成果得以巩固。”⑤
周恩来和中国共产党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中的卓越贡献,向为世人所称道,读了上面有关评述,我们对此会有更进一步的认识。毛泽东同志对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对“三位一体”特别是中共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中的重要作用,也曾给予很高的评价,他说过:“蒋介石之所以能够安然离开西安,除西安事变的领导者张、杨二将军之外,共产党的调停,实与有力。”
当然,正如前面提到的,宋子文、宋美龄等人的斡旋,特别是由于他们的特殊地位,以及他们为和平解决西安事变所作的努力,也是应予肯定的。宋美龄说,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是端纳奠了基,宋子文树了柱壁,她自己上了梁,盖了顶。若单从国民党一方面来说,也无不可;但若是从和平解决西安事变的三方来说,那当然就言不符实了。照她这样说,张、杨二将军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中的主导作用应该怎么看?共产党的有力的调停又放在什么位置上?将这些完全抹煞,显然是不适当的。
至于端纳的出使西安,并在和平解决西安事变中起了一些积极作用,这与他和张、蒋均有私交、是双方都易于接受的人固然有关,同时与他本人在一些重大问题上的进步倾向也有关系。端纳是英籍澳大利亚人,生于1875年。“一九○五年他由香港到广州采访两广总督岑春煊时,被岑聘为名誉顾问。从此端纳在中国大陆得有门径,奠定了日后工作的基础。
“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前后,端纳曾参与起草临时政府对外宣言,并被任命为‘外交秘书和顾问’。……
“一九一五年日本向袁世凯北洋政府提出臭名昭著的二十一条,并威胁如‘秘密泄露出去,日本当断然采取行动’。端纳从袁世凯的政治顾问、英人莫理逊处得到原文译本,他立即将其发表,引起各国注意。可以说端纳是当时第一个揭露日本对华二十一条的报人。……
“一九二八年,张作霖退往关外,被日本关东军炸死后,端纳经罗文干介绍由北京赴沈阳谒见张学良。经数次晤谈后,他感到张学良‘坦白直爽,胸怀大志,是位了不起的人才’,愿为张效劳,成了张的顾问,两人关系的发展,竟密切到‘没有一个词可以来形容’的地步。一九二八年冬,端纳还积极支持张学良易帜,维护全国统一。……
“一九三三年蒋介石发起了以封建的四维八德禁锢人们的言行的所谓新生活运动,宋美龄为宣传这一运动,请端纳帮助她处理信件、报告,张学良开始不想轻易地割爱,只答应端纳为蒋介石夫妇工作六个月,但最后端纳还是成为蒋氏夫妇的私人顾问。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爆发了震惊中外的西安事变,消息传来,南京陷入一片‘骚乱’,宋美龄决定派端纳立即前往西安,了解真相,传递信息,沟通关系,并寻找和平解决的途径。端纳对西安之行,也认为‘义不容辞’,且具有‘信心’。十二月十四日下午,端纳到达西安,弄明了真相,沟通了关系,劝说蒋、张,使两人之间的僵持和对立得到缓和。宋美龄把端纳的西安之行,比喻为事变后发现的‘第一次希望的曙光’。”⑦
是的,端纳是西安事变后南京宋美龄为救蒋最早派出的使者。这个任务要说难也难,要说不难也不难。为什么?这是明摆着的。之所以说难,是因为那时南京主战派正调兵西进,交通受阻,音讯中断,在完全不明真相事先也毫无联系的情况下,单身一人去西安,当然是要冒点风险的;之所以又说也不难,那主要是因为和平解决西安事变,只要蒋介石答应停止内战,一致抗日,就放他回南京,是张、杨两将军和红军代表团的既定决策,所以只要蒋氏有诚意,事变的和平解决是完全可以实现的。端纳精明,12月14日下午4时许,当他乘一架飞机飞临西安上空时,他没有冒然降落,而是先绕城盘旋,作欲降落姿态,以避怀疑。是的,最初人们是有点担心的,主要是怕它丢炸弹。但看它飞得比较慢,又总是在机场上空兜圈子,象是想降落又不敢降落,也许是有什么要事要办吧,所以没有向它开枪开炮,而是严密地监视着,要看它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后来,它终于抛下来一个掷信筒,说明他是受宋美龄委托来见少帅的,如少帅愿意见他,请在飞机场烧一堆烟火。
张学良同意见他,命令点烟火。使他终于走进古城西安。
那时,他带有宋美龄的两封信,一封是给张学良的,信中是请求放蒋。另一封是给蒋介石的,据申伯纯谈,信的大意是:[奇书电子书…WwW。QiSuu。cOm]
“你的脾气不好,你心中的话总不肯好好地说给部下听,同时你也不能好好地倾听你部下的意见。这种情形,我一直是很担心的。因此,你每次外出,我总是常常陪同你一起去。这次航空协会在上海开会,我不能不去参加,所以没能同你一起到陕西来,想不到就在这一次出了事情!东北军都是亡省亡家的人,他们同情抗日,要求抗日,是自然的事情,你应该把你心里的话告诉他们,对他们的抗日情绪应该很好地加以安慰。可是你不这样做,所以激出事情来了。我现在托端纳先生冒险去看你,望你为国家为民族保重身体。在可能和必要的时候,我愿意亲自去西安一趟。最后告诉你一句话:
南京的情形是戏中有戏(暗指何应钦的阴谋)。”⑧宋美龄讲的是心里话,倒还是道出一点真情。不过,所说南京是“戏中有戏”问题,近几年已有人提出异议;有的甚至还谈到,在原信的影印件中没有这句话。真相究竟如何,尚待继续查考。
“张和端纳晤谈时,首先告以蒋的安全情形,接着说明他对蒋并无恶意,只要蒋能答应停止内战,一致抗日,他们(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