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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小心用纱布将生肌散连着伤口遮住,低叫一声“起针”就见那金针飞起,出了帐子。香雪没有管那些事情,而是将晏宓儿身子托起,用绷带将伤口上的纱布和药物固定好,现在就等晏宓儿慢慢苏醒了。
小心的为昏睡中的晏宓儿盖上被子,欣然起身将帐子挂起来,一眼就见到脸色苍白,大汗淋漓的殷宏澜。
“很累吧!”欣然小心的为丈夫擦去汗水,虽然不明白丈夫这么做的意图,但治病救人的事情她相信丈夫,也习惯性的言听计从,就算现在已经是他的得力助手了,也很少问他为什么。
“还好!”殷宏澜很久没有这么费力的给什么人治伤了,又力求完美,不容许出一点点差错,就算是让伤患感到疼痛都不行,所以特别地费力,全身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
香雪小心的给晏宓儿号了一下脉,已经与常人相差不多,平稳而有力,气息也渐趋平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不会有事的!”殷宏澜看着香雪很是熟练的动作,微微一笑,道:“等她养精蓄锐够了自然会清醒过来的,那个时候她会比没有受伤之前还要好!”
“谢殷老爷救我家少奶奶!”香雪跳下床,诚心的给殷宏澜磕了一个头,虽然她坚信晏宓儿不会有事,但能够这么快就恢复显然是不一样的。
“嗯~”殷宏澜有很多话想问她,也有很多的话想要问晏宓儿,但这个现在不是时候,而他也没有那么多的气力。
“欣然,拿一瓶‘复元丹’给她!”殷宏澜的话让已经很惊诧的欣然更惊讶了,但她还是没有问为什么,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就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香雪。
“这里是复元丹,等她醒过来之后给她服一粒,然后每个六个时辰服一次,每次一粒,等伤完全好了就可以不用服了。这里面的药材没有与胎儿相冲撞的,让她不用担心!”
“谢殷老爷!”香雪倒不一定会给晏宓儿服用,但还是先收下来比较好。
“你就好好的照顾她吧,我也该休息去了!”殷宏澜示意妻子抱起药箱,两人相携走了出去。
“殷叔叔~”一直守在门外片刻都不敢离开的上官珏见到殷宏澜满身疲倦的出来,惊诧的迎了上去,咽了一口口水,涩涩的问:“怎么样?”
“我尽力了!”殷宏澜拍拍他的肩,简单的道。
尽力了?上官珏一阵眩晕,打了一个踉跄,连连后退几步,所有的气力在这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呆呆的看着殷宏澜,嘴巴张了张,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这个庸医!”秦嬷嬷冲了上来,一把将殷宏澜推倒在地,老拳冲着他的脸就是两下,哭嚷着:“你还我宓儿~”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不幸的消息给震惊了,除了殷宏澜身边的欣然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挠,发狂似的秦嬷嬷忽然之间力大无比,欣然自己也没有多少武功底子,殷宏澜又冷不防的被推翻在地,也不好向一个老人挥拳相向,等欣然将秦嬷嬷拉开的时候,脸上已经挨了好几下,尤其是右眼,青了好大一块。
“你们还不拉着她!”欣然虽然也觉得丈夫活该自找,但也不能就这样在旁边看着他挨打,意思意思的冲着那些呆愣的人叫道:“把人给你们救回来了,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吗?”
“救、救回来了?”秦嬷嬷难以置信的问了一句。
“那是自然,嘶~”殷宏澜趁着妻子将秦嬷嬷拉开的当口爬了起来,听到秦嬷嬷的话立刻回答,可怜的是他嘴角也挨了一下,一说话就疼得直吸冷气,但却非要说下去,道:“也不想想,我出马有救不会来的吗?嘶~”
“那你怎么说你尽力了?”上官珏已然灰暗得眼睛忽然恢复了精神,恨恨的看着段宏澜,他刚刚应该学着秦嬷嬷也给他两下,怎么能那样说话呢?他还以为宓儿……
“我当然是尽力了!”殷宏澜直跳脚,不顾满身的疲倦和脸上的伤痛,指着上官珏就骂起来:“你也不用脑子想想,我都尽力了还有救不活的吗?你这个不孝的东西,就这么看着我被一个老太婆揍!嘶~疼死我了!”
上官珏理都没有理他,飞奔进屋,看着正小心的守在晏宓儿身边的香雪,轻声问道:“少奶奶怎么样了?”
