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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耀兄你终于到了!”上官昊早早的就已经在梨雪小筑门口等着了,将两人渐渐走进,立刻迎了上来,苦笑道:“好不容易有时间出门游玩一趟,家中就发生了那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回到家更遇上措手不及的事,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向你开口了!”
“我听谨管家说了一些!”拓拔谦耀也是苦笑一声,道:“年轻人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也只能是跟在他们身后给他们擦屁股了!”
“不过我还是要责怪你一声的!”上官昊叹气道:“虽然说这种事情是女子要吃亏一些,可是芩心……唉,不管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也只能这样了!谦耀兄,还请你将掌上明珠嫁给我那不成器的孽子!”
拓拔谦耀也不顾微微发烫的脸皮了,哈哈一笑道:“既然昊弟愿意接纳芩心,我岂有不答应的理由!”
“那就好!”上官昊回头喝道:“孽子,还不出来给岳父磕头!”
拓拔谦耀微微笑着,进展顺利得让他感到意外,但一切都不要紧,关键的是芩心终于可以嫁进上官家了,可是……他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为什么他看到的是衣冠不整的上官宇凯,而不是上官珏呢?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锤定音
“这、这是什么意思”拓拔谦耀想要镇静;可是……看着那头发散乱;乱七八糟、歪歪斜斜的穿着亵衣;更穿了一条女人裤子的上官宇凯;拓拔谦耀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想要镇静也震惊不下来了一一他被上官谨误导着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想了;以为上官昊愿意让芩心;嫁给上官珏为平妻;迎娶;婚礼;那都是妻室才能够享受的待遇啊!上官珏变成了上官宇凯;相当于美玉变成了顽石;这样的巨大落差实在是让他无立刻接受。
“谨弟”上官昊沉下脸;看着拓拔谦耀身边的上官谨;严肃的道:“难道你没有与谦耀兄说清楚吗?”
“老爷”上官谨作揖道:“在过来的路上小的已经与拓拔家主说清楚了啊;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拓拔家主有了什么先入为主的想;所以误会了什么!”
拓拔谦耀哑口无言;他仔细一想;是啊;上官谨一直说的都是“我家少爷”或者“少爷”没有一次说的是“大少爷”;不过是自己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所以理所当然以为他指的是上官珏而已;难怪上官昊会这么爽快的答应让芩心进门;嫁上官珏也是进上官家的门;嫁上官宇凯也是当上官家的媳妇;自己一时不查;竟让被他们给绕进去了。
“能误会什么?”上官昊呵斥道:“一定是你没有将事情说清楚;我看还是请谦耀兄道梨雪小筑的院子里面稍坐;我与你仔仔细细的说清楚吧!如果谦耀兄有疑问的话;家母;宇凯这个孽畜;还有芩心都在;可以问问他们!”
他能浼不吗?拓拔谦耀心底叹气;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差错;但是事已至此;只有两个选择;是息事宁人;将拓拔芩心嫁给上官宇凯;还是牺牲女儿的性命;将事情闹大;唉;不管是哪一个都不是他想要的结果啊
拓拔谦耀进了梨雪小筑的院子,上官宇凯也跟着进来;一言不发的跪在不起眼的角落里);看到的是正半躺在软塌上的脸色灰白的拓拔素月;一脸兴味盎然;守候在拓拔素月身边的殷宏澜;神色淡淡的;正握着一把紫砂壶把玩的上官珏;面无表情;有些傻乎乎模样的上官宇皓;还有跪了一地的丫鬟嬷嬷(都是拓拔素月身边侍候的);他心里叹了一口气;不管事情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还是先给拓拔素月行礼;道:“小侄给姑母请安了!”
“谦耀来了啊!”拓拔素月极为冷淡的道;她现在想的是能摘开一个是一个;自己、芩心、宇凯、还有身边侍候的人都已经是摘不出去了;这件事情到了这种境地;不能再将拓拔家的其他人牵扯进来;于是尽量冷漠的道:“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
“小侄是过来送玲珑大婚的贺礼的!”拓披谦耀回答道;然后脸上带了些苦涩的笑容道:“也是顺便过来将芩心这个不懂事的丫头接回去;不想让她留在栗州给姑母添乱子;却没想到会遇上这样让人惊诧的变故!”