“只是还没有醒过来而已,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香雪的话音一落,提心吊胆了好半天,又被殷宏澜恶质的“尽力了”给吓了半死的上官珏扑通一声软倒在地,想起都起不来了。
“少爷~”曼荷不客气的瞪了一眼平日里需要仰视的殷宏澜,和紫萝两个最先抢进屋里,将上官珏扶了起来,两个丫鬟相视一眼,喜极而泣的抱着哭了起来。
香雪的声音很大,屋子外的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大家都忍不住的笑了起来,除了一个人——
“人是我救的,怎么都没人谢谢我!”殷宏澜岂知是伤心,简直就已经是愤怒了,这些人怎么都没有一个表达一下对他这个神医的热情呢?还有曼荷那个死丫头,竟然敢瞪自己了!
“谁让你乱说话!“欣然好笑的看着丈夫脸上的青青紫紫,怎么看都觉得很顺眼,她觉得自己似乎拉架拉早了点,右眼倒是青了好大的一块,左眼却是完好无损的,可惜了,要是那个老嬷嬷顺手将左眼也打青了会更好看一些。
“我不就是想看看珏儿是什么表情,至于拳脚相加吗?”殷宏澜轻轻的摸了一下嘴角的伤,直抽冷气,他也很委屈好不好……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商议
“少爷,谨管家和懿管家都已经来了,正在议事厅里等您,曼荷小声道,从殷宏澜说晏宓儿完全无碍,只要休息够了自然就会清醒之后,上官珏就一直守在床边,片刻都没有离开。
“我知道了!”上官珏点点头,道:“让人给我好生看护好了,有任何的差错都不要活着见我!”
“是,少爷!”曼荷低声应着,她知道上官珏这一次是被吓到了,他们也被吓到了,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殷老爷因为澶燕会而回来的话,少奶奶会不会就此香消玉殒,要是那样的话不知道少爷会作出怎样的事情来。
“少爷~”见到上官珏脸色平静了走了进来,上官谨和上官懿都微微的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担心的是上官珏现在还没有恢复理智,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举动来,现在看起来不会有那样的担忧了。
“懿叔,谨叔请坐!”上官珏向两人回了个半礼,淡淡的道:“两位叔叔查探得怎么样?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是拓拔家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吗?”
上官谨严肃的道:“拓披牧野前日派那个姓贾的嬷嬷进了内府一趟,与拓拔芩心和老夫人有过密谈,内容不详,不敢肯定是不是与这件事情有关!”
“我看不像是拓拔家做的,他们敢这样做的话不是与上官家为敌,而是与所有的世家为敌。拓拔芩心的所作所为还能说是因为痴心妄想,这种白天闯进上官家的别院,杀人,挟持,还威逼少奶奶自尽的行为只能用一个字形容,那就是丧心病狂。”上官懿摇头,道:“我们得到消息后出动了所有的力量,大致上确定了对方还没有离城,他们应该是想要得到少奶奶确切的消息后才会离开的,网已经撒下去了,就等他们什么时候露出马脚来再说了!”
“其实我看未必就与拓拔家完全没有关系!”上官谨持反对意见,道:“进入沁雪别院的人不止露面的青衣人一个,按照各个地方的损伤来看,他们是兵分四路进的别院,在每一个地方都将那些身手相对高一些的人用毒给弄倒了,除了那些本来就没有什么武功的丫鬟之外,基本上都是折损在毒上,而他们中只有青衣人出现在众人眼前,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只有一个人而已。那青衣人能够在众多的嬷嬷中找到秦嬷嬷和香菱定然是有人指点,这个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拓拔芩心或者老夫人了。”
“宓儿对亲人很重视,秦嬷嬷和香姨,包括她身边的几个丫鬟都被她视为亲人!”上官珏苦笑道:“她在权衡之后,认为自己定然是避不开之后,就想用自己换取其他人的安全,我都不知道该赞她重情义还是说她傻了!”
“少奶奶重情义本来是好事,但也是她最致命的缺点,如果不是因为那两人在那青衣人手里,她一个弱质女子,又怎么能对自己下得去手呢?”上官懿摇头,对晏宓儿这样的举动真的是不好评价,但他知道,如果晏宓儿没有依照那青衣人的话去做的话,沁雪别院等到救援来了之后,定然到处都是血泊,没有几个活口了。
“吉人自有天相!如果不是因为少奶奶不愿意看到更多的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所以做了自杀的举动的话,或许她也不会有绝处逢生的机会!”上官谨只能说好人自有好报了,如果晏宓儿不是自裁,而是试图逃跑的话,那青衣人完全有余力将其他人杀戮一空之后再对晏宓儿下手,而到了那个时候,就算她的心脏知道有今天一劫,早早的跑到右边去了,恐怕也是难逃青衣人的毒手的,而现在沁雪别院虽然有不少人遭了暗算,但丧命的却无一人。
“香雪重复了一遍那人与宓儿的对话,有一句话很值得好好的推敲!”上官珏守在晏宓儿床边的时候让香雪描述了一边当时的情形,除了不足为外人道的秘密之外,香雪一个字都不拉的说了一边,而上官珏则发现了其中的不一样。
“什么话?”两人都是精神一振,能够让上官珏觉得不一样的话很可能会给这件事情带来某种契机。
“他说怪不得也能成为祸水啊!”上官珏一字一句的道:“重点就在这个‘也,字上,宓儿的母亲在盛京被称为‘倾国祸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些人十有八九来自盛京,或者说是盛京某些人指使他们对宓儿下手。而他们在沁雪别院虽然一路过来凡是遇上的人都被他们暗算,但却没有一个死亡,说明他们不想与上官家把仇怨结大了!”
“你的意思是皇室?”上官懿皱眉,上官家对皇室一直都很冷淡,他们的力量更多的是在民间和江湖,朝堂之上虽然有人,但却不是他们主要的力量。
“很难说!”上官珏冷冷的道:“我这一次巡视各个矿山将那些试图打探矿山消息的人能够抓到的,全部抓了起来,但我肯定会有漏网之鱼,而那些人身分不明,来历不明,都是死士,很像是皇室的手笔。”
“那么他们为什么想要对少奶奶下手呢?”上官懿皱眉,道:“虽然说少奶奶的母亲当年与厣王谋反的事情有所牵连,但知情的人都明白,她不过是被厣王利用的对象而已。在她离开盛京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断了和盛京的联系,甚至几次布迷阵,让人无法探知她的下落。晏家更只是一方的商贾,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他们有必要对少奶奶下手吗?”
“我想不外乎两种可能!”上官珏紧紧的皱眉道:“一种是厣王担心宓儿利用上官家的力量来对付他,他当年将岳母害得实在是太惨,天之骄子一夜之间变成一个笑柄,背负着‘倾国祸水’的名声,随着父母只带了七八个下人凄惨的离开了盛京,宓儿要是想要为岳母出气的话,我是一点都不意外,而母亲估计会是那个摇旗呐喊的人。另外一种是当今太子让人做的,钟贵妃之子瑞王在朝堂之上实力并不亚于太子,皇后去年病逝,内宫钟贵妃一家独大,太后虽然健在,但却已经是没有了呼风唤雨的能力。太子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慕容家一直以来都支持他,虽然与清婉的婚事变成泡影,但终究还是娶了一个慕容家的姑娘为侧妃。他一定不希望钟家的外孙女成为上官家的大少奶奶!”
“我会换一个方向查,然后看看有没有鹰犬出入的痕迹!”上官懿点点头,他之前一直将目光定在了江湖人士的身上,没有想到朝廷方面。
“我从老夫人那里下手,看看那天贾嬷嬷到底与她们说了什么!”上官谨决定将这件事情查得更仔细一些。
“还有,老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上官懿摇摇头,不明白那个晏宓儿到底是什么地方入了老祖的眼,让他这么记挂。
“什么话?”上官珏本些吃惊,老祖指的是上官家的那位主祭大人,他是上官珏爷爷的叔祖,也是上官家现在威望最高的人。
“老祖说这么重情义的女子万中无一,要你好好的对她,他等着你们的孩子进山听他的教诲呢!”上官懿笑着道:“还有,老祖说如果拓拔家再有什么举动的话一定要更狠一些,要是你不好出手的话,他会派陶长老出马的!”
“请懿叔替我谢老祖!”上官珏摇头苦笑,宓儿一定不知道自己有那么一座靠山,再笑道:“顺便转告老祖,殷叔叔意外的号出喜脉了,不出意外的话,九个月后孩子就会出世了!”
“什么?”上官懿和上官谨都是一脸的惊喜,而后相视一眼,又换了一副后怕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