“我也没有想到会这样!”拓拔素月心神俱损;从事惜发生到现在;她都没有时间和机会思考;上官昊一直冷冷的看着他;当着下人的面毫不留情的连连质问;宇凯连换一身干净体面的衣裳的机会也没有一直被罚跪在那边;一切的一切都乱了;她想晕倒;晕倒之后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回去休息;可以想办通知拓拔谦耀出了变故;可是…
有殷宏澜在身边;晕倒都是一种奢望;别说是假装就算是真的晕倒了;他轻松地扎上一针;就可以清醒过来。装晕两次;被这个该死的东西毫不留情的扎醒了两次之后;拓拔素月再也不敢装晕倒了一一那扎针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一一
上官珏至始至终就说了一句话:“这不是正和奶奶的心意吗?宇凯是您最心疼的孙子。芩心是您一直要想的孙媳;两个人能够结成夫妻;多完美啊;奶奶应该高兴才是!”
那句话就像毒针一样狠狠地扎在她的心上!宇凯是想娶一个出身高贵的贵女;但绝对不会是拓拔芩心;他知道芩最阴毒;最可恶一面;却从来没有感受到芩心的娇憨、可爱的优点;除了必要的时候;他对芩心那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别说是让他娶芩;;就是让两人处一室对他来说都是—种折磨。
芩心是想嫁进上官家;但是她想嫁的从始至终只有身为嫡长子的上官珏;宇凯在她眼中不过是一个可以驱使的对象;一个有着卑贱血统的庶子;让她嫁给宇凯;那更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还是那句话!”上官昊叹气;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能是成全他们了!谦耀兄;我们商议一个最近的日子;尽快将两个人的名分定下来吧!”
拓拔谦耀轻轻地咳了一声;还没有等他开口;上官宇皓就上前给上官昊深深的一斟;道:“父亲;如果就这么忽然的与拓拔家谈论兄长与拓拔姑娘婚事似乎有些冒失;一个是拓拔家视为珍宝的嫡出姑娘;一个是上官家名不见经传庶号;不管是谁;听到这样的消息一定会有些不太好的想;还请父亲慎重!”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拓拔谦耀顺着上官宇皓的话道:“如果是以前倒也无所谓;虽然说世家嫡女下嫁世家庶子也不是稀罕事情;但之前有各种谣言传得满城风雨;又恰逢玲珑侄女大婚佳期;我看这件事还是稍微搁置些时日;慢慢再议也不迟!”
这件事情虽然说已经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但是能够拖一日就是一日;让他能够冷静下来;与芩心了解一下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再想一个万全之策。
“伯父误会小侄的意思了!”宇皓憨厚的一笑;道:“如果说单是讨论兄长与拓拔姑娘的婚事固然是不妥;只要父亲将我与清婉的婚事一起提上议程;那么大家的注意的就会被分散;估计那个时候不但不会有什么不好的谣传;相反;各方都会羡慕父亲;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庶子;都能够娶到世家嫡女;那只能证明父子教子有方。”
他和慕容清婉?拓拔谦耀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小子可是比清婉小了四岁啊
“滚八”上官昊不客气的将想成婚想得都快魔障的宇皓一脚踢开;转头对拓拔谦耀苦笑道:“这小子的话虽然有些异想天开;但也是个好主意。清婉就在寒舍;瞿圭兄不日就会到栗州商议这小子和清婉的婚事;到时候我们不妨一起坐下来谈谈;要是能够将四中孩子的婚期一次性定下来;也是一段佳话!”
慕容清婉在上官家?那么说这件事不是上官宇皓一厢情愿了?或许慕容清婉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拓拔谦耀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他知道他现在还真的只能选择息事宁人;将芩心嫁给上官宇凯了;否则的话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了最后会传成什么样子;到了那个时候;拓拔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谢父亲成全!”上官宇皓喜滋滋的跪下给上万昊磕头;不等上官昊叫就喜滋滋的站了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道:“我这就通知清婉;让她也高兴高兴!”
看着一溜烟离开的上官宇皓;再看看跟着自己身后又回到梨雪小筑;一声不吭跪在地上的上官宇凯;拓拔谦耀再次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就上宫宇皓和上官昊之间的互动他就知道;上官宇皓虽然不是嫡子;可在上官昊心里的地位绝对比上官宇凯要高得多;也就是说算计来算计去;芩心要嫁的却是上官家最没有地位的那一个了一一
“伯父;小侄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不能陪伯父了;还请见谅!”上官珏见闹剧已经演的差不多了;自己也没有必要在场了;立刻起身告退。
拓拔谦耀苦笑;上官珏虽然从来就没有对自己热情过;但也从来就没有这样的冷淡;看来他对拓拔家的芥蒂很深啊……不过也是;换了谁遇上这一摊子事情也会是这样的态度的
“谦耀兄;请见谅!”上官昊呵呵的笑着;道:“珏儿这是被刺激刺了!你还是先去看看芩心吧;她到现在都念叨着…咳咳还是谦耀兄自己去看吧!”
“就是!”殷宏澜一脸不满的看着拓拔谦耀;抱怨道:“不是我想说什么;而是她实在是冥顽不灵;自己给宇凯下了那种不能见光的药;把可怜的宇凯害成现在这个样子;换承认;还说什么明明就是表哥;怎么会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难不成宇凯不是她的表哥?或者说她想陷害的不是宇凯;而另有其人;可怜的宇凯不过是被误伤了?还有;她竟敢指着我的鼻子说我的药有问题;我就没有给过她什么药;就算是给了;以我的金字招牌;能给问题药吗?真是岂有此理!”
“芩心一定是受了刺激;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与她计较了!”要是将世上绝对不能1罪的人排名的话;殷宏澜绝对面列前茅;只要是个喘气的;都不会选择得罪他;拓拔谦耀也不例外。
“我才没有心思和她一个小孩子计较!”殷宏澜一摆手;莲:“我是气不过宇凯受这样的委屈;谦耀大哥;我从来是不管闲事的;不过这一次……哼;宇凯和你女儿的喜酒我是吃定了;谦耀大哥可别让我失望啊!”
拓拔谦耀苦笑(他忽然发现;他除了苦笑外已经不能有其他的表情了);肯定的道:“一定会让你喝到喜酒的;你就放心吧!”
“那就好!”殷宏澜满意了;这才不枉他们劳精费神的忙活半天;然后十分不耐的打了个呵欠;道:“我要回去补眠去了!都没睡醒就被抓过来当苦力;昊哥;没有出人命不准让人烦我一一”
看着一边呵欠连天;一边往外走的殷宏澜;拓拔谦耀和上官昊不约而同的梗摇头;然后将心思转了回来;只是两人心里都知道;就殷宏澜这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这件婚事敲定了…
正文 第二百章 “真相”
拓拔芩心双手抱膝坐在床上,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就象一只受伤却找不到母兽,只能独自舔砥伤口的小兽,要是谁能够穿过障碍,看到她的脸的话,会发现她的脸上除了迷茫、绝望、伤痛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神色了。她努力的蜷缩着,试图让自己就这样消失。
拓拔谦耀已经离开了不知多长时间,但他的话似乎还在耳边回响,字字句句都是那么的陌生,都是那么的剜心,让她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疼痛一一
“好好的休养一日,明日中午离开上官家,滚回野风别院去,就算是要丢人现眼也不要在别人的家里丢人!”
“我会与上官家商定你和上官宇凯的婚期,等玲珑的婚事之后,你就给跟我回去准备嫁人!”
“不嫁?你以为你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别在这里寻死觅活的,就算是要死,你也给我嫁了人以后再死!”
“你是我的女儿,是,所以都是我的错!把你娇宠得不知天高地厚,把你娇惯得以为自己独一无二,就是对你太放纵,才会有这样的结果!你知道你给拓拔家带来的是什么吗?是耻辱!是洗不干净的污点!拓拔家的名声,拓拔家所有姑娘的名声,都被你糟践得不成样子了,你现在活着唯一的作用就是用自己的一生,洗清你给拓拔家带来的羞辱!”
“不要上官宇凯?除了上官宇凯你还能嫁给谁?上官珏吗?不要痴心妄想了!”
“不是上官宇凯?不是上官宇凯还能是谁?都已经到这不可挽回的地步了,你还想要狡辩,还想混淆视听,还想欺瞒所有的人吗?你把所有人都当傻瓜,以为可以把所有人支使得团团转吗?我告诉你,真正的傻瓜只有你一个!你在上官家住着,所有的行动都在人家的眼皮子下面,你这是自己给自己挖陷阱,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就是你这样的!”
“所有的人给我盯紧了她,有任何的差错我会把你们一个个千刀万剐!”
青芽带着另外一个丫鬟青叶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屋子里的狼籍,散落一地或完整或破碎的衣物,被砸碎的茶壶杯子,被踢倒的桌椅板凳,尽量的不发出声响,不影响万念俱灰的拓拔芩心。
伤心、难过、绝望的不止拓